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真田转身看幸村。
“打得很好,Sanada。”幸村走上前给真田递水。
福山到场边时,藤原也从主裁判座下来,他忍不住勾上藤原的肩,把头埋在长发里。
“我输了。”
藤原左手环住福山的背拍了拍,轻声安慰:“也算是完整结束了,我们的时代。”[接下来就交给学弟们吧。]
结束部活后,仁王在社办门前等福山。被夕阳照得发红的球场上,人群逐渐远去,时不时传来乌鸦的叫声,已经逐渐微弱的蝉鸣,整个网球场显得凄清。
“前辈。”
“仁王?怎么,要来盘练习赛?”
“puri。”
网球俱乐部。
大概被福山训到躺倒是仁王的日常了吧。
“你现在和丸井大概四六开,你六。”福山把拍换到左手,摸了摸仁王的白毛。“长高了不少呢。”
“前辈,摸头会长不高的。”
“呵呵。”
“......”
单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我不相信前辈你对真田的绝招没有克制的办法。”
“这个,你和真田打一场就知道了。”
“我和前辈不一样!”
“所以,你打算怎么应对这种力量型选手?”福山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这个……我自有办法。”仁王被噎了一下。
“你要想单打的话,这种程度可还不够。”
“piyo。”[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冰帝这边倒是没有副部长的愁恼,因为迹部景吾是冰帝网球部唯一的“帝王”,不需要二把手。
然而,此时的迹部也并不是一帆风顺,因为在全国大赛后的排位赛上,一年级的芥川慈郎脱颖而出,取代已经退部的长林成为正选之一。最让迹部赏识的是芥川慈郎碰到实力强劲的对手反而会更加兴奋,他是唯一和迹部对决还十分心甘情愿的部员了。
美中不足的是,芥川会翘训,在部训时睡觉,偏偏实力足以稳坐正选。
这让迹部颇有些无奈。
周末的正选会议,暂且无视了昏昏欲睡的慈郎,迹部等人在研究立海大全国大赛的录像。
“相当棘手。”忍足评价,“立海大‘三巨头’,都不是好对付的,尤其是部长幸村。”
“那招‘YIPS’吗。”宍户也神情严肃。
“难道不是披着外套打球更厉害一点?”向日似乎总是错过重点。
“忍足,你和柳莲二碰上,有多少把握?”迹部大爷相地靠在沙发上发问。
这一问问倒了忍足,他含糊其辞:“嗯,这要看柳收集到的关于我的资料有多少了。”
“哈?你的意思是没有获胜的把握?”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忍足的声音有气无力,他这几天是迹部的“专属陪练”,每次部训结束的样子都凄惨无比。
迹部左手遮在脸前,思量冰帝下一步该如何。[把小学部里看好的新人也拉来吧。]
他难得严厉起来。“总之,所有正选除部训外,假期也要开始集训,都稍微认真一点!”
“呼——呼——”
“……”
[忘了慈郎这家伙了啊,真是不华丽。]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我有点郁闷。以及真田幸村果然还是皇家cp,怎么写都有一种特别的情谊,就像main和()一样,存在不可抗性。如果真田没有触及幸村那根弦的话,他俩可能这辈子都绑在一起了(我指友谊,不是别的,嗯)。如果真田没有触及我那根弦的话,我是相当欣赏他的。
再过渡交代几章就国二啦,海带君真是我的小天使啊(可劲儿宠)。
从作者的角度我挺喜欢切原的,因为可写的多了,也欢乐很多。
第24章 未来
“Yukimura,接下来的修学旅行,你有什么打算吗?”
“已经决定了。”幸村朝真田扬了下手中的表格,“去法国。你呢?”
