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一弟可要好生守着你的那位美颜王妃!”
赫连端砚撂下这么一句,就笑得一脸不还好意的走了。
在宫里用过午膳后,赫连端砚便领着离肆去了宫外的新府邸,因为现下正在装饰布置,赫连端砚就过来瞧瞧。
闲来无事,加之今日起得早,有些困意,便索性让离肆下人弄了张躺椅,直接在院里躺了下来,晒着暖暖的太阳,格外惬意。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离肆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爷,爷”
赫连端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何事”。
“方才桑小姐派人送了一封书信到镇国公府,那燕流笙看了之后闹着要出府……”
“王爷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赎罪”
桑朝黎一边说一边就要跪下,赫连端砚转过身连忙过去扶住了他。
“丞相大人不必如此多礼,说起来本王还得叫您一声岳父大人”
“微臣不敢,王爷请”
到得前厅,桑朝黎对赫连端砚道
“王爷请上座”
“不必了,丞相大人”,赫连端砚啪的一声收起手中的折扇,“敢问令千金现在何处”。
桑朝黎微微一愣,回道,“小女此刻应在房中”。
“那本王可否去看看?”,赫连端砚看着桑朝黎。
“那烦请王爷稍候片刻,我这就命人叫小女出来”
桑朝黎说着就要让一旁伺候的丫鬟过来,不料赫连端砚却道
“不必了,本王亲自过去看她”
“这”
桑朝黎面现难色,这女儿家的闺房岂是能容男子随意进去的,纵然是已有婚约,未行大婚之礼前也是不可的。
这些赫连端砚都知道,只是,“本王不会连见自己的王妃一面都不可吧?”。
桑朝黎听出赫连端砚话中之意,却仍然直言不讳道
“此举怕是于礼不合,还请王爷见谅”
“小姐呢”
桑朝黎突然出现,吓了如雨一跳。
如雨连忙站直身,“小姐在屋里歇息呢”,一抬头,却看见桑朝黎身后的赫连端砚,“淫”。
话刚出口,却见赫连端砚看了眼跟前的桑朝黎,如雨只得噎了回去。
桑朝黎走过去伸手就要推开房门,却被赫连端砚制止住了。
“丞相大人,就交给本王吧”
而后不待桑朝黎反应,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桑朝黎还未来得及往里看一眼,身边的离肆就把房门重又关上了。
“你为何会在此!”
桑清漪看着突然出现的赫连端砚,手中的匕首啪的一声掉在了桌上。
赫连端砚看了眼已出鞘的锋利匕首,轻笑道
“本王来看看自己的王妃而已,王妃这是要练习防身之术吗?让本王来教你吧!”
眼看着赫连端砚走过来,桑清漪飞快的拿起匕首抵在了雪白的脖间。
“你别过来!”
赫连端砚依言停下脚步,“王妃这是要作何?”。
桑清漪一脸决绝的看着赫连端砚,“我说过,我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话音未落,桑清漪手中的匕首便要划过脖间,却听赫连端砚突然道
“你若死了,我便让整个丞相府的人给你殉葬!”
“你!”
桑清漪死死的瞪着赫连端砚,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不过这匕首却终究没有划下去。
只是下一秒,“那我就先杀了你!”。
赫连端砚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就这么让桑清漪把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间。
感觉到脖间微微刺痛的感觉,赫连端砚反而笑了
“我若死了,就让整个丞相府的人给我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 ( ⊙ o ⊙ )啊!看到大家的留言了,大家这都是在蹲着等养肥呢
☆、第八章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桑朝黎回过头,杨初语已然走到了门前。
看着从里面走出来,嘴角带着一丝诡异弧度的赫连端砚,杨初语眸中闪过一丝不安,面色却依然镇定如常。
“见过王爷”
赫连端砚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女子,终于明白桑清漪为何能出落得如此出挑了。
“夫人不必多礼”
杨初语也未再言它,福了一礼后便与赫连端砚擦身而过,快步走进了房中。
桑朝黎见此,连忙上前道
“还望王爷莫要见怪”
赫连端砚微微抬头,轻笑,“夫人爱女心切,乃是人之常情,丞相大人不必如此”。
桑朝黎刚要谢过,一抬眼,却赫然瞥见赫连端砚脖间那一道殷红的丝线。
“王爷,你”
似乎只是一刹那,桑朝黎便明白了其中原委,嘭的一声就跪倒在了赫连端砚面前。
“老臣罪该万死!”
