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想办法把大王子解决了。”
周扶沉吟片刻,思维快速转动着:“你是想踹开晋王独立?”
司马衷收起了邪邪的笑容,“不,晋王已经被我架空了,没这个必要,我们需要一个开战的理由,而且,你不是正为选秀而烦恼么?都与晋开战了,谁还有胆子给你送美人?”
周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锈掉了,“把大王子做掉,晋王就有理由出兵的是吗?”
“你那边把他做掉,剩下的我来操作。”
周扶表示自己是个从来都没干过坏事乖宝宝,玩阴的他真的不在行呀!
“你只要端着就行了,都做周帝有一阵子了,身边总有几个亲信吧?”
周扶点头,“这事还是得交给赵高来做。”
司马衷看了他一眼,见周扶对赵高竟是一副全然信任的态度,微微皱眉。
“以历史上赵高的名声而言,我是想劝你别太信任他。”
赵高的个人战斗力,在司马衷的心里是排第一天梯的SSR,只看“周泰”怎么用他,弄的不好说不定还会反噬其主。赵高绝对是君主手中一把锋利的刀,他帮君主做事从来不问理由的,然而这把刀却会伤人伤己。打心里的,若是司马衷自己,他是觉得自己没能力能掌握赵高这样玩弄权术技能顶尖的阴谋家。
在这一点上周扶是最坚定的,“不要那华夏的历史来给他们盖章,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司马衷耸耸肩,不置可否。
周扶嘟哝了句,他也不知道怎么把队友的思维扭转过来,不然以司马衷这种认知,早晚要吃大亏的。
“呐,知道这个标记吗?”
“欧米伽?”
“这标记是我暗卫部队标记,让人把晋国大皇子干掉,然后在现场角落里难找到的地方弄个这个标记。”
“你真会玩。”
司马衷勾搭上周扶的肩膀,笑眯眯:“彼此彼此。”
“二王兄!”门外被敲地啪啪响,咋咋呼呼的三王子推门而入,见着屋子里静悄悄的,他的二王兄正与上次在狩猎场带回来的美人亲热,顿时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了。
司马衷冷下脸,“谁让你进来的?”
“我......”三王子一向骄傲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管家说二王兄在书房处理公事,我不知道二王兄在宠幸美人。”
晋二王子与美人关在屋子里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的,他在处理公事时打扰他没什么事,若是他宠幸美人被打扰,这煞神可是会勃然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出去!”
“我这就走,这就走。”三王子一脸惶惶然,退出屋子的那一刻三皇子松了口气,满脸怒意地要去找管家算账。
“三王子还是别再瞎走了,若是又撞见什么,孟妃娘娘也保不住你。”
周小史依靠在门边,身边站着低着头的管家,他淡淡地视线扫过三王子,带着冷冷的寒意。
三王子一见周小史,咬咬牙,他知道此人是二王兄的眼珠子,他也拿此人无可奈何,只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灰溜溜地离开了二王子府。
原本是想邀二王兄一起去狩猎场玩的,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三王子暗道一声晦气。
“周公子,属下告退。”管家并没有问周小史为何要让他转达给三王子错误的意思,他只要听二殿下的命令护好周小史,为他献上全部的忠诚就够了。
另一头,司马衷无奈地扶额,郑重地拍了拍周扶的肩膀。
“你若是分/身受伤,会伤害到本体吗?”
周扶不明所以,“怎么了?”
“先回答我会吗?”
周扶迟疑地摇头,“应该是不会的吧?这我不确定,不过我知道即便分/身死亡,还能建别的小号。”
司马衷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先等等走,”司马衷见周扶要离去,唤住他:“等一下感觉到这边在叫你你别过来,下一次过来,等确定周晋开战之后再来吧。”
周扶一脸疑问。
司马衷轻叹一声拿来了挂在墙壁上的鞭子,“啪——”一声甩在地上。
“我们两个光天白日在一间屋子里被外人看见了,是我没把属下教导好,之后我会去找管家算账的,但是现在我得捡回人设,把你抽一顿。”
周扶一脸黑线,“这么严重?”
