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如此急着离去,是因被本殿下撞破了你二人的□□,心虚了吗?”
桑清漪抬起头,冷傲的盯着赫连端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眼看着桑清漪就要离开,燕流笙也顾不得赫连端成还在场。
“漪儿,你别走”
桑清漪却宛如未闻,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赫连端成看了一眼桑清漪的背影,而后转头对满脸恋恋不舍的燕流笙道
“呵,端王妃的心里怕是只有她的王爷了,状元爷还是死心吧”
赫连端砚刚欲拿起面前的酒盏给自己斟满酒,却发现身旁有人坐了下来,一回头,竟是桑清漪,赫连端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还是空空如也。
“清漪感觉可好了些?”,清越突然开口问桑清漪。
桑清漪回过神,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并无大碍,多谢五嫂关心”。
“要说关心,我可是比不过十一弟”,清越调笑着看了一眼赫连端砚,而后对桑清漪道,“自你出了奉天殿后,十一弟便一直坐在这儿喝闷酒”。
赫连端砚有些无奈的笑了下,“五嫂,你又拿我寻开心了,我这哪是喝闷酒啊”。
桑清漪只是看了赫连端砚一眼,并未开口说什么。
赫连端砚给自己斟满酒,刚欲饮下,便见燕流笙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目光依旧不离她身侧之人,只是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赫连端砚不动声色的饮下杯中酒,一转头,却见赫连端成正站在自己的席位旁,此刻,正看着她笑得一脸诡异,脑中瞬时有什么一闪而过,莫非他方才也出去了?
赫连端砚看了眼身旁的桑清漪,心中有些恼自己,方才光顾着饮酒,竟然都忘了去盯着那赫连端成!
赫连端乾也恰好瞧见了这一幕,“十一弟,可是出了何事?”。
赫连端砚回过头笑了笑,“并未,五哥,我敬你一杯”。
御宴过半,宣德帝见众人饮得起兴,便放下话“无需过于拘束,尽情饮宴”。
于是,原本只坐于自己席位的众人便开始四处走动、交谈和饮酒。
赫连端砚身为众王之首,又是此次科举主事之人,自是免不了被众臣巴结,这酒饮得自然就多了许多。
宫廷御酒,酒性最为刚烈,纵然赫连端砚酒力不错,还是有了一些醉意。
抬头看了一眼正向自己走来的今科三甲,赫连端砚突然笑了一下,拿起酒盏就要给自己满上。
“让我来吧”
赫连端砚侧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桑清漪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盏给她满上。
“多谢王妃”
燕流笙端着酒杯走在前,榜眼杨弘治和探花大理寺卿公子方易川紧随在后。
“我等敬王爷一杯,多谢王爷知遇之恩”
宴会结束之时,已过戌时。
众臣子和家眷皆以出宫回府,奉天殿内就剩赫连端砚和桑清漪以及赫连端乾还有清越四人。
清越看着已然醉趴在案几上的赫连端砚,“十一弟此番是饮得狠了”。
今科三甲敬完酒后,榜眼和探花都回去了,状元却并没有离开。燕流笙似乎是在挑衅一般,不停的敬酒,赫连端砚自不甘心认输,二人心里似乎都憋着一股劲,局面一下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虽几番下来燕流笙就败下阵来,但赫连端砚也醉的不轻。
赫连端乾紧皱着眉头,“明日醒来怕是要头疼了”。
而桑清漪就站在赫连端砚身侧,看着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赫连端砚,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殿外的太监进来通报说马车已经来了。
赫连端乾和清越帮着把赫连端砚扶上了马车,而后清越转头对桑清漪道
“清漪,今夜就辛苦你了”
桑清漪一进车厢,就见正闭着眼背靠着车厢的赫连端砚,而后径直走到车厢右侧坐了下来。
皇宫内的路比较平坦,因而马车并不是很颠簸。桑清漪掀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回首之时恰好瞥见赫连端砚突然皱紧的眉头。
想起今夜奉天殿内发生的一幕幕,眼前的人的所作所为每每都让她出乎意料,桑清漪感觉自己完全摸不透赫连端砚的心思,不知她究竟意欲为何。
突然,赫连端砚有些不耐的动了动身子,而后竟开始用手撕扯自己领口的衣服,许是因为饮酒过多导致身体发热,加之现下又是夏季,因而感觉心闷气热的缘故。
眼看着赫连端砚面色发红,领口已经被撕扯的可以看见脖子下方的一大片肌肤,却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几番纠结之下,桑清漪起身坐到了赫连端砚的身旁,而后从怀中抽出丝巾给她扇风,希望能缓解她的燥热感。
