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最初练三周跳时,虽然高远度足够却总是摔,原因就在于他跳得过高却没轴,落冰时就稳不住,于是两位妈妈干脆直接让勇利降低自己的高度远度,走低空转速路线,先稳住再说。
这在年幼的花滑选手里也是常态了,发育前的孩子们普遍骨骼柔软,韧带性能佳,这就是好旋转的保障;经过锻炼也具有了一定的肌肉力量,体脂低体重轻,腾空不够转速来凑,照样能出难度跳跃。
凯瑟琳娜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虽然她那时候做低空转速党是因为她真的跳不高,勇利却是因为蹦高了就要落冰不稳,但结果是一样的。
至于跳跃高不高远不远的问题么……先解决有没有再提其他吧,毕竟下半年赛季开始时,她们就要带着小南瓜去冲击新秀组的全国大赛领奖台了,总不能连个三周跳都拿不出来吧?
不过凯瑟琳娜还是想在勇利能站稳的情况下,再一点点的把高远度提上去,低空转速党的跳跃终究不如高飘远党的跳跃美观,而且跳到低了也没法延迟转体,不能延迟转体滞空感也不足。
至于轴心不稳这个问题……她只能说她会坚持帮勇利找轴,看天意吧,脑阔痛.jpg
反正随着锻炼,就算仍然找不到轴,勇利也渐渐地可以在一点点提高高远度的情况下也平稳落冰了,有没有轴就看缘分吧,找得到当然好,找不到也可以用现在的方法慢慢磨高度远度。
但愿他们能早点搞定这个问题,毕竟两周跳三周跳没轴也可以落冰,但四周跳又未必是这个光景,总找不到轴的话,她怕这小孩真要到死都练不出四周跳。
反正小小的无轴星人总算在四月初拥有了第一个稳定的三周跳,也是可喜可贺可口可乐了。
也就是此时,艾米一个电话打过来。
她激动的说道:“小南瓜,我要结婚啦!”
勇利:“啊?!”
最初得知安德烈要和艾米从恋爱程序重新走起时,包括勇利在内,大多数人都以为安德烈这是想要纯情的渡过余生了。
毕竟就他那点剩余的寿命,再看他那冷淡的模样,现在还羞答答的说要恋爱,大家就都觉得完了,这货就顶多赶在死前和艾米扯个证吧。
直到格尔曼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顺便一提,这哥们是安德烈的死党,安德烈上次结婚时,他就是伴郎之一。
然后勇利就从格尔曼那里第一次知道原来艾米和安德烈当年是闪婚的!
据说他们认识了一周就对对方很有好感并开始通过电话联系,三个月后就决定结婚,然后艾米就包袱款款的带着行李到俄国(当时是苏|联),和安德烈扯了证。
因为双方家人对这门婚事的反对,婚礼仅有几个安德烈的朋友参加(艾米家是富商,因为美貌的关系,她本可以做很好的联姻工具,嫁给安德烈意味着她家啥好处都捞不着,而安德烈的家族不希望儿子娶一个私生女)。
接着艾米在俄国一待就是十多年。
Ps:她来俄国的时候,一句俄语都不会说!
最服气的是这对结婚前只拉过小手的笨蛋居然还真特么是真爱,手拉手这么多年,甭管别的,他们的感情是真的一直挺好的。
安德烈长得也够帅的,但和艾米结婚后就没正眼看过别的姑娘,要么睡办公室,要么回家睡老婆,工资卡上交,每个月看老婆心情领零花钱,而且零花钱多少都无所谓,够充公交卡和买伏特加就行。
要不是这货早年沉迷研究医学,总是不回家的话,简直就是新世纪好男人的典范。
而艾米对安德烈也显然是没的说了,据说当年她怀胎九月时安德烈都还在泡实验室,她一声抱怨都没有,生孩子当天才打电话把人叫到医院,对安德烈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和维恰生日还有过年的时候你得回家,如果可以的话每个月也尽量抽出一天回来”。
(当然安德烈也没有真的一个月才回家一次,他的回家次数还是远远高于艾米的最低要求的)
然后这位曾经不会家务的傻姑娘,就这么在十多年间给安德烈养儿子、操持家务,万事不让他操心,如果不是安德烈成为求生者,勇利毫不怀疑他们会在老成树桩的时候仍然像一对可爱的笨蛋。
而现在,他们一个为了对方在死前努力做求生者攒钱,只为了给她留下宽裕的后半生,还有一个不顾对方只剩下极短暂的生命,又答应了他的求婚。
勇利还知道了艾米和安德烈决定第二次闪婚,在他们重新谈恋爱不到一个月后。
而且这次安德烈要给艾米一个盛大的婚礼,包了五星级酒店的大堂,请了最好的婚姻策划,还找了瓦赫坦戈夫乐团现场给他们表演乐曲伴奏,又通过自己作为求生者的人脉,联系上艾米很喜欢的一位歌星现场唱歌。
