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后来才知道,贝尼利的母亲阿丽娜·霍恩比是一名奥罗,这让我对可能给他们家带来麻烦的担忧稍稍减缓了一点。
综上,在这样平静平淡平和的日子子里,在二年级结束后暑假的一天,弗立维教授上门拜访,提出要带我回怀特家看一看,“我可能有了一点线索”,这个对我来说是合理但出乎意料的要求让我颇为意外。
事实上,弗立维教授很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因为我们顶了几个敛息咒溜到弗兰街十号,那栋失去主人的怀特家房子中转了几圈之后,除了在房子安家的流浪汉什么也没有发现。弗立维教授对着我的时候,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他有什么在隐瞒,看起来他对带我回这里这个事情也有些不赞成,不过他也希望我不要去盘问他。
于是我什么都没有问。迟早都会知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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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三年,我都要忘记火车上会有东西来袭击了。
——摄魂怪如约而至。
我盯着门外衣衫褴褛幽灵般的身影,有些好奇。
我会想到什么呢?
什么是我心中最痛苦、最不愉快的东西呢?
让我隐隐有些失望的是,摄魂怪没有进来,丹其掏出的什么东西让它显的有些厌恶,于是它放下按在玻璃上的枯树枝一样的手,慢悠悠地飘走了。
“黑猫的骨头,”丹其看到这一幕,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个黑色的小棍,欣慰地咧嘴笑了,“你知道的,辟邪……不过,威力不大,多了估计就没什么作用了。”丹其习惯性地指出了事物的优缺点,一边把骨头扔给我,“拿着,我自己还有一截。”
贝尼利垂涎道:“我的呢?”
丹其拖下行李翻找东西,很明显是要查询摄魂怪的资料,漫不经心地说:“你估计是最不会被摄魂怪攻击的了……不对,这本是魔药学的……再说,白天和晚上都老老实实和同学们呆在一起的人,基本是没什么危险的。”
咬重了“晚上”这个词。
看来我这两年晚上经常偷跑出去看夜景的行为太嚣张了吗……
连丹其都注意到了,估计教授们也都心知肚明了。不过,管他呢。我是一个目睹母亲去世的悲惨小孩。晚上出去散散心,悲情牌不用白不用。
贝尼利听出来丹其在嘲笑他没心没肺,对于摄魂怪不是好口粮,和丹其打起了嘴仗。谁也没有注意走廊里匆匆跑过的一个身影,我看着他旧旧的袍子翻滚着远去,这应该就是卢平教授了吧。
他的黑魔法防御课可是罗琳哈利双认证的特色实践课呢,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点期待开学了。
作者有话要说:
1.
十一岁啊,那个看柯南都会害怕的年纪【畅往脸】
。
2.
看了不少科普贴搞糊涂了至今未弄明白德拉科的头发究竟应该是什么颜色。就金色好了,管他深金黄金淡金还是白金=,=
。
PS,不用回复告诉我具体什么颜色了。让这个问题成为我心中永远的谜吧XD
第9章 第二次打交道
这学期开始了,有点困扰到我的是,教授们看我的第一眼都有些复杂,然后就都很快就调整过来,一视同仁地给我们上课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先是弗立维教授暑假跑过来拉我去弗兰街的怀特家,然后又是这个。我过去两年做了什么东窗事发了?由于丹其之前提醒过,我首先想起来的就是我违反校规不下百次,半夜在城堡各个角落溜达这件事。不过,这个猜测很快就被否定了。是这样子,第一节 黑魔法防御课上,卢平教授点名认人,念叨文森特怀特并且随着答到声将目光转过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纠结。
纠结的表情有很多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室友偷吃光了饼干的纠结,偷吃了室友的饼干然后发现夹心是芥末的纠结,偷吃了室友的饼干然后发现那是他祖母留下来的唯一的纪念之物时候的纠结等等等等……咳咳,重点不在室友与饼干,重点在于纠结有很多种,而我不擅长分辨这些纠结。
不久后在马尔福口中了解到了教师们对我的怪异态度从何而来,也就隐隐明白了卢平教授的纠结大概在于,他看到我之后,不可避免的想起他的一个室友,而那个室友——正如所有人所坚信的——把其他三个人给他的饼干扔在地上,用脚碾成了碎片——我这么拿饼干比喻朋友间的信任和忠诚是不是不太好?
