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要强调。
到底是谁给他带点心带牛排带美酒的,又是谁给照顾的妥妥帖帖的？
“十七岁零几个月，我知道的。”
摸摸毛，洛基敷衍。
少年你还需要继续成长。
这个时期的布鲁斯带着率直，或者说比日后的他要更坦率。
这简直是个了不起的优点。
“你知道吗？洛基,你经常看着我出神,就好像在透过我看着别人一样。”
“那样的眼神和感情是你给谁的？”
手指轻轻的描着洛基的眼角,布鲁斯很认真的问。
洛基感觉眼睛痒痒的，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好像get到了什么~
“哦？”
洛基暗暗引导布鲁斯多说点。
“那个人叫什么？”
“谁？”
“你知道我问的是谁,洛基，告诉我,你说的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朋友是谁？你不能每次都避开这个问题。”
布鲁斯盯着洛基。
十年过去,这个人相貌却没有丝毫变化,托马斯和玛莎都出现了皱纹,阿弗也已经有了白头发。
他自己长高了很多,现在就比洛基低一点。
只有洛基,他和那晚出现在小巷子里时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你多大了，青春不老，这也是魔法的力量吗？”
撩起一个发卷，布鲁斯轻轻握在手里。
洛基很放松的靠在身后的树干上，笑的有点坏。
“别总想着捉弄我。”
布鲁斯太熟悉他这个表情了。
“大概快一千岁了，我们一族属于长寿种族。”
“哇哦继续，na？”
“好吧，我叫他bat。”
皱起眉头，布鲁斯想他讨厌那个跟他长得像的人是有道理的。
bat？
没有比那种小动物更讨厌的了。
“这明显不是个真名？”
“他不喜欢被人知道真名，几乎所有人都那么叫他。”
布鲁斯抿着嘴：“几乎？你是那个例外。”
洛基笑着不说话，他笑的可好看了，好看的布鲁斯心里小火苗蹭蹭的。
“好吧，神秘，我可以理解。反正只要他不也叫布鲁斯就好。”
布鲁斯尝试让气氛轻松点。
“当然。”
洛基附和，他当然就叫布鲁斯。
“我注意到很多次了，天上有什么，你很在意的样子，而且每次回来你都不开心。”
洛基叹气：“那我家小布鲁西注意到，你一次都没有产生过飞上去看看的念头吗？”
“你从哪学来的称呼？”
这个称呼太黏糊了，布鲁斯忍不住有点脸热。
不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同意洛基这么叫。
“你在想什么，听到我的话了吗？”
“我好像真的没有想上去看看，那是你的隐私不是吗？”
布鲁斯为自己真的没想到上去看看感到奇怪，他勉强给出了一个理由。
但这个理由几乎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
“走吧，带你上去看看，如果你实在好奇的话。”
洛基拉住布鲁斯，领着他往上面飞去。
上方的屏障依然很结实。
红眼睛肯定知道他们来了，但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都不值得红眼睛多看几眼吗？
洛基咚咚捶屏障，眼神隔着屏障凶狠的瞪过去。
里面的怪物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要少很多，难度减少的红眼睛看看周围的怪物，磨蹭了一会儿，终于不甘不愿的挪过来。
洛基介绍：
“这个是红眼睛，他不会说话，你不用理他。”
“嗨，你可真慢，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消灭他们，需要我帮忙吗？”
红眼睛跟只幽灵一样站在原地。
过了会他摇摇头，也不搭理布鲁斯，就又默默飘走了。
“他可真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是丑了点。但他有进步，之前我来他根本不理我，现在至少会点头和摇头。好吧，是摇头。”
“他怎么会在我家上面，我从来不知道。”
洛基耸耸肩：
“世界上不为人知的东西还有很多，这不稀奇。你还要继续看吗？”
摇头，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布鲁斯不打算继续看互殴。
回到下面，两人继续野餐。
“你为什么经常去看他？”
布鲁斯有了新疑问。
那么个怪模怪样的家伙，怎么吸引住洛基的。
“我在等他，等他把怪物消灭了我们就能离开了。”
布鲁斯惊呆了！
“你是说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他？”
