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世陈情集 完结+番外 (Latalight)
- 类型:BL同人
- 作者:Latalight
- 入库:04.09
魏无羡捂住自己的胸口,宛若被地主老财强迫的黄花大闺女,警觉道:“你、你要干什么?”
蓝忘机道:“背或抱,自己选。”
魏无羡纠结道:“蓝蓝蓝蓝湛!我能不能......能不能......两个都不选。”
蓝忘机木着脸拒绝道:“不能。”
魏无羡偷挪四肢,边退边躲,就快缩到角落里,奈何被蓝二“恶霸”眼疾手快捉住脚踝从花毡上拖了回来,三下五除二脱去靴袜,抄起腿弯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
魏无羡惊叫道:“啊!二祖宗你抽哪门子疯,青天白日的想造|反啊。”
蓝忘机道:“我们,玩个游戏。”
不玩,坚决不玩!
魏无羡摇头若拨浪鼓,坚决道:“昨日玩过了。”
蓝忘机道:“今日还没有。”
“......”
魏无羡十分惆怅。
这种游戏还需要天天耍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蓝二“恶霸”企图强占“小莲花”的关键时刻,静室外忽然响起三道哆哆嗦嗦的叩门声,一个熟悉的脑袋从门的缝隙里探出来,随即又嗖地缩了回去。
只见聂小宗主躲在门外,刷地一下荡开自己最钟爱的一把山水折扇,遮住眼睛,磕磕巴巴地说道:“魏魏魏兄,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所以应该不会长针眼。
魏无羡:“......”
含光君雅兴被扰,心情犹如满空阴云。
他的手轻轻一摆,静室地门忽然向两侧打开,但听哎呦一声,聂小宗主便从门外栽了进来,扑在地上摔了个标准的狗啃泥,而后大呼道:“含光君饶命!我我我我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见他战战兢兢地要逃,魏无羡忙从蓝忘机身上跳下来,一把薅住聂怀桑的后领子,笑道:“怀桑兄,既来之则安之,人都来了赏个面子喝杯茶再走嘛。”
聂怀桑被含光君瞪地浑身发毛,在心里疯狂祈求魏无羡能把爪子拿开,胆战心惊道:“不、不用了,魏兄,我等会儿还得去寒室见曦臣哥哥和三哥......”
魏无羡见聂怀桑被吓得一惊一乍的,无奈地回头瞪了蓝二公子一眼,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道:“从我们这里去寒室又不顺路,你干嘛跑到静室来。”
聂怀桑吞吞吐吐道:“我......害怕......”
“害怕?”
魏无羡奇怪道:“你害怕谁?泽芜君还是敛芳尊?”
“都、都不是。我怎么会怕三哥他们......”
不知想起什么,聂怀桑忽然脸色变得惨白,扭扭捏捏地说道:“我大哥他......是不是......还不认人......”
闻此,魏无羡恍然大悟。
自从上次在冥室唤起霸下的刀灵,赶走金光善的鬼魂之后,赤锋尊的尸体就一直封存在云深不知处,平日无人敢接近半步,生怕他再度发狂伤人。
依照聂氏兄弟的深厚感情,聂小宗主此番前来必定要见一见他兄长的尸首,奈何他兄长化为凶尸后六亲不认,危险性颇高,实在有些难度。聂怀桑忽然大了些胆子,对着魏无羡请求道:“魏、魏兄,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寒室?”
毕竟多个人多个帮手,魏无羡略想了想便答应了,于是三两下穿好鞋子,就要随着聂怀桑出门。可临跨出门槛时才发觉自己的陈情笛不见了踪影,回忆了大半天,方忆起那柄鬼笛现在何处。他扭过头对蓝忘机道:“蓝湛,你替我去阿苑的小床上找一找笛子,待会儿寒室汇合。”
婴之命,重于泰山,蓝二公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待两人身影完全消失后,他才转到阿苑睡着的小房间里去寻笛子。
陈情笛身乌黑,玉兔戏莲的花纹繁复其上,本应霸气无比,奈何被个奶娃娃啃得到处都是口水。
蓝忘机倒也不嫌弃这笛子埋汰,趁着阿苑午睡正香,好歹找了块绢布擦擦干净,拿起来就要走。结果在转身的瞬间,余光无意间一扫,便扫到阿苑的身子下面好像......压着一张纸。
这张纸皱皱巴巴的蜷缩在竹席上,应当是被阿苑当作废纸,无意中寻来学折纸鹤。蹂□□躏、破破烂烂的几乎不能看了,可上面的字迹却很眼熟。
是魏婴。
蓝二公子一时好奇心起,将纸片从阿苑圆滚滚的小身板下拯救出来。待他定睛一瞧,心中顿时惊起万千风浪。
只见满目诗句皆为情语,絮絮绵绵、亲亲爱爱。然而这些缠绵悱恻的诗句下面却写着四个极为刺目的字——
魏婴绝笔。
作者有话要说: 6月28日大结局,HE的,好结局感谢在2020-06-20 17:29:38~2020-06-23 20:42: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龙飞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4章 天老
一会儿晴,一霎儿雨,仙门多少丑陋事,尽在蒙蒙细雨中。
烹茶而饮,抱琴而鸣,一曲音定,晦暗不明。蓝曦臣忽然开口道:“怀桑,你方才所说之事,可是真的?”