竟不曾想,没一会儿赫连端砚便开始渐渐安静了下来,桑清漪见此,便欲起身坐回去。
谁知,还未等她有所动作,赫连端砚突然就倒了过来,桑清漪下意识的就要往旁边躲,可车厢空间有限,终究未能躲过去,赫连端砚就这么倒在了她的腿上。
桑清漪只觉浑身一颤,整个身体瞬间都僵硬了起来,就连呼吸都蓦地停止了片刻。
低眉看着赫连端砚的侧脸,桑清漪忍不住先深呼吸了一口气。
“王爷,王爷”
唤了几声,竟是一点作用也无,赫连端砚恍如未觉,桑清漪忍不住抬起自己的双手,却又不知现下该如何又能如何。
直到听见腿上传来的声音,“汐儿,汐儿,对不起,对不起……”。
“王爷,王爷”
桑清漪并没有等到回音,赫连端砚的嘴里一直重复着同样一句话,“汐儿,对不起”,而且表情看起来很难过和痛苦。
这样的表情桑清漪在熟悉不过,有那么一刹那,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或许也是一个情深之人。
不由得桑清漪想起今夜在回奉天殿之时,赫连端成在她身后说的那句话。
“若不是老十一抢先一步,你早已是本王的王妃”
还有归宁那日,当杨初语得知她们并未圆房之事时,震惊之余对桑清漪说了这样一番话。
“娘看得出来,王爷确实是喜欢你,但她却未勉强你与她圆房,且事事都顺着你,这便可以看出她本性其实并不坏。而且方才在饭桌之上,娘还注意到,她特意把你喜欢的菜式放到了你的面前,而把自己喜欢的挪远了……”
还有当初她病重之时听到的那些话,把这些前前后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串在一起,桑清漪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些念头,皱眉看着仍在睡梦中的赫连端砚。
“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外突然传来玉音的声音。
“王妃,玉音进来了”
当掀开马车帘的那一瞬,一向镇定自若的玉音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不过也就一刹那的功夫,玉音便又恢复了那一贯淡定的模样。
先是对着桑清漪颔首示意了一下,而后方走了过去。
“爷,回宫了”
玉音伸手便要把赫连端砚扶离桑清漪的腿上,不料刚一用力赫连端砚竟抬手紧紧地抱住了桑清漪的腰身,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什么。
察觉到桑清漪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脸色也一下变得很难看了起来。
见此,玉音只得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开口道
“爷再不起来,王妃便要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常失眠,是否因压力太大?更文无力
谁是【双王党】?谁是【艳遇党】?谁是【艳舞党】?
☆、第二十一章
翌日,赫连端砚寅时便被玉音叫起来洗漱更衣准备上早朝。
赫连端砚困得不行,全程几乎都是闭着眼睛,仍由玉音在那儿摆弄。
把朝服给赫连端砚穿上后,玉音便走到她的面前,双手绕过她的腰侧欲要系上腰带。
不料,赫连端砚突然一把抱住了玉音,下巴也随即搁在了她的左肩上。
玉音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抬手轻轻拍了拍赫连端砚的背脊。
“爷该误了早朝了”
赫连端砚闭着眼不爽的嘟了嘟嘴,“误了正好不去,父皇不是说准我休假吗?”。
“休假?”,玉音欲要从赫连端砚怀里脱身,却发现是徒劳而已,“皇上恩赐爷休假了?”。
过了一会儿,方听见赫连端砚轻轻嗯了一声。
玉音有些无奈地勾了下唇角,随即把手中的朝服腰带扔到了一旁。
“爷还是回榻上再睡吧”
赫连端砚这回也听话,乖乖放开了玉音,而后仍由她扶回了榻上。
赫连端砚躺在榻上,紧锁着眉头一副难受的模样。
“玉音,我头疼”
玉音坐于榻前,玉手轻抬,卷起略显宽大的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腕,而后轻轻揉上了赫连端砚的额际和太阳穴。
望着赫连端砚渐渐舒展开的眉头,玉音一贯淡然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玉音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突然,赫连端砚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后稍稍用力一拉,玉音整个人便扑到了赫连端砚的怀里。
“玉音陪我一起吧”。
窗外已是艳阳高照,玉音估摸着怕是辰时已过,抬眼看着犹自在睡梦中的赫连端砚,不忍吵醒她,便欲自己起身,谁知她方一动,赫连端砚就立马把她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