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手里抓着折扇,忧愁的看着他身上熊熊燃烧的黑炎,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扇子,于是他用扇子轻轻的朝着黑炎扇了扇。
黑炎变的更大了。
黑死牟:.
“嘶.”童磨苦恼的收回折扇,犹豫了一下,提议道,“要不你试试把脑袋拿下来,重新恢复一具□□?”
黑死牟的六只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拔出鬼刃,把自己的脑袋切开,放在了一边。
血肉在他的脑袋下蠕动着,很快就重新凝聚出了一局新的身体,而原本的那局身体因为失去了活性,所以很快的就被黑炎燃烧殆尽了。
“真是可怕的火焰,”童磨摇着折扇,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那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无惨大人正在强行喂血改造呢?”
黑死牟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无惨大人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探讨的。”
说着,黑死牟就站起身子,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一脸唏嘘的童磨。
童磨整个人往榻榻米上一躺,手里悄咪咪的摸出了一小块晶莹剔透的冰球,在冰球的中心,有着一滴血液。
血液在冰球中绽开,像是一朵血色之花一样,美丽惑人。
“真是美丽的血液啊。”童磨笑眯眯的说道,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在雪地中找到的。
*
漆黑的屋子中,宇智波璃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呼吸均匀的沉睡着,长长的黑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
“唔.”
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智波璃的眼睛才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捂着脑袋在床上坐了起来,脑袋疑惑的转了转,观察着周围。
房间很黑,黑的宇智波璃甚至都看不见自己的五指。
不过可以通过触觉感觉到的是,他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被换掉了,甚至还洗了一个澡,身子就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扣子只是随意的系了几颗。
唯一有些奇怪的.大概就是他的嘴唇有些痛,应该是被他自己在战斗中不小心咬破的。
宇智波璃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摸,触摸到的是一片粗糙的手感。
是纱布。
有人给他包扎了伤口。
宇智波璃抬手捂着右眼,昏迷前的记忆开始回溯,最后停留在一个透露着担忧和着急的俊秀面孔上。
是月彦先生!
这里是月彦先生的家吗?他是被月彦先生救回来的?
“咔哒—”
宇智波璃正想着,黑暗中忽然通进一道光们,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房门被拉开,透进来的光让宇智波璃忍不住用手去遮挡。
视线之中,一个他熟悉的人影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来人的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衫,相貌俊秀,宇智波璃睁着左眼,微微的歪头,疑惑的问道,“月彦先生?”
“醒了吗?”鬼舞辻无惨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手下打开了房间的灯光,而后顺手关上了房门,宇智波璃甚至来不及看到外面是什么样。
灯光一时间亮起,宇智波璃不得不先捂着眼睛低下脑袋适应一会,只是他却是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源于他对月彦先生的信任。
月彦先生真是个大好人,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月彦先生居然还给他地方住,帮他包扎伤口,还给他换上新衣服。
“感觉怎么样?”鬼舞辻无惨的手落在宇智波璃的脑袋上揉了揉,柔软的的发丝在他指尖穿梭,手感和之前一样美好,让人想要将之永远握在手心。
宇智波璃揉了揉眼睛,抬起脑袋点了点脑袋,“嗯!感觉好多了,谢谢月彦先生,不过月彦先生,我怎么会在你家里?”
“那就好,”鬼舞辻无惨笑着收回手,将托盘放在了一边,“你当时忽然昏迷在雪地中,我担心你,就把你带回来了。”
床上的少年穿着松垮的衬衣,皮肤苍白,长长的头发有些凌乱,脖子上还有着纱布,整个人看上去脆弱的像一个瓷娃娃。
宇智波璃漂亮的黑色眸子眨了眨,泛着水雾望着鬼舞辻无惨,最后偏头露出一个笑容,
“月彦先生你真好!”
忽然间听到这句熟悉的话,鬼舞辻无惨的身子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温和的朝宇智波璃笑着,“能和我说说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吗?还有.你信中说的喜欢,是真的吗?”
他的话一出,宇智波璃脸立刻就红了,手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自己的衣摆扣子。
怎么办,他能说他其实就是随便说两句,自己根本只是见色起意吗?
不行不行,月彦先生对他那么好,如果知道那封信里的话是假的,肯定会很生气的。
于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宇智波璃在被窝里抱着自己的膝盖,脸红红的点了点脑袋,“嗯!我最喜欢月彦先生了!超级喜欢!”
