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从红楼骑龙升天到洪荒 完结+番外 (糖水枇杷)
“林丫头落井下石,忘恩负义,也太心狠!”王夫人抱着贾元春痛哭。
“弟妹慎言!”邢夫人道:“如果不是林县主求情,元大姑娘已经被席子一卷丢出宫巷,你说这话才是忘恩负义。”
“你竟敢咒我的元儿!”王夫人朝邢夫人扑去。
“太太,老爷,老祖宗,元儿不孝!”贾元春嘤嘤嘤,掩面朝柱子撞去。
贾赦见机得快,抬起一脚,将贾元春踹到贾政身上。
贾政一个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他怒视贾赦,却不敢骂,只能劈头盖脸朝着贾元春又是一巴掌:“你这孽障,做出了那等丑事,当时就该自尽……”
贾赦凉凉的道:“老二你小心点骂,圣上口谕可是说了,一月后她还得去制衣局上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抗旨!你现在也没有官职能免罪,可别再牵连老太太,三品恭人好歹能进皇后娘娘院子,要再贬成五品孺人,那就只能在院子外面磕头了。”
“都闭嘴!”贾母重重的砸拐杖。
缩着脖子当鹌鹑的宁国府贾珍尤氏贾蓉这时立马出来:“老太太息怒。”
邢夫人和王夫人被拉开,两人都是发髻散乱,但王氏脖子被抓花,邢夫人将从王夫人头上扯下来的金钗往袖子里藏,扬着下巴像得胜的公鸡。
贾母仿佛老了十岁,“事已至此,说什么也于事无补。鸳鸯,送元春下去休息,打点行装,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鸳鸯扶着贾元春下去。
贾赦清了清嗓子:“老太太,圣上令我们尽快分家。”
“怎么,你这么急着把政儿和我这老不死赶出去?”贾母凶狠的蹬着贾赦。
贾赦皱眉,想解释什么,但终是叹了口气:“老太太,当初您说我当过义忠亲王的伴读,以后没了前程,这些年我把荣禧堂让给老二住,自己呆在马棚边。如今敬大哥都复出成了工部侍郎,琏儿都已经是四品大员,您为了老二,把超品国公夫人诰命丢了,还偏心老二?”
贾母嘴巴哆嗦。
贾赦摆摆手:“您也别说自己没偏心,我这孝子当了几十年,如今再让您顺心一次,府里分家就按五五分。”
“老爷!”邢夫人急,正常来说,分家长子占七成,五五分太便宜贾政一房了。
“不过。”贾赦眯着眼睛看向王夫人:“当年张氏管家时的账册我还留着,王氏这些年管家辛苦,我每年给她一千两幸苦费,但盘账时要是有对不上的,那吃了多少都给我吐出来,还有这些年拿着荣国府印鉴做过的事了过的官司,统统交代清楚。”
王夫人又急又气,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贾母戳着拐杖怒道:“老大,你这是要逼得政儿净身出府!”
贾赦笑了下:“老太太,您这是知道王氏管家不干净?莫非她放印子钱也是您示意的?”
贾政惊:“什么印子钱?”
“问你那慈悲和善的好媳妇。”贾赦冷声道:“当年她还撺掇琏儿媳妇去接手,被琏儿告到这里,我这才把琏儿他们塞给妹夫帮忙教,留在府里,琏儿媳妇那傻子非得被王氏啃得尸骨无存。”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贾母老泪纵横。
“老太太您快别猫哭耗子。”邢夫人见贾赦跟贾母翻脸,趾高气扬起来:“王氏这么大胆,都是您纵出来的。听说琏儿原来还有个哥哥,偏偏在花园里落水,紧跟着大姐就难产丢下琏儿散手去了。”
“国公府的嫡长孙比宝玉要金贵多了,身边丫鬟小子少说七八个,哪里那么巧就落水还没人发现,给自己侄女送红花麝香的毒妇未必不敢给稳婆塞红花香囊。轻巧的说是为了管家权,往大了说,冲的就是爵位……”
第16章 红楼显圣篇
荣国府大房二房积怨已深,族长贾珍是个见风使舵的,眼看老太太失势,贾元春做不成娘娘,贬成庶人的贾政更没了前途,大房的迎春似乎入了常青仙长的眼,顿时转头支持贾赦。
贾赦更是拿着分家的口谕当圣旨,不仅盘账抄了王氏私库和贾政书房的古画,把贾政那些清客相公全辞了,又从赖管家往下,把几大管家全抄了。
光那些管家家里抄出来的银子加起来就有六十多万,贾赦也没有把这些银子入库,加上一些从王氏那抄来的银子,凑齐八十万两,直接抬到户部,还了当年欠下的欠银。
