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趁着外边流言四起,那些民间组织盛传皇帝昏庸、天降灾难示警的机会,才敢逼贾代善现身,只是太子同样有自己的顾虑,这才稍微使了些手段给他父皇添堵。
贾赦不放心他们,就将自己的魔仆一分为二的暗中跟随保护,等他们到了目的地之后再回来,另外,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让贾敷把两本技能书带给张氏,算是以防万一吧。
无事一身轻的贾赦,一早就乐呵呵地找他的水晶去了,这里可能就贾赦是一点儿没有多余的想法都没有,他就盼着多点儿有技术含量的杀手来刺杀他的水晶。
他到太子处的时候,司徒策已经命人摆好膳食等着他了,贾赦看着眼前的食物,都是和他口味的,当即笑得眼睛弯弯的。
司徒策打发了伺候的人之后,笑着摇头道:“恩侯来了?快坐,看看合不合口。”他早就听说了,贾赦在府里的时候,三口人吃饭也不喜人伺候。
贾赦仿佛是找到了知音一般道:“原来殿下也喜欢这些养颜之物,人啊,就得养护好自己的一身皮子,别人看着舒服,自己也能自信,干嘛非得为了什么男子汉形象生生地糟蹋了自己,您说是不?”
司徒策压下要说的这些都是特意按照贾赦口味喜好准备的食物的话,改口迎合道:“孤也觉得,好的仪容很有必要。”
贾赦点头道:“其实,人都是喜好美好事物的,至于什么不以貌取人,那皇上每年科举取士的时候,倒是别要求容貌端庄,身体无残疾啊,其实还不是因为害怕早朝的时候,看着底下一堆貌似无盐之人给他心里留下阴影?”
司徒策摸摸鼻子,这话还真就贾赦敢说,不过,倒也不算错,至少他跟他父皇,最开始的时候绝对是先看上他们父子的脸,然后才发现他们的才能的。
但是这话不好接,他只好转移话题道:“秦大人正在审讯贪官,孤和恩侯今天就负责走访安抚周边村落,看看可有贪墨救济粮的。”
贾赦自然听从安排,只是:“殿下,我醒来之后,怎么就没看到柳毅和卫峰呢?他们可还欠了我的蛇肉呢。”
司徒策道:“他们二人为洗马,是要先咱们一步查看,尽量排查出危险的,只是此时因灾情有很多邪教人员混入其中难以辨别,所以咱们还是有些危险的。”
贾赦本来在听说柳毅他们将危险直接扼杀,他只要陪着太子走过场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失望,但谁叫少詹事本就是专门服务太子的,所以他也只能压制自己的情绪,劝自己权当是出门散心了。
但后面的话就让贾赦眼睛亮了起来,有危险?有危险好啊!邪教?那武功肯定不是那些普通兵士能比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
兴奋地贾赦差点儿想要直接放下饭碗,就带着太子快点儿出去晃悠,尽量招惹点儿有技术含量的才好,他急缺金币啊!
太子是不知道贾赦为什么突然这么兴奋,但想到这小子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正是争勇好斗的年纪,倒也就理解了。
他是不会说,四周这么多兵将,锦衣卫的人更是直接插手地方政务,如今若是皇帝在这儿,邪教的人兴许还能冒险,他这个太子应该还没有那个分量。
反正他本来主要也就是为了跟恩侯相处多些,培养感情,如今贾赦紧张起来,自然是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身边,那机会自然也就多了。
正事儿交代完之后,太子眯着眼睛问道:“听秦大人说,恩侯特意为夫人寻得贵重琴谱,还特意拜托贾敷给送回去,生怕丢失损毁。”
贾赦是没听出来太子语气中的酸味儿,就是有些埋怨秦燃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说呢。而太子说出来也没盼着榆木疙瘩开窍,他的目的就是让贾赦对秦燃多些不满罢了。
不过,太子不提起那琴谱还好,一提起贾赦就蔫了,撇着嘴道:“我要是自己能学,还给她?死贵死贵的。”
太子不解道:“孤听闻恩侯于斗酒唱曲一道很有见地,也非不通音律之人,如何就学不会了?”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太子殿下呢,这话说的真委婉,那意思其实就是,你一个天天不干正事儿,恨不得天天泡在戏园子里的老纨绔,说你不会弹唱,谁信?
贾赦这回听明白了,当即怒了,他从怀里拿出一本《思无邪》放到桌子上,然后说道:“你要是能看懂,我算你厉害!”
