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从无限世界出来的我决定度假 完结+番外 (七又几)
有点像夏日的点燃的烟火棒,这种糟糕而又令人蛋疼的感觉开始出现,洛基下意识的就想离开这里,他的魔法还没发动,只见一个橘色的点缓慢移动,形成弧度,渐渐变成一个闭合的圆。
“见鬼!”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敏捷,如果刚才他在和江越年较量的时候能有这样的反应力,江越年相信他现在也不会躺在地上。
“我——”他的话还没说完,甚至愤怒的神情也都只显露了一半,整个人如同坠入深井一般 ,向着橘色圈中的未知领域迅速跌落。
江越年回身护住搞不清状况的彼得,刀从袖筒滑落,反手捏住。
“那个......?”彼得轻巧的蹲在实验台上,还悉心的避开了试管架和玻璃器皿,他从江越年的头侧伸出胳膊,“看!”
看啥?江越年无言的瞥了他一眼。
大抵是和江越年相处的时间久了,彼得发现自己居然能从江越年的眼神里读出话语,他撸开只露了半截胳膊的袖子,他的胳膊被薄薄的肌肉覆盖,不用力根本无法凸显,看起来像个瘦弱的优等生,他把自己白溜溜的胳膊展现在江越年眼前。
“???”江越年有些无语,他看着面前如同海草随着他呼吸摆动的浅色汗毛,“你让我看什么?你的汗毛吗?”
“对啊对啊!”彼得一顿点头,“看,一根汗毛都没立起来!”他邀功似的挥舞手臂,比站在交响乐团前方的指挥家的动作还夸张,“我测试过,只要有危险情况,我的汗毛就会竖起来的!我管这个叫蜘蛛感应......不过这个名字好像有点中二,你觉得......”
“噤声。”江越年的警惕心随着他竖起的手指一起提高,江越年听到传送圈的内侧有人交谈的声音。
传送魔法?
他不动声色的挑眉,手指收紧,刀子瞬间没入衣袖。
他的第六感也没能从这里感受到丝毫威胁,他屏住呼吸,倾听这微不可查的声音,可惜这光圈的寿命如同烟火棒般短暂,在洛基完全掉落后就消散了。
“走吧。”他抖抖袖子,把彼得从桌子上移下来,多亏了刚才提前放了结界,现在的实验室整洁如往常,“我们该去上课了。”
现在面临着一件好事,一件坏事。
好事是,内德自然是没出事,他被发现的时候躺在马桶上睡得正香,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江越年和彼得心照不宣的选择没有告诉他。
而坏事是,好学生江越年,最近心野了的彼得还有内德,他们三个人逃课的事,毫无疑问的被老师发现了,请家长成了必然选择。
这位新来的老师索尼克才上任没几天,正是要立威的时刻,江越年三人可算是撞在了枪口上,尽管三个人保证会检讨,不会再犯,他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家长。
彼得和内德被叫到另一个办公室等家长,江越年站在这位索尼克老师的桌前。
“托尼斯塔克?”他的手翻开折页,语调古怪的望着这串名字。
江越年点点头,他头一次想体验一把做吃软饭富二代的滋味,他寄希望于面前的男人能看在斯塔克的面子上对他网开一面。
谁知道面前的男人呵呵一笑,灰黑色的八字胡像阿加莎笔下的大侦探波洛一样,两端翘起,在嘴角旁抖了抖,他的眼睛在江越年的脸上和手里的名册上来回移动,“你叫什么?”
“江越年。”江越年端正的站着,女王城堡下的守卫都没他站的笔挺,他认真摆出好学生的嘴脸,连回答的声音都清晰干脆。
“哦?是吗?”他的手指把写有托尼名字的纸页搓的哗哗作响,面上的表情嘲讽极了,“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你叫江越年,你的监护人叫托尼斯塔克的理由?”
“他只是我名义上的监护人,我们并没有......”江越年还准备解释,面前的男人伸手比了个暂停,“你别再跟我说谎了。”
“我......”
“我看了你的成绩,还有你之前的出勤情况,你应该是个好孩子的,为什么要撒谎呢?”他一副谆谆教诲的样子。
“我没......”
“年轻人有偶像崇拜情节很正常,但是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你崇拜谁不好,非要崇拜这个哗众取宠的家伙?”
