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在鬼杀队当柱的那些年 完结+番外 (彼年锦瑟)
只可惜这位未来的花魁是个只有外表好看的漏坛子, 灌多少漏多少, 一点没留下。学习古筝与三味弦的时候,直接将琴弦给拨断了。学习跳舞, 转圈的时候, 直接把整个人都裹成了一只粽子。学习插花, 他直接跳树上, 把整颗树上的花都给薅秃了。学习唱歌, 那声音就跟被掐着脖子的鸡在临死前发出的悲鸣一样,他一亮嗓子,负责教他唱歌的老师差点直接驾鹤西去。
时雨很委屈,明明他唱歌一点都不难听,小时候神乐最喜欢听他的歌声入睡了。他平时说话的时候为了不暴露自己爷们儿的身份, 都是掐着嗓子轻声细语的说话,任谁唱歌的时候掐着嗓子唱出来都会像临死前的尖叫鸡。
萩本屋的老板都快为这件事情愁秃了头,本来以为捡回来的是个宝, 但没想到竟然只是个空有外表的草包, 但即便是这样, 妈妈桑也依旧没有放弃要将“威子”调教成第一花魁的目标。
因为这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别说男的, 就连萩本屋的游女们看到这位未来的花魁都忍不住一阵心动, 更何况“威子”的性子无比随和, 一点都不像那些有三分姿色就自视甚高的高级游女那般矫情傲慢, 而且“威子”很会讲故事, 萩本屋的游女们都非常喜欢与她待在一块听他讲那些天马行空的奇幻故事。
其实这些故事大多数都是时雨自己在老家烙阳所经历过的事情,萩本屋的这些游女们自幼就被带到了这条花街,与外面的世界几乎没有接触,时雨的这些故事在她们眼中自然是新奇且精彩的。
于是没过几天,时雨的身后俨然又多出了一批整日里喊他“姐姐”“姐姐”的女孩子,时雨每天起床的时候都要往裤子里望一眼,看看自己的计数棒是不是还好好的待在那里,整天被人“姐姐”“姐姐”的喊,他都快要怀疑自己的性别了。
这些女孩子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听时雨讲故事,谈论得最多的就是关于某个不可描述的话题。除了花魁之外,绝大多数游女都是以色侍人,这种事情对于她们来说就跟吃饭一样普通,所以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自然是百无禁忌,时雨跟她们待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能感觉到有无数辆列车“污污污”的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女孩子一旦开起车来,一百个秋名山都不够她们浪的。
时雨从最开始的“==”变成后来的“=0=”,到最后干脆是“=-=”的状态。
奇怪的姿势大幅度增加了
整日里混在女孩子中间,被迫被她们灌输各种各样奇怪的姿势,以至于时雨后来跟义勇一起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义勇每天中午都会从京极屋跑过来跟时雨分享在京极屋打听到的情况,然后顺便留在这里睡上一两个小时,时雨虽然很开心每天都能看见自家亲爱的弟弟,但是他总觉得义勇这段时间好像跟他有些亲近过头了,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会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睡前还必须给他一个“午安吻”。
时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这一日,义勇像往常一样,跟时雨汇报完他在京极屋打听到的消息后,就径直躺在了地上,不过他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时雨都没有半点动静,于是他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坐在一旁似乎正在发呆出神的时雨。
察觉到他的视线,时雨回过头,“我今天不困,你先睡吧。”
“没有你,我睡不着。”
义勇面无表情的说道。
时雨:???
怎么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时雨兀自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迟疑着将心底的那点纠结给说了出来,“义勇啊,你不觉得咱哥俩最近好像有点太亲密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怕伤着对面这位正值敏感期的少年脆弱的小心脏,特意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话说出口。
不过义勇个远比时雨想象中的要坚强,听到这句话,他不仅没有伤心反而还面不改色的点头承认,“是挺亲密的。”
时雨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义勇就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兄弟间亲密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咦?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义勇的表情实在是过于坦然,以至于时雨觉得自己是这段时间听那些女孩子聚众飙车听多了,才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于是时雨张开双手,给自家亲爱的弟弟来了一个“爱的抱抱”。
很好,这次没有那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睡吧睡吧,睡饱了晚上才有精神抓鬼。”
时雨笑眯眯的抱着自家弟弟躺在房间的榻榻米上准备睡觉,而就在这时,义勇突然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声,“午安吻”。
“差点把这个忘了。”
时雨把脑袋凑过去,在少年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少年似乎没想到时雨竟然会主动给他这个午安吻,整个人突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
时雨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这孩子怎么好像又变呆了?
