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润滑剂黏糊糊地涂了一手,鲁德培张嘴,轻轻咬住对方脖颈处的皮肉,在齿缝中摩擦着,呼吸都变得火热起来。
“你在想什么?”他低声笑着,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
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极为不好受,华港生仰着头,喉咙中发出闷闷地声响,他把手掌抵在身上人的肩头,无力地推拒着,想逃走,但是又无处可退。
“阿sir……我真的好中意你。”鲁德培口中喃喃,而回应他的只有华港生那张涨得通红的脸颊。
他慢慢将手指往里探去,用身体的重量去制住对方的挣扎,然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探得更深了些。
“你就不能看看我吗?真的那么讨厌我?”他一边笑着,一边用鼻尖亲昵地去蹭对方肩头的皮肤,语调中还带上了几分撒娇似的尾音。感觉摸索得差不多了,他便小心翼翼地抽出了手指,挺身换了一个更大的东西代替。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是在克制着自己,生怕对方受伤。
华港生额头的汗更多了些,他试图推人的手力气也大了许多,应该是太过难受了,他摇头,喉咙发出微弱的喘息:“唔……别……”
话还没讲完,他突然咬牙,头向后仰去,疼痛让他顿住了讲话的声音。
鲁德培垂眼去看他,一边抬手,将手上沾到的那些黏糊糊的润滑剂给涂在华港生的胸膛之上,然后一寸寸地往里深入。终于尽数没入以后,鲁德培松了口气,他没有再急着动动身子,反而是温柔地凑过去,将人拥在怀里,然后低头舔吻对方用力闭紧的嘴唇。
他腻腻乎乎亲了好一会儿,也算是忍到了极限,华港生双眼紧闭,不愿意睁开眼与他对视,他也不多言,只是笑了笑,突然就开始了动作。
方才的温柔瞬间荡然无存,鲁德培将对方的双腿分开贴在自己腰侧,像是憋了许久一样,用力地顶弄着身下的人。
华港生闷哼一声,哆嗦着嘴唇,方才的疼痛感在这一下又一下的攻击中慢慢化作了麻痒,从尾椎处升起的快感顺着沸腾的血液,传遍了他全身。
他重新将手搭在眼皮上,头也干脆扭向了一边,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用力咬紧下唇,直至把嘴唇咬到惨白。
而这无言的态度却搞得鲁德培心头火起——
于是他干脆换了个角度,每一次攻击都碾压着边缘,然后顺利的感觉到了对方突然的僵硬,还有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地挺了挺腰,黑沉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了然,随即,他便更加大力地朝着那里攻击。
“你……啊……”华港生忍不住开口,却在刚说出一个字的时候变了调,他猛地盖住嘴,睁开的双眼中隐约有水光闪过。
鲁德培被他这样子激起了坏心眼,单手撑着床板,伸出另一只手去用指尖在那根已经立起来的物什顶端轻轻刮搔着。
“叫出来啊。”他的声音被上涌的情欲熏得微微有些沙哑,就像是一个在诱惑众人下往地狱的魔鬼,“你叫起来的时候真好听,每次一听你说话,我就硬的不行了……”
“我想了这么久,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想着……操你的滋味会是多么美妙。”鲁德培说着,又低笑出声,“真是恨不得把你锁起来,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华港生羞得耳尖发红,原本还是想顽抗到底的,但是体内的那一点被不断的摩擦挤压,前头又被人一手掌握,他控制不住这来自最原始的欲望。
“阿sir,你可真是经不起刺激,这样子就不行了吗?”鲁德培轻吻着他的喉结,啧了一声,口中略带含糊地继续道:“那喊我的名字,我就放过你好了。”
华港生大约也是被那变得不轻不重的力道弄得有点发慌,他重重地喘息了一声,生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喉头颤动,声音闷得几乎听不到。
鲁德培却像是故意要难为他似的,又放慢了速度,不急不缓地慢慢摩擦着那一点,手上还轻轻地描画着对方柔软的嘴唇线条——
“快说啊,阿sir,我是谁?”他勾唇,继续逼问,恶意的笑容慢慢地扩大开来,“正在操你让你爽的这个人,是谁?”
