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神上先生今天交稿了吗? 完结+番外 (七关)
江户川乱步真的是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他给热得不安分开始踢被子的某人重新掖好被角,“好好好,我过分。是我不好,是我欺负小神上了。”
谁料,刚刚还在谴责的白毛少年沉默了一瞬,缩在他怀里不动了。
“不,乱步先生最好了。”闷闷的少年音传过来,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缱绻的情意和纯然的信赖。
裹成毛毛虫的少年发觉自己的先生也安静下来了,他不解地拱了拱爱人的腰腹,不过脑地舔了舔先生看上去冰凉诱人的指节,就像是夏天吃冰棍那样,用猩红的舌尖按摩突起的骨尖,水渍暧昧地宣告着存在感。
“先生?”
江户川乱步呼吸一滞,他怀里的少年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妖魅,每一处都直击他的心房,让他难以抑制地起了某些心思。
他弯下腰来,唇尖蹭过恋人温热的嘴角,仿佛是在用指腹摩娑,“小神上......稍微停一停。”
他叹了口气,分开水亮的银丝,“我去给你熬点粥。”
神上朔眨了眨眼,看向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恋人,“您还会煮粥?”
“乱步大人可以学。”
听起来相当没有可信度的发言。
“噗。”生病后自制力下降神上朔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躺了有一阵的他恢复了一点体力。他抬起腰来,亲了亲某个有些气鼓鼓的侦探先生的下巴,“您还是订外卖比较可靠些。”
“小神上!”忍无可忍的江户川乱步一把把他按在枕头上,右手垫在他的后脑,翠眼盯着神上朔唇线美好的嘴唇,“你都会取笑我了!”
“我哪儿敢。”神上朔抵住某个凑过来的柔软发顶,“现在还不行哦,会传染给您的。”
“不会哦。”他的先生异常笃定地反驳,“乱步大人说不会传染就不会传染。”
他拨弄掉阻碍他的手掌,先是力度轻柔地撕咬上唇,留下浅浅的牙印,又伸出舌头刮蹭过胭脂色的痕迹,抚慰性地□□。他反复揉搓过唇珠,戏弄地啾几下,舌尖顺着水痕探进去,一点一点刺激开,再吞掉恋人细碎的呜咽。
“唔。”
“是小神上先招惹我的。”占便宜的家伙得寸进尺,洋洋得意翘起尾巴,“这就是代价!”
......
结果就是某个信誓旦旦的侦探先生第二天没来武装侦探社上班,成功请了病假。
其实我们也该采访一下呆在门外的俩孩子的感受的。
天儿还挺冷的。
啧啧。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我忍不住了,我要写点东西安慰一下我自己。QAQ
呜呜呜呜这就是沙雕作者最后的心愿了!(x
以及大家还是相信一下乱步先生的道德底线吧。
要不我们下一个番外女装吧(不是,变态吗你)
问问大家接受度,接受度高的话我下次忍不住的时候就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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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住手——”神上朔从藏身之处翻出,一脚踢飞红色的不明液体,“你想要做什么?”
与谢野晶子也拿出了武器,驻守在三木的身旁,“你手里的是什么?”
她用指尖蘸了一点鸽子血色的透明液体,凑到鼻尖嗅了嗅,刺鼻的塑料味儿扑来,“别告诉我这是药品。”
池本郁子小姐看上去是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吓懵了,她就像是一张被3D打印出来的平面抽象画,手里还举着半截碎裂的针管,滑稽地僵硬在哪里,表情还凝固在上一秒温声询问三木萌的柔和线条。
只是这些圆滑的曲线,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荒诞无稽,令人发笑。
“神上先生?与谢也小姐”经过宽度极长的几秒,这栋雕塑终于开始“簌簌”掉粉了,“吱吱呀呀”活动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些什么?”
她的声音抛却了印象以来永恒的温柔轻细,沙哑的就像是坟墓里的垂垂哀鸣,令人无端身后发寒。
“在做些什么?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吧,”神上朔冷哼一声,气势往上抬了一段儿,清冽的双眸直直压迫过去,“池本郁子小姐,您都干了些什么,不妨交代一下?”
“坦白从宽哦。”
“我?”池本郁子后退了半步,脸上惊惶地色彩一层层涂上来,覆盖过眼白,表层神情就像是某种石质材质,仿佛下一刻就要“卡崩”一声裂开,“我只是在照顾我的病人......”
