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卫。”
……
……
第三十五章 第一次直播后续和微博抽奖
“……”
“……”
片刻的安静过后, 弹幕再次炸了！
“他刚才说谁？！”
“巴卫？是我想的那个巴卫吗？！”
“巴卫是谁？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不过那个耳朵和尾巴是真的吗？不是真的吧！但要是道具那做得也太好了叭！”
“应该不是道具吧……还会动呢……”
“会动也不能说明就不是道具啊, 你们不知道现在很多情那啥玩具也……咳咳！”
“前面那条弹幕我怀疑你在开车, 而且我还有证据。”
“疑车有据，举报了。”
“别啊，大家和谐讨论, 珍惜这个直播间，毕竟被封了的话，上哪儿找第二个穿越主播去啊！”
“……”
“……”
弹幕刷得飞起。
乔温对那些内容不感兴趣——无非就是感叹的，舔屏的，质疑的, 震惊的……
猜都能猜出来大半。
他看着巴卫一脸不爽走到自己身边，那小眼神儿, 跟刀子似的, 一刀一刀往他身上刮。
可再怎么不爽，巴卫还是没撂挑子走人。
乔温明知道巴卫没这么容易迁就别人，如今见他竟真的愿意为了自己出卖色相……呸！是真身出镜，一时间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好兄弟！讲义气！今晚煮麻辣锅给你吃！”
乔温小小声跟巴卫嘀咕。
巴卫冷冷瞥他一眼,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乔温才不在意这个——他受巴卫冷眼还少了？
哪次巴卫是真的给他脸色看了？
谁不知道这位大爷嘴硬心软, 简直就是傲娇界楷模。
乔温嘿嘿嘿地偷笑一阵, 想起还有正事要做，瞬间变脸，转头一本正经看向镜头：
“正在看直播的各位呢, 估计有些认识巴卫，有些不认识，没关系，不认识的稍后你们可以自行度娘一下。”
“认识的人呢，有相信他就是巴卫的，有不相信的……无所谓，毕竟既然你们认识巴卫，也就该知道，他今天肯坐在这里，已经非常给面子了，如果我现在让他表演个狐火来证明身份……”
乔温话没说完，就感觉到巴卫阴恻恻瞟了自己一眼，不得不干笑两声，飞快结束这个话题：
“那啥，我们都有点自知之明，就不要想桃子了。”
听他这么一说，吃瓜群众们顿时不乐意了。
弹幕开始疯狂刷屏：
“这个博主，怎么净瞎说实话。”
“你才想屁吃！”
“到底是谁没有自知之明啊！请不动人家出全力好意思甩锅给弹幕？脸呢？”
“就是！我们说什么了，莫名其妙被塞一嘴屁，凭什么？”
“……”
“……”
乔温：…………
这群人怎么回事。
怎么一说到屎尿屁的话题就这么来劲。
果然沙雕网友名不虚传→_→
他无视弹幕里大串飘过的种种吐槽，大手一挥：
“总之，想看巴卫证明自己就是巴卫的就别想了，你们说得都对，我是指挥不动这位大爷的。”
“想因为这个理由说我证据不充分的，请便。”
吃瓜群众们一听都震惊了——哇塞这么刚的么？刚刚不是还说因为怕人给你老师泼脏水才开直播证明自己的吗？如果没法自证成功，你开这个直播还有什么意义啊？
一时间关心乔温的，执着继续喷他的，无所谓只想来吃个瓜的……
各种弹幕再次刷满了屏幕。
乔温笑了笑。
“谢谢大家关心。”他说，“这里面有我的粉丝的话，道谢之后，还得再给你们道个歉——之前我虽然是为了保护自己吧，但销声匿迹、无视了大家的关心这也是事实。”
“而且如果没出我老师这回事，或许直到今天，甚至可能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都不会再站出来。”
“很感谢在我刚出事那阵，最茫然无助、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大家隔着网络、甚至是隔着次元传递给我的担忧和关切，你们不会知道这给了我多大的勇气。”
“我就个普通人，哪怕会做点手工，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和支持，真的非常高兴，也非常感谢大家。”
“所以等下直播结束，我会发一条抽奖微博，给大家送点小礼物，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虽然提供礼物的是巴卫。”
乔温侧头看了某位神使一眼，后者仍旧板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
乔温没强行拉他一起营业，自己拿起桌上摆着的几个护身符，摊开双手将它们捧在手心，凑近镜头方便屏幕那边的网友们看个仔细：
“御影神社出品，结缘御守。”
“一共五个，微博抽奖送粉丝，没别的要求，在我穿之前就是我的粉，在我穿之后没黑过我，就行。”
乔温看到弹幕里有人在刷：
