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晟笑得打跌,气都喘不上来,“那还有什么可能嘛,谭家这么多家仆围着,他个大男人还能被人掳走了?”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李修远又开始自恋了起来:“所有才要你李道爷出马,谁都能解决的事情不值得我出手。”
“呵呵。”王晟冷漠道,“真的吗?我不信。”
李修远:……不知道为什么,好想打人。
按照李修远的说法,谭潮起今年刚刚及冠,他读书好又是长子,婚事自然也受到十足的重视,谭邛对这个儿子抱以厚望,一直想等他高中了再结一门好亲事。
就这么拖拖拉拉好几年,等谭家二少爷谭潮生都娶老婆了,大少爷居然还是光棍一个。
不过即使是男子,要是婚事再拖下去也不好看了。于是谭潮起一中举,谭家就开始张罗起来他的人生大事了,又精挑细选了大半年,才定下一位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新娘子的家底不比谭家的薄,甚至家中还有人在朝为官,就这点来说,谭家甚至称得上是高攀了。
不过本朝向来重文轻武,估计人家也是看在谭潮起自己会读书有出息的份上,才把自家姑娘嫁过来的。
这场婚礼本就是万众瞩目,再加上谭家在江城也数一数二的富豪,几乎是半个江城的人都被请去吃流水宴了。
谁能想到,就在这么多双眼皮子底下,婚礼的主角之一,居然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
谭邛一开始压着不敢声张,但是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即使想瞒也瞒不上多久。再说了,人家把自家的掌上明珠嫁过来,你倒好,婚礼当天连个人都没看到。
这谁受得了啊,若是再不能给出个说法,恐怕人家姑娘的娘家人立马就要杀到江城。
谭邛愁的头都快秃了,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到处找,这么多人力物力砸下去,就算找根针也该有点头绪了,但愣是这么三天都快过去了,连谭潮起的半片衣角都没能寻到。
听到这里,正在哼哧哼哧淘米的王晟忍不住追问道:“那谭邛还放你回来?我还以为会立马压着你去找儿子呢?”
李修远摆手道:“你看你就是没经验,我们这种高人,就要有点高人的架子,不然和他家里的家仆又有什么区别?”
王晟翻了个白眼把他从灶台旁边挤开了:“起开点,别挡着道。我看啊,要是谭潮起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谭邛第一个就要来找你算账。”
李修远被挤得一个趔趄,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我早就拿谭潮起的八字算过了。”
说着,他举起了四根手指,语气笃定的说道:“结果就四个字,有——惊——无——险——”
说起八字,王晟立马想起来当时在牛车上李修远对胡成的警告,忍不住把今天去衙门提供证词的事情和对方说了。
李修远估计早忘了胡成这个人了,骤然听他提起也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哦哦,他啊,我当时看他那个面相就不对劲,就算这次不出事,下回也得闯祸。”
王晟一直对这种相面算命挺感兴趣的,闻言好奇问道:“高人,那你帮我也算算,我面相看起来怎么样?”
李修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才面容严肃的评论道:“傻子一个。”
王晟:……我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
他面无表情的给对方来了个爱的肘击,然后冷酷的扔了一把斧头过去:“高人,快去劈点柴,不然今天没饭吃。”
等鸡飞狗跳的一顿饭吃完,王晟也没精力再去收拾别的房间了,反正李修远除了喜欢抢人被子以外,不打呼也不磨牙,于是他十分心安理得的霸占了对方半张床和一个枕头。
结果第二天醒的时候,王晟不出意外发现自己身上只盖着一点被角,吓得他立马摸了摸额头,还好没发烧。
等到两人都出发了,王晟都没忘记这茬,叽叽咕咕的在李修远耳边持续□□,最后李修远只好指天画地的发誓自己一定给再他准备一床新被子他才作罢。
不算之前躲在旁边隐身偷看的那次,今天还是王晟第一次真正的和这位谭家家主面对面。
谭邛到底不亏是个人精,情商超高,见到两张看起来还没他小儿子大的脸,都能做到恭敬而不谄媚,言谈举止处处令人如沐春风。
当真是龙生九子,谭潮生恐怕连他父亲的十分之一都没学到。
谭邛到底心系儿子,简单的客套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切入了正题:“李道长,虽然昨日卦象显示犬子并无生命危险,但是还请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见到他平安回家,实在是放不下这个心啊。”