“以前都是让最忠诚的下属守着门的,没想到这次出了意外,我也是醉了,这一届的暗卫不行啊。”司马衷皱眉,“真的是糟心,你过十天半个月再来吧,不然难受死。”
只见他甩了甩鞭子,朝周扶扬起下巴:“你好走了,记得一会儿接收到什么信号都别过来啊。”
周扶无语地回到了正南殿,另一边的动静像是不断在骚扰他的微信,令人烦不胜烦,足足震了一个小时才停下。失去了主体的傀儡被抽的哭爹喊娘,直到全身抽搐倒在地上司马衷才停了下来,命人来将傀儡抬走。
“真是可怜啊,”侍从拖走了傀儡,见他满身血痕奄奄一息,心中充满同情,若是这孩子就此死去或许还好过一些,若是等二殿下派来医官将他救回来,之后会更加生不如死吧。
第31章 痒痒
早晨,周扶醒来,莫名其妙地挠了挠自己发痒的地方,撩开衣服一看身上是一片又一片红色的痕迹,像是过敏的斑点,可他又痒的厉害,这里也想挠挠,那里也想挠挠。
赵高见周扶坐立难安的模样,疑惑地询问道:“该早朝了陛下,您怎么了?”
“朕感觉痒的厉害,莫不是我长虱子了?”周扶奇怪地嘀咕嘀咕。
赵高狐疑地说道:“不会的,殿内每日都有侍人打扫清洁,奴婢都检查细致了。”
两人回到寝殿里,私底下掀开周扶的里衣,少年洁白的身子上布满了一片又一片的红色痕迹,有的甚至已经犯青,乍一看上去就像是被用鞭子抽过一样。
赵高脸色变得很难看,少帝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会受到伤害?
“后背也特别痒,你帮我挠挠,”只见周扶嘟哝着往自己后背抓了抓,顷刻间又填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别挠了陛下,再挠要出血了,”赵高心疼地紧,转身去拿殿内医官配置好的药膏,细细地为周扶涂抹,“时辰不早了,要不今日休息一天?奴婢为陛下唤医官去。”
“别了,这药膏还挺好的,现在不那么痒了,等下朝后再说吧,”周扶拦住了赵高。
医官配置的药膏清凉舒适,用的也是上好的药材,周扶是真觉得不那么痒了。
赵高忧心忡忡地送周扶上朝,一副老妈子忧心自家宝贝儿子的模样,操碎了心。
“陛下,臣有事上奏。”平日里默不作声的勤王出例,眼中似酝酿着熊熊烈火。
“启奏。”
“晋国使者欺人太甚,那大王子一言不合竟派人打伤吾儿,本王虽已年迈,但到底要为王府继承人来向陛下讨个公道。”
“勤王年老糊涂了吗?贵府世子与晋大王子在青楼为一妓子大打出手之事如今传的满城皆知,晋大王子品性不端,我大周朝世子难道就持身以正了吗?此事拿到朝会上来说,也不嫌丢人?”说话的是御使台谏官,虽然是个白面人,看上去对纨绔子弟却是深恶痛绝的性格。
勤王被说的满脸赤红,他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儿子,如今摊在床榻之上,这让他心意难平,“此事虽有本王教子无方之过,可晋人竟在周王都内聚众殴打大周世子,实在是无法无天!”
“晋王子为晋国来使,关系到两国邦交,不可随意轻拿,”庞涓抬了抬眼皮子,淡淡地说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再无其余人开口,勤王被说的脸色铁青,然而庞涓在朝堂之上的势力绝不是他一个闲散王爷能对抗的,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世子持身不正,王爷可在家中教导,可晋大王子伤人之事,已经触犯了周律。”
谁都没想到田忌会开口公然顶庞涓的话头,不过晋王子与世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他是案子的总理人,是最清楚前因后果的。
晋王子确实是来大周享乐了,并且仗着晋国如今强盛的实力,隐隐凌驾于其余质子之上的感觉,丝毫不懂得何为低调做人。
“勤王世子本就是纨绔子弟,何况大周明文规定上爵不得出入青楼,难道勤王世子不是公然触犯周律?”庞涓低头老神在在,在他开口之后,自然有党羽为他冲锋陷阵。
“既然触犯周律,该以周律定案,不得为犯案者身份所限。”田忌义正言辞说道,“以周律记载,勤王世子当剥其爵位,而晋大王子命人伤人在后,当罚金两千,打五十大板,收押牢狱一月。”
勤王本以为田忌是帮他说话的,没曾想儿子的爵位就这样丢了,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好看。
勤王急道:“周律早已形同虚设,其中遗漏之处不知凡几,难道还要按照旧法来断案吗?”
“勤王爷,饭可以瞎吃,话可不能乱讲。”庞涓冷冷说道。
“勤王越矩了,”御史台官员从来不论党派,盯准了犯错之人就是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