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替他拉上被子,“养伤。”
坂田银时拉住富冈义勇的手,道“炼狱怎么样了?”
“他醒了,但暂时不能动弹。”
坂田银时心里有很多话,最终只说了一句“义勇,你要活下去。”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你先睡吧。”
房间里仅剩下他一个人,坂田银时闭上眼。
睡梦中,天人和鬼的脸不断变化,坂田银时不知道他的敌人是谁,单纯地在进行不停歇的战斗。他想要保护这群孩子,不能再让他们像香奈惠一样损命,也不能再让其他人像蝴蝶忍那么痛苦仇恨地活着。
坂田银时喘着粗气醒来,后背汗涔涔的。他要保护这群孩子,他要变得更加强大。
第73章
四个月后的某日早晨。
“吵吵闹闹的, 你们在做什么?”坂田银时打开窗子, 打了个哈欠。
宇髄天元转过头, “呦,银时,恢复得怎么样了?”
宇髄天元手中抓住的小护士哭着大喊“坂田先生, 救救我们。”
坂田银时皱起眉“喂喂喂, 你不是都有三个老婆了, 还要对这么小的小女孩下手。”
宇髄天元撇嘴“我可是有权利调动她们, 又不是继子。”
坂田银时掏了掏耳朵, “她们很明显不愿意, 强扭的瓜可不甜。”
因着是坂田银时, 宇髄天元解释道“银时, 我带她们走是真的有急事,我负责的吉原那一代——”
“啊啊,快放了护士妹妹们。”善逸冲了过来。
坂田银时撑住下巴,既然炭治郎三人来了, 那就没大问题了。
坂田银时走到门口,对要出发的四人说“既然你们要去吉原花街, 呐, 这是信封,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时任屋找一名叫鲤夏的女人, 报上我的名字就行。”这段时间, 坂田银时和炼狱杏寿郎在蝶屋进行养老般的退休生活, 没有机会去看望鲤夏,想让炭治郎代为转达慰问。
炭治郎接住信,“好的。”
善逸眼皮跳动,坂田银时居然认识花街里的女人,还到了写书信的地步,换而言之,坂田银时曾经去过不下一次花街。善逸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炭治郎的那位师兄,就是莫名觉得好可怜。
坂田银时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狡黠地说“鲤夏身边有位护花使者,说不定能帮上你们的忙。”
“一路小心。”坂田银时挥了挥手。
“坂田先生多注意身体。”
坂田银时的脸上满是笑容,这些孩子真是招人喜欢,要是神乐和志村新八有一半炭治郎的温柔和蔼就好了。
“坂田先生不要再随便出去喝酒了,富冈先生很可怜的。”
坂田银时的笑容垮掉,他什么都没听到。
回到里屋,坂田银时去找炼狱杏寿郎,陪他下起将棋。
“灶门少年他们出发了吗?”炼狱杏寿郎无疑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坂田银时思考着出老千的办法,边回道“嗯,有宇髄在多半会没事的。这么小的年纪去花街见见世面没什么不好的,安心啦。”
炼狱杏寿郎懂得坂田银时的那股信任,因为他此刻的心情跟坂田银时一模一样,炭治郎是个值得信赖的孩子,同样是他优秀的继子。
“你想好继续当柱了吗?”
“身为柱的义务,我想坚持到生命的最后时光。”炼狱杏寿郎微笑着说。
坂田银时叹气“你会死的,别把自己的性命这么不当一回事。”
炼狱杏寿郎放下手中的棋子,道“银时,你愿意接下柱的职位吗?”炼狱杏寿郎不愿退出九柱有很多原因,一是心底想要继续保护他人,二是现在鬼杀队找不到合适的替换人选。
一旦他退任,九柱必定要缺少一个战斗力,所以他不能现在退缩。
哪怕是炼狱杏寿郎,他也有一个至今不明白的疑问,那就是坂田银时为何不同意加入鬼杀队。
坂田银时跟着放下棋子,提起旁边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炼狱,我从前有个幸福的家庭,有个胃口和甘露寺差不多的女孩,啰嗦起来像个欧卡桑没完没了的眼镜少年,年纪比炭治郎大一岁,还养了一只白色的大狗,尽知道吃东西,银酱我之前的工资全拿来喂狗了,楼下更是住了个整天催人要房租钱的老太婆……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是个幸福的家庭啊。”
“我离开了他们。”坂田银时看着茶杯的水面,想回去的念头无数次在他的心头弥漫,所以无论努力多少次他都想要回到那个大家庭,回到他所爱的万事屋。
坂田银时抬起头,“后面认识了义勇,如果没有遇到他,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在哪个地方。”
香奈惠的死亡点醒了坂田银时,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忽然清晰开。混蛋猩猩是吃芝士面包太多,欠债累累到把他卖给隔壁剧组了吗?!
