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毫无感情地宣布:“他的燃料漏光了,只能停滞。”
擎天柱赶到了。
贝果夏有些激动,飞快地写:“无敌铁牛也加入抹布中。”
于是擎天柱迅速被抹布缠个死紧。
还变成了一头铁牛的形态。
系统:“……他是汽车啊。”
贝果夏拍腿:“糟了,无敌铁牛是擎天柱以前的汉化名——我搞混了。”
但事情还得按计划发展,贝果夏对李奥说:“宇宙魔方在哪儿,能给我吗?”
“可以是可以,反正我们也不需要。”
李奥迟疑地问,“可你,想拿去干什么?”
“让它回到老地方,你觉得呢?”
乌龟做了个耸肩膀的动作,如果它们有肩膀的话。
贝果夏拿着宇宙魔方,跑向威震天和擎天柱。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远,而且军方尚在顾虑,没有立刻赶过来,只是戒备和观察。
贝果夏靠近威震天,敲敲他的机壳:“能听见我说话吗?”
“如果我能动,一定像人类碾碎蚂蚁那样捏死你。”威震天闷声闷气地说。
“擎天柱?”
“哞”披着抹布的铁牛说。
“好的,对不起。”
贝果夏尴尬地掏出手机,打了一行字,先让擎天柱恢复说话的能力。
贝果夏问:“宇宙魔方是什么?”
擎天柱:“我们管它叫‘火种源’,变形金刚一旦火种熄灭,会从火种源中重获新生。”
听上去对变形金刚来说,这还是个无限□□具。
贝果夏看着手中的魔方。
“我把宇宙魔方给你们,你们能离开地球吗?”贝果夏问。
威震天沉默不语,似乎在盘算他这么做的动机。
“我无法决定你们的对错。但塞伯坦人的战斗和地球没关系,别随便在宇宙里乱开战场。”
贝果夏说,“这就好像国家的a和b打仗,不在自己的国家里好好打,非要跑到别的国家祸害一通。谁都不会开心。”
“我认为这样很公平。”擎天柱说。
“啊,大哥果然好说话,”贝果夏转头敲敲威震天的机壳,“你呢,‘买个床’?”
“我不会听从蚂蚁的命令,我的所作所为要出于我自己的决定。”威震天怒道。
贝果夏笑了笑,对擎天柱说:“你知道地球上有种文体,叫‘拆卸’吗?”
“什么意思?”擎天柱问。
三秒钟后,他们看着威震天。
他已经变成小山那么高的零件。
“原来这就是拆卸文。”贝果夏若有所思。
系统:“不是,这真的不是。”
擎天柱没说话。
他对“拆卸”这个词产生了芯理阴影。
威震天落在地上的发声器颤动着,仿佛要说出话来。
贝果夏突发奇想,压低声音,郑重地说:
“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
“滚出我的地球!”
威震天在地球上经历了“发-情,抹布和拆卸”这个过程。
之后,他和擎天柱一起,被贝果夏送回塞伯坦。
贝果夏抱着手臂,看着天上的星星,想:“我刚刚是不是特帅?特别像蝙蝠侠?其实我捏他了那句‘滚出我的哥谭’……”
系统:“……”
系统泼了他一桶冷水:“蝙蝠侠从来没说过这句话。”
贝果夏:“???”
蝙蝠侠居然从来没说过他的这句最著名的台词?不可能吧!
贝果夏承认自己有被吓倒。
回到李奥面前,贝果夏抱歉地说:“今天还是不能到你那里去,我还有其他事情。”
“没关系,今天我和我的兄弟也没空招待你,”李奥回答得很坦诚,“我们还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贝果夏问。
李奥收起刀,洒脱地挥手:“不用。”
贝果夏露出担忧的眼神。
李奥立刻解释道:“本来金并在的时候,施奈德和金并结盟,给了我们很大压力,但现在金并倒台,连施奈德都被牵连,作为通缉犯,他不能再找我们麻烦了。”
贝果夏没想到,解决金并不仅帮助纽约的超英,还误打误撞地帮助了忍者神龟。
看来当世界综合在一起的时候,大家的敌人也都息息相关起来。
顿了顿,李奥提议:“不过你可以跟我走下水道,这样不会引起人类的注意。”
于是,贝果夏跟着他回到下水道里。
“你要去哪儿?”李奥问。
贝果夏想了想,说出路西法的酒吧的名字。
“那可要走一长段路,”李奥纳闷地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贝果夏沉默片刻:“跑过来的。”
“你体力真好。”李奥赞道。
“谢谢……”
分别时,贝果夏和李奥用力地握手:“代我向米琪问好。”
“他会很开心的。”李奥笑着说。
贝果夏忍不住问:“你们真的没有别的联系方式吗?”
