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查尔斯逃跑了。他飞快地往车的方向跑去。
怪物很快也反应过来,黑沉沉地把遍地的积雪都染黑,把查尔斯的脚粘住了。
“……”查尔斯恶心地看着鞋子上粘着的类似石油一样的物体,这可真是,太恶心了。
“要不要谈谈。”当黑色物质重新组合起来,露出尖牙时,查尔斯万分冷静地开口了。
“让我猜猜,你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取代我的,不然的话你早就这么干了。”
怪物缓慢地蠕动,变成一个模糊的人体,它侧着头,饶有兴致地瞪着被困住的男孩。
“但是很显然,你的能力是日益剧增的,以前最多让我有幻听,现在已经可以把我困住了。”
见那团恶心的石油没有任何说话的打算,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要这么浪费时间呢?还不如让我回去,你继续慢慢增强实力,有什么到时再说?”
“…..”这下轮到那只怪物无语了,它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人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它并没有时间多想,一只半透明的莹蓝色的独角兽从车的方向跑过来,身后还带着一条优雅的彗星尾。它靠近时,查尔斯还能清晰的看到怪物的表面物质被灼烧。
怪物受痛似的扭曲起来,露出一只满目憎恨的暗红色眼睛,不甘地融成一滩泥,渗入积雪之中。
这可真是,神奇。查尔斯暂时没有办法找到更加合适的形容词,他看着默默和他对视的透明独角兽,“你又是什么东西,圣母玛利亚?”
独角兽眨眨眼睛,向前用头拱了拱他的手心。
然后他就醒了,天已经大亮。
“鉴于我的伤疤又痛了一晚,这下你们应该相信我了吧。”哈利疲劳地指了指眼下非常明显的乌青,金妮严肃地点头。
“again.”赫敏绝望地叹气。
“真烦。”罗恩啧了一声。
“好吧,那有没有什么提示?”赫敏抱着手臂。
“什么提示?”
“汤姆.里德尔不是经常告诉你他在干什么的吗?”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想法。”哈利满脸的不可思议。
罗恩讨好地往赫敏那边凑了凑,“确实是这样,伙计,以前的线索都是全靠你做梦得来的。”
“可能因为哈利的大脑封闭术十分厉害?”金妮说。
“弄掉它。”赫敏冷酷地下令。
“噢,”哈利尴尬地摸摸鼻子,“我不会。”
女佣苏菲小姐准备好了所有早餐,他们只需要坐着就可以吃了。露易丝和戴维斯再次一大早就消失不见,只有舅舅和外甥呆在家里。
“你昨晚在干什么?”艾希礼装作不经意地问。
“什么干什么?”查尔斯警惕地放下叉子。
“拜托,我就住在你房间对面,你如果晚上要在房间里跳舞,我是绝对睡不着的。”他指了指有点明显的黑眼圈,“如你所说,我非常娇贵,一点点的噪音我都没办法入睡。”
“药柜还有很多安定。”查尔斯假笑。
艾希礼也不吃早餐了,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打量小外甥。
查尔斯被盯得浑身不舒服,“你在看什么。”
“过两天你要回英国上课了?”
“是的,怎么。”
“没什么。”艾希礼愉快的微笑,没事人一样继续吃早餐。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空了。。。
☆、堤坝
金妮现在只想把哈利.波特大卸八块,他居然以要去找斯内普教他卸下大脑封闭术为由,让她去马尔福庄园接那个深度叛逆期的小子!她可不想和詹姆斯来一场什么深度谈话,她宁愿再来一次巫师战争,再加上老马尔福那副可怕的表情,噢,其实伏地魔还是挺可爱的。
果然,在她触碰到庄园的魔法防御后,卢修斯.马尔福冷笑着出现在大门,白眼翻到天上,“看看是谁,前波特夫人。”
“早安,前食死徒先生。”金妮灿烂地微笑。
“我会把小波特先生造成的经济损失列一张清单,寄到高锥客山庄。”卢修斯微微点头,“希望波特的薪水能够负担得起。”
“对不起。”金妮马上诚恳地道歉。
“真是承上启下,从一而终的家教。”卢修斯嘲讽。
“韦斯莱,”阿斯托利亚带着詹姆斯从花园走过来,“真是好久没见。”
金妮挑眉,“格林格拉斯,代我向你姐姐问好。”,詹姆斯垂着头躲在阿斯托利亚身后,脚尖碾磨着泥土。
“还是不了。”阿斯托利亚假笑。
“你们互相侮辱完了吗?格林格拉斯,或许你忘记了,还有10分钟就迟到了。”卢修斯不耐烦的道。
“都准备好了。”阿斯托利亚马上紧张的说,她可不想丢掉这个工作,“小巨怪,回去抱你妈妈的大腿。”说着,她和卢修斯就原地幻影移型了,留下一对相顾无言的母子。