荣国府风风火火的分家抄家还银,很是热闹了一阵。
关于元春被送出宫的内情皇家没有隐瞒,如今不止贾家,连王家史家都被牵连了。
很快有新的传闻出来,据说皇帝和皇后暴怒,不止是贾元春想爬龙床,而是贾元春的命数跟大青相冲,因着常青仙长的面子才留贾元春一命,但也迁怒送贾元春进宫的二房和贾老太太。
大家为贾赦有个倒霉老娘老弟叹息,但等贾赦主动还欠银后,朝中上下再提起贾赦,就只剩怒了,皇帝要给官绅加税,大家日子过得本就难了,国库如今又不穷,这积古的欠银不想还,但不还又怕皇帝记仇。
毕竟贾赦还完欠银后,皇帝立马给他把爵位升到荣国侯,显然是提醒大家贾赦此举深得圣心。
七月十五,中元节,鬼门开,这是陈曦来这个世界后第八个中元节。
今日不用架云桥接人上山,陈曦在山巅俯视芸芸众生,地上虽有阴气升起,却是因天时和地脉产生的阴气,看不到阴魂鬼魅。
陈曦拿出一叠黄纸到避风的角落烧着。
“八年了,袁锋,你的病顶多再活七年,如今该死了吧。这世界的阴间地府不知道是被隔离了,还是世界不全,没有轮回,但龙王说只要写上轮回之主的神名在加上时间地点人名不管在哪都能收到。我给你画了些灵气符,据说对灵体有用,我也没试过,你收到后自己测试一下,好用就拿着打点一下阎王,看能不能想办法给我托个梦。”
火光之中,陈曦隐约看到了好友在白骨路上蹒跚前行,有亮光从天而降。
“我想知道,十六年相依为命,就算进娱乐圈让你不喜欢,但我不偷不抢不膀金主依法纳税,你为什么要杀我?”
火堆熄灭,幻影消失,纸灰也被风卷入空中。
中元一过就是中秋,今年中秋除了灯会,皇城前还会燃放西山仙坊提供的烟花。
陈曦给林黛玉和茫茫大士渺渺真人等放了假,穿着一身士子青衫,长发放下来,只用缎带束起小半,手持折扇,看着像个刚及冠的少年公子哥。
“龙兄,下山看灯吗?”
龙王只着宽松长裤,赤着半身,手持矬子正雕刻石柱,他低头看了眼陈曦,跳下石柱,身上的肌肉抖了抖,灰尘震落,他从虚空拽出件黑袍,想想又塞回去,再拽出一件跟陈曦身上相似的青色长衫穿上。
有人穿着龙袍也不想太子,龙王是穿着青衫不像文人,那一身彪悍霸气太盛,就算收敛了也仍像个武人。
龙王又从虚空抓出一截尺半长的红色珊瑚,他记得这种东西在凡间很值钱。
“大猫看好家,给你带烤鸭。”
“嗷——”
花灯高挂,游人如织,红尘之气扑面而来,比糯米糕还黏,比红豆沙更甜,让人流连沉醉。
一群孩子围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撒娇哭闹打滚,长辈拉也拉不走,陈曦的笑容更深了。
龙王上前,掰下寸长的珊瑚给小贩,然后扛着几十根糖葫芦放到陈曦跟前:“想吃就吃,我带了银子。”
陈曦看看龙王手中缺了个尖尖,品相有损的极品珊瑚,再看看插满了糖葫芦的草把子,露出跟围观群众如出一辙‘你个败家子’的眼神。
糖葫芦的味道其实说不上好,山楂很酸还没去核,边吃边吐有损形象。
龙王见陈曦吃了一颗便不吃了,于是将糖葫芦撒给追在身后的小孩,转头又掰了截珊瑚换一盏兔子灯。
“小孩子才提这种灯。”
陈曦嘴里说着,但还是没将龙王塞给他的灯丢开。
真正的古代灯会比影视城那条街要热闹得多,街上有衙役官兵带刀巡逻,每个铺子前都摆着储水大缸,带着围帽的姑娘路过,香风扑鼻。
陈曦喜欢吃,现代时,作为演员,身材管理很重要,过年也不敢放开肚子,现在没有这个顾虑,从街头吃到街尾,吃撑了用灵力搬运一个周天,腹中马上空空可以重新再来,唯一不好的就是龙王老是抢着付账,他那珊瑚都折得快只剩主枝了。
前方小厮开路丫鬟簇拥,一群少男少女提着花灯逛过来,中间那叼着点心的仙鹤分外显眼。
陈曦低头,拉过龙王进了旁边的大客栈。
“抱歉,客官,没有空位……”长着喜庆脸的小二拦住两人,下一秒,掌柜的挤过来,打量龙王尤其是龙王手中的珊瑚,脸上热情的笑:“有有有,三楼还有雅间能看烟花,客官随我来。”
喜庆脸看着掌柜的背影疑惑嘀咕:“三楼有贵客,不是说不接别的客人吗?”
“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干活。”同伴锤了喜庆脸一下,小声道:“你眼睛耳朵都擦亮点,今儿街上来了个拿价值万金极品血珊瑚随意打赏的公子哥,传言称是从宫里出来的,说不定跟三楼的贵人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