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闻言抬眸震惊看着观月,嘴唇动了动,犹豫不决着,镰田的打法他曾经见到过,多年前见到哥哥哥别人比赛时对方用到过,而且那次比赛哥哥还差点手受伤了,这次,怎么办啊。
“这局危险了。”金田看了一眼已经累的不行的裕太摇摇头惋惜道。
“看,他又开始回击了,这个球……”野村看着对方突然起跳手里的球拍划过一道白影,黄□□球被他高抛而起,手臂往后接力俯冲而下,顿时砰的一声,一道流光擦眼而刷过。
“经理,快叫裕太停下来!这颗球不能接。”桥本看着和当初如法炮制的回形大力球眼前闪过哥哥淤青的手,瞳仁一缩,脸色泛白,回头看着观月。
“嗯?”
“啊?”
其他人不明所以看着桥本难看的脸色和惶恐的样子,眨着眼,疑惑不已。
“遭了,裕太避开那颗球!快,不要去接它,快躲开!”观月看着网球划过的弧线,这颗球冲击太大了,对的跟不是辖区而是裕太的手腕,脸色一变,大声叫道。
观月目光凶狠看着对方选手,攥紧着拳头,他……他居然想废了裕太的手臂,简直太过分了。
裕太看着回旋反转变化轨迹的球直冲而来,握紧了球拍,紧抿着唇,屏住呼吸抬手打算尝试着自己能不能接下这颗球反击一次,耳畔突然传来观月惊慌的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向场外,不明所以,经理在叫什么?
瞬间的分神让手上球拍松懈一些,翘起的角度却误打误撞让冲击超强的网球砸在了拍柄上,顿时手腕被俯冲的力度撞击到,一阵搐痛,瞬间后退了几步,手里的球拍瞬间落在地上发出清越的声音。
裕太脸色一白,顾不到球拍,低头看着手腕上残留的淤红,火辣辣的灼痛让他忍不住皱着眉头,诧异盯着开始红肿的手,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比赛结束,6:0,镰田获胜,”
“裕太!”
“裕太,没事吧!”
观月一个箭步冲上了赛场看着裕太,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比赛规则,伸手拉过裕太刚刚握拍的手,小心翼翼避开淤青将手搭在自己手背上,轻轻吹了吹,不敢用力去碰,看着裕太呆滞的样子,急惶地问道,“除了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裕太看着观月拉着他的手吹拂着,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被身后赶来的赤泽他们给围住,耳边此起彼伏响起不同的声音。
“怎么样?”木更津看着观月瞬间阴沉的脸色,问道。
“木更津,快去把我包里的小药箱拿来,用小冰块暂时先敷一敷消肿,我去一趟镰田网球部。”观月微凉的手指感受到裕太手上的灼烫,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平复下心里的怒火再睁开眼时露出漆黑慎人的眼睛,看着木更津冷静地吩咐着。
“观月,你要干嘛?别冲动。”赤泽察觉观月气息一变,抬头就看到他往镰田网球部走,惊慌地问道。
观月阴沉的脸色直接往对面走去,气势凌厉像是一把开刃的利剑,让人心里莫名一惊。
赤泽想到看他这样,想到观月该不会去别人的网球部打算教训人家一顿吧。
“观月,别冲动!”
“经理,不要!”
大家看着观月气势冲冲的样子,瞬间跑过去拦住他,不停劝解着,生怕观月生气去痛扁镰田一群人。
“让开!”
“观月!”
“经理!!”
“你们给我让开!”