司徒策并不介意他语气中的恶劣,甚至有点儿斗m的喜欢贾赦对他的不客气,他好脾气拿起桌上的技能书,接着表情就僵了。
这上面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连一个汉字都没有,就连司徒策这种连甲骨文都熟悉到过目成诵的人,也是完全猜不出这都是什么东西。
若不是书籍上的精致程度,以及上面符号也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司徒策都要怀疑贾赦是故意难为他了。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张氏认识?”
贾赦翻了个白眼儿道:“可不是吗,要不我至于费这么大的劲儿弄到手之后,还得巴巴地送到她手里吗,可不就指着她心情好教我识别吗。”
司徒策又仔细翻了翻之后,只能遗憾地合上书本道:“这曲谱是有什么特殊作用吗?这上面的字符孤虽然没见过,但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类似记载似的。”
贾赦听后,来了兴趣儿,他将另外两本技能书也拿了出来,然后说道:“这里的三本书分别叫《思无邪》、《胡笳乐》和《忘忧曲》。”
“思无邪和忘忧曲的主要功能就是帮助自己以及身边的人治疗疾病,恢复气血,只是忘忧曲在对战的时候,能给己方增加防御力。”
“而胡笳乐的功能个人觉得有点儿鸡肋,算是保命的技能吧,听到这段音乐的人,初时会有瞬间的眩晕感,受点儿内伤,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受到攻击的效果越来越不明显。”
“这技能要是我拥有,那估计对手来一个灭一个,但就张氏那弱鸡,遇上敌人,又没有人在她没被人近身前及时救她的话,十有八、九得凉。”
司徒策对于贾赦的嫌弃不做评价,这在贾赦看来是鸡肋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神奇的技能了。
沉思一会儿,司徒策这才说道:“看来野史上记载的苗疆圣女的故事是真的了。”
贾赦有些懵,蔡文姬的技能跟苗疆圣女有什么关系?
司徒策见贾赦不懂,就解释道:“相传,苗疆地区,他们世代自称是巫人后裔,因为他们那里的人,善驱使蛇虫鼠蚁来助战,也被称作蛊师或者巫师。”
“而他们那边儿还有一个更加远古的部落,是被这些苗疆人世代守护的,据说是一个大巫和一仙女彼此相爱后产下的后代。”
“那个部落的男子,巫术更加厉害,很容易就能炼出黄金蛊,也就是蛊王,而女子却完全不能休习巫蛊之术,因为她们是完全继承来自仙女那一部分的血统。”
“这样的女子,她们擅长抚琴或者吹箫等任何乐器,甚至可以借助树叶或杂草吹奏仙乐,利用音攻辅佐巫师们战斗,为巫师们疗伤。”
“据说这个部落的女子都是要嫁给其他部落的,绝对不能与本部落的男子结合,否则必然会受到天谴。”
“而这个部落的女子出嫁的时候,那个部落的族长就会拓印一些书籍作为陪嫁,那是只传女,不传男的书籍,据说只有那个部落的女子能读取,其他人是绝对看不懂的,就算是部落里的族长也不行。”
“这样的情况传出来,自然会招来贪婪的人前去抢夺,书籍传出之后,真的没有人认识,因为那根本不是字。”
“有不信邪的人,冒死攻击了苗疆,抢走了从那个部落嫁出来的女子,让她们翻译,只是那些女子其实没有一个人识字的,因为在她们出嫁前,除了做些家务之外,就是在玩耍。”
“直到出嫁的时候,才第一次摸到书籍,可是就是这么神奇,她们立即就明白那书上诉说的是什么,但又都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凭借心情,她们几乎是见到石头唱石头,见到大树唱大树,只是,听到她们歌声或者琴声的人,都会受到感染。”
“心怀恶意者就会遭到攻击,心怀善意者则会变得心情舒畅,甚至会逐渐消除体内顽疾。”
“但时至今日,苗疆那边儿都几乎找不到像样的巫师了,那个传说中的部落更是早就消失了,所以,这些只是记载在野史中,当做故事流传了。”
贾赦不太相信的问道:“除了他们族的女子,别人都学不会?那张氏怎么会的?”明明就是蔡文姬的技能书吗!
司徒策想了一下,还是说道:“目前,除了那个部落留下的后人生下的女子,没有人学会过,翰林院的藏书阁中还保存着一段残篇,至今没有人能破译。”
“至于张氏,她能看懂,大约是因为她的外祖父吧?她外祖父本是前朝武状元,官至冢宰,但一直来历成谜,有传言其是异族人,但一直没有具体记载,姓氏也是其入赘的妻姓。”
“只是,她外祖父只有一女,就是她的母亲胡夫人,并不擅长音律,反倒是对她外祖母家的医术完全继承了下来,一手金针之术,就算是太医院的院判也是甘拜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