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深海别墅,迹部看着真田神色复杂,这几天他居然没有一次和真田交过手,柳莲二、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等其他人都打过就他一直避着自己,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他和柳莲二就像是不明白一样,这让他有些不爽。
好在从第一天开始他们落了下风,后面的比赛逐渐跟上了立海大的训练脚步,没有输的那么惨了,早上也是一早跟着他们各自训练,一周下来,他们冰帝倒也是收获不少。
柳看着迹部摸着泪痣若有所思看着他们,推了推眼镜,淡淡地说道,“这几日多谢款待。”
“嗯啊,多谢就不必了,回去记得告诉幸村精市一声,等他病好后本大爷在全国大赛上等他。”迹部眯着眼睛看着柳,察觉到他的不经心,既然真田不愿意那么幸村呢,幸村的实力可是比真田强的多,褐色的眼眸锋芒毕露,不忘提醒着他。
“放心,我会一字不落地转述给部长,我们也期待你们再次给我意外。”柳毫不怯色直视着迹部,微挑着声音,两人视线相撞暗擦着火花,论实力他们立海大毫无畏惧。
“咳咳,时间差不多了。”忍足看着迹部和柳箭弩拔张的样子,走过去微咳了一声说道,现在他们可不是撕破脸面的时候,幸村精市的病他也有所耳闻,能重新拿起球拍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小景居然点名幸村精市这不是踩到了立海大的尾巴吗。
“柳前辈,车来了。”赤也早就一溜烟儿跑到了车上,寻了远离真田的位置给柳占着位,隔着车窗叫了一声柳莲二,好奇看着四眼相瞪的两人,他们两人这几天还没有看够吗,怎么走了都还是一幅依依不舍的样子。
要是柳知道他和迹部暗自较劲时赤也居然认为他俩居然是在依依不舍,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内伤,直接给赤也真田版的铁砂掌。
“迹部,赛场见。”
“赛场见。”
冰帝一群人目送着立海大离开,看着车影消失在路口,迹部微敛的眸子,微微一笑,他们用不着赛场见,过几天就会见到了。
“小景,怎么好端端地跟柳莲二提幸村精市了?”忍足看着他们走远后疑惑地问道。
“嗯哼,你有见真田使用风林火阴山雷中的雷和阴吗?你把他逼到那个地步都才让他用了风和火,还有昨天他和桦地比赛也是,他们立海大的实力才展露了一角,不刺激一番,怎么才知道他们的实力呢。”
“可是你刺激柳莲二做什么,不和你打练习赛的是真田,你给柳莲二他们网球部所有人也都知道你的目标是幸村了,你就不怕他们把你撕了?”
忍足看着云淡风轻的迹部,想不通他在打什么算盘,想试探真田的实力还不如刺激他来的有效,毕竟他的反应可没有柳和幸村那么快,中招还是有可能的。
“本大爷怕他们?我要的只是真田和幸村,他们才是最大的威胁,想的这么肤浅,你简直真不华丽了,忍足。”迹部看着一眼没有转过弯的忍足,阴沉着脸,冷哼了一声,他迹部景吾什么时候怕过人。
“是是,部长最华丽了,没让你和柳分出胜负来是不是心里很气,气就对了,下次向真田讨回来。”忍足微挑着眼,眼中幽光暗藏,逗弄着迹部。
迹部脸色一沉,凉凉看着笑眯眯的忍足,暗想着,忍足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骗吗,简直太不华丽了!
大巴上真田看着前面低着头的柳,薄唇一动还未开口就听到柳淡雅的声音,“和冰帝的练习赛总体来说还算不错,数据也更新了,他们冰帝第一天的数据果然是拿来糊弄人的。”
“噗哩,他们倒是打着好算盘,不过忍足和副部长的比赛倒是真实力,没有想到看起来忍足侑士不着调的样子,实力居然这么强。”仁王看着被柳这么一说脸色凝重的真田,眼眸一转给他提着醒,真田单打的确不错,可是昨天和赤也的双打败给了忍足和凤长太郎,他们的双打他和搭档都看不下去了,默契度想当违和呐。
“嗯,除了他迹部景吾也是,明里暗里想让真田跟他单打,尤其是看到真田的风林火阴山雷时的脸色,看样子他迫不及待想探真田的底了,之前和手冢国光单打时的实力一直没有拿出了,他也在藏拙等待我们暴露。”柳生补充着,迹部景吾这人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圆滑,只是没想到他会提到部长,想必也是知道他们的目地了。
柳翻看数据本上的勾画出来的日期和备注,眼眸幽深,声音涩哑,说道,“接下来再过两周幸村就会手术了,我们还有两场比赛,六角国中和青学,手术那天安排恰好是和青学比赛,我们一定要拿下关东大赛的冠军,这场比赛意义非凡,我们不能松懈,明白吗?”