“我看还是算了吧,”与谢野地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恶劣,与之前对这位护士小姐的欣赏态度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指了指洒了一地的红色液体,“你先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据我了解,小三木的药物在白天换过一次就够了,晚上的你只需要维持仪器的稳定就可以了。”神上朔翻了翻笔记本,在一旁从容补刀,“而且也没有这种不明药物的单据......”
“您如果继续沉默下去,我们就有权将您逮捕了哦。”
“逮捕?”像是古时候的柔弱姬君听闻了恶鬼的名号,神色惨白的池本郁子小姐回复了一点神智,“不,不不——”
“我决不能被逮捕,我还有我的病人!!!”
她圆润的指甲盖狠掐入头皮,疯狂的撕挠,用一种仿佛要抓出血来的力道,“我还不能停下,病人,我的病人.....”
与谢野晶子厌恶地皱了皱眉,她隐约看出这位护士小姐精神状态的失控。
短发医生上前一步,隔开了疯子护士和小三木,她试着进一步剖析这位护士小姐的内心独白,
“你照顾病人的方式,就是杀掉他们?”
让他们永登极乐之殿?
“怎么可能?”池本郁子小姐像是无故蒙受了泼天的侮辱,像是疯狂的恶犬一般嘶吼起来,“我只是想照顾他们......”
\"我可不认为这是‘照顾’。\"沉默了有一会儿的神上朔拍了拍与谢野晶子的肩膀,示意她靠后,里某个精神危险的家伙远一点。
他斟酌着开口,“我换个不那么尖锐的问法。”
“你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照顾病人呢?”
陷入狂乱的护士小姐听见这话,仿佛是享受了神赐的片刻清明。她从野兽般的疯狂里跳脱出来,几个瞬间又恢复了初见神上朔他们时娴静柔和的姿态,只是那一对灼热到几乎会被烫伤的眼睛构成了这副皮囊的唯一漏洞。
“我的患者,就是我的君,我的主,我圣明的神。”
“我愿意以我的血肉侍神明。”她就像某种不被承认的悲歌吟游的信徒,悲伤这个词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纯度高的几乎要把人溺死的情感包裹着她,几乎要将人溺死。
“可是......你的行动,就是在谋杀你的患者啊。”与谢野不解地反问,在她看来,这样的手段,与杀人无异。
“这怎么能叫杀人!”又是一阵野狗的狂吠。
“我这是在拯救他们,只有在我的照顾下,他们才能安稳地活下去。”
“为了这个,我做了多少牺牲——”她怨妇似的哀泣起来,像是瞧着负心汉一般看着神上朔两人,“我......”
“这句才是重点吧。”神上朔完全没有被她那种疯癫到仿佛与正常人是两个物种的情绪曲线影响到,他冷静自持顶站在另一端。
冷酷无情地剖析这个疯子内心的独白。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讲讲你为这些不省心的病人付出了多少?”
“‘多么辛劳的天使啊’,”他就像某把泛着冷光的手术刀,冷酷且稳定,一步步向池本郁子小姐靠近,“他们是这么说的对吧?”
“您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我......我没有!”垂死挣扎的护士小姐身体抽搐着,简直像是挨了点击,“我只是尽了自己应有的职责。”
“您可算了吧。”
“您可是一直以这份‘牺牲’为荣呢,现在这样一刀两断可真是不合适呢。”神上朔理了理自己的手套,把弹性的部分绷紧指缝,“没有足够恶劣凄惨的病人会让您很烦恼吧。”
“‘要是真有一个这样的恶魔来衬托我就好了’,您是这样想的没错吧。”
"这样您可是全世界独一份儿的光辉伟岸了呢。"神上朔生生把陈述句读出了讽刺诗的味道,每一句都像是一个毫无破绽的手术动作,一点一点剖开池本郁子小姐的面皮。
“这么久了,医院方面才发现,您真是足够幸运了呢。”他一脚踩碎滚落在地上的另一半针筒,话语间仿佛是在跟一个物件儿说话,半点没有人的温情味儿。
把老鼠逼入绝境的恶劣猫咪转过头来,再给予利爪之前,尽了最后一点仁慈,或者说戏弄,“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可以给您一点时间。”
“毕竟......我最讨厌像您这样漠视生命,拿孩子们开刀的人了呢。”
“我不是,我才没有.......”护士小姐全身痉挛式的颤抖,哆哆嗦嗦喷出几个字符,“没有我的照顾,他们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