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你说得我有点想吐……”
“我觉得他是自己的理想彻底破灭、陷入无与伦比的绝望的时候,发现了‘奇迹’般生还的比水流,从此怎么说,有点像是切嗣爹对士郎一样,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生命的寄托,只不过切嗣爹是历经一切以后大彻大悟(?),除了有点不靠谱把士郎培养成了正义的伙伴,倒没啥不好,鸡叔却是,将对方的理想当作自己的理想,将对方的愿望当作自己的愿望,怎么说,有点殉道者……好像也不是……哎呀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不太正常的感觉……_(:з)∠)_”
“正不正常不好说,疯狂倒是真的,完全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就要把自己‘我要解放石板解放力量解放全人类!’的理念强加给全世界,这难道不也是种强.权支撑下的‘任性’吗?”
“……卧槽!乔小二牛逼!这波操作不光把对方整懵逼了,自己人也懵逼啊!”
“啊啊啊啊啊啊是陛下!是我们金色噩梦之王陛下!”
“给我们陛下排场!”
“必须的!”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那两个猪头人是什么鬼?绿之王你也太惨了叭嘎嘎嘎嘎嘎嘎~”
“……你如果没笑得那么开心我说不定还会相信你是真的有点同情他→_→”
“话说另一个人是谁啊……”
“……我的妈哈哈哈哈哈哈!乔小二你是想笑死我继承我的微博帐号吗!这什么根正苗红演讲风介绍啊哈哈哈哈哈!还能不能好了!”
“我要是陛下我就打死这个熊孩子!这么严肃的场合,闹呢?”
“笑吐!”
“注意!重点来了!”
“怎么处置绿之王?沉东京湾行吗?”
“前面的严肃点,我们室长正经公务员,怎么能干出这么黑.手.党风格的事情来呢?(虽然我其实也很期待)”
“卧槽还真是神道相关?”
“不会吧?真是天照?”
“不是,天照的话她图什么啊?”
——是啊,如果真是天照,她到底图什么呢?
宗像礼司同样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想想,这或许可以稍后通过讯问那边那个俘虏来得到一定程度的解答,而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加好奇的是,“恕我冒昧,金色噩梦之王陛下,能请教,您是怎么做到,将德累斯顿石板变化成那样的形态的吗?”
就算从乔温那里得到了那样一个形容,明白了这位存在的“位格”之高,宗像礼司也不认为石板会那么轻易就被更加高位的存在所降服——作为被石板选中的“王”,对于石板,他们总是有些不一样的复杂感受的。
既不愿意将它完全神化,但也不想轻易接受它能够被人所“掌控”的事实,这种观感,真的非常复杂……
金色噩梦之王闻言,在乔温有些一言难尽的注视中,露出了相当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想知道吾是怎么做到的?”
——啧啧啧。
听听,听听,连“吾”都冒出来了,陛下这是想逗人家青王玩吧?
不过,乔温也没打算多管闲事,打扰这家陛下的这份兴致就是了。
果然,就听他家那位陛下在那边继续说着:
“很简单啊。”
金色噩梦之王轻笑。
“因为这块……你们称之为‘德累斯顿石板’的东西……”
“它,正是吾力量外泄,累积而成的产物。”
第二百六十二章 随心所欲的陛下和姗姗来迟的高天原“使者”?
在场众人:?????
弹幕:?????
“不是……我……你……他……这……”
“完全理解前面的朋友为啥语无伦次,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除了‘陛下牛逼!’还能说啥了_(:з)∠)_”
“虽说我打从陛下登场开始就直觉事情不会简单,但突然告诉我德累斯顿石板竟然是陛下力量外泄的产物……也、也行吧, 反正这就是个大杂烩的世界嘛, 出现任何意想不到的新关联都不奇怪……”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毕竟我们陛下可是万物之母, 是一切的起源啊!认真起来无论创造世界还是毁灭世界那不都是分分钟的事?不过区区一块石板……”
“这倒也是。而且你们想啊,牵强点解释,石板这种选出王权者,看似给予对方‘命运’的垂青,或者换言之, 也可以称之为‘天道爸爸的宠爱’,其实对于王权者而言, 这份力量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甚至一种负担,要如何为王,要践行怎样的王之道,全凭王权者自己选择……这个相当恶趣味的做法, 多多少少也有一点咱陛下的影子……是吧?”
