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 (小越儿)
“好吧。”白玉堂道,“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儿上,就算了吧。”
展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见这疯老鼠终于发完病要放行,连忙脚底抹油要开溜。
结果又被白玉堂拦下来了。
展昭:“……”
我这暴脾气。
“走那么急做什么?”白玉堂道,“我话都还没说完。”
展昭皮笑肉不笑,“您、说。”
白玉堂背着手,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你方才说,县衙丢东西了是吧?”
展昭:微笑。
“丢的还是尸体?殷达的尸体?”
展昭:呵呵。
“这挺奇怪啊。”白玉堂不顾他表情生硬,自顾自说,“这人都已经死了,作何还要偷尸体?”
展昭对着他的背影开始翻白眼。
白玉堂:“莫不是这尸体上有什么线索?凶手想要毁尸灭迹!?”
展昭忍无可忍,已经咬着牙在心里盘算怎么给白玉堂“毁个尸再灭迹”。
没等他计划好是从脖子上下手直接给他捅断了气儿,还是在他小腿上刺一剑,让他没劲儿再在自己眼前转悠,白玉堂却自己停了下来。
“这样吧。”白玉堂背着手,心里窃笑,“你对五爷说句好听的,五爷帮你把你想要的变出来,你看怎样?”
第17章 第十七回
展昭额上青筋直跳,攥着巨阙的手紧了又松。
“想听好听的是吧?”展昭向前迈了两步,逐渐向白玉堂逼近,试图降低他的防备,故技重施,给他吃个定身套餐。
白玉堂丝毫不觉危险,他抱着手臂,慵懒的往门框上一靠,挑着眉望着展昭。
眼看二人距离越缩越近,展昭吸了口气,正欲开口。旁边隔着几个房间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人穿戴整齐,急匆匆的自里面出来。
“展大哥,我听说……呃!”李深自顾自的开口,话才开了个头,一抬眼却见两人几乎贴到一块儿,也不知道是在干嘛。他当即头皮一麻,怎么从屋里走出来的,又怎么后退着退回屋里,假装自己从未来过。
经此一打扰,展昭也不同白玉堂胡闹,他脚下一错步,转瞬已经到了李深跟前。
“找我有事?”
李深挠挠头,下意识往白玉堂那边瞟了眼:“……哦,我听说展大哥出门办事,想来问问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展昭一笑,“自然有,我正愁没帮手。”
不远处,白玉堂耳朵一动,在展昭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说什么愁没帮手,五爷算什么?
他心里炮仗一样气的噼啪直响,十分想要做个甩手掌柜,进屋睡他的大觉。又怕展昭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找尸体,到时候疲累过度,伤口裂开,还不是得费自己的药粉为他治疗。
何况他现在还疑似中毒……
在收到大嫂回信,了解他中毒情况之前,果然自己还是不能放任他去胡乱折腾自己。
“麻烦!”白玉堂狠狠瞪着他的背影,心里嫌弃的不行。
那边,展昭已然将当下的情况简单告诉了李深。
李深闻言点头:“明白了,那我们兵分两路,按照展大哥所说,那伙人拖着尸体,必然跑不了太远。”
展昭赞同的“嗯”了声,余光瞥见了逐渐向他们这边走来的白玉堂。
“五弟,你昨日已经守了一夜,先去休息吧。”
白玉堂手一背,脖子一梗:“我不!”
展昭:“……”
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没有五爷,你知道尸体要到哪儿去寻吗?”白玉堂气冲冲的瞥他一眼,故意从二人之间挤过。
李深略有不解的望着走远的白玉堂,又挠挠头去看展昭。
“走吧,跟着他。”展昭朝他笑了一下,先一步去追白玉堂了。
路上,在展昭的百般逼问下,白玉堂到底还是不耐烦的将清早县衙发生的情况对他说了。
“所以,”展昭道,“你知道后就把谢欢丢下,自己去追尸体了?”
“五爷在牢里守了他一夜,”白玉堂不满道,“他能吃能喝能睡,过的比我还好,自然不必再看着。”
展昭忍笑:“你当初不是还怀疑孙济会对他下手么?”
