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在鬼杀队当柱的那些年 完结+番外 (彼年锦瑟)
时雨大概猜出了这名少年的真实身份。
鬼杀队的现任当主,产屋敷耀哉。
说实话,这位当主的实际年纪实在是出乎时雨的意料,提起鬼杀队的领导人,时雨脑海中第一秒浮现出来的就是一个须眉尽白的老头子形象,他没想到这位家主竟然会如此年轻,看上去应该还没有超过十八岁。
不过时雨自己就是十几岁当上烙阳之主的人,这份震惊并未持续多久,反观一旁的实弥和匡近,他们俩才是真正震惊的,他们也没想到鬼杀队的领导人竟然只比他们大上几岁。
“在主公面前应当行礼。”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黑发男子突然出声,男子的身型十分高大,鬼杀队的制服外面披着一件写有“南无阿弥陀佛”的棕色袈裟,从时雨走进来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他的双眼尽白,看不到一点眼黑,应当是个盲人。
不过时雨不懂他为什么一直在流泪。
沙眼吗?
“为什么?”
时雨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尽管他知道男子看不见,但他还是将脑袋偏向了该名男子。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脸上也带着面具,其他人也看不到他面上的疑惑。
“我为什么要行礼?”
余下的二人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说出这句话的时雨。
“你难道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大人是谁吗?!”
旁边给他们带路的鬼杀队人员忍不住出声呵斥。
“知道。”
时雨点点头。
“鬼杀队的当主,产屋敷耀哉。”
“你怎可对主公直呼其名!何等无礼的行为!”
听到时雨对他一向敬重的主公直呼其名,引路人立马厉声训斥。
“名字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喊的吗?不然你父母给你取名字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方便上户口吗?”
时雨有些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
旁边突然传来“噗嗤”一声轻笑,时雨回过头,正好瞧见刚才帮他说话的那名少女忍俊不禁的模样。,察觉到他的视线,少女冲着时雨投去一个友好的微笑。
“你!”
引路人被他的这番话气得火冒三丈,偏偏他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干瞪着眼,气呼呼的指责他,“你既然已经加入鬼杀队,就应该遵守鬼杀队的规矩,你一个鬼杀队的新晋剑士,见到主公应该单膝下跪行礼才是!”
时雨挑了挑眉,“什么规矩?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话说回来我跟鬼杀队难道不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吗?我帮你们杀鬼,你们只管给我打钱就是,哪来的那么多麻烦事。”
他再怎么说也是烙阳之主,只有别人给他下跪的份,他怎么可能会跪倒在别人面前。
引路人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行,恨不得把这人从哪里来丢到哪里去,但是这里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引路人做决定,所以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对面的鬼杀队当主,希望他能够好好惩治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晋队士。
匡近扯了扯实弥的衣袖,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我说这是不是有些不妙啊。”
他的眉宇间夹杂着浓浓的担忧,“万一那位当主生气了真的把时雨哥逐出鬼杀队怎么办?”
实弥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一旁的时雨。
片刻后,鬼杀队的当主开口了。
“无妨。”
依旧是沉稳平静的清朗声线,产屋敷耀哉的脸上并没有匡近预想中的生气或者愤怒,他的表情很平和,仿佛春日里和煦的微风。
“鬼杀队的主公也不过是一个虚有的名号,就按照你喜欢的称呼就行。”
“主公!”
引路人难以置信抬头的看着自家主公,就连下面的三位柱都有些震惊。
时雨依旧淡定,“产屋敷太拗口了,我就直接叫你耀哉了,反正你看上去比我小,直接喊你名字也不算占你便宜。”
引路人已经快气得晕厥了,他现在正在痛恨自己当时给这家伙带路的时候怎么没有干脆把他带到沟里埋了。
一旁的匡近都惊呆了,他早就知道时雨有乱认弟弟的癖好,但是他没想到他竟然神经大条到把主意打到了鬼杀队主公的身上。
你是命里缺弟吗?!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匡近都想直接摇着时雨的肩膀对他吼出这句话来。
不过好在时雨偶尔也能注意一下场合,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询问鬼杀队的主公要不要当他的弟弟,不然他是真的想随便找块地把自己给埋起来。
“今天找三位来,是想询问一下当日你们三人击败下弦之一的情况。”
兜兜转转的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话题总算是回到了正轨。
时雨并不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实弥也没有要开口讲述的意思,所以向众人复述当时情况的这个任务最终落在了匡近的身上。
匡近:“”
还真就被玄弥给说中了,他就是来负责讲述事发情况的。
将事件的起因经过完完整整的讲述了一遍后,众人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最开始的那名白发男子开口打破了沉寂。
“所以你们之中是谁把下弦之一给杀掉的?”
