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爹有点事情要找那边的大将。”
奴良鲤伴低首向他述说了起来,看到他没有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他的事情,他怎么不自己去?”
“大概是觉得会被丢出去吧。”
当初奴良滑瓢跑去远野修行,离开的时候拐走了那边不少的精锐,差一点还把人家的大将给拐走了,说可能会被扔出来,那话倒是不假的。
奴良雁归笑出了声来,刚才还有些僵硬的气氛现在也轻松了下来,只是雪丽的脸色始终没有什么好转。
鬼杀队的本部正好位于奴良组势力的边缘范围,再往西边去就是别的妖怪组织的领地,他们没有打算去挑衅对方,在这种时间点里无故的树敌,所以就转变了方向往其他的地方去了。
那个方向正是空中要塞宝船所在的位置,他们到达之后,就打算直接离开去往远野。
远野那边奴良雁归是不打算去的,和奴良鲤伴打了声招呼就留在原地。
“雪丽姐。”
他叫住了打算往前的雪丽,后者也停下了脚步,停在了他的面前:“怎么了,雁归。”
“乙女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一句话没有说,奴良雁归就猜了个大概,声音压低了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可以和我说说吗?”
“……好。”雪丽迟疑着,最终是点头,和他走向了一边,她能够感觉到站在不远处的奴良鲤伴视线,身体一直都僵硬着:“我曾经见过山吹乙女,她的最后一面。”
“她已经死了?”
“是。”
她艰难地点了一下头,将山吹乙女在风雪之中逝去的事情,全部如实的告知了奴良雁归:“她让我不要告诉鲤伴这件事情,所以我也一直都没有告诉他……”
“雁归!”雪丽说着,不由的用手拉在了他的袖摆,白皙的手上跳起了青筋:“你说!我应该要怎么办?”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鲤伴的话,他是会发疯的!”
“嗯,是一定会的。”奴良雁归了解自己这位双胞胎兄长的性格。
奴良鲤伴是看上去轻浮,但是一旦被他放进了心里,那就是一辈子。
山吹乙女离开后他像是发疯了一样的找了她很久,如果他知道了对方已经去世的这个消息的话,肯定是会发疯的。
“但是。”
奴良雁归咬了重音,一字一句的劝说着她:“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瞒住他一辈子的!雪丽姐,这世上没有能包住火的纸,也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可是……”她依旧在犹豫着。
“雪丽姐!”他打断了雪丽的话,带着她往抱着双臂往这边看的奴良鲤伴望了过去,语重心长地开口:“梦再久也依旧是梦,所以……”
“也该让他清醒过来了。”
雪丽看着向这边张望的青年,抓着他袖摆的手又用力的收紧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神情恍惚了一阵许久才回过神来,缓缓松开了双手:“我,知道了……”
“如果做不到的话,等你们从远野回来,就由我来告诉他吧。”奴良雁归看着她不安的模样,笑着为她理了理被吹得凌乱的长发:“别担心,没关系的。”
“谢谢,雁归。”雪丽向他鞠了一躬。
这件事情她一直都一个人憋在心里,如今和奴良雁归说了,再听到了他这样的支撑,心里的那块石头似乎也没有这么重了。
奴良鲤伴一直等着她和奴良雁归聊完,看到她走过来,才笑着开口:“都和雁归聊了什么?该不会,是说已经对他倾心吧?”
“当然是抱怨你让人不省心啊!”雪丽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就上了船,留下奴良鲤伴在后面无奈地笑着,很快也跟了上去。
奴良雁归看着船队飞向远方,才缓缓地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底,都是那个金发七芒星果男的锅!!!
七芒星邪.教绝壁不是晴明!!!
第37章
奴良雁归第一次见到山吹乙女的时候, 正好是奴良鲤伴和她热恋之时。
那个女人温柔而善良, 和他们的母亲珱姬有几分的相似, 所以他对山吹乙女的接受程度挺高, 甚至还为此调侃了自家兄长很久。
他们两个人的结合,奴良雁归也算是乐见其成, 只是没有想到后来他和珱姬去了尸魂界,时隔多年再收到雪丽的消息,才知晓山吹乙女留下了一封书信离开了奴良组。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
她为了自己无法为奴良鲤伴诞下子嗣而感到自责,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奴良鲤伴的身边。
只是且不说这件事情其实奴良鲤伴并不在意,就说山吹乙女之所以不能够生育的原因根本就不出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当年奴良滑瓢在大阪城斩杀转生为浅井茶茶的羽衣狐, 除了失去了活肝之外,还受到了血脉无法和妖怪结合的诅咒。
山吹乙女是逝去的人类化作的幽灵,也属于妖怪的一种, 所以她和奴良鲤伴之间没有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别出什么大问题才好啊……”
回想起了自己赶回现世时所看到的近乎疯狂的兄长, 奴良雁归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一直都瞒着他……
奴良雁归叹了口气,感觉这事比起其他的事情都复杂得多, 摇了摇脑袋打算暂时抛到脑后去。
“雁归先生?”
