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鱼玉]蛊 完结+番外 (酒中南山绿)
- 类型:BL同人
- 作者:酒中南山绿
- 入库:04.09
江玉郎一惊,道:“你……你……你怎么知道?”话语甫一出口,他就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小鱼儿目光闪烁,暗地里笑得肚子痛,笑嘻嘻接口道:“我服了那药也是能听能感觉的呀,方才你对我情深义重,我简直感动得要……”
江玉郎不想废话,又是一脚,直冲着对于男人极其要命的地方去。
小鱼儿被他下脚的位置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闪过,大声道:“——江玉郎你想废了我?!这出脚的位置太阴了……”
江玉郎不为所动地冷笑:“你骗了我,还不该被罚么?”
小鱼儿眼珠一转,出其不意地凑了过去,坦荡笑道:“好,这回是我错了,你江大少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好么?”
江玉郎狐疑地瞟了他一眼,这小子怎地如此爽快?难道还有什么后着?
思忖间果然就被轻松地捏住了肩头穴位,酥麻无力的感受霎时传到脚跟。他不及惊呼,面色红晕,胸膛起伏,眼眸尤带哭泣的水色润泽,泪光轻闪,眼角微红,似点桃花。
这一切都落在小鱼儿眼中。
于是他吻了上去。
温软唇舌不容抵抗地侵袭,裹挟着熟悉的、令人想要落泪的气息。小鱼儿扫过他的牙关,勾住红糯舌尖轻吮慢咬,好似在品尝一道甜美糕点。
江玉郎忽觉酸楚。他方才真的以为,他再也不会如此强势地吻他,再也不会带着戏谑喊他的名字。他抑住难堪软弱的酸涩,狠狠咬了咬罪魁祸首的舌尖,那人却若无其事,带着浓重且不断扩散的血腥味道,缓缓盈满他整个口腔。
那是小鱼儿的血。
小鱼儿轻轻舐过江玉郎的唇际,原本激烈地狂风暴雨戛然化为抚平伤痛的春风十里。无人知道,当他躺在他怀里时,当他俯下身颤抖着绝望地渡给他解药时,他已尝到那柔软薄唇被泪水浸染的咸涩和苦痛。霎然,有些后悔有些醒悟。
那是江玉郎的泪。
他本不该让他为他流泪。
那双狐狸般好看且媚然的锐利眼眸,盈着凄楚泪光固然惹人怜爱,但他还是更愿看到他奸狡算计飞扬跋扈的模样。那样闪烁着绵里藏针的光泽,好看且诱人。
是他江小鱼独一份的蛊。
小鱼儿松开他,江玉郎带着些沉醉的茫然,抬起眼望着他。
“怎么样?”小鱼儿不自在地勾起一个言不由衷的坏笑,故作轻佻地捏了捏江玉郎的腰。
小狐狸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同样口是心非,故意舔了舔嘴角道:“差极了。”
“那再来一次?”
小鱼儿玩笑问道。结果出乎意料地看见,这位一向不好伺候的江少爷微乎及微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乖乖闭起了眼。
小鱼儿忍不住笑了出声,伏在他的肩上,笑得肩头簌簌直抖。
江玉郎意识到被蒙骗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挣扎着拳打脚踢,恨声道:“你给我滚——”
话音未落,小鱼儿微微叹息,敛起笑意肃容道:“江玉郎,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不想让你哭了。
江玉郎睁大了眼睛,白皙脸庞极快地闪过一丝红晕。小鱼儿更加不自在了,干脆埋在他单薄的肩上蹭来蹭去,闷声道:“你……听到没有!”
这回笑得直打颤的变成了江玉郎。
他眨了眨眼睛,照猫画虎地吻了吻少年精致的耳廓,捕捉到那一抹耳根的绯红,才满意笑道:“听到了,少爷我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
这混蛋告白也别扭,道歉也生硬,似乎只有同他歪缠亲热或斗嘴针锋时才大大方方放得很开……罢了,谁让他上瘾了呢。
他们在林中相拥。
过了许久,江玉郎满足地用细嫩脸颊蹭蹭他的肩膀。“快回去罢,否则咱们消失太长时间,苏樱那鬼丫头和你那几位恶人前辈不知又要说什么……燕南天和江无缺也在等你呀。”
“就叫他们说去罢。”
小鱼儿轻笑一声,唤道:“喂,江玉郎。”
“嗯?”
“我又毒发了。”小鱼儿认真无辜,丝毫不像装模作样。
江玉郎一愣,摸不清他的意思,嗤笑道:“鱼兄撒谎真是愈来愈没有水平了,我们分明已……已经解开‘情蛊’了。”想到解蛊的“法子”,江玉郎面泛嫣红,只好干咳着含糊过去。
“这一次是你给我下的蛊,”小鱼儿眉眼俱笑,“所以你要来解。”
江玉郎再度被拖进旋涡时意乱情迷地无奈思忖,该死,自己怎么就是推不开他。遂自暴自弃地放开了防守,难以自控地放纵自己倒在对方怀中。
这一次的吻,是激烈又温暖的,带着轻柔和虔诚。
似乎在勾勒着千回百转的宿命,穿过了无数刀光血影的厮杀。朱砂映雪,西风照月,相思红豆,倚马斜桥。
他们共同看见面前人镌刻入骨的眉目。
那是彼此种下药石无医的毒蛊,幸而解药触手可及。
愿彼此迷惑。
亦彼此沉沦。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呜完!结!了!