他的视线在三人中来回巡视,实弥和匡近则直接将目光转向了时雨。
“是你?”
白发男子眯起双眼。
“是我。”
时雨很干脆的点头承认。
“你是怎么杀了他的?我记得你才刚加入鬼杀队没多久吧。”
男子对这件事表示怀疑。
“杀鬼还看资历的?”
时雨冲着他眨了眨眼,可惜有面具的阻挡对方看不见。
“那我下次杀鬼之前是不是还得提交一份申请书?等上头的批准下来了我再把他脑袋给砍下来?”
“”
男子被他的这句话噎得无话可说。
旁边的少女再次笑出声,“真是个有趣的人。”
一旁身材高大的男子没有说话,依旧双手合十双目含泪,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经文。
“说起来我好像没有见到你的日轮刀,你平时都不将日轮刀带在身上吗?”
披着蝴蝶羽织的少女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时雨,她没有在时雨的身上看到任何武器。
时雨对这位帮他们说话的少女挺有好感,就耐心回答了她的疑惑,从手中雨伞的伞柄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几乎就在他抽出刀刃的一瞬间,除了少女和他旁边的那名身材高大的僧侣,其他人都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一脸警惕的盯着时雨。
旁边的匡近立马伸手扯了扯时雨的衣袖,一脸紧张的说道,“快把你的刀收起来!不然别人以为你是想叛乱。”
时雨眨了眨眼,他只不过是把刀拔出来而已,这些人有必要那么紧张吗?再说他要是真想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根本就用不上拔刀好么
地球人真是容易大惊小怪。
“阿咧?你的日轮刀怎么好像没有变色?”
蝴蝶少女好奇的走上前仔细观察,她观摩了一阵子后得出结论,“唔,看来不是我的错觉,你的日轮刀确实没有变色。”
她的这句话引来了一旁的白发男子的注意,他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说着“日轮刀怎么可能会不变色”一边探头望着时雨手中的日轮刀。
当他真的看到时雨手中那把完全没有任何变色痕迹的日轮刀后,整个人都愣住了,“真的没变色”
而后他突然转过身看着时雨,“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的日轮刀为什么会没有变色?!”
“我哪知道。”
时雨一脸郁闷。
你问他他问谁去?
时雨一度怀疑他是被他的日轮刀给嘲讽了,嘲讽他不配呼吸所以它才不会变色。
“那你用的是什么呼吸法?”
白发男子继续询问道。
“嗯?”
时雨仔细思考了片刻,给出一个答案,“唔,口之呼吸?”
“那是什么?”
白发男子一脸茫然,“你自创的呼吸法吗?”
时雨眨了眨眼,“我觉得这个大家应该都会。”
哪有人不懂得用嘴巴呼吸的
白发男子顿时更加茫然了。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一直撑着那把伞?”
披着蝴蝶羽织的少女很快又将话题转向了时雨手中的那把黑色的雨伞上,她抬头望了望万里无云的晴空,“今天没有下雨啊。”
“我撑伞是为了遮太阳,我在太阳底下会变得很虚弱。”
时雨继续耐心跟她解释道。
“难怪你的皮肤会这么白,我下次要不要也撑伞试试看呢”
少女看着时雨颈间露出来的一点皮肤,语气中隐约透露着一丝羡慕。
“重点不在那里吧!蝴蝶!重点难道不是这家伙在太阳底下会变得虚弱吗?正常人哪有晒到太阳会变得虚弱的?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白发男子听了这句话后,望向时雨的眼神也变得越发警惕起来。
时雨一脸无辜,“我们老家的人都不喜欢阳光,在阳光底下都会变得很虚弱,这大概是基因问题吧。”
夜兔为什么会惧怕阳光?关于这个困扰了他们夜兔成百上千年的重大问题,至今都没有得出有效的结论。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也想去海边做个日光浴什么的,但事实上他如果真的在海边的沙滩上曝晒,最后只能落得一个被晒成夜兔干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