华港生被他弄得有些受不住,只觉得从尾椎处传来的那一阵麻痒让他难受地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对方这种露骨的话语让他羞耻又难堪,他不愿意低头,但却又实在是难受得不得了,只能轻声呜咽,反应过来后又赶紧死死咬住下唇,手搭在双眼之上,遮盖住了顶上昏黄的光。
“……”
“什么?”鲁德培故意将耳朵凑过去,手悄悄地握紧了前端,让对方无法发泄,“我听不到啊。”
华港生咬牙,那几欲喷薄而出的欲望被人从源头掐住,这让他几乎快要疯掉。他不得不再次开口,屈服在欲望之下,颤抖着念出了那个对他来说如同梦魇一般的名字——
“Julian……”
隐约有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他在这灭顶的快感中,彻夜难眠。
第5章 撞破
一场情/事结束后,暧昧的气息依旧在屋子里飘荡着。
从浴室中赤脚走出的鲁德培只围了一条浴巾裹住下半身,他赤/裸的身上还有些被蹭到的痕迹和抓握的指痕,在昏黄的灯光下反而更加明显了。
他的头发湿漉漉,无意滴下的水珠从他脊背处往下滑落,在昏暗灯光下映衬地十分性感,又有些诱人。
他重新坐回了床边,指尖轻柔地在华港生的脸颊处摩挲,目光中满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和眷恋。
“阿sir,为何不理我呢?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华港生只垂着眼安静躺着,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不理他。
但鲁德培也不在意,只是笑:“你若再不理我,那我可要吻你了。”
听见这话,华港生总算是动了动眼珠,一双无神的眼睛静静地瞧着他,但却还是保持着沉默。
鲁德培见状,啧了一声,随手就从床头柜上丢着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点燃,然后重新凑了过去。
白色的烟雾从二人相接的唇缝中无声溜出,华港生默默地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由着他亲,但那态度却像是在用无声的抗拒来推开他。
鲁德培自讨了个没趣,也就直起身子不再腻乎乎往跟前凑,只是坐在床边抽烟。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抽得他是无比憋闷。
他掐了烟以后也不再多话,就安静地伸手抚摸对方的脸颊——从额头到下巴,一点点,一寸寸的抚摸,轻缓又温柔。但同时,他又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去打量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本是想问上一句,你到底有没有跟差人那儿还有联系,但是想了又想,最后他也没问出口。
……何必问呢?
他想,在做完那么亲密的事情以后,问这样子的问题,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华港生闭着眼,好像要睡过去了一般,鲁德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心想他大约是累着了,索性也就不再多做纠缠。
今日的这一次仿佛是场梦一般,虽然他面上未曾表露,但心里却是欢喜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倒也是能比往日有更多的耐心去等待。
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寂静,因为没有开窗户通风的缘故,空气中好像还留着一股欢/爱过后的味道,说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样,也许就像是荷尔蒙,看不见摸不到,但却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存在。
鲁德培懒洋洋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伸腿,舒舒服服地靠在那,刚想从旁边抽份报纸来看,就听见门口似乎有些响动,接着,梆梆绑的敲门声响起——声音敲得急促,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一样。
鲁德培有些奇怪,隔着一层门板,他也不知道外头来的是谁。他本想直接忽视掉,但那敲门声一直不停,搞得他很烦躁,最后只能穿了鞋过去给人开门。
门刚一打开,鲁德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与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他的目光从女人身上划过,忍不住就带上了一丝厌烦。
但屋里那人还在休息,他不想在这里折腾,于是他尽量放平了声音,问道:“你们找谁?”
只是旁边那个年轻男人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拔高了声音,粗粗的眉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看起来凶巴巴的。
“你又是谁?”
鲁德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表情紧张的女人,只当这人是她请来的帮手。
所以他也没回话,就站在门口,用身体挡住了进门的路,面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希望她能够有点眼色,看明白自己这不欢迎的态度。
但那个女人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绕了一圈以后,瞧见了他身上零星的几点痕迹,就突然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然后她猛地往里一冲,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直接把隐隐防备着的鲁德培给推了一个趔趄。
“你做什么?”他吓了一跳,语气不自觉就厉害了起来,“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但事情的发展却好像有些奇怪,女人理都不理他,直接冲着躺在床上的华港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