了却我很久前的心愿!!!!!!
番外点梗有人吗【蹲
第64章 番外 觉浅躬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一次反攻不遂引发的血案
*甜雷甜雷的婚后日常
*我真的好OOC哈哈哈哈哈哈但是写得很欢乐
*微量苏樱×铁萍姑
江玉郎叹了口气,合上手中的书。
“江玉郎,你已经叹了十七次气了。究竟何事令你如此忧心,不如说与我听,也让我聊以取乐?”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江南万里澄空似洗,烟淡波渺。素雪尽融,春花含苞,莺啼燕啭,这依山而建的幽雅园林中亦氤氲着若即若离、如兰如麝的清雅花香。
清秀的玄衣少年托腮而坐,轻抚书页,眉漾轻愁。桌上堆叠的书本宣纸随风辄卷,纤细狼毫搁在青花白瓷盘盏边沿,笔尖润墨也已干涸。
一位白衣少女斜斜依在一旁软榻之上。那少女生得美貌绝伦,眼波流动之间透露的风华更令人不觉入神。她肩披雪白狐裘,神情娇慵懒怠,肘侧的梨木桌上躺着一册《百草纲目》。
这一男一女,正是江玉郎和苏樱。
江玉郎目光回到桌前各式呈报上,重新拾起毛笔,皱眉道:“苏姑娘,你在客房里好好研究你的药理可好?在下恕不奉陪。”
“啧啧,我是瞧在你独守空闺的寂寞难耐才与你攀谈,你怎地如此无情?”苏樱并不动怒,娇笑道:“你方才叹息,只怕与小鱼儿有关罢?”
自龟山一役后,小鱼儿与江玉郎回到江南,江玉郎忙于重建江府,整顿江别鹤安插各处的部下,也要处理江家旗下的各种私密地契商铺,当真是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幸得小鱼儿相助分忧。江无缺成了新一任移花宫主,需要打理宫务、整顿风气,江玥初来乍到,难以插手,所忙之事更加繁多。江玉郎不好将小鱼儿始终留在此处,放他去移花宫助江无缺一月之后归来。
铁萍姑待移花宫始终心存愧疚,正逢江无缺前嫌不计,虽已退出移花宫,仍愿回宫帮忙。苏樱久居龟山,一时不及收拾随她同去,干脆留在江南,等待闺友和小鱼儿一道归来。无牙门人死尽逃绝,苏樱独居山上索然无味,又与几人相交甚笃,遂暂住在江玉郎新建的江府之中,同旧日情敌日日相对。
江玉郎连眉毛也未挑起,笑道:“那你如此魂不守舍,只怕也与萍儿有关罢?”
“是呀,我们姊妹情深。”苏樱大方承认,忽地眼珠一转,忍不住抿唇一笑。
江玉郎奇道:“你笑什么?”
苏樱含笑道:“我只是想起了我同萍儿先前的谈话……”她兴致勃勃,连书也不再细读,反手将《百草纲目》挥至一旁,秀目刻意地温柔凝注于他,一语不发,只是盈盈而笑。
江玉郎毛骨悚然,装作双手护胸的惊恐模样:“苏姑娘,你……你要干什么?”
苏樱若无其事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只想知道,你和小鱼儿,在行那周公之礼时,究竟是谁来主导?”
一泓秋水忽遇惊风落叶,顿时波澜飞泛。
江玉郎这回真的吃了一惊,彻底拿不住手中事物,笔尖重重戳在纸上,烙下一圆乌墨,吃吃道:“苏樱,你……你一个女子问出此话,都不觉羞耻?!”
苏樱笑意愈浓,却不看他,对着阳光细细品赏自己纤美雪白的手指,俏然道:“七情六欲,情爱纠缠,乃人之常情,我为何要不好意思?”
苏樱虽深有大家闺秀风范,到底是魏无牙义女,又自幼幽居深谷,对世俗礼教男女之防并未过于迂腐。她生性活泼,同铁萍姑又煞是要好,闺房私语之间也常常谈起身旁这对龙阳眷侣,既无他人在场,故此荤素无忌。
“我本不想问你,只是萍儿一心觉得你在上风,我只好来探问一番了。”
江玉郎脸色阵青阵红,眼神飘渺,干咳道:“当然是我!”
“就凭你呀?”苏樱瞟他一眼,扑哧一笑:“不知在我家里被搂着亲的是谁?”
江玉郎干笑道:“那……那是我让着他。你这般冰雪聪慧,难道不知男人正是要给甜头才能驯服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