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好在这边,听说你们都受伤了,就过来看一看。”
奴良雁归一边说着,一边把曲奇拿出来放到他们床头的桌子上,又停在了从刚才就一声不吭的嘴平伊之助身边,低下头看过去:“怎么了,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呢?”
“……”
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要是不还有呼吸,恐怕会被认为是一具尸体。
“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灶门炭治郎替他解释了起来:“所以,大概暂时不用管他比较好。”
“是吗?”
奴良雁归其实从锖兔那边听到了整个过程,大概也能够猜到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平日了大大咧咧还闹腾的少年自闭。
他轻轻地摸了摸嘴平伊之助额顶的位置,治愈的力量格外的轻微,很难被注意到:“不过,你们都活下来了。”
奴良雁归的声音很轻很慢,却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仿佛能够让听到的人身心都放松下来:“因为活下来了,所以你们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俺还太弱了……”和平时不同的声音从面具下面传来,令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都诧异地看了过去。
这句话嘴平伊之助先前就说过没有错,可是这也是对方从昨天起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够去改变自己,让曾经的那些悔恨不再发生。”
他收回了手,抽下了其中一包的丝带,才刚刚打开,曲奇的香味就在病房里蔓延了开:“如果觉得自己弱的话,就振作起精神,再继续努力变强。像是这样子自闭,可一点都不像是那个天天向我发起挑战的伊之助君。”
“对吧?”嘴平伊之助的头套被他掀了开,手里的曲奇也放到了嘴里。
他没有立刻答话,不过咀嚼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比起先前那样子的状态来讲,这是一件好事情。
“谢谢你,雁归先生。”
灶门炭治郎趁着出门走动恢复体力的功夫,向奴良雁归道了声谢:“伊之助之前那个样子,我一直认为让他自己静一静比较好,不过没有想到你竟然就这么让他打起精神了。”
“这种事情其实还是分情况的,你的那种处理方法也不是不行。”
奴良雁归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过,有时候有人适当的在身后推一把的话,会让效率变得更高。当然,这种方法也分人就是。”
“我明白的。”灶门炭治郎身为长男,自然也有这样子的感悟。
他和奴良雁归一边聊着,一边往祢豆子在的那个房间走,忽然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就转头向那边看过去。
“富冈先生?”
“嗯。”富冈义勇向他点了点头,视线却已经转向了站在他身边的奴良雁归。
被看着的人毫无自觉可言,笑靥如花向他问安:“早上好啊,义勇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心灵手巧的咪酱。
滑头鬼属于飘忽不定的家伙,所以其实和鹤球半斤八两。
被被的被被极化回来就没有了,被被就没有被被不是完整的被被了bushi
自闭的猪猪也很可爱
第11章
灶门炭治郎记得在第一次遇见奴良雁归的时候问过他,是受了谁的拜托到藤之家看自己的。
那个时候,奴良雁归的回复是说“你的师兄”。
他之所以能够拜入鳞泷左近次的门下,成为使用水之呼吸的鬼杀队队员,全是由于遇上了富冈义勇,而富冈义勇也是鳞泷左近次所培育出来的弟子,所以……
雁归先生所说的师兄,一定就是指富冈先生!
有了这样子的认知的少年在看到富冈义勇和奴良雁归的对视时完全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把他们当做了许久不见的朋友见面。
“富冈先生,之前的事情,真的非常的感谢你!”灶门炭治郎深深的向他鞠了一躬。
这一次的感谢不仅仅是出于他在三年前帮助过自己和祢豆子,还包括了那田蜘蛛山的事情,那封为了保下兄妹两人的承诺信,还有先前他让奴良雁归来看他们的恩情。
“没事。”富冈义勇看着他,只当他是在为昨天的事情道谢。
“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他又向奴良雁归点了点头,就立刻离开了这个地方。
富冈义勇疑惑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看样子,炭治郎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奴良雁归自然是记得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灶门炭治郎当时的表情的,也知道对方是把自己话里的师兄想成了富冈义勇,从来没有想过要纠正他。
富冈义勇收回视线向他看了过去:“什么?”
