“志才身体不太好因当少喝酒,我以身作则也好劝诫住他。”
张良自知自己的身上存在很多疑点,在找借口上,也是多番思量,保证戏志才不会戳穿。
曹操没再过多坚持,心里却觉得戏志才这位故友,应该要挺和荀彧性格才对。
张良一直是等到进入古墓那一天,前方有人探路,他们是紧随其后。
或许是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戏志才虽然有些轻车熟路,仍可见其浑身是已经开始冒起冷汗。
“前面有扇石门,我们之前猜测可能是主墓室,听禀告上来的消息,是在守门石像那,典韦就开始有些不太对劲。”
戏志才将之前的一些情况,向张良解释了一番。
石像,张良一开始不是很明白,直到见到戏志才口中所说的石像,心中当即就有了想法。
恶来,商朝时一位大臣,以武力勇猛而闻名,只是眼前这具石像,应该是墓主人放在这里用来镇守所用。
戏志才他们应该是多有冒犯,石像吸取典韦一魂,是留作千百年来时间消磨的预备力量,更是一种对他们的警告。
“里面你们可曾进去过。”
“我们有心想把石门打开,但石像活了,典韦出了意外,不得不逃了出来,后面就是子章来时见到的模样。”
戏志才清楚得很,当时他可是被吓了个半死。
张良将自己知道一些事情,一并说了出来,至于做什么选择,那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似乎只是说给两人听,张良并未让话音传扬开去,“你们冒犯了墓室的主人,而这座恶来石像将典韦一魂关在石像内,至于为什么它后来活了,与典韦一魂有直接关系,石像本身本来是不能动弹。”
“那,能救吗?”
曹操自知自己怎么也该给进来这里的人,必须有一个交代。
“能,只是有两个选择,只是不知曹公意下如何,其一是喊魂唤他回去,主墓室里面任何东西不得再动也不能再进来,但他,因有这次损耗,最会是普通武将之资。”
“其二以后不再有典韦只有恶来,唤回来的一魂,已经被石像同化,勇猛无比不闻任何伤痛之感,只是有因必有果,血肉之躯石像之魂,他的结局只会与今日之事一般无二。”
曹操在把决定说出口时,眼神从最后被绑来典韦身上扫过,没有过多的犹豫道:“第二种,我选第二种。”
“那,典韦和志才留下,不可对墓中东西不敬,切忌藏私!”
随着张良把话说完后,立马就动起手开石门。
其他人都进去后,戏志才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将之前的疑问说了出来,“其实还有第三种折中的选择吧!”
张良不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会需要吗?”
爱才,若是没有可取之处,留着又有何用,何况典韦自己能接受吗?
戏志才看了眼石门处,好半天才回上一句,“不需要,也不该要!”
张良给典韦松了绑,招呼了戏志才一声,“引他出去,沿路只唤恶来这个名号,不要回头。”
张良打量几番石像后,察觉不太对劲,回头催促还未曾有所行动的戏志才,“我已无所谓,里面有人没守规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之前只是有些许摇晃,这会摇晃的力度越来越大,隐约还有不少泥土在往下掉。
“明公那……”
“应该快出来了,要钱要命哪能这个时候拎不清。”
戏志才在张良催促声中,赶紧离开,只是在洞口外,他却是见到,“文若,你……”
“明公,他们何时出来?”
荀彧这一刻,心里其实挺平静,但牛角尖什么的他也还是会钻一钻。
从他弃袁绍而投奔曹操以来,周围的闲话就一直没有断过。
所以这次断粮的事情,曹操更是不曾询问他有什么意见能否帮衬。
“快了吧!”
戏志才第一时间是去查看恶来的情况,木讷呆板除了眼中没有呆滞的情况,目前看来与常人无异。
“典韦,他……”
不知从什么地方看过去,荀彧总觉得有些怪异,可一时有些说不上来奇怪之处在哪!
“志才,典韦他如何了?”只听突然冒出曹操的声音,两人也是吓了一跳。
“与常人无异!”
戏志才回完曹操的话,就在逐渐出来的人群中寻找张良身影。
这次确实是很好跑路的机会,就算张良离开,戏志才并不会觉得有些什么。
向他这种从一开始只做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所有事情更是都只给他们自己去选择,重来不会多重复一遍,让他留下当真为难。
戏志才还在各种思量,张良这时却走了出来。
“唤恶来不然没有用,典韦兄的勇猛,大家应该都见过。”
张良走到一旁后,向着另一边的曹操重申了一遍,同时给个台阶让他下。
“子章说地对,典韦可不就如古之恶来一般英勇,出来也有些时候,我们也该回去了!”
