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下个世界是谁[综武侠] 完结+番外 (林逸轩)
月亮的清晖洒在两人身上,楚留香潋滟多情的桃花眼近在眼前,萧清墨在里面看见自己的身影,几乎沉溺于这双眼眸中的情意。
他当然知道楚留香这话中的安慰之意,浅淡却真切的暖意萦绕心头,也许是月光过于温柔,萧清墨被蛊惑般,在楚留香惊讶的神色中,蓦得凑近对方。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楚留香的唇间,在楚留香还未反应之际,浅笑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楚留香当然不知道这句的涵义,但感觉到唇间一触既逝的柔软,短暂的惊讶后,惊喜瞬间涌上心头,眼神灼热的看着萧清墨。
香帅可不是毛头小子,这样纯情的吻哪里能够满足,只以为萧清墨不懂这些,因此颇有些好为人师,想要教教面前这个学生。
但这个学生显然不想学这个,于是果断后撤一步,笑意温润,“时间不早了,今日发生了不少事,香帅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蠢蠢欲动的楚留香动了动指尖,眯眼打量着面前的萧清墨,眼睛轻转勾起唇角笑道:“好吧,那楚某就先行告辞了。”
他答应的过于干脆,反倒使得萧清墨有些措手不及,嘴唇微张,挑眉望着他。
但楚留香没有多说什么,只绕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去。
接收到目光的萧清墨微愣,随后低低的笑声传递在院子里。
当夜,萧清墨躺在床上,鼻间似乎还萦绕着清幽的郁金花香,缓缓进入梦乡。
……
有展昭和白玉堂亲自调查,即使钱友正再怎么小心谨慎,但有王掌柜这个突破口在,他的秘密还是逐渐浮上水面。
当展昭查明情况时,时间也已过去七日。
王掌柜和钱友正的事很快就被查清,钱友正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味鲜楼曾是钱友正岳父的家产,钱友正发家前曾受过岳父不少接济。只是因为他前妻担心他受人非议,加上她身体自小不适,极少见过外人,故意隐藏身份下,外人才不知钱友正有这么位贤内助。
而他前妻不久前病逝,岳父岳母大受打击,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这家人的家产就全都落到钱友正手里。
当看到这些信息后,展昭凭借着这么多年的经验,几乎能猜出前因后果,钱友正的前妻和岳父岳母的死亡,也未必与他无关。
但唯一说不通的就是,到底是谁给钱友正的自信,竟然敢去开封府报案,若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钱友正所做的一切,根本经不起调查。
山河鼎被盗,他还敢找开封府,更是妄图利用开封府,简直不知道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不知者不畏。
“你打算如何?”白玉堂执着酒杯,晃动杯中的酒水,鼻间溢满酒香。
展昭看了他一眼,抿唇道:“自然是将这些告诉包大人。”
白玉堂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酒杯,皱眉看着展昭,“我有个问题。”
展昭抬眉看去,笑道:“白兄请问。”
“你武功高强,放着快意江湖的日子不过,非得穿上一身官服把自己套住,这是为何?”
展昭面露讶然,望着白玉堂神采飞扬,矜傲不羁的模样,微微一笑,“白兄洒脱不羁,无拘无束,可展某却早已习惯了。”
展昭眼神怅然,说到习惯二字时,声线中带着叹息,却并无伤感钦羡之意。
白玉堂望着展昭,虽然他仍然无法理解展昭的选择,但展昭话里的意思他却听出来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方式,快意江湖无拘无束的日子固然不错,但展昭却选择如今这样的生活。
沉默片刻,白玉堂忽的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罢,白某自当奉陪到底。”[注]
展昭神情微愣,连忙道:“白兄不必如此,展某如此是自己的选择,白兄不必……”
“啰嗦。”
他话还未说完,白玉堂就放下酒杯,挑眉打断他的话,肆意而笑。
望着他的笑,展昭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弯,收回剩下的话,伸手端起自己面前没有动过的酒杯,朝白玉堂举了举,接着一饮而尽。
白玉堂嘴角一挑,看着展昭喝完杯中的酒,站起身笑道:“走了,去开封府。”
说完也不等展昭,当先迈步朝着开封府的方向走去,路过小二时还随手甩出一锭银子,付了酒钱。
举着银子的小二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展昭,“客,客官,这银子多了,只一壶酒要不了这么多银子,您看?”