不管怎么说,卢平教授第一次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走神了两次,不过还好,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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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16世纪黑魔法溯源》事件——也就是我和马尔福唯一的一次对话(不算半夜遇见那次)——之后,我和他就没有什么交集了。我一向懒得搭理别人,拉文克劳的同学都和我交流不多,更别说斯莱特林这个金发小头目了。
不过……他这是要干嘛?
在一个普通的傍晚,带着一副“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东西”的笑容挑衅,马尔福这个骄纵的家伙挡住了我对着夜幕发呆的目光……而且,他怎么找到天文台的?难道我自以为相当避世的行踪已经成为大家都知道的常识了不成?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将目光转移到没有德拉克马尔福脑袋挡着的的那部分星空上。
马尔福并不会因为我的无视而放弃他炫耀的机会,他操起惯用的得意洋洋的语气打开话头:“这几天被教授们另眼相待的感觉不错吧,怀特?一点都不白的怀特,黑漆漆的怀特……”
在你那张苍白无比的脸面前,谁都不会好意思说自己白的。
马尔福见我没有意识到在他看来自己精妙无比的暗示,接着炫耀地说:“我没有给别人说——克拉布和高尔都没有……你得感谢我。不过,虽然教授们谁都不说,这件事一旦让学校董事会们知道,不要说留在学校里被教授们另眼相待了,你的下一站八成就是阿兹卡班了。”
自以为是的小男孩……
我把目光从夜幕中收回来,看了看他的金发、淡茶色眸子和苍白的脸,思考着不留痕迹地揍他一顿——我讨厌废话多的人。但是现在嘛,我太懒了不想动,于是我干脆闭上眼睛,把马尔福挡在眼帘外面。
“好啊,好啊。亏我发现之后还帮你保密来着。”马尔福很容易就觉得遭受了冒犯而显得怒气冲冲。
很明显你发现什么了之后就来我这里炫耀了吧,连克拉布和高尔都没有带上。
“文森特·布莱克,我这就告诉我爸爸我们学校潜伏着逃犯的儿子。你就等着摄魂怪的亲吻吧!”马尔福指了指我,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告家长?……这是你最拙劣的招数了……真是,小孩子……
…………
……
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
第10章 黑与白
眼看着恼羞成怒的马尔福脚步匆匆地就要离开,这可不妙。因为正在气头上的小男孩破坏力可是极大的,况且我还有很多东西要问他。
我坐起来,举起魔杖,瞄准,石化咒一个。
……宾果。马尔福立正站好,僵硬地倒在地上。
我为他的愚蠢叹息,处在巫师世界中怎么会有人会把后背留给明显不是朋友的人呢?
从地上站起来,我习惯性地拍拍袍子,才意识到干净的天文台上是不会有灰尘来沾到我的袍子上的。我不急不缓地走过马尔福,把天文台的门掩上,在怒视我的马尔福旁边蹲下来。
“你来的很匆忙。没有来得及带上跟班儿们就来找我。”我感觉到蹲着不舒服,干脆坐在地上对他说,“所以那个东西肯定现在就在你身上——让你得出我母亲的前任……或者是前任之一是姓布莱克这个结论的东西。”我解释完,就开始搜身。
现在天气还暖和着,大家穿的料子都很轻薄,于是我对马尔福比较健康的身体情况有了直观的了解,以及不解:既不是干巴瘦的皮包骨,也不是一堆肥肉,相反,是很匀称的身体呢。不敢想象马尔福那小宫殿般的家里专门有一台魔法启动的跑步机、还有哑铃什么的,然后他像正常的都市青年一样天天健身……
好奇怪的场景。
魁地奇球又不像麻瓜运动那样可以锻炼身体……要我说,没有什么锻炼必要的巫师们可以和天天窝在一处不动的高智商程序员们划到一个群体里了。
恰好这时候从袍子内侧一个隐蔽的口袋里摸到了东西,打断了我关于怎么收拾……怎么和马尔福和好的思路。
一张照片。
很普通,画面里两个笑的灿烂而不失矜持的两个学生,看起来是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恩,管她那个时候姓什么……在霍格沃茨时候的一张照片,两个人似乎在庆祝什么,这个已经无从考证了,照片背后也没有写,不过有被从什么上撕下来的痕迹,估计这张照片前不久还好好地呆在马尔福家的相册上……话说马尔福把家庭相册带到学校里来干嘛,不嫌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