“等他消灭了那些怪物，你就要走？”
洛基：带着你一起走哦~
洛基眼珠溜溜的转，他肯定的点头：
“可以这么说。”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小宇宙要爆发了。
他忍了忍。
那他算什么，他以为这几年他们朝夕相处感情亲密，洛基还总爱很亲昵的称呼他。
比如：我家小布鲁西这种让人脸热的。
他以为洛基也很在乎他。
但现在这口气，完全就是满不在乎。
对于洛基来说布鲁斯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吗？
“你要走去哪？”
咚的一声，手掌撑在树身上，他把洛基禁锢在自己和树中间。
但布鲁斯现在的体形并不占优势。
简言之没有压迫感。
证据就是洛基即使被咚了，也是很放松的样子。
洛基就看着少年布鲁斯狠狠一皱眉后，呼呼的开始往上飙。
年龄、身高、体魄，一眨眼就是那个成年体了。
洛基激动地差点扑上去摸两把。
他之前特别克制的好吗？
“恩~一个地方。”
回现实里去啊，有些事梦里哪有现实里刺激。
“上面那个，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比我重要？”
“为了跟他走，你竟然要抛下我？”
手指在发卷上绕啊绕，洛基就是不看不看嘴角拉平的布鲁斯。
“其实，红眼睛是我给他新起的外号来着。”
“我从前叫他bat的，他现在只是精神有点错乱。”
洛基一副不得不实话实说的样子。
“bat？黑头发、灰蓝眼睛和我很像？”
“我们一点都不像！”
布鲁斯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坚信他和上面那只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一根头发丝都不像。
“那只是面具，他面具下的脸跟你很像。”
洛基忍不住动手动脚。
他摸摸布鲁斯的脸，挠挠他的喉结，另一只手试图不动声色的绕路摸把腰。
布鲁斯木了。
他拉下洛基的手。
“所以我只是个替身？”
“什么？”
洛基一时没反应过来。
布鲁斯脑洞大开。
洛基在千万年的寿命里早寻找到了真爱。
某天真爱不明原因发疯，跑到了他家头顶。
洛基追随而来，不离不弃，等待着真爱恢复，两人好和手拉手继续共渡年华。
而他——布鲁斯。
就是因为长得像，据说长得像真爱，而被拿来解闷的小家伙。
不敢相信。
‘他是个替身、是个替身、替身’
这个念头在布鲁斯脑子里轰隆隆的刷屏。
布鲁斯：太让人黑化了。
第54章
洛基眼睛越睁越圆。
他长大后眼睛拉长,眼尾有些翘,是很能勾人的那类眼型。
这会儿却一下变回了小时候的圆猫眼。
他身子一抖,忙低头抵住布鲁斯的肩膀,在布鲁斯看不到的角度，洛基笑的差点抽过去。
“你可真是个大宝贝。”
洛基含着气音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他从来不知道布鲁斯的脑洞能这么大。
说真的,在布鲁斯想幽默的时候,他毫无疑问能让你感到放松风趣。
但总体来说,他的画风整体还是偏向沉默严肃的类型，特别是在蝙蝠侠的身份在洛基这透明化后。
而现在，这只没有bat记忆的布鲁斯。
他更像是被布鲁斯刻意遗忘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的那个男孩儿。
但同时他又没有现实中那个孩子的孤独和无助，或许还要加上悔恨和自责，在文恩夫妇还活着的世界里,布鲁斯·韦恩也能像一个真正的富二代一样,有大把的时间用来胡思乱想。
他平时都在看什么书？
这样的脑洞简直甜到洛基不敢相信,他摸着布鲁斯的头，就很想问一句：
嗨，智商你还在里面吗？
这绝对是布鲁斯有史以来最大的黑历史,真希望回到现实后,他还能清楚的记得这件事。
洛基发誓，他一定会当面郑重的询问布鲁斯对此事的感想
揽住洛基笑的下滑的身体,不明白这个合理的猜测，甚至有可能就是真相的猜测,为什么会让洛基笑成这样。
就像有时候,布鲁斯在做一些他认为很正常的事情的时候。
就会发现洛基突然仰天大笑,还说什么，我拍下来喽。
拍就拍吧，布鲁斯无所谓。
他就是不很理解洛基的笑点。
“从我小时候起，你就一直陪着我。那是很漫长的时光，虽然在你看来可能很短暂，但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洛基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你对我究竟抱有怎样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