聂怀桑哭哭啼啼道:“曦臣哥哥,事到如今大哥都死了,我还骗你干什么......”
“糊涂啊!真是糊涂!”
蓝曦臣气得砸了琴,桌上杯盘尽落,化为一地难堪、悲哀的碎瓷片,他大声训斥道:“争权谋利有无数种方法,偏偏你们要自损八百去争那些虚名!称霸天下如何,壮大聂氏又如何!我看你们是急功近利,自寻死路!现在倒好了,不仅没能将金氏拉下水,反而惹来了杀身之祸!”
泽芜君的性格向来温润如玉,柔善如轻风,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如此暴怒。
聂怀桑被他吓得一怔,随即哭得更凶了:“可是曦臣哥......我有什么办法嘛......大哥那个人说一不二,就、就算......我不同意不知寺的事情......又、又能怎么样......我大哥还是会做的......”
蓝曦臣道:“你们也不想一想,那片荒林是兰陵金氏的地界,你们在林子里又是修寺庙又是引瘴气,金光善怎么可能无所察觉?不过是想请君入瓮,最后将你们赶尽杀绝!要动手脚就做得干净一些,不然韬光养晦、韫椟藏珠,避金氏锋铓,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聂怀桑哭道:“曦臣哥,你以为我们想嘛!自从金子勋那个小王八死了以后,金光善借题发挥,害得我们聂氏一天好日子都没有。大哥是一宗之主,怎么可能不为不净世着想,既然金光善能栽赃嫁祸,那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猛然间,一个茶盏直直飞过,紧紧贴着聂小宗主的面颊飞了过去,狠狠撞在门柱上碎成齑粉,蓝曦臣喝道:“就是因为急功近利,才会惹来杀身之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要看时机合不合适,如果不是最好的时机,就算动手又有什么用?”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啊。”
聂怀桑不知从何处涌出一股怒火,他摸了把眼泪冲着蓝曦臣大吼道:“曦臣哥你光说我和大哥,怎么不反省下自己。蓝氏大隐于市不过是说说罢了,义结金兰也不过是说说罢了!金光善欺负我们的时候,你又偏向了谁?”
“大哥说,你被情所困,被爱遮了眼,为了三哥连兄弟情义都不要了。若非你偏帮偏信,和我大哥起了间隙,怎么会让金光善有机可乘,害死我大哥啊!”
雷霆乍惊,隆隆远听。蓝曦臣脸上青筋暴起,咬着牙声音压抑道:“那我且问问你,阿瑶又做了什么天大错事,能让大哥咬着不放?岐山冒死相救,换来的却是一句‘昌伎之子,无怪乎此’!”
忽而很颓唐一般,蓝曦臣痛苦地捂住憋闷不已的胸口,竟咳出一口鲜血,他恍然道:“大哥之死,我难辞其咎。身为义弟却没有尽到规劝之责,也没有从金光善手中救下大哥性命,是我之过,日后我自会领罚赔罪。但是,这件事与阿瑶无关,你要怪、要怨尽管冲着我。”
聂怀桑叫道:“曦臣哥,你也太偏心了吧!你明明知道金子勋是三哥设计杀害的,却还要包庇他!”
“怀桑,你说我偏心阿瑶,你又何尝不是偏心大哥?扪心自问一下,难道大哥在此事中俱无错处吗?身为兄长,应行兄长之责,爱护义弟。如果他有错就让他改正,而不是在金麟台上当众羞辱他的母亲。”
说罢,蓝曦臣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掏出绢布擦净嘴角嫣红刺目的血迹,他道:“今日出了这道门,我当你没有说过这些话。大哥不在了,我和阿瑶理应照拂你,如遇难处随时可来云深不知处,我定会倾囊相助。”
听了这些话,聂小宗主无说可也无说不可,而是哭着闹着奔出了寒室。结果刚一开门就和偷听二人吵架的魏无羡撞到一处,但听哎呦一声两个人齐齐滚到地上。
魏无羡揉着肩膀呼痛道:“我滴乖乖,怀桑兄!我不就是听学的时候使坏,偷偷踹过你一脚么,至于憋这么大劲儿撞我嘛。”
聂怀桑吸着鼻涕道:“谁、谁撞你啦,明明是你自己偷听。”
“怀桑兄,你说这话可就太伤我的心了。”某人被揭穿偷听之恶行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我这不是怕你和泽芜君打起来,随时准备冲进去拦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