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智能的定位手表?手表功能比较少啊,要不直接买部手机?iPad?还是iPad吧,限制一下网站检索这类,至少不能有放恐怖片的视频网站和应用。
徐佑对他的新礼物很满意,抵消掉把电脑搬出房间的失落。这表现在他说的父亲两字温柔随意很多。
“学校里最好别拿出来哦,同学们可不像小佑这么有自制力呢。”
“嗯。”
徐佑觉得神木最近待他很小心,连他的零花钱都超出了平常儿童的水准很多,就通常而言一位父亲不该这样对待他的孩子,会把孩子的胆量越弄越大,“不孝”的胆量。
[真的会宠坏的。]徐佑关上房门叹一口气。但不得不承认,神木的作为也使他的效率快了很多。
徐佑的生活很正常,没什么变化。晨练、上学、去俱乐部、去露天半场加练,晚上收集情报外加鼓捣些设备,周末偶尔和幸村约去打网球或者讨论赛事录像。
还有就是福利院,徐佑近几次都跟着神木去了。
这天神木婉拒徐佑跟他一起去的请求。
“据说在闹鬼,晚上总有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搞得上原他们和孩子们人心惶惶。”神木穿戴整齐,摸摸徐佑的小脑袋,“你就别去啦,我过去看看情况,顺便调查一下。可能回来得比较晚,小佑饿了就先吃点东西。”
“好。”徐佑目送神木远去,半晌,关门回屋。
福利院的情况似乎没有下文,但晚上恼人又吓人的声音还在继续。这种近似于恶作剧的小事情报不了案,神木也只是看在私人情谊上去调查。
徐佑和神木一起看电视时也就听他偶尔嘟囔一两句,仅此而已。毕竟没出事。
“佑君想来我家住几天?”幸村手指抵着下巴,他没想到徐佑会贸然提出这种......不符合性格的请求。
“父亲出差好几天,我......”
“可以啊,爸爸妈妈和由美都很喜欢佑君的。”答应得很干脆,甚至没有听完理由。
“很抱歉,打搅了。”
幸村看着徐佑,突然低下头颓唐起来,让徐佑慌乱了:“幸村君?”
“我连家都给佑君住了,佑君对我还是好客气啊......”
“额,”徐佑的道歉语卡在喉咙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接下来的几天里,请多指教,幸村君。”
“......”幸村再次盯着徐佑看了几秒,最后什么也没说。[明明知道的。]
[还是弦一郎单纯。]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说,不想修,微调也不想。
但是遇到错别字会犯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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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最喜欢的动物是?
佑: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青龙算吗?
幸:那是神兽吧?我现在喜欢熊猫,据说它是战神蚩尤的坐骑?
佑:......只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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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明暗
“幸村君邀请你去他家小住几日?”神木瘪着嘴有点不高兴,他怀疑他和儿子相处的时间甚至没有那个叫幸村的小子多。
“嗯,因为这几天法网开赛了,我们正好一起边看直播边探讨。”徐佑端坐着和靠在椅背上的神木认真商议,“幸村君说安纪阿姨已经给我留好房间。”
“好吧。”神木耸耸肩,“注意安全哦。”给自己安排这几天值班好了,反正到家里也只有一个人。
习惯了有个孩子要照顾,单独在家真的很寂寞啊。
徐佑到幸村宅时受到热情的欢迎。因幸村不时的邀请,他也算这里的常客了。由美本来是不喜欢徐佑和她“抢”哥哥的,怎奈徐佑的脾气是真的好,气质又出众,受到良好家教的由美一来二去不好意思搞怪,道个歉后把徐佑划到“哥哥的好朋友”这一栏里。
“神木君不必和我们这么生疏,就当在自己家。”徐佑这次来穿的是作为礼服的浅色小西装,背着网球袋,安纪越看越顺眼,感觉幸村有这样的朋友是件幸事。
“好的,谢谢阿姨。”
给徐佑的客房确实已经打理完全。幸村一家似乎很喜欢欧式复古风格,被褥花纹、房间格局、窗台布置、墙帘纹饰、小物件装点,俱是偏西方的风格,看起来别有韵味。
他习惯中古风格,不代表一定去排斥西方的。
[幸村宅真大。]徐佑躺在松软的床褥上又一次感叹。[看来无论哪个领域,研究到深处后真的很赚钱。]
躺够了的徐佑走到窗前往外张望。[后天。]
幸村晚饭后拉着徐佑到附近闲逛消食,介绍到公园的花丛时尤其有兴致。
“有些疏于打理了呢,这一片都有点蔫。”
“是吗?我觉得挺好看的。”
“这个嘛,大概佑君对它们不太熟悉吧?或许是色彩上不够敏感?”
