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听劝别怪我们打得你打不了网球。”
“我们上!”
男人大叫了一声,握紧了拳头扑过来直接朝观月脸上招呼,观月侧头看着贴近脸颊的拳头,微弯着身子拳头从头顶擦过。
观月直接抬手抓着男人的手臂,一手劈向腋下,顿时惨痛声乍起,还没说些什么,迎面一阵风刃袭来,观月低头附身躲过了当头一棒,抬腿一个回旋扫,身型灵活攻击着两人的弱点,膝盖,下腹,肩膀。
“小心!”绘麻看着伤疤男满脸怒气,眼睛微红,脸上的青筋暴起,就像是一个惹急了的恶魔一样,再次抄起木棍再次朝他后背袭击,侧过头闭上眼睛惊叫着。
“啊——”
观月眼眸微挑,一个跨步,狠狠地倒踢回去,笔直修长的腿带起飒飒作响的风,一声刺穿破耳膜尖叫声让他皱了皱眉头,抬手抓住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关节已经脱臼,男人的惨叫声再次响起。眼角余光看着飞来的木棍速度极快,伤疤男奋力一挥,观月身形一闪,凭借着身体的韧性弯腰而下堪堪躲过了身后的木棍,闪电般的踢出一脚,男人那高大的身躯硬生生接下来观月一脸,顿时疼的面色扭曲捂着大腿,直哆嗦。
还真是往他手臂上打,揉了揉不小心被打中的小臂,观月抿了抿干裂的唇,眼眸幽深,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薄唇微动:“还不快滚!”
两人捂着作痛的手和脚死死瞪着观月,紧咬着嘴唇,身上沾满了灰尘,头发衣服散乱,显得十分狼狈。
观月瞥了他们一眼,朝墙角的绘麻走去看着她缩成一团,伸出手微微点头,想要拉她起来,也不知道右京哥怎么回事,居然放心她一个人回家。
“已经没事了。”观月看着绘麻抱着书包迟迟不动惊魂未定的样子,显然还是受到惊吓了,冷峻的脸缓和下来,放轻了声音安慰着。
要是这样都没办法,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女孩子果然最难对付了。
绘麻伸手借着观月的力度站起来,手心的温热驱散了她的害怕,观月见此松了松了一口气,说道,“下次不要一个人这么晚回去,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去,顺带跟右京哥反映一下。”
绘麻虽然不知道观月君为什么在这里,不过总归是他救了自己,早知道会遇见混混之类的,她就不应该答应班长帮她做绘办了,侑介说好的等她一起回家,等她忙完回教室时,教室里都已经没有人在了。
观月看着她脸色惨白紧抓着书包的样子也不在说话,将她护在内侧,抬头冷眼看着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两人,避开他们带她回家。
捂着大腿的男人看着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两人,神色凶狠,偷偷摸摸地从口袋里掏出防身的简易小刀,小刀在手中一转朝观月扑去,观月下意识抬手一挡护住内侧的绘麻,顿时左臂上一阵抽痛,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狭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从手臂上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白色衬衫,观月看着流血的手,脸色阴沉毫不客气地回旋一个侧踢,连人带刀踢翻在地。
“哇!”男人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捂着小腹趴在地上,地上滴落着大片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观月君,你的手……”绘麻被这一连串的反映惊住了,担忧说道,看着观月皱着眉头单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慌忙拿着手绢想要止血,绘麻忍住接过手绢帮他先止住了血。
“刚刚是你们在呼救?”两人注意力都被手上的伤口吸引住了,突然眼前暗处出现高大的身影,传来粗哑的声音。
观月抬头看着来人一怔,一幅苍白无表情的样子,却能看清楚他的眼里目空一切,整个人看起来又倨傲又凶猛,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一眼让他认出来是谁,山吹的亚久津仁。
“圣道鲁夫的经理?”亚久津仁走近看着浑身是血的少年,低头看了一圈,眉眼惊讶道,眼里露出一丝精光,唇角勾起一抹冷讥的笑容,怎么看都在笑话着观月。
眼睛看着地上狼狈的两人,亚久津收敛起了笑意,瞥了一眼没回话的观月,表情有些微妙,居然能把这两个人打成这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白脸能做到的。
“嗯哼哼,你想做什么?”观月察觉到亚久津的眼神,挺直了脊背,对上那双阴郁的眼睛问道,身上冷冽的气息并未因为受伤而减退。
