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猛地握紧魔杖,“怎么——”
“还有,”斯内普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查尔斯.沃克差一点就死了。”
哈利半张着嘴,一时间说不出话,麻痹感逐渐从他的心脏部位扩散到全身。
“但问题是,他几乎是瞬间就没有了任何行动能力,摄魂怪对他的影响大得超乎想象,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所以,”,哈利重重地吸气试图找回呼吸,“所以,你需要找邓布利多?”
斯内普严肃地点头,“是的,我想知道,究竟是多深的恐惧,才会几乎被摄魂怪瞬间击杀。”
“西弗勒斯,亲爱的。”,哈利和斯内普一起看向历任校长们的画像,阿不思.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天鹅绒睡衣,温和地在画像里看着他们。
“阿不思——”
“我都听到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止住斯内普的话语,他的眼睛依旧像鹰一样锐利,在眼镜后面就好像能看透人的内心。无论是活生生的时候,还是变成画像,似乎一切情况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死亡是最崇高的恐惧,”,邓布利多轻柔的说道,“这必然是一场截断了所有新生希望的、盛大的死亡。”
“这是什么意思?”,斯内普皱眉,“那只是一个肤浅无聊,被宠坏的麻瓜男孩——”
“每个人都有一座深不见底的迷宫,亲爱的西弗勒斯,我还以为你已经懂得这一点了。”
斯内普静静地看着画像。
“答案很明显,这个可怜的男孩,他死过。”
快说说,哈利,他是怎么变成第二个大难不死的男孩的?
这是罗恩说过的话,哈利强迫着自己再一次建立起大脑封闭术的防御,理智和冷静慢慢地回来了。
第二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一场盛大的死亡,这里面会有什么关联吗?
阿不思从没感觉像现在这样无助,他从没想象过,真的会有人死在他面前——应该是差点就死了。他抱着膝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依旧不自觉地发抖。
梅林啊,那是真的摄魂怪,为什么会这样?
“别死,虽然你很恶毒,但是别死。”他小声地对床上躺着的男孩说道。
恍惚间他感到手背湿湿的,低头一看,原来是亨利。
“爸爸让你来的?”阿不思小声问道。
“不,是我。”,阿不思惊讶地抬头,詹姆斯斜靠在医疗翼的门边,手上还拿着一条牧羊犬的牵引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詹姆斯看了看查尔斯被石化了一般的脸,小心地坐在床尾。
亨利直接跳上病床,低头嗅了嗅小主人的脸,像确认了什么一般,安心地窝在他身侧。
“…庞弗雷夫人会把亨利杀掉吗?”阿不思指了指毫不客气的亨利。
“没人会舍得杀掉亨利。”
阿不思叹了口气,这估计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第一千次叹气了。“…事情就是这样,恐怕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但是我们对此一无所知。”阿不思尽量详细地把事情告诉詹姆斯,他现在急需倾诉。
“他不会真的死了吧。“詹姆斯小心地用之间碰了一下他的脸,还是没反应。
“庞弗雷夫人说休息一会,醒来后喝多点热巧克力就没事了——谁在那里?”阿不思突然朝大门的方向喊道。
那是几个斯莱特林,阿不思放松下来,他们应该是来关心伙伴的,他已经有点神经质了。
多米尼克飞快地跑到床边,“这都是什么倒霉的人生…亨利终于肯认回他的主人了?查尔斯没事吧,他什么时候会醒。”
“你的问题太多了,你觉得以波特的脑子能记住你问了什么吗?”伊莎贝尔用书本拍了他的后脑一下。
康纳朝詹姆斯做了个停战的手势,“伊莎贝尔,别开始。”
“他的父母知道了吗?”,艾丽洛担心道,“沃克先生和夫人一定会气疯的。”
庞弗雷夫人听到吵闹的声音后快步走出来,“不用这么多人…为什么会有只狗在床上?!”