柳的话在所有人心里溅起了一层波纹,他们终于要和青学对上了,居然还是部长手术那一天。
被柳这么一说,真田心头一颤,低垂着头,黑色的帽檐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记起他之前去看望幸村时在医院没有找到他却在公园外找到了穿着病服披着外套的幸村,那天他和他说了很多话,到现在他记起幸村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里流露的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困束在医院,不甘心他不能再拿球拍更不甘心他以后不能和他们一起训练打比赛。
半晌他才稳住颤抖的音色,依旧坚定不移地说道,“青学的比赛不能松懈也不能大意,幸村还在等着我们。”
幸村还在等他们的冠军和他手术成功,他不敢想象两者缺少一样会是什么后果,只能默默祈祷着,他们立海大三连霸不能少一个人,更不能少他。
“立海三连霸没有死角!!!”
“我们会尽力的,一定会赶在手术前将关东大赛的冠军拿下。”
赤也看着几位前辈神色凝重,也随声附和着,墨绿色的眼睛染上几分灼热,他们立海大网球部绝对不能少了部长。
一边观月将所有人送回家后才带着行李一个人回家,刚到家门口衣兜里的手机响起叮咚的声音,一时也没有理会开门进屋收拾了一番后才拿出了手机,看着短信和发件人观月眉头一皱,幸村想见他。
还没想怎么回复他,突然心口抽痛,手机的手机从指缝间滑落掉在沙发上,面色一白,慌忙扶着茶几坐下来,他什么时候有了心悸,阵阵抽痛让观月没有时间胡思乱想,紧攥着胸前的衣领,随即胸口起伏的挤压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月初看着观月手机上的信息,眸色瞬间变得阴翳,目光幽冷地看着空间里五月长待的地方,冷冽的质问着,“五月,信息是你发的,为什么假用幸村的名义?”
“观月?怎么会变成这样?”
“五月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那是世界意识的作用,你和观月初已经被盯上了,这才只是开始,你和他最近训练配合默契已经加深了融合所以才会引起意识的注意。”五月冷漠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机械化的声音刚落,月初仿佛也受到波及一样,同样和观月一个症状,瘫软在地,脸色苍白,拢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抓着衣袖,胸口的抽痛如同虫蚁覆噬的滋味。
“要怎么怎么做才可以放过观月?”月初撑在地上,眉头紧蹙,声音微弱的问道,脑海里只有一条观月马上要比赛不能出任何事不停提示着他。
“放过?意识已经注意到你们了,已经没救了,除非你能想办靠近幸村精市,吸取他身上的时运,他的时运足可以安抚下你们目前的状况。”
“做梦!抽取幸村的时运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月初看着充当好心人的五月引诱他去残害幸村想都没想想一口呵斥着,这是不可能的事,幸村正处在关键点关系着他日后的网球生涯,怎么可以去夺取他的时运。
处在观月体内,月初承受着双倍的惩罚,蓬松的头发已被汗水打湿,一身简洁的衣服也湿透不少紧粘着身体,露出清瘦的身躯,指甲里掐着手心,刺骨的疼痛不停刷新着痛感。
“不去也可以那就看着你和观月初谁能活到最后。”五月看着两个观月初苦苦死撑着,冷漠无情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机会给过他了,怎么选就是他的事了。
“观月观月……”
“月月初疼……”
月初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观月抓着茶几角,身上被网球和藤蔓刮伤的伤口又渗出了丝丝血花,洁白的居家服染上了东一块西一块的血渍,月初没有什么办法阻止这抽痛只能一直叫着他,试图给他力量一起撑过这该死的痛。
观月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感受到月初混乱的日子,月初也在忍受着痛,观月缩在地板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忍着抓挠的冲动,嘴唇已经咬破了皮,不让一声呻吟溢出,他不能再让月初担心了,手腕上的绳链隐隐发烫,最后观月还是没撑过去倒在了地上,月初一时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接管身体的主控权,他没有想到世界意识居然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居然想置他于死地。
咔嚓一声轻响,观月手腕上的绳链瞬间崩断掉,挂串上的红玉珠滚落一地散发着微光钻进了观月的眉心里,微光一暗,红玉珠瞬间化为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