“让开!”观月看着挡在自己面前拦住去路的野村他们,压制住心里的不爽,声音嘶哑叫道。
“这场比赛我观月初记住了,这事没这么容易。”观月冷冷瞥见一眼还在挑衅的男人,语气生冷地仿佛像是淬了一层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他现在不打算动手,倒是别让他碰见刚刚和裕太比赛的人,否则就不要怪他下手狠辣了。
“比赛有输有赢自然也有受伤,观月经理这么火大,该不会是以为我们是故意的吧,若不是你那一声,不二裕太又怎么可能接不住球,说来说去不就是你的错,不是吗?”男人挥挥手将身后的躁动少年安抚下来,看着观月笑了笑说道,对观月的态度丝毫不在意。
“哼,风水轮流转,祈祷下次别栽在我手里。”观月看着对方逞嘴舌之快,冷哼了一声,回去看着裕太隐忍不发的样子,心里再填上一笔。
手上的红肿已经有些消退,可惜他小药箱太小,冰块不够,只能先让其他人回去,他则带着裕太去医院看看,要是伤到筋骨就麻烦了。
经这一事其他人也没有继续看比赛的心情,看着观月强势的样子,也不敢和观月说他们也想去医院,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人打车去医院,留下他们一群人面面相觑。
回去的路上柳泽拍着胸口向赤泽说道,刚刚观月真的是吓到他了,还以为观月冲上去会把人家给打一顿出气。
话音一落,其他人皆是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观月自律、注重形象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冲动在人前动手,人后下黑手差不多。
第30章 后续
其他人看着圣道鲁夫的人头都不回地就走了,脸上皆是生气的表情也表示同情,也难怪他们会生气,刚刚最后那一球威力惊人,要不是不二裕太临时反应过来恐怕今天的比赛不会这么容易结束了。
刚刚观月初和镰田差点打起来他们都看见了,两个网球部火药气息整个球场都能感受到,裁判的警告声也没阻止住。
一时之间剩余的人看着镰田网球部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同时也暗自庆幸和镰田比赛的不是他们学校网球部,谁知道镰田打不过人家放暗招,也难怪人家经理上场想要胖揍一顿了,换成谁谁都会生气。
“小景,看什么?”忍足侑士一回来看着迹部望着镰田网球部摸索着下颌,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神情,顺着视线望过去,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观月初这下又要背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错过了一场好戏,清子送回去了?”迹部回头看着忍足好奇的样子,眼神往他身后看了看,问道。
“她哥哥在隔壁球场,我把她送过去了,我错过了什么?看你这个样子,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忍足熟知迹部的性子,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不多,突然他也很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一回来整个比赛都结束了,而且身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指责着镰田网球部,难道镰田得罪了迹部了?
“观月初。”迹部简而言短地说道,看着已经稀稀落落的球场,微眯着眼神看着空无一人的看台,摸索着眼角的泪痣,刚刚观月一个箭步跃上场的身姿他可没有错过,看样子还是低估了不二裕太对他的影响,只是他好像还看到青学那个数据狂的身影,这事再捅到不二周助面前,观月初又脱不了干系了。
迹部收回视线勾了勾唇,这事有趣了,上次观月初笑他,这次倒是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了,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衣襟,迈步越过了垂眸猜测的忍足。
忍足推了推了眼镜看着已经没有人的看台,在看着迹部的背影,一脸迷惑,呢喃着,“迹部,什么意思?观月初又干了什么?或者他们网球部又惹事了?”
想想观月初的为人再联想起回来时听到的议论声,除了这些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了。
而被他们念叨的观月直接带着裕太去了医院,看着已经被包好的手腕,白色的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的确有点吓人,抬头注意到裕太嘴唇咬的泛白,放软了声音问道,“裕太,还疼吗?”
“不,不疼的,经理,我我,对不起。”裕太看着观月小心翼翼的样子,紧张起来,磕磕巴巴回答着。
“没事,这事我也有错,除了手还有哪里疼吗?”观月看着裕太战战兢兢的样子,有些好笑,他又不会吃了他,怎么一直不敢看他了,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感受到观月微凉的手,裕太面上一红,立马收回手,低头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腕,轻轻动了动,顿时一股刺痛从手腕里传来,疼的他呲咧着嘴。
“别乱动,刚固定好了,不要动。”观月看着他疼的面色一白,慌忙按住他,蹲下身拉过发烫的手翻看着。
“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最近部活你就不要练习了,看着就行,实在不行去指导非正选,总之这段期间不许拿拍更不许私底下偷偷训练。”确定没有事,观月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又肿了一圈的手,幸好只是擦伤扭到了并没有伤到骨头,不然留下什么隐患倒不好了。
观月眼眸一暗,要不是急着带裕太来医院,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镰田网球部和那个男人他记住了,这笔账迟早都要算。
“经理,我没事,哪有说的那么脆弱,只是,对不起,我输掉了比赛。”裕太看着观月低着头卷翘的头发遮掩住了他的神情,身上流窜的气息硬生生让他打了一个寒噤,有些不适应观月这个样子对他,挠着头强撑着,话到最后目光暗淡几分,垂下了头不敢看他,声音晦涩。
观月起身将东西拿好,回头看着裕太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唇角微勾,裕太还真是单纯,薄唇微启道,“嗯哼,输了输了,手没事就行,总体上来说我们还是赢了,没有什么好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