李修远已经摆够了架子,于是也从善如流的说道:“我今天就是为了此事而来,还请谭老爷将当天和大公子一起接亲的人全部召集过来,我有话要问。”
谭邛大喜,哪有不应的道理,连忙招呼下人把相关人员都喊了进来。
片刻后,屋子里便乌泱泱的涌进来一堆人,王晟吓了一跳,定下心来一数,发现竟有二三十个人。
谭邛解释道:“除了轿夫,还有家仆,马夫,书童,陪嫁丫鬟,当天去的人都在这里了。”
王晟看着都头大了,心想这么多人,一个个问过来都得要天黑了,哪谭大公子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失踪,当真是奇怪。
李修远估计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和王晟对视一眼,只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谭大公子是在迎亲的途中失踪的。
因为新娘子并不是江城人,所以谭潮起特意提前了三天出城接人。
去的路上好好的,但是接到人之后,天上就开始稀稀落落的下雨,因为路上湿滑泥泞,车马难行,所以中途停下修整了好几次。
谭潮起本人是在一处破庙里不见的的,当时一路劳顿,大家都十分疲惫,谁也没想到谭公子会不见。
奇怪的是,谭家家仆事后把那个破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谭潮起的一根头发。
一开始谭邛还在旁边听着,但是估计他这两天也没睡过一个安生觉,坚持了一会儿,还是撑不住先下去休息了。走之前,他留下了管家替自己代为招待。
王晟拿了纸笔在旁边帮忙记录,他也是困得不行。最主要的是,这群人回答都十分千篇一律,都是见过谭大公子,但是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失踪的,谁都说不清楚。一连十来个都是这样,王晟写的都冒火。
直到他们盘问到一位中年马夫时,才总算发现了一些突破点。
那个马夫看着三四十岁的样子,鬓发微白,嘴边眼角都结着细碎的皱纹。他表情恐慌,惴惴不安的诉说着当天的经过。
他名叫孙江,在谭家干了快二十年了。这次正好撞见大少爷成亲,府里缺人手,管家看他还算有一把子力气,就把他也拉去了。
去的一路还算顺利,但等到回程的时候,他们的好运气似乎是用完了,天上忽然落下大雨来。这雨一下便是两天,迎亲队伍本来的行程彻底被这场忽如其来的雨水打乱了,但是为了不耽误吉时,大家只好咬牙往江城赶。
四天前的夜里,人困马乏,大家都累的不行了,但还没赶到下一个落脚点,本来都以为大家只能宿在荒郊野外了,谁想到走着走着,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小山庄。
那户人家的女主人热情好客,听说他们的窘境之后,立马提出了可以让他们借宿。虽说山庄里的空屋不算少,但是他们人太多了,像是孙江这样下人,只能自己找个地方囫囵混过一夜。
孙江年纪不小了,和那些小厮聊不到一起去,干脆自己寻了个角落窝下了,天气虽冷,但有片瓦遮身他就满足的很了。
那个角落很偏僻,他躲在那里喝光了分到的热汤后,手脚终于暖起来了。就在他就着这点可怜的热气快要入睡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两道细小的脚步声。
孙江惊醒了,下意识得探头望去,正好看到大少爷和一个妙龄女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那女子背对着他,从孙江的角度,只能看到自家少爷正表情激动的说着些什么。
他们的对话被噼里啪啦的雨水隔断,孙江只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字,他害怕撞破的主家的事会被赶出谭家,只好恐慌的屏住呼吸躲在一边不敢出声。
好在那女子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后,大少爷便发了怒,直接甩脸子走了。只留下那个女子独自在廊下站着,孙江本来精神十分紧张,但女子半天都没动一下,加上他今天赶了一整天的路,居然就这么直接在角落里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耳边的雨声未停,但眼前的女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听到这里,王晟忍不住打断了他:“这是谭公子失踪当天的事,还是前一天的事?”
孙江垂下了头:“是前一天的事。第二天一早,迎亲的队伍就离开了。”
一旁的管家出声说道:“这个山庄我们老爷前两天就派人去问过了,那户人家十分体谅,还让我们进去搜了一遍,不过并没有发现大少爷。”
王晟不置可否,直接问孙江:“既然如此,你为何见到我们之后,又把前一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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