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要选择救他呢。
大天狗调皮一笑:“你猜。”
烛台切光忠觉的这位大人真会开玩笑,于是他也跟大天狗开了个玩笑:“难不成是因为大人您动了恻隐之心吗?”
他脸上还沾染着些许鲜血,配上底色带了些红色的眸子,显得格外邪肆。
“可能是吧。”意外的是,大天狗竟然就这他这话接了下去。
一时之间烛台切光忠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他怔了怔,有些尴尬的侧了侧头。
“您真会开玩笑……”
“话说回来……”他努力的想要转移这个话题。
“您为什么又来到了这里呢?”我上午的时候已经警告过不是吗……不要再来这里了,就像现在,平白的,遇到危险。
大天狗呵呵笑了笑:“比起这个,我觉得你应该先解释你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吧,嘛,虽然并没有伤到我,但是突然那个样子,让人没法不放在心上呢。”
气势汹汹的,渍渍渍。
这个问题把烛台切光忠问倒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如果要解释的话,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大天狗却抓抓头发,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直接坐了下去:“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
我看看是你讲的好还是青行灯讲得好。
烛台切光忠觉的这个人脑袋可能不正常。
真的。
烛台切光忠问他:“可能会很繁杂……您确定要听吗?”
大天狗点头:“毋庸置疑。”
反正都要走了,临走之前弄清楚他一直疑惑的东西也不亏啊。
烛台切光忠低下头。
“这样啊……”
……
“您在吗?主公。”
刚刚从外面出阵回来,即使身体非常累,但一想到还要去向审神者汇报战况,烛台切光忠便道别了同伴们,来到了审神者平时用来处理事物的厅堂。
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进门的应许。
连着敲了好几下,以为是审神者不在,他摇了摇头,准备过会儿再来。
刚迈了没几步,却突然听见了那门中传来了审神者的声音:“刚才在忙,进来吧,烛台切。”
他虽然疑惑,却还是应了一声是,便推开门,恭敬的走了进去。
审神者慵懒的躺在那只精致的躺椅上,纸张和笔乱做一团的堆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摆摆的,七零八落的。
十分凌乱。
烛台切光忠:“……需要我收拾一下吗,主公?”
审神者点点头:“收拾一下吧。”
应了声是,烛台切光忠上前几步,认真的给审神者收拾起桌子来。
一边收拾,一边道:“主公,今日在对抗溯行军的时候……”
审神者似乎十分烦他说这些事情,他焦躁的嘁了一声:“别跟我说这些。”
他那张平凡的脸上沾上不耐。
烛台切光忠敛了敛眸子,轻声应了声是。
“锻刀炉那边怎么样了?”隔了一会儿,审神者出声问道。
烛台切光忠眼中的情绪灰暗了一瞬,但却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变的平静无波。
“一期一振在看着,主公。”
“是吗,一会你去看看,顺便把今天出阵获得的资源给他送去。”审神者毫不在意的道。
“可是……队里面有受伤的人……”烛台切光忠抬起头,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戛然而止。
审神者一听这话,立马烦躁的拍了拍桌子:“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受伤的养伤啊。”
“可是只有您才能……”烛台切光忠知道自己这股失望和愤怒来的不应当,但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只有审神者才能给付丧神手入,这还用人说吗?!
“自己不会养吗?”
审神者说。
他的眼睛里,全然都是莫不关己的冷漠。
第64章 方式
烛台切光忠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人。
他所认识的审神者, 最开始, 即使不是那么的优秀,但也从未在养伤,或者出阵刀装这些事情上苛刻过他们。即使有时候大家可能会出阵失败, 这个人也会尽心尽力的为大家手入。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变的他都快认不出这个人了。
“这是, 您的真心话吗?”他问。
他能听得见, 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真的是您心中所想吗?真的不是有什么苦衷吗。
难道稀有的刀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你可以舍弃陪了你那么长久的大家。
“哈?”审神者不耐烦的看他。
“当然是我的真心话,你有空问这些没用的,不如赶紧去锻刀的地方送材料。”真是的,成天别的什么东西没有,光搞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说到底, 就算不给那些付丧神手入,浪费他的资源, 这些付丧神难道伤口不会自己愈合吗, 天天怎么毛病那么多呢。
烛台切光忠心中的某个地方慢慢冷却下来,他躬了躬腰,金色的眸子里是骄阳也化不开的冷漠。
“我明白了。”
都说刀剑是暖不热的金属, 铁身,铁心。
那为什么, 现在他却觉得有血有肉的人类看起来更加冰冷呢?