他注定是要离开鬼杀队的,加不加入其实没有意义,但他愿意为了这些人挥动自己的□□,这就足够了。
坂田银时与炼狱杏寿郎对视,“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炼狱杏寿郎眨了眨眼睛,“银时,我们不需要你的保护。”
“银酱好不容易甩个帅,别这么快拆台啊。”坂田银时撇嘴道。
炼狱杏寿郎一笑,哪怕没有炭治郎的鼻子,坂田银时也知道那是阳光的味道。如果在更和平的时代,这人一定是个招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家伙。
富冈义勇端着糕点进屋,这是坂田银时让他去厨房刷脸拿的。
坂田银时咬下一口萩饼,甜蜜暴击,“养老的生活可真好。”
炼狱杏寿郎抓起块萩饼放到嘴里,银时一如既往地喜欢着这些甜食。
坂田银时拿起一个萩饼塞到富冈义勇口中,“别老一直发呆,尝下试试。”
炼狱杏寿郎望向外面的阳光,他三个可爱的继子要不停地前进,超越自己的极限战胜鬼。
而满怀对自己继子期待的炼狱杏寿郎却等来了被抬在担架上的炭治郎,隐里的医护人员把受伤严重的人搬进蝶屋的重病房,他们遭遇了上弦之陆。
嘴平伊之助的伤是三小只里最为严重的,致命伤可是在心脏附近,但对方的自愈能力太过诡异,反显得炭治郎变成伤情严重的。在坂田银时身上曾体会过的蝴蝶忍放弃思考,她不和这些体质怪物身上深思。
信乐愧疚地站在门口,自责地说“是叔大意了。”那天他在银仙家吃饭,就接到了鲤夏的求救,马不停蹄赶往了吉原花街。
坂田银时吐出一口气,拳头轻轻砸在他的胸口,“能活着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银仙往自己的怀中掏出几个伤药,喋喋不休“这些药效很好,每日三次敷在伤处,这几幅药记得煎煮后趁热喝下,药丸的话,隔个两三天吃比较好,人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了。”
“银时,他们是?”炼狱杏寿郎出声道。
坂田银时介绍道“信乐,银仙,都是我的朋友。”
“第一次见面,我叫炼狱杏寿郎。”炼狱杏寿郎爽朗地问好。
信乐和银仙首次遇到炼狱杏寿郎这种类型的,僵硬地和他打起招呼,这种像是在和太阳面对面接触的炽热。
宇髄天元由自己的三名妻子搀扶住,他还没对这两个突然加入战斗的人道谢。
银仙对宇髄天元很欣赏,无论是看在坂田银时的面上,还是对方身上拥有某种特殊的气质,他出手帮忙都是应该的。
“我明白了,那是池面的加成。”银仙赶紧拿起刷子打理起自己的头发,左右晃动脑袋的位置,他可有一直在护理自己的肌肤,不惜花上大价钱。
银仙可是有千年岁数的老妖怪了,信乐自寻死路道“你跟那种天然的帅哥不一样。”
“啊,你说什么!”银仙怒着回头给了信乐一拳,说他什么都好,唯独不能提到老。
信乐蹲下身,“别打脸。”
坂田银时对旁边的几人安抚道“不用在意,上了年纪的妖怪都这个脾气。”
妖怪?这下轮到炼狱杏寿郎和宇髄天元的精神观念遭到打击。
炼狱杏寿郎是有听说过妖怪的存在,只是他的认知偏向是某种传说,加上比起妖怪,他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鬼的身上,便有所忽视。
宇髄天元过去曾是生活在暗处的忍者,学习的是夺去他人生命的本领,之后遇到了生命中的阳光,也就是主公大人,为了感谢对方的认可和理解,宇髄天元加入了斩杀鬼的道路。妖怪什么的,他完全没有遇到过。
宇髄天元忍不住回忆了下信乐和银仙的战斗方式,好像确实不像是人类能使用的技能。
坂田银时打算两人的争吵,问“对了,鲤夏最近怎么样了?”
信乐吸了口烟,瞥了眼他道“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好消息。”坂田银时咽下口水,冷不丁开始紧张。
信乐“她没有事,毫发无损。”
坂田银时松了口气,既然鲤夏没事,信乐干啥要用这种语气,这不是故意吓他来的,态度随意道“那坏消息呢?”
“她被人赎身了,所以最近一段时间要结婚了。”信乐缓缓地说。
“纳尼!”坂田银时的表情变得狰狞与恐怖,脸色阴沉地抓住信乐的肩膀,眸光里一片冰冷,“是哪个混小子,是想死吗?是想让银酱送他去见三途川吗?长什么模样,是不是又矮又丑又挫,岂可修,那个臭丫头竟然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