☆、倒霉的开始
“贝瑟,我很害怕。”,阿加特把长长的金发梳成一条麻花辫挂在脑后,走在路上一晃一晃的,男生们都看呆了。
“你不会是最惨的那个,康洛尼斯。”,贝瑟也忍不住摸了她的发辫一下,“霍格华兹那位才13岁,可怜的小家伙。而且波特能知道的东西,你也能知道,放心吧,亲爱的,你不会比布雷迪差。”
“all right,看来永恒的荣誉已经彻底变成了作弊的比试场。”,阿加特讽刺道,“当然了,好处是大大降低了丧命的几率。”
“布雷迪可没有在魔法部的关系,说不定你真能把他放到。”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控制着这次比赛的神奇生物来源。”阿加特阴郁地闭了闭眼,“真希望加布丽表姐能再努力一点。”
“哈利.波特不喜欢她。”贝瑟嘲笑道,“你这样真的好吗?在她面前是纯洁的未成年媚娃,背后却抱怨她不能帮你作弊。”
阿加特不高兴地看着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这太难了。”她无力地叹气,布雷迪.扬年龄最大,懂得更多的黑魔法,阿不思.波特虽然只有13岁,但是他是哈利.波特的儿子,她又能怎么办。
“看,是你的加布丽表姐。”贝瑟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另一边,果然看到加布丽穿着一件银蓝色的长袍,匆忙地往她走过来。
“我先走了。”贝瑟在她耳边小声道。
加布丽拉着表妹的手走到小花园的大树下,现在是上课时间,附近几乎没有学生,霍格华兹甚少这样安静。
“明天就是第一场比赛了,你准备好了吗?”加布丽担忧地梳理着她的头发,她不敢把所有细节都透露给阿加特,只能大致说一下她可能会遇到什么情况,“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宁愿躲起来也不要——”
“我不会躲起来,表姐。”阿加特干脆把发辫解开,金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上,“这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那就好。”阿加特发现加布丽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比如,现在,她肯定还有别的事情烦心。
“一切都还好吗?”
加布丽摇摇头,“不是特别好,但也不是特别坏。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回去和那两个女人吵架。”
“哪两个…噢,格林格拉斯小姐和张小姐。”,阿加特伸了伸舌头,这也是她最同情加布丽的地方,这两个人,哪个都不好惹。
加布丽就像终于找到发泄的树洞,忍不住继续委屈地小声抱怨,“下午的时候波特夫人就会过来了,梅林,我到底处在一个什么地狱。”
阿加特同情地安慰,“据我所知波特夫人…前波特夫人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不,不要再说‘非常好的人’这几个词。”,加布丽的表情非常难以形容,“这几个词将会是我的人生噩梦。”
“看来《预言家日报》说的都是真的。”
“少看点《预言家日报》,”加布丽严厉的说,“那是谣言的温床。”
“是不是谣言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您明天又有上头版了。”
加布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会,几个深呼吸后直接转身走了。
阿加特啧啧的摇头,“可怜的表姐。”
查尔斯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感觉自己一直在一条没有尽头的长河上漂浮,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向更深的深处。
他是被刺眼的阳光弄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医疗翼熟悉的天花板,自从他来了英国之后躺在这个地方多少次了,真是太倒霉了,这或许是玄学。
逐渐的,他开始回忆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摄魂怪充满着腐肉的嘴和深度蛀牙的牙齿——呕,太恶心了,要是这些恐怖生物懂得清理一下自己,说不定能比现在受欢迎一点。
他正要坐起身,右手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书包。那他自己的书包呢?查尔斯连忙看向另一边,松了一口气,他的价值3万英镑的书包还好好的,没有划痕,没有掉色。
“谁的书包,真可怜,太破烂了。”,他左右看看医疗翼里只有他一个人,又低头眯着眼睛看了看书包被拉开的缝隙,伸手拉出一个本子。
“阿不思?”,查尔斯看着封面工整的字迹,波特的书包为什么会在这里。
“…罗恩,你一定要找到博格特被替换的线索,我有事情要问查尔斯…”
这是波特先生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查尔斯也不知道自己是真么想的,飞快地从自己的书包里找出那张老旧的合照,塞到阿不思.波特的书包里,然后马上悄无声息地躺回床上,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
哈利推开了门,罗恩并肩走在他身边,“这小子的事你不打算告诉那位?”
“我不想让他担心,”哈利坦诚地说,“而且这不是他能理解和解决的问题,只有我能处理。”
“梅林,真希望你能把一切都告诉我。”
“这涉及到这个男孩的隐私,我不能说太多。”
“好吧——噢,他还没醒。”罗恩挑眉看着床上的斯莱特林,看来真的很严重,他记得很多年前哈利第一次被摄魂怪袭击后,只休息了十分钟就缓过来了,也有可能是庞弗雷夫人不给小孩子吃太多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