赫连端砚接过离肆递过来的方巾,随意的擦了擦脖间的血迹,而后伸手扶起了桑朝黎。
“只是皮外伤而已”
桑朝黎虽起身,却一直弓着身,“老臣这就让人请大夫过来”。
“不必了,丞相大人,小伤不碍事,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如此,桑朝黎只得作罢。
赫连端砚也并未打算在丞相府多作逗留,桑朝黎就一直把她送到了大门口。
赫连端砚看着家丁牵过来的马匹,突然转头看着身旁的桑朝黎。
“还请丞相大人务必要好生照看令千金”
“谢王爷关心”
赫连端砚突然抬起手抚着脖间的伤口,轻笑着道
“行将大婚,小姐对二老心有不舍,伤心难过也是自然,可若是伤心过度,致使大婚延误,那时父皇会如何,丞相大人想必比本王更清楚吧”
桑朝黎看着赫连端砚上了马,而后挥鞭扬长而去,眸中的忧虑更甚。
看来,当今的十一皇子,如今的端王爷,也非等闲之辈。
离了丞相府没多远,赫连端砚便让马慢了下来。
离肆看着赫连端砚脖间的那一道细痕,剑气的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离肆,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离肆撇开眼,“爷,您还是赶紧回宫,让玉音给您瞧瞧吧”。
赫连端砚侧头看了他一眼,“莫非你以为我刚才只是在糊弄那桑朝黎?”。
离肆抿着嘴,“爷乃千金之躯,万不可冒险”。
话落,却一直未听见回应,离肆抬头,就见赫连端砚正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离肆”
“在”
赫连端砚嘴角的弧度不禁又大了一些,“玉音那么温婉,你为何如此惧怕于她?”。
冷不丁被猜中了心思,离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此,赫连端砚笑着又道,“你放心,若是玉音责怪,我来替你挡着”。
听着赫连端砚的笑声,离肆才惊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离肆只是担心爷的身体,并无其他”
“不必解释”
赫连端砚终是没有听离肆的劝阻,没有即刻回宫,反而又来到了定国公府。
因为赫连端砚向来行事低调,就连在朝臣面前都甚少露面,以致不少朝臣都不认得他,更何况是朝臣家中的家丁和护卫。
因而,赫连端砚再一次被挡在了门外,不过,赫连端砚也不生气,只是命护卫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就见定国公燕南山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王爷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燕南山作势就要跪下,赫连端砚抢先一步伸手扶住了他。
“定国公不必多礼”
到得前厅,这边刚坐下,赫连端砚就突然问起了燕流笙。
“怎得不见令公子”
燕南山突然就跪了下来,“小儿昨日冲撞了王爷,本该亲自到王府请罪!”。
赫连端砚温温一笑,“无妨”,而后伸手扶起了燕南山。
“小儿现下正卧床养伤,不能来拜见王爷,还请王爷莫怪”
赫连端砚笑着端起手边的茶盏,“那不知公子伤得如何?”。
“多谢王爷关心,小伤而已,并无大碍”
赫连端砚掀开杯盖,轻抿了一口,“当真是好茶”。
赫连端砚抬头看向燕南山,“本王此次前来是想探望一下令公子的伤势”。
“多谢王爷挂念”,燕南山拱手谢过,“大夫已经诊治过,小儿并无大碍”。
赫连端砚听出燕南山话中之意,是不便让她去见燕流笙。
“令公子的伤势多少与本王有关,还请定国公为本王引路”
燕南山和赫连端砚刚到得后院,就听见燕流笙的吵闹声从房中传出。
“孩儿此生非漪儿不娶,若不能如愿,孩儿便终生不娶!”
“他便是仗势欺人,漪儿也绝不会依他!”
“……”
燕南山闻言即刻跪倒在了赫连端砚面前,“微臣教子无方,还请王爷恕罪”。
赫连端砚却未言它,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伸手便推开了房门。
听到声响,坐在床边的定国公夫人柳忆玫回过头,看着突然出现的赫连端砚,站起身
“不知”
话刚出口,就听到燕流笙拔高了声音愤然道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