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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港黑一枝花 (Sonata)


  这一次的舆论阵地失手,直接导致了财政部在泡沫经济破灭后,背上了中央银行和国常路靖彦扣下来的黑锅。当然,放松贷款的中央银行也没讨着好,不过罪名全都被财政部空降过来的总裁给担上了,副总裁等中央银行嫡系,也就是改革派中坚力量,几乎可以说是全身而退。
  眼看经济泡沫越来越大,政府不得不出手干预了。
  相关政策一出台,泡沫经济被戳破,这也导致了股价和地价短期内便下跌了百分之五十,银行大笔贷款收不回来,形成大量坏账。
  此后,无数企业宣告破产,众多无法负担银行高额债务的青壮年纷纷选择自杀,国内经济停滞,甚至倒退了十几年!
  改革派不惜以国家经济倒退十几年的代价推进经济改革,最终他们也胜利了,只不过代价却是巨大的。不过他们并不后悔,因为不到危机临门之际,满足于旧有模式的政府、庞大的利益集团、以及此间事中最为无辜也最为可怜的国民,是绝对不会愿意从美梦中清醒过来的。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主要就是以中央银行为首的改革派,与以财政部为首的保守派之间的博弈。而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件事背后还有国常路靖彦的推波助澜,甚至国常路大觉都随时准备好了插手,只不过他没来得及。
  前者坚定地站在改革派那边,而后者受旧有观念影响,再加上亲自领导了战后经济发展,并对旧经济体系带来的巨大好处深有体会,所以比较偏向于财政部。
  但时代在发展,国际形势几乎是一天一个样,旧有体系能不能继续适应如今的形式确实是个待解的问题。这次双方博弈,正好是个试探的好机会,因此国常路大觉并没有直接插手,而是选择了旁观,并准备好了给玩脱的一方兜底。
  可谁曾想,国常路靖彦和改革派联手,一玩就玩了个大的,直接将国家经济逼退了十几年!
  而国常路大觉察觉到不对时,想插手都来不及了。泡沫经济将这个国家逼入两难境地,维持表面的繁荣,泡沫只会越来越大,而现在戳破它,倒还能及时止损。
  没办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疯狂的家伙,赌上整个国家过去、现在、再加上今后的十几年,来换取一个暂时还遥不可触的未来。
  在此期间,改革派与国常路靖彦从未有过一次碰面,也没有过哪怕一次对话。
  这件事该什么时候、由谁以什么方式起头,某个阶段该怎么处理才恰当,意外发生时该如何应对,两难时又该如何抉择,而最后又该在哪个时机停手并快速扫尾……等等,均没经过一次商量,可他们就这样无声而默契地隔空完成了一次配合,叫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中央银行这么做是为了进行经济改革,可国常路靖彦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出于对国常路一族的报复,那大概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背后都有他的影子。可一小部分人知道归知道,国常路靖彦又将自己的痕迹扫除得十分干净,根本让人抓不着他的把柄。
  这次就连黄金之王都没能摁住他,于是逼得国常路一族不得不将人撵出了东京。
  可他们又不敢将人赶得太远,生怕这人跑了或者被人暗杀了出什么意外——他们还是舍不得放弃这家伙的——所以也就将其放在了离东京不近,却也不远的横滨乡下。
  而除了一直跟在国常路靖彦身边,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哑巴仆从萩沢外,国常路家还另派了二十多个,名为照顾实为看守和保护的家仆,随他一同前往了横滨乡下。
  在那里,国常路靖彦捡到了差点被拐去红灯区的梅——也就是后来改名为萩沢久佳奈的,萩沢让的生母。
  一年后,他们的儿子出生,国常路靖彦在本家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孩子的名字登记为了“萩沢让”,成为了名义上哑巴家仆萩沢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今天马马虎虎吧,也就赚了一个亿”这话看着夸张,可真有这事。上世纪八十年代,阪和兴业(原本是家钢铁企业)社长北茂桑对记者“每天炒股炒外汇赚多少”的回答,原话大致意思是“一天赚一个亿,不算多,有时候我们一天能赚五亿,这工作很容易。”
  炒房地产也确有其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麻布建地的社长渡边喜太郎(他原本只是做自动车买卖的),贷款买地贷款买地……据说巅峰时期他的资产超过了7000亿。而当时的房价炒得有多贵呢(当然也不全是因为投资地皮炒的,只能说占大头)?东京的地价85年是63万円每平米,到了86年直接翻了1.2倍,变成140万每平米,87年又涨了0.7倍,239万。
  这段时期,参考的就是上世纪80年代中到90年代初,“广场协议”签署后(就是五国联合起来在外汇市场抛美元,使美元大幅贬值),霓虹泡沫经济破裂时期(当时霓虹的财政部其实叫“大藏省”,在这之后才改名为财政部的)。当然,现实远比文中叙述复杂得多,有国际的有国内的,牵扯颇多,文中只是参考了其中一个部分,并且对此多有删改,所以请勿代入现实,切勿当真!