曹操只口不提盗墓一事,典韦的情况,以及身后抬着的大箱子,说完后自己劲直往外走去。
那么也不用想此时荀彧的脸色,心里的想法,是个什么情况,曹操有自己隐瞒的原因,荀彧也有知情的权利。
只有戏志才夹在其中,两边都不好做人。
回去后,张良就已经打算好第二天就离开,已经打算着手写信不辞而别。
然而夜里荀彧找上了门,张良请荀彧入座后,头也不抬继续提笔写信。
张良半天不见荀彧有何动静,只当荀彧是沉得住气,“若是要问白日之事,我只说我能说的话。”
荀彧从进来时,就仔细打量起张良来,“我只问阁下真正身份,志才何时有了阁下位这位故友?”
“我对你们不曾有敌意,我明日就已离开此地。”
第26章
“离开,子章是另有去处?”
“居无定所。”
荀彧话语中,似乎没了来时的气势汹汹,而张良若非答应好两人之间要相互帮助,不然此时是绝不会来东郡。
吕布那的情况,董卓虽有心跟在后面想要报复,可每次都近不了身,只希望战事能让三人相处达到一种平衡。
“你可清楚志才的病情?”
荀彧和郭嘉不是都很警惕他会对戏志才不利,张良可不想过多插手,“这事,荀司马应该去问大夫。”
“可子章似乎有些比较非常的手段,典韦那,就有种种迹象,明公对你很看重,我想请你留下。”
“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留下就大可不必了。”
张良再次拒绝,荀彧或许会觉得曹操需要他这种人帮忙,在多番的思量下,他既然是以为故友身份,可能为了让志才好好活着,才用了什么极端方式。
他留下,既能成全曹操美意,也可在救助戏志才上,他假使再使些什么手段,荀彧都可一一查明。
落下最后一笔后,张良才放下手中的毛笔,而荀彧这会也才注意到张良一系列的动作。
将手中竹简递向荀彧,“劳烦荀司马代我转交给志才。”
“你这是不辞而别,可志才他真没多少时日了。”荀彧不确定地问了张良一句。
“以后也能时时碰面。”
活棋,张良是万万不可随意改动,每个人都生死有命,像他这么理智考虑,真不知派他上来帮忙,究竟是对还是错。
“啊!”
张良他是生死之事早已看淡,生死在他眼中并无差别,所以也就不知荀彧对于他所说的话后,在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实在是劝不动,荀彧也没再多费口舌,只是这些时日来对张良印象,完完全全有所改变,这不就一神棍,接过张良所写的信,告辞后就转身离开。
张良离开东郡赶去洛阳,荀彧却是一封信传去了长安。
“奉孝,在找什么?”
荀攸看了眼前方在街道上东张西望的郭嘉,之前碰面时郭嘉就在和什么人说话,当时荀攸都有点没敢上前搭话。
此时郭嘉嘴里还在嘀咕着些什么,“关乎天子安危,汉室社稷之事,这些才是让他一直在担忧,现在萧墙内已无什大事,吕布出征他应该会跟着去才对!”
之前的几天,他似乎有所感觉到张良一直在街道上晃悠,现在一个鬼影都没看见。
想明白后,郭嘉才放慢了些脚步,等到荀攸跟上后,便询问道:“公达,洛阳那处战况如何?”
“吕布占了很大的优势,也不知之前是谁议论他有勇无谋!”荀攸感慨上了一句,却也不忘挤兑下郭嘉。
郭嘉很不认同,这些人大肆夸赞吕布功绩,“那也不能说是他的计谋,旁边不是还有个李儒。”
“奉孝也会意难平,你难道知道背后那些弯弯绕绕不成。”
谁说不意难平,难得遇上一个他都搞不定的人虽然故去多年,郭嘉是真想好好认识下。
“里面那些的弯弯绕绕不知道,可使得计谋我能猜到几分。”
虽然张良不怎么理他,自己也不承认,郭嘉就只当他默认了。
两人还在街道上游走,从后面追来一仆从,朝着荀攸递上了一卷竹简,“从东郡传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