声音从下方传来, 让他低头望过去:“炭治郎,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没有去浦原商店,也没有去鬼杀队,在送别了奴良鲤伴他们之后, 随便找了一棵树坐下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这个地方和鬼杀队本部之间还算是有一些距离的,刚刚入夜那会灶门炭治郎还在鬼杀队的本部,现在却到了这里,好像也只有一个答案:“是有任务吗?”
“啊,对……”
灶门炭治郎点了点头,感觉到箱子里面的晃动,也把它放下来,打开了门:“说起来,祢豆子也好久都没有见过雁归了。”
缩小的女孩子一点点长大,她乖巧的站在了自己哥哥的身边,和他一起仰头看着依旧坐在高处晃着腿的奴良雁归。
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气味,也有一种让灶门祢豆子觉得舒服的感觉。
她茫然地偏了偏头,脑袋上搭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掌。
奴良雁归从树上跳了下来,就仿佛是没有体重一般轻飘飘的,站立在了灶们兄妹俩的面前,一手一个揉了揉他们的脑袋:“是在什么地方的任务?”
“东东北!东东北!”鎹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盘旋着慢慢向下:“往东东北!”
“东东北?”奴良雁归抬起了手,让它停在自己的手臂上:“有多东北?”
“是东东北的镇子上有疑似鬼的踪迹!”
灶门炭治郎连忙把叽叽喳喳起来的乌鸦抓了过来:“这个是松右卫门说话的特色!”
名叫天王寺松右卫门的鎹鸦躲过了他的手,用自己的喙在他的脑袋上啄了几下:“不能这么失礼!”
“等、等等啦……”
一人一鸟的互动让奴良雁归忍不住笑了出来,抬起手让鎹鸦回到了自己的手上:“这次的任务没有规定说让炭治郎一个人去吧?”
“没有!”
“雁归先生要和我一起吗?”灶门炭治郎脑袋不笨,立刻就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看着那张和记忆之中有所差别的脸,又想起了之前在鬼杀队里发生的事情,本来感觉已经理清楚了的脑袋又开始陷入混乱,盯着奴良雁归眼角的妖纹发了一下呆:“雁归先生真的是妖怪吗?”
“是啊。”他颔首,挑起了耳边的一缕银发:“炭治郎觉得人类会这样子吗?”
被问到的少年“唔”了一声。
“怎么,我长得很吓人吗?”
“不,没有!”灶门炭治郎连忙摇头:“雁归先生这样子也很好看!就是……”
“就是?”
他好奇地看着对方:“我可以问一个失礼的问题吗?”
奴良雁归瞧着他这副充满了求知欲的模样,将手环抱在胸前:“再过一段时间就三百岁了。”
“……”灶门炭治郎卡了一下:“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想问什么?”
“因为炼狱先生也问过这个问题。”
两个人一边说就一边走,身边跟着一个茫然的祢豆子和一只带路的乌鸦,又从这件事情讲到了灶门炭治郎跟炼狱杏寿郎的修行。
其实一般来讲,继子与师父使用的呼吸法应该是一致的,不过灶门炭治郎的火之神乐只有炎之呼吸最相似,再加上奴良雁归教了炼狱杏寿郎不少关于日之呼吸的知识,他感觉自己的确学到了有用的东西。
“对啦!炼狱先生之前提到了一个叫做通透境界的事情,雁归先生知道吗?”
炼狱杏寿郎在浦原商店学习,在他们的帮助之下不断的对自己的呼吸法进行调整,终于不断地接近了猗窝座曾经提到过的那个境界。
他当时觉得奇怪向奴良雁归发问,后者就向他说明了所谓的通透境界,后来在对灶门炭治郎进行训练的时候随口一提,估计炼狱杏寿郎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被对方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