展昭抬眸看了眼脚步不停的白玉堂,对着小二微微颔首,温和道:“那你再给我拿一壶竹叶青,剩下的就当你的赏钱罢。”
在白玉堂即将消失在眼前时,展昭带着一壶竹叶青追上去。
将手里的酒壶丢向白玉堂的怀里,声音含笑,“你给的银子太多了,我又替你要了壶酒。”
白玉堂接过酒壶,轻嗅了嗅,眼睛一亮,眯着眼满意一笑,口中却道:“看不出,御猫也会讨巧,拿我的银子买酒送我。”
展昭张了张嘴,他回想自己的刚才的话,若是没记错,他并没有说这酒是自己请的?
但看着白玉堂脸上的笑容,展昭最终还是闭上嘴。
白兄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注]这段来源于歌曲《剑指风流》
第75章 笔墨书生(十四)
包拯拿着文书,眉头紧皱,黝黑的脸上一片肃穆。
在展昭和白玉堂将得到的信息告诉他后,钱友正自然很快就被彻查。
务必要找出钱友正前妻一家的真实死因,味鲜楼曾经的张掌柜、为前妻看病的大夫、钱友正家中仆从……
然而,得出的结果却出乎意料,无一不表明了,钱友正前妻之死,确实是深夜痨病突然发作,等不及大夫赶来就去了。
“公孙,你怎么看?”
包拯拿着文书,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公孙策,低声询问。
公孙策自然也看过文书的内容,闻言沉吟片刻,“如今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钱友正做的手脚天衣无缝,将所有后患全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因此我们才查不出什么。但他前妻死去才几日,钱友正并无什么背景,要想做的这一点,可能性不大。”
公孙策抬起头,神情凝重,“二就是钱友正前妻一家,死因确实如文书上所写。他前妻深夜发病,室内并无诱因,但钱友正只需要动作慢些,让大夫晚来一步即可。至于他岳父岳母,他们本就年事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受些刺激,跟着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包拯的神情随着公孙策的话越来越凝重。
若是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件事可就难办了。毕竟这些只是他们的猜测,深夜看不清路,速度慢些情有可原,唯一的女儿去世,告知岳父岳母也是人之常情,这些都不足以作为证据。
因此,即使他们心知钱友正是故意而为,但只要钱友正死不承认,他们就什么也做不了。
公孙策离开议事厅,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似乎只能让钱友正如意。他们不能对钱友正做什么,而且钱友正从他们开封府干干净净的出去,今后若是有人要拿这一点找他麻烦,有开封府名声担保,也奈他不可。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萧清墨的院子里,想到自己最近忙碌不已,见萧清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再加上被钱友正状告的楚留香还是对方的好友,公孙策转而朝着院子里走去。
一段时日不见,萧清墨的小院早已不像一开始那样清幽。
公孙策刚跨入大门,就见展昭、白玉堂、楚留香和萧清墨竟然全在这里,凑桌麻将都够数了。
萧清墨手握折扇,正与楚留香说着什么,一抬头就看见公孙策,不由得站起身笑道:“公孙,你怎么来了,最近你都忙的不见人影,案子可有进展?”
展昭也跟着抬头看来,自他隐约猜出钱友正可能做了什么后,对这案子就更上心几分。
公孙策走到他们身旁,不见外的坐下,苦笑的摇摇头,“这事暂时陷入僵局。”
展昭和白玉堂瞬间面露愕然,他们本以为凭开封府的能力,查出钱友正做的手脚根本不难,但看样子事情超出他们的预料?
公孙策也看见了他们的神情,转而看向楚留香。楚留香偷盗山河鼎,若是钱友正没有问题,那他可就有麻烦了。
萧清墨也因此皱起眉,反倒是他这个当事人,依然云淡风轻,嘴角含笑显得极为淡定。
“出了何事?”
萧清墨忍不住握紧折扇,说完还忍不住清咳几声。楚留香立刻端起桌上的清茶,递到萧清墨嘴边,轻声安慰。
公孙策心下感叹两人关系,也不卖关子,直接将他的猜测说出来,顿时几人全都皱起眉头。
最终还是白玉堂最先打破院内的沉静,只见他眉尾一扬,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半夜前去逼问,确认后直接杀了他就是。”
白玉堂可不是开封府的人,做事更多的还是江湖规矩,江湖人行侠仗义从不管什么律法,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他话音刚落,展昭就摇头反对,“不可!”对上白玉堂的目光,接着道,“钱友正既已来开封府报案,此事就必须按律法处理,否则律法威严不存,今后必会引起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