“他大概以为我们两个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吧。”他笑着看了回去。
“我们昨天是第一次见面。”
“所以只能说前面算是,后面就不能算了。不过,我的确挺想要和你搞好关系来着……”奴良雁归向他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有些俏皮:“义勇先生觉得怎么样?”
“没有必要。”富冈义勇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回答了他,只是眼神稍微的移开了一些。
这大概不是他刻意做出来的,而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不由自主的细微动作。
奴良雁归将这样子的微小看在眼里,面上的笑容不变:“我倒是觉得有必要的。毕竟真菰和锖兔跟我说了很多有关你的事情,所以我对你还是挺感兴趣的。”
他再一次提起了两位已经逝去之人,富冈义勇垂在身侧的手也在羽织的宽袖之下握紧了拳头,眉心也微微皱了起来:“你究竟是谁?”
“我?”奴良雁归偏了偏头,一缕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如你所知,我是藤之家的家主,以及……”
“虽然听说雁归先生过来了,但是没有想到富冈先生你也会在这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蝴蝶忍就从转角处走来出来,清秀的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贵安。”
“早上好,忍小姐。”
奴良雁归回以了一个笑容:“今天冒昧到蝶屋来打扰,希望你不要见怪。”
“怎么会,你能来这里,是我们的荣幸。”
她和奴良雁归寒暄着,又向富冈义勇笑了笑:“我打扰到你们谈话了吗?”
“不,没有。”富冈义勇看了她几秒,才缓缓地开口,向一旁迈开了脚步,错开了他们两个:“失礼了。”
他独自一个人向入口的方向走,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奴良雁归和蝴蝶忍。
“富冈先生总是这样子独来独往,所以才会被大家讨厌的呀。”
少女的声音轻飘飘带着笑意,话语传到了还没有走远的富冈义勇的耳中,使得他向前的脚步一顿,侧过头向后面看了过来:“……我没有被讨厌。”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义勇先生还真的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呢。”
奴良雁归望着他消失的那个转角笑了出来,他是知道蝴蝶忍往这边走过来的,也是故意在富冈义勇面前说的那番话。
至于原因,大概是看到他的情绪变化很有意思。
蝴蝶忍大概也和他抱着同样的想法。
他向穿着蝴蝶羽织的少女瞧了过去,后者弯眸向他微笑,一副温良的模样像极了那个戴着两只蝴蝶发饰的少女。
“还真像呀……”
“什么?”蝴蝶忍没有听清他的那句低喃。
“没什么。”奴良雁归摇了摇头,向她告辞:“礼物我已经送达了,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是,请慢走。”
蝴蝶忍挥挥手向他告别,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笑意稍微收敛了一些。
她和蝴蝶香奈惠始终是不同的,现在的这一切不过是想要尽力的去模仿对方。
从上一任花柱所继承下来的蝴蝶羽织被握在手里,蝴蝶忍在原地站了一会,也转身向不同的方向走了出去。
——
奴良雁归离开了蝶屋以后,没有立刻回产屋敷本家,而是去了距离较远的浦原商店。
浦原喜助正盘着腿在屋子里面烧水泡茶,看到了他之后,便多加了一个茶杯递过去:“你这两天没有回来,真的是让我很担心。”
“你会担心我?”
奴良雁归端起了面前的杯子:“……你这是什么时候的茶了,还拿出来招待人?”
“我这里也就做一点小本生意,当然是能省就省啦。我也知道雁归是少爷出生,喝不惯……”
“少说这种酸溜溜的话了,晚点我让人送些好茶过来。”
他把有些烫手的茶杯重新放了下来,浦原喜助则是一副计划通的笑脸:“那就麻烦雁归你啦!”
“行了,别说这个。”奴良雁归转过脸:“锖兔的义骸做好了吗?”
“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不过他似乎又回尸魂界去了,所以我就暂时把义骸放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他指向了外面的走廊:“你要去看一眼吗?”
“当然要,否则你做了什么手脚就糟了。”
“你这样子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奴良雁归站起了身向那边走,身后传来了抱怨声他也没有给一个眼神,走出房间从走廊走到了最尽头,拉开门就看到了正躺在榻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