与此同时,不仅Jadeite的诸位来参加婚礼,这个往日不善言辞的理工男还愣是回了趟家,和他爸妈表示“我得了癌症,没多久好活了,仅剩的心愿就是请你们来参加我和艾米的婚礼,她真的很好,哪怕知道我要死了也还是愿意和我复婚balabala……”
除此以外,他还联系上了艾米的家人,把一个和艾米还算能说几句话的亲姐姐请了过来,他知道当年他们结婚时人少,双方都没有来一个家人,艾米对此是很失落的。
主婚人当然是当仁不让的阿纳托利,勇利是负责送戒指的花童,据说原本这对夫妻是想让他们的儿子来担任这一职位的,但一是维克托小哥哥似乎不愿意,以训练繁忙为由拒绝了这件事。
二嘛,就是安德烈的父母对艾米所生的维克托并不热情,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而艾米的姐姐每次和她妹妹跨国通话时都喜欢说“过得不好就回来呗,儿子就甩给男方好了”……
于是还是勇利来好了,安德烈和艾米都知道勇利比同龄人成熟,甭管他们各自的家属是什么态度,都碍不着勇利什么,至于维克托的话,这夫妻两准备婚礼结束后,再一起去圣彼得堡陪维克托住一阵。
凯瑟琳娜和朱玲则是做了艾米的伴娘,尤利娅帮新郎新娘搞定服装,安杰给他们化妆。
至于伴郎么,除了格尔曼以外,另一位就是美国come组织的首领格林科夫,那位首领将会带妻子和两个女儿一起参加这位时日无多的好友的婚礼。
勇利知道的时候,据说他们的结婚证已经打好了,婚礼就在一周之后,可见作为将死之人,安德烈的行动力是真强,人是抓紧时间在折腾复婚的事呢。
小南瓜也是彻底服了,合着这两个人只要恋爱就意味着进入结婚倒计时了吗!
他几乎是有点懵逼的被朱玲领着去了礼服店,然后一个裁缝围着他量尺码,说要给他弄套合适的西装在婚礼当天穿。
真是明明自己昨天才接完活回来的时候,还琢磨着啥时候再给安德烈和艾米打一波助攻,帮他们早日复婚就好了,谁知道今天人家已经自己把什么都搞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德烈和艾米飚起进度来是真的快,人家当年就是闪婚的,至于勇利,他现在也是朋友遍布全球的人了哈哈哈。
想要评论,小声哔哔.jpg
第53章 恶霸花童 都给我坐下!
且不提勇利一边喝果汁,一边得知这次婚礼的花童只有自己一个时被他捏碎的那个装满二锅头的酒瓶,以及他差点带着绳子奔到圣彼得堡为艾米把她儿子绑过来、强迫人家做花童这件事。
(喝酒是在毛子中成长的后遗症,握力大到可以捏碎酒瓶是练藏传秘籍的后果,二锅头是去东北接活时买的。)
至于差点被绑但并不知道自己幸运的躲过一劫的那位,又何尝不是在从电话中得知父母要复婚后,惊得连手里的矿泉水都落地上呢?
真是不能一边和艾米说话一边喝水了。
身处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两位少年不约而同的发出相同的感叹。
雅科夫看见维克托接了个来自老妈的电话后,整个人又阴沉的走了回来继续训练,他最初也没说什么,直到训练结束才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你妈妈那边有什么事吗?”
平时这小子接了老爸的电话才脸色不好呢(不过最近似乎对此有所改善),接到妈妈的电话时都是欢欢喜喜的呀。
维克托沉沉道:“我爸妈要复婚了。”
父母复婚?那不是好事吗?
雅科夫才想这么说呢,但看小孩那个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身为一个成年人,莫瞎掺和别人的家务事乃基本常识。
毕竟家事从来都是世界上最扯不清的事,别人的家事就更扯不清了。
维克托又说道:“他们已经扯证了,说要我做婚礼的花童,我拒绝了,然后我妈说等他们完成婚礼就来圣彼得堡陪我住一阵子。”
雅科夫心说那不好事吗?有父母陪你还不好?
维克托没说的是“我爸之所以和我妈离婚,是因为他得了不治之症,这几年在外奔波是为了赚钱留给我妈,然后他现在没多久好活了,我妈压根不在意他以前提离婚时带来的伤害,就立刻拽着他去扯证了,我能理解这两个人但我心理上还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