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港黑卧底绫小路的工具人手札 完结+番外 (白沙塘)
然后,我和太宰治被带进了那家店里的小隔间,略为高大的工作人员穿着薄荷绿的工作服,笑着看着我们:“请问,哪个是客人呢?”
太宰治负着手环视小隔间的环境,笑着说道:“不用问我们哪个是客人,你给我滚出去就是了。”
“……哈?”工作人员一脸呆滞地回看着太宰。
太宰基本不理会他,视线投射在房间展台上的一行工具上,最后拿起一把枪状工具,自问自答说道:“这就是纹身枪啊?我借一下了。”
我觉得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位客人……”纹身师试图要牵制太宰治,他的大手几乎是太宰治手腕的一点五倍大,可以说他比我们两个细瘦的人看起来更加孔武有力。“这不是你过来玩的地方,如果你是故意来捣乱的话,就不要怪我把你扔……”他最后都没有说完整,声音就没了。
因为一管黑洞洞的枪口就抵着他的腹部。
没错,太宰正用一把枪抵着他。
我下意识地检查我的枪,原来早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被太宰拿走了。而他现在对峙纹身师的时候,拿的就是我的枪。
“我和我家小朋友有点秘密事要做,需要借一下你们的纹身枪。你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就安安静静地离开这里。或者我现在就让你安静也可以。”
这句话刚落,扳机的声音“咔哒”一声响。
十秒后,隔间里面只留下我和太宰治。
太宰治同时举起两把枪,眯笑着问我:“你喜欢我左边这把左轮手/枪,在你身上留下一个洞呢?还是喜欢我右边这把纹身枪,在你身上留下「绫小路清隆是太宰治的狗」呢?”
我就想问,我就让他这么不爽吗?
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有第三种选择吗?”
我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芥川:我选择右边的。
绫小路:←_←
太宰治明显公报私仇。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伊索寓言中早有一则故事,很明白地告诉我们这么一个道理。
人不容易与善相见,却容易每日为恶所伤害。
我并不喜欢太宰治,没有人喜欢麻烦。而太宰治是麻烦中的大/麻烦。
我问,我有第三种选择吗?
太宰治反问道:“我有说过,第三种选择吗?”
“那右手吧。”我手指向他右手上的纹身枪,目光顺势移到了隔间最中间的卧床上,说道,“我需要躺上去吗,太宰先生”
在说话间,我的目光已经顺势扫过白色的墙壁,发现这室内并没有任何摄像头在。
可能考虑到纹身时会牵扯到顾客的隐/私,所以才没有放监控摄像头。
面对我顺从的回复,太宰治也丝毫没有放下任何心防,用枪口继续对准我的方向,做出扣动扳机的动作,命令道:“绫小路君,现在举起双手,自己贴到墙上去。”
他这句话落下来,我可以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的。
在我印象中,太宰治是属于喜欢恶作剧,开玩笑的类型。他也不在乎玩笑有多大,只在乎能不能得到一丝乐趣。鉴于我向来油盐不进,我觉得这个时候只需要保持我的步调,让他很快就觉得开那种二选一的玩笑,很无趣而自动放弃即可。而且,纹身是很花时间的,我宁愿相信他会写一个「狗」字,也不会写那么长一句话。太宰治没有多的耐心。
不过,现在形势明显超纲了。
我挪到墙的正中央,和太宰治站在同一直线上。
“绫小路君,想想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
来商场是无计划的,是心血来潮的,又或者是蓄谋已久,现在找到了一个时机后的顺势而为。
“大概是因为我的某些行为招致了太宰先生的不悦。”
然而我想说的是,因为太宰治不喜欢我,看我不顺眼,也因为他喜怒无常。
“你看起来倒像是逆来顺受。”
因为隔间太过安静了,哪怕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刻意提高音量,声音依旧传达得如同面对面说话那样清楚。
我说:“没有人在受到绝对的生命威胁的时候,还能想着反抗。”
我继续维持着我高举手的动作。在说这话的时候,我脑袋里闪现的无数种从太宰治手中夺过枪支,并且将他反手击杀的画面。现在恰好是封闭的环境里面,没有第三人,没有监视器,屋子里面有可以分尸的工具。我可以在今天完成「太宰治永远消失」的任务——在别人看来的,太宰治人间蒸发,不见踪影。然而,很不幸的是,我不会亲手杀人。