“京都。那么,路上也不能松懈。”
“嗨嗨。”
修学旅行是每个中小学都会举行的事项,一般在假期进行。而立海大附中作为神奈川有名的私立学校,又以“智育”与“体育”相结合作为教学理念。它和海外不少学校都有合作项目,本身也积极接纳留学生和外籍学生,因此在海外研讨与修学旅行安排方面驾轻就熟。
这次旅行共有11天时间。撇去来回两天的准备工作,领队老师会带学生们参观巴黎具有代表性的建筑,与合作学校展开固定活动。其余时间将留给学生们自由安排。
十月的巴黎雨露稍多,却也正是凉爽的时季。这座踞于巴黎盆地中央的城市见证了太多历史性的时刻,也荟集着诸多闻名于世的建筑。
而最让幸村心驰神往的不是城市中的卢浮宫、凡尔赛宫,亦或巴黎歌剧院、巴黎圣母院;《法国诗选》或者印象派画集也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巴黎西部的蒙特高地上,优雅的古典建筑与葱茏栗树相掩映的罗兰·加洛斯网球公园,才是幸村选择法国而非德国的最大原因。
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法国网球公开赛、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美国网球公开赛并称四大满贯赛事,是所有职业网球运动员所追求的最高荣耀,能包揽四大满贯获得全满贯的,在职业网球史上更是寥寥无几。
而这里就是每一位职业网球运动员魂牵梦萦的地方之一,法网公开赛的举办场地。
在这片红土地上充满了不确定性,有尚显稚嫩的少年们异军突起,也有诸多顶级高手折戟于此。在另三大满贯中大出风头的战将可能自始至终都无法捧起“□□手杯”,而在法网初露锋芒的青年们也可能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无缘另三大满贯的冠军宝座。
第五天下午,队伍解散后,幸村顾不上去图书店里淘画集,他直接照路线去往罗兰·加洛斯网球公园。
[稍稍有点紧张呢。]
真正踏上这片土地时,幸村恍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法网公开赛早已结束,红土比赛场地已经封闭进行维护,而周围的网球用品商店、博物馆、普通红土场地仍然开放。耳边传来些到此参观的游客的细碎轻谈,以及那从远处直透耳膜的清脆击球声。
幸村径直走向声音的源头,果然寻到了一处红土场。
“He, tu veux un match?”球场边的青年J.M看到了这位背着网球袋的旖旎深蓝发少年,忍不住出声询问。
[比赛吗?]
幸村回以点头微笑,走向场边,戴上绿色吸汗带,拿起他的球拍踏上红土地。
微风轻起,道旁的栗树林传来低语,脚下的红土飞扬上升,如同不可明见的气场萦绕在人的身边。
“Tu as besoin de chaleur?”(热身。)
“Non, merci.”
对面的金发青年耸耸肩,来到网前转拍。
“Face.”
正面。
幸村先发。
[拍球的手感明显不同了啊。]
幸村试了下球感,抛球挥拍。
高速的侧旋球堪堪压在边线内侧,以一个极低的角度弹向界外。所以尽管在球弹起时速度明显减慢,J.M仍然没有接到这一球。
“Wow.”J.M明显被这一球震到,他带着惊奇的目光看向球场另一边的幸村。
幸村仍向他笑得温柔,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这就是红土场吗,太有趣了!]
真实的红土场,与神奈川海边被浸湿的沙地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接下来的几球幸村并没有炫技,他如同开辟了新天地的孩子,不断试验着各种球型在红土场上的表现。
J.M也不是网球新手,他端正了态度,开始和幸村后场拉扯。
作为从小在红土场上奔跑的网球运动员,他的正手功底相当稳固,前后场、底线两边的位移速度也很快。
而幸村则有些不习惯,在国内被大部分人作为必杀技的高压球,网前截击在红土地上发挥不出应有的效力,软性的土地宛若一片泥潭,吸取着球员赋予网球的嚣张气焰,也在贪婪地汲取他们的体能和精力。
对应的,底线直球、切削球反而显得更加诡谲,它的速度确实是慢下来了,但是旋转的变化却更能让接球人难以预料,打出近似无法弹起的切削球变成一种可能。
幸村不由得想起真田。[在这里“火”将完全没有用武之地,“风”的威力也大大降低,“林阴”的效果也会下降;倒是“雷”,但是“雷”对身体消耗太大,在红土场上是致命的;能发挥最大效力的反而是“山”。但是弦一郎极少采取防守措施,尤其是面对弱于自己的对手。]
[啧,如果真的在红土场对决的话,弦一郎的胜率会下降很多。]
[就算是同一球员,在不同的球场上的能力发挥也不尽相同。]
[所以这才是网球啊,永远没有尽头,永远没有极限。竞技的对手本就无穷无尽,而对手与场地的组合变化,更延伸出无限可能性。]
“Excellent match!”输掉比赛的青年没有一点失落,从那双闪亮的眼里倒是看出一种莫名奇妙的激动。
幸村到网前正打算和他握手,J.M却向场边网球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