“嗯......我不太懂作画。”
“但是佑君的汉古文真的很优秀。”
“幸村君佯赞了。”
“太过谦虚也是佑君的一处死角哦。”
“......啊,多谢提点。”
幸村瞅一眼徐佑,脸上罕见地表露出类似无奈的情绪。和聪明人打交道确实省心,但也会把自己堵着。
“说起来我们附近有家儿童福利院,住这的人们偶尔会去接济一下。”他们家也去过,幸村还给同龄的几个孩子画了幅花草水彩画作为赠品,“大家都说那里的院长守着这家福利院太可惜了。”
“......”徐佑打量着近景,神色如常,“你和院长桑碰过面吗?”
“这倒没有。”幸村细细回忆,“我们和两家邻居一起去的,院长桑大概在接待我爸他们吧?”
“嗯。”
“......”幸村见徐佑对此兴致缺缺,也不打算继续谈下去。
上原已经被半个多月里里毫无规律可循的半夜杂音逼到忍无可忍了。那天他把吉川小子丢到床上正要开始,门外突然响起拍门声,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人藏到床底下。出去看时半个人影都没有,回去把吉川拉出来又听到拍门和抓挠的声音,出门后仍然空荡荡一片。反复几次让他彻底断了“做事”的念头,开玩笑,他可不想进行到一半被吓软了。后半夜突然响起的小孩哭声时远时近,他理智上觉得这只是恶作剧,防不住心里开始心虚。
这些声音开始的时间完全没有定点,远近不清,大概在深夜及凌晨出现已经是它最大的规律了吧?
该死的鬼叫持续很久了,不是每夜都有,但偏偏他想做的晚上都会有!
渐渐习惯于这种声音,加上实在憋不住了,上原这天再次把吉川藏到自己房间里。等到深夜,扔到床上开始“工作”。
“呼——呜哇——”十几分钟后婴孩哭泣般的鬼叫突然响起,上原动作顿了顿,不受干扰地继续。
啧啧,还是那天见到的神木家小孩最好,一看就是高层人家里教养出来的,身子嫩,意志又坚韧。这种小孩玩起来......
褐发的瘦弱男孩吉川趴在床上扯着床单,房外的声音还在继续,如果能到房间里......
“咚,嘶——兹拉——”拍门挠门声又出现了,上原红着脸喘息,勉强停下回头看看,房门紧闭着,于是放下心做事。
“呜——呜——”幼童的诡异哭声在寂静的福利院中回荡,时远时近,时微弱时响亮。
门锁突然动了动,发出咔啦的金属音色,门把轻轻转动,房门被打开一个小角度,露出一只棒球棍,紧接着是戴着塑料手套的右手,而后套上鞋套的脚伸进来。
吉川这时正仰躺着,他很疼,上原的动作很大。
当看到上原身后的黑白婴孩鬼面,吉川瞳孔微放,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上原这时还在动,但由第六感而来的意识渐渐体会到不对,隔在门外的沉闷声响好像近了很多......
他一偏头,和黑白婴孩面具撞了个脸对脸,直接吓走他半片魂,整个人软成一滩泥。[真的有——]
“啊!”没等声带完全发挥,一阵脑后侧的剧痛使上原失去意识。
“呼——”门外的声响还在继续,徐佑后退半步,轻喘两口气,用球棍费劲地把白花花一团推下床,并就着这团擦了擦棍上的血迹。[敲对位置了。]
和床上扯来被子遮住自己的吉川隔着面具对视几秒,转身走出房间、关门。他在走廊里静悄悄走了一圈回收设备,离开福利院,并把大门的旧锁重新套上。
吉川目送和黑色衣襟不同的浅青色背影被房门隔绝,动了动,缓慢地穿好衣服,下床一瘸一拐地去把房门反锁,然后回来钻进被子里。
福利院重归静谧。
一身白色/网球套装的徐佑背着网球袋,七拐八弯走到高级住宅区的花园里,在椅背后停住。他从网球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彩色报纸铺在地上,坐下来,打了个哈欠。
他这天晚上只休息了三个小时,十岁的身体确实支撑不住。把头埋在膝间,昏昏沉沉地小憩,空旷的室外风声给他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使他时刻保持警惕。
天空渐渐发白,四周变得清晰一些,四五点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洗刷着道路上的风尘,也落在徐佑头顶、手臂和单薄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