“卧槽前面的朋友说得有道理啊!”
……
乔温看着弹幕讨论着讨论着,就彼此内部说服了, 不由抽抽嘴角, 心道他家陛下果然还是他家陛下,名号一亮,威风自来啊。
然后就发现对面的两位……哦, 差点忘了灰之王了,算上他的话那就是三位,总之这三位王权者已经集体呆滞在了当场,久久无法回神那种。
乔温倒不是不理解他们的心情。
毕竟王权者的力量源自石板,对于王权者而言,石板是特殊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们说,石板不过是她力量外泄,积累而成的产物……
也难怪他们一时半刻无法消化。
所幸,身为“王”,无论宗像礼司还是周防尊,都拥有远超常人的坚韧心性。
因此,这两人只是怔然片刻,很快就双双回神过来,目光复杂地看向金色噩梦之王。
“您……”宗像礼司迟疑着开口,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艰涩,“您此行,是为回收石板而来?”
金色噩梦之王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她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为什么要回收这种东西?”
宗像礼司:…………
青王下意识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那您为什么……”
“为什么把东西带出来?”
金色噩梦之王总算明白他的误会从何而来,不由颇具恶趣味地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样:
“随手而为罢了。”
“毕竟我也是刚刚察觉到这东西的气息,就撞上了这两个,”说着,她踢了踢脚边出气多进气少、气息奄奄的两个猪头人,语气十分随意,“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但既然沾染上了我的气息,自然就是我的所有物,即便我不需要,也不该有人去打它的主意。”
“尤其是在我觉得,它原本的‘主人’干得还不错的前提下。”
“它原本的主人干得还不错”……?
宗像礼司眸光微闪。
“听起来,您似乎很认同那位御前……我是说,黄金之王的做法?”他试探着问。
金色噩梦之王毫不犹豫地干脆点头:
“如果比较对象是这家伙的话,”她又用脚尖踢了踢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本样貌的比水流,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冷淡了几分,“吾原本就是看这个世界还算有趣,才准备以如今这样的姿态停留于此,四下游玩一番。”
谁能想到还没玩上两天,就突然撞见比水流这么个奇葩?
金色噩梦之王说她没准备插手乔温的私事,这的确是实话。
原本她今晚甚至都没打算留在东京——如果不是在准备离开的前一刻,突然察觉到了石板外放而出的气息的话。
“所以您不是最开始就瞄准了御柱塔,而是在绿之王将塔身毁坏、准备将石板转移的时候,才顺着气息传来的方向,找到御柱塔那边的?”
宗像礼司听她稍微描述了一下,就立刻将事情发生的经过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忍不住略带同情地瞥了倒在地上,看上去似乎还没恢复意识的比水流一眼。
平心而论,这一次比水流的谋划的确如磐舟天鸡此前所言,完全是击中了他们这边思维的盲点,如果一切进行顺利,说不准这会儿还真就让他得了手,趁他们三大氏族联合出击,御柱塔那边守卫力量空虚的空档,得以一举偷家成功。
可惜某人运气实在太差,就只差临门一脚了,却偏偏被眼前这位陛下将他的行动撞了个正着……
只能说时也命也,绿之王,你且安心去吧……→_→
金色噩梦之王并不知道宗像礼司此刻正默默在心中为比水流点蜡。
她赞许地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
“正是。”
她道。
“正如吾此前所言,虽然并非什么值得在意之物,但既然是吾之所有物,要交由谁来保管,要如何‘使用’,自然也该是吾说了才算。”
并不是说金色噩梦之王真的有多认同黄金之王的理念。
只不过,比起黄金之王,如果将石板交于绿之王之手,让他那“理想”得以实现,也即是将石板的力量彻底释放,让世间所有人都能得到由石板赋予的力量,那么届时,由此而引发的全世界范围内的混乱与动荡,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金色噩梦之王还没在现世玩到尽兴,整个世界就先乱套了,想想她走到哪里,哪里都是混乱与争端,虽然好像也很有趣的样子(陛下您?!),但她对那样的世界已经有些厌烦了,更何况这里还是她所钟爱的孩子决心生活在此的地方,就算是为了乔温,金色噩梦之王也不会允许比水流的梦想实现,尤其他还准备借助她无意间遗留下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