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犯与人证被杀死,混淆视线,证据不足等等的原因都导致了事件成了不解之谜。到了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知道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引诱被害者去到巷子里面,再进行杀害。”
中岛敦小心翼翼的询问,“难道本次事件是当年那位凶手再度行凶吗?”
国木田独步摇了摇头,“不知道,证据不充足。这段时间发生的[日本杰克连续杀人事件]比多年以前的证据更加缺少,连人证都没有,更不要说从哪里寻找出来的嫌疑犯。本次凶手可是在日本中四处撒网捞鱼杀人的,除了推断与理论,没有实际的证据,都不能够轻易说出口——谁才是犯人这一点。七年前就是因为证据不足判定犯人,才导致那位嫌疑者无辜受害,增加后续更多的死伤。政府这一次要求我们将所有的证据摆到他们的面前,这起案件才算结束。”
“这个世界上可是还有一种叫做模拟犯的存在哦,敦。”太宰治轻飘飘的说,他靠在了靠椅上。
太宰治正对面的江户川乱步同样不紧不慢的拆开了包装,把薯片放到了自己的口中,“啊,只有这一点资料吗吗?”
“不,我还在警察局中意外调查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国木田独步按下了手中的遥控期,大荧幕上显现出了另外一个画面,警察厅中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其房屋窗户都在冒着烟火,火舌恣意燃烧,四处吞噬。
他再度按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排风管道被开了一个豁口,平时警察除了重大事故才会打开会议厅,会议厅本身又是严肃、肃穆的地方,没有人会在开会中抬头看天花板。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从排风管道中悄然掉落。
在场的所有警察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盒子与桌子进行撞击的瞬间,爆发爆炸。
投射在屏幕上的视频一片雪花再无别的东西存在。
“这一件事情发生在三年前,神奈川的警察厅忽然发生了爆炸,警察厅中人员死伤惨重,当时在警察厅中死了五分之一。从网络流传备份的摄像监控中,我们可以看到□□是从排风管道中掉落,警察调查后认为炸弹是一接受到微小震动后会立刻爆炸的。”国木田独步说,“利用机关是无法那么准确的将炸弹送到会议厅送进去,需要人为操控。否则只不过是打开会议厅的门,微小的震动都会导致炸弹爆炸。”
“警方怀疑凶手这个行为是故意的,让摄像监控头拍摄到,从而将影片发放到日本警察局中,表达挑衅——一开始所有的警察都是这样认为的,有一名新的恐怖袭击者诞生了,炸掉警察局不过是其中开端,未来全日本会有更多的恐.怖.袭.击。”
“恐怖袭击者的个性不明,机关无法让炸弹通过如此巧妙的方式从天而降。有人推测是不是恐.怖.分.子用□□,一直埋伏在排空管道中,先不考虑埋伏排空管道中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恰好等到警察齐聚会议室。通过爆炸发生后的尸体检认,以及对现场的观测,并没有发现除了警察本人以外的尸体。但不排除凶手本人的尸体由于爆炸距离过近,身体变得粉身碎骨,不留一丝的痕迹,另外一个猜测是因为凶手利用个性制造出本次恐怖袭击。”
“无论哪个猜测,在三年前警察厅爆炸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恐怖袭击。有更多人认为是前者,凶手已死。”
“由于本次[日本杰克连续杀人]案件,涉及的警察人员过多,我便一一调查,经过我调查后……”国木田独步面色沉痛,愤怒几乎让他浑身颤栗,“三年前参与会议的所有警察,都是七年前负责[连续杀人事件]中的高层人员。恐怕是凶手认为仅仅杀死嫌疑犯与人证还不足够,当年只要参与过那起事件的警察,都已经把伊达凉太所说的证词记的十分牢固。除了记载在记录上的证词,伊达凉太当年对证词方面十分的认真与积极,他曾多次向警察提出他记得的一切,警察与伊达凉太私底下曾交流过多次。”
“七年前[连续杀人事件]的嫌疑犯、受害者、证人以及负责案件的警察,全部死亡。”
“包括无辜牵扯受害者,总计132名。”
“[日本杰克连续杀人事件]总计受害者9名。”
“预备受害者3名。”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够容忍凶手继续逍遥法外,凶手仍未抓捕,就代表迟早会诞生下一名受害者。”国木田独步冷硬的说,他的拳头嘎叽嘎叽的作响,因为激动他青筋暴起。
坐在首位的福泽谕吉望向了江户川乱步,“乱步。”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江户川乱步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碎屑,他吊儿郎当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国木田君,下一次我与你一起去警察局调查。当时九名受害者的资料都有好好保存的吧?”