金妮率先忍不住,“你有什么毛病?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詹姆斯倔强的说。
“紧闭,直到假期结束!”金妮怒道。
见詹姆斯不回答,金妮语气放软了一点,“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我完全想不通。”
“梦游。”
金妮深呼吸,怪不得哈利宁愿对着老蝙蝠也不肯应付这个小子。
阿不思正在客厅教卡洛琳拼写,门就被詹姆斯踹开了,卡洛琳的笔在纸上画出长长的一道。
“詹姆斯!站住!“金妮也冲了进来,但是詹姆斯直接跑到楼上,把房门锁上,自我关禁闭。
卡洛琳老成地摇头叹气,继续练习单词。
“fine,我也受够了。”阿不思冷冷地把笔扔到桌面,越过金妮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姑妈。”卡洛琳礼貌地问好。
金妮面对两道紧闭的房门气到跺脚,发现卡洛琳的存在后她终于找回了一点平衡,“噢,对了,还有你。”
圣诞假期的霍格华兹总是特别安静,但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却在认真研究魔药的时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手一抖,整锅魔药都废了。
黑着脸开门,这下脸更黑了,居然是那张他最讨厌的脸。
“教授。”门外的司长先生微笑。
“说话,或者滚。”斯内普从牙缝挤出几个音调。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能进去吗?”
斯内普瞪了他好几秒,好像想用眼神把哈利的脸穿出一个洞,半响他才冷冷的侧过身。
“谢谢。”哈利低声道谢,毫不客气地挤过老教授走进熟悉无比的办公室。
“有屁快放。”
哈利震惊地瞪大眼睛,“不要这么粗俗。”
“因为你,一锅魔药都废了,如果你想得到我友好的态度,那么在倾诉完你脑袋里的粪石后,请重新给我做一锅。”
不,我这辈子也不要做魔药,哈利默默地拒绝。“我的伤疤,”他决定直接说主题,“又开始痛了。”
斯内普这次真正地惊讶了,“你说什么?”
哈利撩起刘海,露出那道举世闻名的闪电型伤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赫敏也想不出原因,但它就是开始痛了。”
斯内普困惑地拉高衣袖,皱眉看着手臂上那道丑陋邪恶的印记,“这没有道理。”
“所以我希望得到您的帮助。”哈利苦笑着说,“这些年来我的大脑封闭术已经根植在我的大脑里面,根本打不开,但是我需要重新连接上里德尔的思维,我才能搞清楚这是什么一回事。”
斯内普严肃地皱眉,涉及大事他都不会奚落哈利,“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哈利低头看着摊开的手心,斯内普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突然有种诡异的直觉。
“战争结束后,你为什么还要建立如此强大的大脑防御,魔法部的蠢材不会想阅读你的大脑。”
哈利不回答,斯内普步步紧逼,“你在防御什么,为了谁在防御?”
“为了我自己。”哈利终于抬起头,他此刻是面无表情的,翠绿的双瞳一片空洞,看不出丝毫隐藏的痛苦,但是这种感觉对于西弗勒斯来说何其熟悉,他甚至能听到救世主灵魂深处汹涌滔天的熔岩。
“我的梅林。”斯内普震惊地抽气,“为什么?”
“巫师界需要我,赫敏和罗恩需要我,金妮需要我,我要继续生活下去。就是这样。”哈利平静地说。
“你在拿你自己的灵魂在开玩笑。”斯内普吼道。
“我不这么觉得,”哈利防备地抱着手臂,“至少直到现在为止,我的感觉都很好。”
“噢,我不这么觉得。”斯内普阴沉着脸说。
“有什么不对吗?所有事情都很好,一直都很好。”
“为什么韦斯莱要离婚?”斯内普冷笑。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金妮。”哈利也回敬了一个冷笑。
“你骗不了所有人,就算你连你自己都骗过了,你也骗不了每天都对着你的人。”斯内普愤怒的说,“你居然滥用大脑封闭术,莉莉要是知道会说什么?!”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哈利喊道,“除了解除大脑封闭术之外,还有任何该死的方法可以搞清楚这个该死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