为什么, 人类会变的那么快呢。
但后来他明白了, 不是人类变得快, 只是人类,本质就充满了贪婪。
得到了,就想要更多,别人有了自己没有的,就会嫉妒。
就连刚开始的美好,其实也不过是粉饰太平。
说到底一切都怨不了别人,如果当初他们能够不在坚守着所谓的忠诚,所谓刀剑就要服从,也许很多的事情就到不了如今的地步。
.......
“后来呢?”大天狗问。他捧着脸,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这和你刚才的提刀砍狗有什么关联吗。
烛台切光忠苦笑一声:“后来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说这个,您为什么又来到了这里呢?”他问。
大天狗也不揭穿他这蹩脚的转移话题方式。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提及的,虽然可能会跟他说一些表面上的东西,但更深入的就别想了。他眨眨眼睛:“因为时代在召唤。”
那个眨眼睛特别俏皮。
烛台切光忠感觉自己日了狗。
时代在召唤?你怎么不说你是想来块大点儿的地方做个广播体操呢?
真有你的。
大天狗站了起来,他朝烛台切光忠伸出手:“要我帮你一把吗?”
烛台切光忠呵呵笑了笑:“麻烦您了。”知道自己手上有血迹,他还在衣服上抹了一把。
聊胜于无吧。
把这个跟从红燃料里滚了一圈的人拉起来,大天狗转过身,准备就这么回爱宕山。
虽然那个疑问还是没有得到解答,但此时他归家心切,只想回家。
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他这个动作都要把烛台切光忠吓死了:“您...要做什么?”
找...找死?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裂缝是什么,但里面传来了满满不祥的气息啊!
比暗堕都叫人心惊。
大天狗帅气回头:“回家。”
他说的特别激动。
烛台切光忠不明所以:“回...回家?”回家这样回的哦!
你家是通往哪里啊!
大天狗不欲再多解释,他摆摆手,翅膀一下子张开,似乎是因为太兴奋,漫天的羽毛一下子散了开了,连烛台切光忠身上都被撒上了几根。场景可以说是十分如梦似幻了。
啊,爱宕山在召唤。
他几乎已经能听见欢迎自己回家的奏乐了。
啪地啪地啪嗒。
喜气洋洋的。
......
“我好像有点喜欢您...啊啊啊不行,好僵硬啊,好像是个什么鬼啦!”
“我发现我对您有了感觉....也不行啊什么感觉啊!”
“我看上你了....不对不对这种像是土匪头子一样的风格。”
“那个,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
鹤丸国永简直要疯。
他坐在自己屋子里的镜子跟前,不断琢磨着告白的最佳方式。
太直接好像不行,但是太含羞的话...谁知道你逼逼的什么啦。
太做作太娇羞又不符合他平常的风格...要不用吓他一跳的这种方式....?
鹤丸国永默默掐灭了这个苗头。
会被打死的吧....
想想吧,从后面突然蹦出来,然后说【呀,我喜欢你!】。什么的。
会被打死的吗,绝对会被打死的。
鹤丸国永把自己的脸扭来扭去,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白白的。
嗯脸上的肉也很软和。
接下来是五官...以前还没有注意,现在看来是不是有点太秀气的感觉啊...他扒了扒自己的眼球。
是不是五官应该再长的帅气一点呢....
鹤丸国永第一次那么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脸。
他以前从来没有说时迟太过于注重容貌,男人嘛,天天摆弄脸上算是什么事啊。但是现在到了关乎刀生发展的重大时刻,他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这张脸不顺眼。
审神者看上去喜欢比他矮的人。
#神探吗!#
鹤丸国永下意识的回想了一下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