“？？？博主认真的？你不是都穿了吗？怎么还能微博抽奖的？你这奖品准备怎么隔着时空和次元寄回来？把别人当傻子吗？”
他也没把这条弹幕里透出的不太友好的语气放在心上——毕竟有些人天生戾气就重，说话不好听是真的，但话的内容不能说没有道理，相信很多哪怕是乔温的粉丝，也都在疑惑着同样的问题。
乔温于是笑了笑，说：“怎么邮寄，那就是我的事了。”
——言外之意，不劳您操心。
再有就是，“还有人追着喷我不能百分百证明我这是穿越的，有可能是我自己造假的……各位，我不是只直播这一次的。”
对着镜头又笑了一下，乔温语气轻快：
“这只是一次尝试而已，先看看能不能直播成功。我原本也没指望就靠这么一次直播，就证明什么——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能证明我没有恶意博关注、我的老师也没有做任何违心事。”
“好了，想说的话刚刚也都说完了，想传达给大家的也都传达到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吧，有我的粉丝别忘了等下转发微博抽奖啊——这不是广告，你们隔着个时空也没法真的来给御影神社创收不是？就是单纯回馈大家之前给我的关心和支持的，不是我粉丝的就别转了，不符合条件抽到你名额也是作废的。”
乔温说完，不顾弹幕的挽留，伸手毫不留情地按掉了直播。
做完这一切，他停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忽然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巴卫倾吐心声。
“既然踏出这一步，恐怕就再没法回头了。”
巴卫的嗤笑声从身后传来：“你想过回头？”
乔温转过身，对巴卫嘿嘿一笑：“当然没想过！”
——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再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这是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一直在教他的道理。
乔温的父母都是那种雷厉风行、坚决果断的人，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双双成为各自科研团队中的骨干了。
这样的品质很难不影响身为他们儿子的乔温。
只不过乔温的性格比起作为科学家的父母，要更活泼开朗，所以很难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继承自父母的这凌厉果决的另一面罢了。
打开手机页面，乔温如之前承诺的那般发了条抽奖微博，没对微博下瞬间涌入的种种评论转发做任何回应，只是抬头对巴卫一笑：
“接下来，就是等了。”
等——
他心目中最好的那个“交易对象”，在证明他真的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而且能跨越时空、隔着次元壁，将物品传递回原本的世界以后，主动来联系他。
“我觉得不会太晚。”
毕竟是那只曾经看哭他无数次的腹黑兔子嘛。
该出手时，乔温相信TA一定会抓住机会，主动出手。
巴卫看他一眼。
虽然他也是土生土长的日本本土妖怪，但大概是因为与人类观念不同吧，他对自己出生长大的这个国家，没有乔温那样的热爱和思恋。
他不太理解乔温的这种心情。
就像他不理解，为什么乔温能只经过短短不到一天的思考，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回去他原本应该属于的世界。
他想御影说的对。
人类……真的是很复杂难懂的生物。
哪怕他的寿命比人类长久，经历的比人类更多，可大多数时候，他却依然无法理解和认同人类的选择。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妖怪总是会受到人类的吸引，总是不自觉对人类产生好奇和向往……
巴卫垂下眼睛，没再出声。
直到乔温走到他身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巴卫？想什么这么出神？”
妖狐抬起头，看着眼前人类青年微微含笑、清澈见底的黑色眼眸，心脏不自觉微微鼓动……
“没什么。”他听见自己十分冷静地回应。
对面的青年好像松了口气般，对他笑了起来：
“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真生我气了——好啦我道歉还不行么？出卖色相什么的，就是个玩笑，哪怕为了获取更多‘回归因子’，我也不可能真的要你做那种事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