“没什么。”
一会的功夫,义勇便恢复了正常,重新变回了原本面无表情的模样。
与此同时,他又突然伸出右手覆在时雨的眼睛上,挡住了那双暗红色的眸子。
“你又在做什么?”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时雨有些疑惑,别跟他说这也是兄弟之间正常的感情交流。
义勇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两片淡红色的唇瓣看了一会,平静无波的眼底骤然生出一丝微妙的波澜,义勇低下头,错过那两片柔软的唇肉,像往常一样,在这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午安。”
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嗓音跟个小钩子似的不断撩拨着时雨的心脏,纵然心大如时雨,也难免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痒痒。
原本先前已经消失的那种怪异感突然再度席卷而来。
将近傍晚时分,天元从窗口跳进了时雨的房间,他又恢复到了往常的那副杀马特打扮,时雨本来就很嫌弃他的杀马特打扮,自从上次见到过他卸完妆的模样后就更嫌弃了,“你说说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做杀马特呢?”
天元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这等前卫的时尚风格,你这种土包子当然不懂。”
他没有跟时雨扯皮扯太久,很快就谈起了正事,时雨之前让他调查一下萩本屋的前任花魁涟漪,这位花魁被人赎身带离花街后,就再也没有半点消息,时雨怀疑她会不会是被潜伏在这条街上的鬼给吃了。
天元调查出来的结果印证了时雨的猜测。
“那位涟漪花魁在离开花街后没多久就突然暴毙了。”
“暴毙?”
“这只是对外宣称的消息,我问了把她从花街赎出来的那个人家里的侍女,她告诉我涟漪花魁并不是暴毙,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死了,全身上下被撕咬得破破烂烂的没一处好肉。原本把花街的游女带回家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加上又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诡异事情,那户人家就直接将实情隐瞒了,只对外宣称是突然暴毙然后就把人给埋了。”
时雨皱了皱眉,他想起真菰在提到这位涟漪花魁时脸上的微笑与眼底的憧憬,他决定还是不要把这么残酷的事情告诉那位少女。
“所以,那果然是鬼造成的?”
时雨看着对面的白发青年,天元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我这些天在萩本屋,把所有的人都查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时雨借着讲故事的名义,白天将所有人都聚集在萩本屋的后院里,就连在后厨干苦力活的几个人都找过来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反应异常,倒是他,在太阳底下待了那么长时间,差点被晒成夜兔干。
“不过我听真菰说,涟漪花魁离开的那天,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和京极屋的蕨姬花魁都来给她送行了。”
时雨还记得真菰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疑惑,因为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和涟漪花魁一向交好,所以她来送行还情有可原,可是京极屋的蕨姬花魁,一向眼高于顶,平时从来不将另外两家的花魁放在眼里,那天竟然也过来送行了。
一想到京极屋,时雨就想到了潜伏在京极屋的义勇,义勇一开始也提过,京极屋的老板明明看出他是故意男扮女装潜进京极屋,却假装没有察觉继续由着他潜伏在那里,再结合天元带回来的情报和真菰那天所说的那句话,京极屋肯定哪里有问题。
不过在那之前,时雨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朝着对面的天元招了招手,示意对方朝这边靠近,然后在天元一脸狐疑的表情下,时雨迅速在他的左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卧槽,你在干什么?!”
天元就跟一只炸了毛的刺猬一样迅速往后退了好几米,他一脸惊恐的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拿手在脸上死命磨蹭,好像这样他就能蹭掉时雨留在他脸上的“印记”。
“老子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时雨被他的这番举动弄得有些受伤,瘪了瘪嘴有些委屈的出声道,“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这只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正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