“看样子你打架也不赖,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也想跟你打一场。”亚久津饶有兴趣说道,刺骨的目光打量着观月,清俊的脸上粘上了几点血花衬托着白皙的肌肤,眼睛里带着防备,哪怕受伤了也不忘护着身后长相清秀有些怯弱的女孩子,亚久津挑了挑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引得观月绷直了身子,神色紧张看着他,生怕他突然出手。
亚久津仁这人他之前就看过他的数据,他的网球天赋是山吹网球部最高的,其他球类运动也是,苍白无表情的脸和目空一切的眼神以及场上那种暴力放荡不羁行为和说一不二的性格,狂野暴虐的球风让他更像不良少年,再加上冰帝和山吹的比赛,尤其是是他和桦地比赛,那种狂暴式的打法就看出他这个人的性子,这人不好惹。
“想打架我随时奉陪,没什么事就让开我们还要回家,没有时间跟你耗。”观月看着他明里暗里想挑事的样子,压制住心里的火气,不耐烦地说道。
“观月君……”绘麻着观月紧攥着手,刚刚包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染红了手帕,心里焦急着,低头翻找着书包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东西先止住血,不然这样下去感染可就不好了。
“听说后天和你们有场比赛?”亚久津低头看着绘麻手忙脚乱重新包扎,抿唇一笑,抬头目光灼灼望着观月,眼里深意不言而喻,他想跟他打一场,打不成架,打一场网球也行啊,他倒是很想领悟一下,能把这两个男人打趴下的小白脸实力有没有这么强。
“嗯哼,想在赛场上比那么我等着,没事我们就走了,绘麻姐,我们走。”观月瞥了他一眼,走过去拿上网球包背着,回头眼神晦明看着一直盯着他的亚久津,阴郁的眼眼睛就像凶猛的狮子盯着食物一样,让他有些不喜。
半只手都已经染花了,身旁的绘麻一脸着急,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他要把绘麻送回去可没有心思跟他一直僵持着。
观月头也不回地带着绘麻走出小巷,借着昏黄的路灯拿出随身带的水杯冲洗了手上的血花,怕待会被右京哥或者其他人看见了不好解释。
绘麻睁大眼睛看着他熟练擦着手,洗尽血花,讶然着,“观月君,你这是?”
观月一手扯着新买的手帕擦干了水渍,将它包起来,看着白皙光滑的手臂上赫然多了一条两指长的伤口,隐隐约约还有血丝渗出,动了动有些无力的手,但愿没有伤到筋骨,不然后天的比赛可就麻烦了,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抿唇说道,“我没事,先送你回去。”
绘麻见观月不想多说也识趣地不在多问,反倒是一路上不停感谢着他,要不是观月今晚上恐怕受伤就会是她了。
看着前面的那片公寓凉着灯光,观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微红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勾了勾唇,说道,“嗯哼,已经到了,我就不过去了,你以后回家还是让侑介等你,他再不济也是男孩子虽然看起来也像不良少年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总归不安全,这次我能看见,下次就不一定了。”
“你不进去吗?你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雅臣哥今天没有加班他可以帮你处理一下。”绘麻点点头听着,话音一落追问着,目光往日升公寓瞥去再看着观月的手,还是不放心,心里仍有种负罪感。
“不了,不麻烦雅臣哥了,这点伤没事,回去再消毒也可以,你快回去吧,雅臣哥他们恐怕也急坏了。”
观月坚定地摇头拒绝去公寓,上次他出事雅臣哥再三保证不告诉二姐她们,结果还不是偷偷告诉了二姐还把报告单也给了她,他这次受伤可不能再让雅臣哥知道,不然没到明天二姐就会收到消息杀回来。
绘麻看着观月依旧坚持,眼眸暗淡了几分,嘴唇动了动抬头看了他身后笑嘻嘻的椿,一声椿哥还没有叫出声就被椿一个大大的熊抱抱住了,还不要脸地蹭了蹭她,惊喜地叫道,“妹妹酱,你终于回来了。”
观月被椿突然蹿出来给吓着了,看着椿跟个无尾熊一样紧贴着绘麻吃着豆腐,默默数了三秒,顿时砰的一声闷响从椿头上响起,看着走路同样没有声音的梓敲打着头,观月不厚道地笑了笑,看着他们兄恭妹顺的场面,没人注意到他偷偷转身打算溜走。
“小初来就都不进去看一眼吗?大家都很想你,特别是小弥。”梓推了推鼻梁滑落的眼镜,突然叫道,动作流畅。
他一早就看见绘麻身侧的观月,刚刚背对着他们还以为是绘麻的同学,椿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还差点上去打他一顿了,还好他按住椿,不然这乌龙可闹大了。
今天侑介回来没有见到绘麻,他们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打电话手机关机了,右京哥有些担心让所有在家的兄弟帮忙找一下,他和椿顺着学校的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正打算回家看看就碰见两人站在马路口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