宇智波璃说着,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低下了脑袋,“只是我还要给家人报仇.所以才不告而别.”
他有些担心月彦先生会不信他的鬼话,于是把脸埋了又埋,就差缩到被子里了。
“是有人邀请你加入的吗?”鬼舞辻无惨伸出手,撩开宇智波璃的发丝,手落在宇智波璃的脖子上的纱布上轻轻摩挲着。
宇智波璃只感觉脖子上手掌凉凉的,但却是意外的很舒服,所以也就没有抵抗了,乖乖的享受。
他笑着点了点脑袋,“嗯,是一个很好的先生哦,他叫炼狱杏寿郎,教了我很多东西呢!”
“原来如此。”鬼舞辻无惨温柔的笑了笑,手下逐渐的攀升最后轻轻的贴着宇智波璃的脸颊,拇指轻轻的落在他的嘴唇上,那里是被他不小心咬破的。
该死的炼狱杏寿郎,居然把他的人从他的身边用着花言巧语诱拐骗走。
不过幸好,璃回来了。
他的血就留在宇智波璃的全身之中,只要他想的话,随时就可以将宇智波璃立刻变成鬼,然后强制性的接受自己的支配。
只是他做了那么多,可不是为了这个。
蜘蛛山中的累是他安排的。
他还在很多地方都安排了人手,就是为了诱惑宇智波璃主动冲进到他布置好的计划之中。
昨天在雪地中吹笛的孩童是最新的下弦之四,鬼舞辻无惨看重他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奇特的血鬼术。
只要吃下对方的血液,就可以完美的追踪对方的位置,靠近之后吹起笛子,便会从精神层面影响到对方,使之精神强制陷入到一种状态中,例如昏迷,晕眩,狂躁,等等等等。
他之所以在宇智波璃和黑死牟三人战斗时不出面,到了最后才出面,为的也就是在最后关头以着“月彦先生”的名字把宇智波璃救了,这样对方肯定会感激于他。
他想和宇智波璃重新回到之前那样的平淡的生活。
而且鬼舞辻无惨不想让宇智波璃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然对方漂亮的眼眸中,绝对会染上对他的愤怒和憎恨,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坐在床上的宇智波璃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望着鬼舞辻无惨,而后他想了想,伸出湿热的小舌头,在鬼舞辻无惨的手指上,讨好般的,轻轻的舔了一下。
“璃.”鬼舞辻无惨的身子一顿,忍不住在宇智波璃嘴唇上压了压。
“唔,”宇智波璃缩了缩脑袋,却是以为鬼舞辻无惨是想要继续,于是索性张嘴含下了他的手指,脸红红的在嘴巴里舔舐着。
鬼舞辻无惨望着少年红通通的脸颊,脸上缓缓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手指在少年的嘴中轻轻搅动,纠缠着对方的舌头,另一只手则是抚摸上了宇智波璃的领口,将本就没系好的扣子轻轻的解开。
“哈.”
过了一会,感觉呼吸不顺畅的宇智波璃将手指吐出,轻轻的喘着气,身子向前靠在了鬼舞辻无惨的身上,脸更加红了,
“月彦先生.要做吗?”
他的话说完,身子就被压倒在了床上,嘴巴被堵住,熟悉的微凉触感让宇智波璃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热切的回应着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的手抓着他的手腕缓缓的攀升,最后和他的手十指相扣,紧握在了一起。
“唔,月,月彦先生,你记得轻点.”
一吻结束后,宇智波璃的脸色潮红,轻轻的说着,同时伸出手也帮鬼舞辻无惨解开了他的衬衫的扣子。
“好.”鬼舞辻无惨手支撑在他的脑袋边,黑色的弯曲发丝落下,脸上带上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再次亲吻上了少年湿热的嘴唇。
*
宇智波璃最喜欢的就是鬼舞辻无惨在床上强势的像疯狗一样的霸道性格,只是这次他感觉有些不一样。
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宇智波璃也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少次,只感觉整个身子都酥软的不想动弹,手指都抬不起来。
迷迷糊糊的,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上缠绕着什么东西,好像是藤蔓,有些扎人,但又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耳边鬼舞辻无惨的声音温柔体贴,“睡吧。”
宇智波璃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就睡了过去。
*
次日.
宇智波璃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从床上捂着脑袋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