李奥看了他一会儿,说:“这要等我的兄弟制作出‘龟机’才行。”
龟机,硅基。
好冷的笑话。
贝果夏搓着手臂,爬出下水道。
刚掀开井盖,从黑暗走到光明,酒吧巨大闪亮的招牌差点刺瞎他的狗眼。
此时已经是凌晨,酒吧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路西法正准备关掉招牌。
看见从地底下爬出来的贝果夏,他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一弹指,熄灭了招牌。
而看到他,贝果夏才想到一个重要问题:
康斯坦丁,似乎还卡在管道里……?
“就当我又坑了他一次吧。”贝果夏安慰自己。
系统:“当心他又来报复你。”
贝果夏捶地:“我还能怎样!要怎样!”
他坑他,他坑他,他坑他坑他……这笔处处坑的账是算不清了。,,网址??,:
第85章 085
托尼揽着一位红发女郎跌跌撞撞地从酒吧里走出来。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地打闹着, 贝果夏迟疑该不该凑过去当这个电灯泡。
红发女郎突然瞅见他,开心地招呼道:“原来你在这儿!”
“我们认识?”贝果夏很茫然。
红发女郎摆摆手,褪去身上的伪装, “她”变成了一个穿着西装的长发男人。
是恶魔克鲁利。
托尼冷不丁看见他的变化, 吓得一身冷汗, 酒意也退去一些。
他猛地松开手, 踉跄着后退几步:“什么鬼!”
“是啊,经常会发生这种事。”
克鲁利淡定地说,仿佛给托尼造成的心理阴影和他的所作所为毫无关系, “突然你的女伴就变成男人。”
“这事绝不能‘经常发生’!”托尼用力挥着手,情绪激动地说。
“你相信就行。”
克鲁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装作小声,其实声音一点也不小地对贝果夏说,“很多恶魔白天是男人,晚上会变成女人去酒吧约男人。”
“我要吐了。”托尼摇摇晃晃地说。
他的心灵受到重创,只能慢吞吞地晃到另一旁, 扶着电线杆。
贝果夏看着托尼的背影, 问:“他不会真的出事吧?”
“让他在那里吹吹风清醒一下,”克鲁利满不在意地说, “聊聊你。你比我预计中复活得要快, 耶稣复活都花了七天。”
他这么一说, 贝果夏反应过来:“我在地狱里呆着的这段时间, 在这里是多少天?”
“三天吧。”克鲁利随意地说。
其实他根本不关心日期, 恶魔的寿命很长的。
“呃,这三天没有人找我吗?”贝果夏问。
克鲁利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尴尬:“你又不是真的死了,没必要让别人太担心。”
“你说得有道理,”贝果夏点头,追问道,“所以,是没有?”
克鲁利清了清嗓子,躲开他的视线:“我用适当的理由打发了他们。”
贝果夏的心中升起预感,用雅典娜的话来说就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目前为止,他已经见识过天使,堕天使和上帝的不靠谱之处。
这些不靠谱,让他深深怀疑地狱和天堂千百年来的较力,都是由于双方的智商机处于一直欠费的阶段。
现在,轮到恶魔开始他的表演了。
“你干了什么?”贝果夏问。
时间拨回他倒地气绝身亡的那一刻。
“他一定是被你们气死了。”克鲁利端着杯子说,“谁要来第一个发言?”
“等等,”亚兹拉斐尔说。
他蹲下来,谨慎地察看贝果夏的状态,将手指放在他的人中处感受鼻息,断定:“他好像真的死了。”
查斯打了个寒噤,跌坐在椅子上,哀伤地说:“天呐,我居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他一定是太爱康斯坦丁,才回跟着一起殉情……”
“等一下!”
贝果夏打断克鲁利的回忆,捏着眉心,头疼地说,“殉情?他是这么说的?当着康斯坦丁那群能日天日地的前女友们的面?”
这是什么“撞见凶案现场还不小心捡起地上的地对空飞-弹发-射器同时被大批武装特警包围”的神级误会。
“那是你的问题,”克鲁利说,“反正我们决定顺道连你的葬礼一起办了,但是亚当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