江越年微不可查的冷下脸,刚才还笔挺的身姿恢复了原状,他一只手撑到桌子上,低头,整个人投下的阴影笼罩住有些发福的索尼克,“老师,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机会解释。”
索尼克看着面前幽深的黑色眸子,吓得膀胱一紧,但他能混到今天,凭借的可不光是他出色的教课能力,还有他把控全局的出色反应,他不动声色的别开头,压住想要惊叫的嗓音,把抖动的腿别在椅子腿后,“你不用再跟我解释了!把你家长的联系方式给我。”
“就是上面写的这些。”江越年站起身,摊开手,“上面都有,名字,联系方式,住址......你还需要什么?”
“呵。”索尼克默默自己顺滑的胡须,“好,你告诉我你的监控人是托尼斯塔克是吧?住在斯塔克大厦?”他拿起桌面上放着的电话,点开免提,“我现在就拨通这个电话,我倒要看看,你从哪给我变出个‘托尼斯塔克’!”
“请。”
江越年环抱着手臂,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拨通了电话。
电话在长时间的嘟声后接通了。
那边像是在放鞭炮,也有可能是在看谍战电影,总之是爆炸枪声接连不断,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个人捂着话筒,大声说话,“您好,请问您是?”
索尼克一副得逞的嘴脸,他看向江越年,就像已经看到江越年发现自己谎言被揭穿之后的悔恨面孔,“请问这是托尼斯塔克的电话吗?”
作为托尼的保镖,哈皮觉得自己很不称职,他只能躲藏着,看天空中穿着金红色战甲的老板大杀四方,而他却只能接接电话。
“什么!”哈皮躲在车门后,他拿着手机,弓起来的身躯像一只仓鼠,他不希望自己被流弹误伤,“你在说什么?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麻烦稍后再打过来!”他低头避开一枚溅射而来的石子,在地上翻滚一圈,随后挂断了电话。
“啧啧啧。”索尼克挂下电话,瞥瞥江越年,语重心长,说:“江同学,我希望你能端正自己的态度,一个有才无德的人是不配成为社会精英的。”
江越年下巴的肌肉鼓了起来,他现在的心情像是刚从超市买的最后一根草莓冰激凌掉进臭水沟里的感觉,说不上来生气,但是又很憋屈,他伸手将垂下的额发捞起,抹到后方,毫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中年大叔的深情教诲。
“你现在就敢撒谎写托尼斯塔克是自己的监护人,未来是不是还准备写美国队长是你的好朋友?”他用黑色的碳素笔在“托尼斯塔克”的名字上来回横写两道,把它涂黑,从名册上划掉,“告诉我你家人的电话,否则我会给你一个处分。”
江越年垂下的眼眸盯着那个变成黑块的名字,视线移到旁边在纸面上如同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的笔尖,“就这个,没了。”
“哼。”索尼克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江越年发誓他看到索尼克的鼻毛顺着这股气流抖动了两下,他重重的拍了两下桌子,头上所剩无几的发丝像琴弦一样抖动,这样的动作似乎能给他壮胆,他把得意压在严厉的面容下,“留堂!直到你的家长来接你!”
一句话都懒得说,江越年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身后的索尼克气急败坏的说。
“留堂啊。”江越年无辜的转过脸,“不是要去看美国队长的教育宣传片吗?”
“你不用看!”索尼克像是招揽动物一样挥挥手,“过来,给我待在这里,我就不信你不给你父母打电话!”
江越年的耐心彻底告罄,他的不耐烦从每一个毛孔都能散发出来,“我说了,那个就是我监护人的电话,如果你非要找我父母,那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有!”
索尼克腾地一下站起身,步步逼近,这是个极具压迫性的动作,一般的学生面对老师这样的举动都会忍不住心虚的向后退,可江越年实在不能算在“一般学生”的范畴里,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面前的老师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近他身前。
只能看到一片秃顶。
索尼克发现自己好像走了一步错棋,面前的人反而显得更高大,他平视的目光只能看到江越年凸起的喉结,根本达不到目光压制的效果。
现在后退好像有些晚了,好在江越年实在无法忍受和这样一个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他向后撤了两步。
索尼克清清喉咙,压下尴尬,“所以你现在又要讲自己是个孤儿了?”他的语调充斥着满满的不信任。
深吸一口气,江越年在想自己动手打老师会不会被辞退,毕竟这个学校他还是挺喜欢的。他把怒火放进冰箱。
然而面前的人还是喋喋不休,“你是个哪门子孤儿?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是被托尼斯塔克收养的?拜托,那个战争贩子,他在索科威亚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想告诉我他是个有爱心的慈善企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