不是没有能力。
单纯只是不想。
不是出于对生命的敬畏,只是我讨厌那种触感。
whiteroom曾经有一阵子让我们挑选宠物,让这些宠物陪伴在我们这些“孤儿”身边。这与俄亥俄州莱特州立大学的lawrence。基于975个样本,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当人类个体陷入抑郁孤独沮丧不安的困境时,相较于父母以及兄弟姐妹等关系亲密的人,宠物给予人的安慰仅次于配偶或者有浪漫关系的对象。」whiteroom的这一做法相当于给那些长期生活在高压,人际疏离的环境中而患了精神隐疾的孩子们一剂药。
我那时候得到发配品之后不久,就选择闷死了那只狗。
它躺在篮子里面深眠,我把枕头放在它头上的时候,它依旧毫无防备。
当我双手用力,它狂烈挣扎的触感以及哀求的呜咽声都带给我难以磨灭的心理痕迹。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面,我仿佛是,我把我自己杀了无数遍,从茫然恍惚,到惊恐害怕的拒绝接受,再到挣扎愤怒,到最后无力回天的困顿与接受死亡,基本走完了elizabethkübler-ross的死亡五部曲。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我全身都是汗,就像是从水里被人捞了起来。
这,让我由衷地厌恶、厌烦、厌倦。
……
太宰治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其实,我只是很简单地想要绫小路君来帮我一个忙。”
“我认为,这不像是请求别人帮忙的方式。”
更像是一种威胁,一种恐吓。
“那么,我们以一个故事开始如何?”
太宰治眼瞳直直地望进我的眼睛,这让我想起广津柳浪先生曾对我这么说过,太宰治是港黑历代干部中最年轻的一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瞒过他的眼睛。当时广津的描述让我想到精确数学猜想的最佳纪录持有者乌拉姆,他能在博弈中击败一群经验丰富,操作老练的工程师,仅凭着他拥有能抓住稍纵即逝的线索的超绝洞察力。
“这个故事与今年十月三十一日相模湖失踪案有关,故事中有个青年在夜晚的相模湖做出了异于常人的举动,他像是跟人在交谈,又或者发生争执,但是录像中并没有出现任何人,经过检测与数据分析,里面也没有异能活动现象。接着,他在原地消失了。”
“白濑结城,当时是我报的警,我和他认识。”
因为太宰治既然已经做了监听行为,我认为他应该也把我和中原的对话听完了。但是,就算是我,也找不到那个消失的白濑结城。
“是的,”太宰治毫不犹豫地顺着我的话说道,“所以这才引出我们故事中的主人翁——我们的绫小路清隆。我这几天抽空做了简单地调查,绫小路清隆出现在横滨港黑之前,任何地方都没有你的痕迹。你懂我的意思吗?不只是你的名字,你的dna数据都没有出现在国家档案。”
我生活的这个社会,是一个异能者占据社会总人口百分之一的社会。任何孩子出生都会经过医院开具出生证明的同时,也会被同时记录下他们的dna数据,以便国家进行管制监控。
“……”
难道是他把我头发带去检测了?
手机都能被偷走一次,只是一根头发不要太简单。
“哦,抱歉,你可能没什么印象。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留给我太深的印象了,回去的时候,注意到你身上的血还流得我满手都是,我就顺便带走,就带去检测了。”太宰治偏了偏头,说道,“头发有可能是植发,血液能够提供更精确的判断依据。”
“这说明你可能来自两个地方。”太宰治解释道,“一,你来自国外,所以日本没有你的数据;二,你来自封闭独立的异能者之都——学园都市,在那里出生长大的人,资料都是独立的。到这里,你有没有问题?”
“那也可能有第三种,我是来自异能特务科的卧底,他们把我的数据删除了。”
太宰治看起来像是站着累了,在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反坐在椅子上,前胸靠着椅背,双手交叠在椅头上,懒洋洋地说道:“绫小路,你坐下来。”
我挑了一把离我最近的圆椅坐了下来。
“你认真的?”太宰治歪着头问我。
我淡淡地说道:“你不是就想我说这句话吗?”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不就是希望我说出这句话,或者得到这个结论吗?
我话音一落,太宰治忍不住低笑起来,笑了大半天,头都埋进自己的臂弯里面,抬起头的时候,带着温度的少年感十足的笑意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