“是。除了七年前[连续杀人事件]的证词、物证以及照片都已经消失了。[日本杰克连续杀人事件]的证物都有好好收着。”
“我知道了。明天我们一起过去吧。”江户川乱步把所有的零食收了起来,也许因为他刚刚听到的话题,现在他没有一丁点想要说话的欲望
“其他人仍然要恪尽职守,犯人的个性仍然是未知。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福泽谕吉沉着的说,“散会。”
所有人都接踵离开,中岛敦离开之前,看到了太宰治还在翻阅花泽朝日的资料,他好奇的探头询问:“太宰先生发现了什么盲点吗?”
太宰治好笑的看了一眼中岛敦,“没有确切证据说出来的所有话都不可信哦,敦。”
“我也这样认为。”白发少年认真的点头,“不过太宰先生总是能够一眼看穿问题的真相,堪称一针见血。”
“哈,不过我现在想的可不是案件的问题。”太宰治用手指指着花泽朝日档案上(如需知晓本起案件的详细经过,请申请权限),“敦认为什么时候,在人命关天的情况下,仍然不把详细资料交付给武装侦探社。”
“和国木田先生说的那样,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定是发生了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情,让看到档案的人看见另外一个真相。”
中岛敦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太宰治。
“与案件无关的事情,敦就算知道了再多的事情也无济于事。”太宰治轻笑了一声,把资料随手丢到了桌面上,“趁着朝日还没有放学,我可以在附近随便浪一浪再去工作。好久都没有研究新的自杀方法了——朝日那个家伙总是说一些让我觉得恶心的话,打断我自杀的愉快心情。”
“???”
中岛敦看着太宰治的背影,小声的嘟嚷道,“这样不是很好吗?不过到底谁才是保护者呀,总感觉花泽先生为太宰先生操碎了不少心。”
“才没有——”
太宰治回头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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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大学上学的花泽朝日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好像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盯上了。
“朝日?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的中山秀明询问。
“没事。”花泽朝日觉得应该是个错觉,索性不当了那么一回事。“中山先生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中山秀明表情宽慰,“我去联系了与我相熟的英雄,他与欧鲁迈特十分的熟悉,我希望邀请欧鲁迈特来观看英雄执照。刚开始拜托他的时候,他还十分的不乐意。但是说到了朝日的名字之后,他就非常高兴的答应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我收到了他的电话,说帮我成功说服欧鲁迈特来观看英雄执照考试了。”
“……说到我的名字?”
花泽朝日打从心底的,腾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恶寒的不行。
他虽说十分崇拜欧鲁迈特,房间里面摆满了与欧鲁迈特相关的周边与手办。却一直不敢去主动打扰欧鲁迈特的生活,平时就算在远方偶遇到欧鲁迈特,他都只敢远远的看着而不敢主动搭话。
花泽朝日对四岁时,对着欧鲁迈特嚎啕大哭,还把欧鲁迈特吓唬的手足脚忙的事情,记忆十分深刻。
当年欧鲁迈特为了他哭,愣是怼了一波治愈女郎的事情——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
越是尴尬的事情,明明脑子最不想记住的事情,到了某种时刻,那个尴尬的记忆就会不容置喙的从脑子里面蹿了上来。
每当难以言喻的尴尬与记忆重新回忆起来,恨不得以头抢地。希望这个记忆快点从脑子里面消失的乙肝二氢。
关于这一件事情,对于欧鲁迈特来说也是一样的。
当年他怼了一波治愈女郎,被在场的英雄都看到了。
欧鲁迈特名声大起后,欧鲁迈特再也没有显现出不稳重的一面,本来十多年前只是一场意外,大家当做没看到就好——本应该如此的。
完美无缺的NO.1英雄,在英雄同僚圈内十分平易近人,也因此当年的事情就常常会被同僚拿来调侃。
即便是安德瓦听到这件事,他都曾经表达自己的不屑之意,狠狠的喷笑了一下,火胡子激烈的燃烧抖动,生怕欧鲁迈特看不出他的调侃之意。
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