  蠢作者非金融相关专业,考据资料多来源于网络。因为多用白话,所以如果表达有误,还请不吝告知,谢谢大家。


第36章 暗度陈仓
  萩沢让是被国常路靖彦亲自带着教导的, 也不是说这人多有父爱、多有作为父亲的责任感, 主要是因为……他闲着无聊啊。
  国常路靖彦用来给萩沢让开蒙的教材,就是他平时看的各种书籍、报纸、以及财务报表。
  这人十分随性,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一个话题往往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讲解的内容自然也东一块西一块的, 而且说过一次的东西绝不会再说第二次。别说一个奶娃娃, 就算是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在场,都不一定能跟上他的思路。若是遇上一些专业术语,这人根本提都懒得提,在他眼里这些东西的概念就跟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 根本无需解释。
  可萩沢让那会儿就是个奶娃娃,他又不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出生的, 也不是生而知之的神童,所以自然听得云里雾里, 十分艰难。
  不过他也不会贸然提问打断国常路靖彦, 因为话题一被打断,国常路靖彦就不会继续之前的话题讲下去了。
  国常路靖彦讲的东西内容多、深度广, 比起单纯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名词解释, 萩沢让觉得根本不如听完他父亲讲授的内容划算。
  所以这孩子就凭借自己的记忆力,暗中记下不懂的地方, 等国常路靖彦一天的教学结束后,让哑叔带着他到书房里一一对应找答案,并在此基础上, 加深理解国常路靖彦今天讲授的那些东西。
  萩沢让那被森鸥外评价为“变态”的记忆力,自然有天赋方面的原因,可也少不了幼时这般一次次的反复锤炼。
  该说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萩沢让就在这样万分不靠谱的教导下,如同汲取水分的海绵般,飞快地吸收并消化着父亲灌输给他的知识,一天天健康(?)茁壮地成长着。
  萩沢让四岁那年,上门拜访的人突然增多。不过国常路靖彦也不是什么人都见,或者说,能够见到他的人寥寥无几,而萩沢让更是没在那些人面前露过面。
  这之后不久,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兴致一来,国常路靖彦就开始带着儿子玩只有他们父子才能理解的数字游戏。
  萩沢让五岁那年,他见到了国常路大觉。
  当时国常路大觉和国常路靖彦在茶屋谈话,萩沢让本来在自己房间里看书看得好好的,却被一个平日里经常往他跟前凑的家仆抱到了他们面前。
  国常路大觉当时只是看了萩沢让一眼,接着就对国常路靖彦提出,说要带走这孩子,不过被后者给拒绝了。
  而且这人的态度还无比嚣张,嗤笑道:「原来就知道你手下多得是废物,没想到如今更是不济,竟然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都能给你当个宝。」
  国常路大觉心平气和,像是根本没听到这般难听的话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久后,国常路大觉就离开了。不过他离开之前,给萩沢让留了一张纸条。
  国常路靖彦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冷笑一声,嘲讽“非时院”真是无人了。不过他也没拦着家仆将那张纸条递到萩沢让面前。
  而不出国常路靖彦所料,萩沢让根本没接,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回头继续玩自己的剑玉了。搞得递纸条那家仆尴尬无比,伸手也不是,缩手也不是。
  还是国常路靖彦开口,让他将纸条扔进未喝完的茶中,上面的字迹浸了水后晕染成一片,很快便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了。最后自然是被收走茶具的其他仆人给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那个抱着萩沢让去见国常路大觉的家仆,就被发现钉死在了庭院里的枝垂樱树干上。
  被发现时,那人四肢扭曲,手筋脚筋尽断,死相凄惨,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好似睡着了一样。
  他脚下那块土地以及散落的樱花瓣,被淌下的大量血液浸染,鲜血凝固后,便成了红到发黑的颜色。周围繁盛的樱花一簇一簇开在他身边,风吹过,粉白娇嫩的花瓣洋洋洒洒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樱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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