白玉堂想起自己那天提出的这个假设就很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他合理怀疑,展昭早就猜到了不可能,他是故意把自己踢到大牢去受罪的。
“可是,好奇怪,”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李深突然开口,“按照展大哥所说,凶手杀了人,从尸体上又查不出死因,那凶手大可以将尸体丢在县衙,反正也查不出什么,何苦又要夜探县衙,冒着危险去把尸体偷出来呢。”
这点,展昭也很奇怪:“你追偷尸人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现?”
白玉堂:“那发现可多了,一时半会儿我可说不清楚。”
展昭眼皮儿一颤,道:“那就捡重要的说。”
“我说了有什么好处么?”白玉堂道,“没好处的买卖,五爷可不做。”
展昭实在拿他没办法,“好五弟,好玉堂,好处为兄先欠着行不行?”
白玉堂睨他。
展昭举起三根手指,“为兄发誓,你想要什么,过后为兄定然许给你。”
“行啊,”白玉堂道,“那我要你事成之后随我一起回陷空岛。”
“行是行,”展昭道,“不过你别忘了,我现在是逃犯……去你家里,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白玉堂道,“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行,好,”展昭连忙哄道,“我答应你——所以你都发现什么了?”
两人身后,李深抻着脖子,支棱着耳朵,也在等着听。
白玉堂回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拽着展昭快走了几步。
“那伙偷尸人一共四人,”白玉堂不仅避开了李深,声音也刻意压低了,“轻功都还不错,不过他们蒙着面,浑身包裹的很严实,我看不到脸,看功夫也看不太出来路数。”
展昭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追上那伙人后,跟他们简单交过手。”白玉堂道,“这四个人轻身功夫是好,动起手来却弱得很,我一人对上他们四个,游刃有余。不过这伙人也贼的要命,看到打不过,丢下尸体便跑了。”
展昭问:“那尸体呢?有什么问题?”
“有,”白玉堂道,“你先前不是在县衙见过尸体了么?”
展昭点头。
“什么样?”白玉堂问。
“除了没气儿,躯体冰冷……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展昭道。
“你那次见到尸体,没觉得尸体身上有什么味道?”白玉堂问。
“没,”展昭摇了下头,略微一顿,仔细回忆了下昨日在县衙看到的尸体,继而肯定,“没有,如果当时有,我应该会有印象。”
白玉堂看着他,不言语。
“怎么了?”展昭问道,“你把尸体抢回来时,闻到什么了?”
“铁锈,”白玉堂似乎有一点迟疑,“……应该是一种类似铁锈的味道。”
展昭皱眉。
“而且,”白玉堂像是大喘气一样,说完这两个字后,故意停顿了一小会儿,才又接着道,“那具尸体现在也有点不像是普通的尸体了。”
展昭没明白,眼含疑问的看着他。
“殷达的尸体,”白玉堂道,“变成了一具‘蜡尸’。”
第18章 第十八回
展昭直到看见尸体才真正理解白玉堂口中的“蜡尸”是什么意思。
——尸体表面仅有薄薄得一层皮肉,皮肉下面则全部蜡化,看起来就像是给蜡人穿了一层人皮外衣。
“你先前在县衙看到时,尸体还不是这样吧?”白玉堂问。
展昭摇头,皱着眉不说话。
“怎么了?”白玉堂见他定定的望着尸体,表情似有古怪,问道,“你想到什么了么?”
“这味道……”展昭轻轻说,“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死人、铁锈味……展昭突然想起,他乘棺木逃出城时,棺里当时的那具尸体身上也散发出这样的一股味道。
因为他和死人接触的时间较长,受这倒霉味道迫害极大,因而记得很清楚。
“铁锈味儿谁不熟悉?”白玉堂不知他这“似曾相识”指的是什么,一背手道,“是个人都闻过吧。”
展昭有些无语的看他。
“怎么?”白玉堂道,“我说的不对吗?”
展昭不再理他。
他径自在这个暂时停放尸体的地方转了一圈,问白玉堂:“这地方安全吗?先前那伙儿人偷尸未遂,肯定还会再来。”
白玉堂道:“我已让白福去寻些帮手,应该没问题。”
展昭点头,视线又在屋中央的尸体上逡巡。
若有所思。
随后迈开腿往外走去。
边走边吩咐:“你在这等着白福,等一切安排好,回去休息。”
又一转头,对等在门外的李深道:“李兄,可否随我去个地方?”
李深连忙点头,问也不问:“好啊!”
好个屁!
白玉堂眼皮儿一颤,转瞬便追了出来,拦住二人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