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你隐姓埋名来我家的时候!”明瑾低吼道。
他现在早就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旖旎心思丢到了脑后,胸膛被愤怒和委屈充斥,只能竭力睁大眼睛不叫泪水掉落——这太丢人了。
“你自己算算看,你骗我多少次了?”但不可避免的,他的声音还是带上了哭腔,“从姓名,到身份,再到感情……小爷我活到这么大岁数,就从来没被人骗得这么惨过!”
他揪着晏祁的衣襟,狠喘了两口气,看上去恨不得给对方的眼眶来上一拳似的:“要不是……要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像你这样的大骗子,老子早就不伺候了!”
晏祁终于没能支撑住两个人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身体斜靠在桌沿边上,手掌撑住桌面维持平衡,却正好按到了镇纸上,刺痛自掌心传来,他却只是绷紧了唇线,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少年,胸口后知后觉地传来沉闷的钝痛。
晏祁抬起手,指尖生理性地颤抖着,这么多年了,这个老毛病仍然好不了,但他却忽然有些庆幸,因为明瑾也知道这一点。
他想要拭去明瑾脸上的泪水,却被少年猛地扭头躲过了。
男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最终默默地放下了。
“你说的没错,”他轻声道,“所以,放下吧,不值得的。”
明瑾红着眼睛瞪着他,晏祁太熟悉他这样的表情了,倔强得像是头骡子,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可一而再再而三,就算是无情无义的牲畜,也该知道此路不通了吧?
更遑论是人。
所以,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明明……有些话,只是他一个人的话,完全能够好好藏在心里一辈子的。
晏祁几乎想要苦笑了,但不等他把这个问题思考清楚,明瑾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玩意儿,强硬地塞到了他手里。
“这是……”
他目光一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平安锁,又抬头望向已经松开手,侧身背对着他的明瑾,“它不是落在湖里了吗,你从哪里找来的?”
“一段孽缘。”明瑾冷冷道,“就同你我一样。你若不想要,随便找哪条河沟扔了便是。”
晏祁不说话了。
明瑾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人,他恶劣地心想,活该!自己凭什么要给这老东西好脸色?就该让他痛一痛。
可听到男人陡然急促的呼吸声,明瑾却突然觉得,这法子似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然他按理来说应该畅快无比的,怎么也会难受得要死呢?
他恨恨地抹了把眼泪,泪眼朦胧间,看到自己别在腰侧的香袋,想到自己上赶着的模样就觉得可笑,咬牙一把拽掉扔到角落里,大步朝门口走去。
“明瑾!”
明瑾脚步一顿,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父皇怕是记错了,今日儿臣已在太庙认祖归宗,如今该叫儿臣晏瑾才对。”
明瑾这个名字,就和他这段有始无终的感情一起,永远沉在那座湖底吧。
晏祁弯腰捡起那香袋,那里面不知装了什么,还有些粉末洒出来,也被他小心拢起来,正准备装回去还给那孩子,听到这句话,他脚下一个踉跄,竟半跪在了地面上。
“咳咳……咳咳咳……”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饶是明瑾在心底对自己说了一万遍不用管,是他活该,和自己无关,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偏转了些许角度——
“你——你打开它了!?”
晏祁看了一眼手里半散的香袋,又抬头看了看明瑾如此慌张焦急的模样,嘴唇嚅动着,想要解释,可突然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晃了晃,竟就要这样倒下去。
明瑾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了他。
“怎么……回事?”
晏祁尚且能说话,但控制喉咙和嘴巴的肌肉也比往常困难许多,他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视线却执拗地追随着明瑾,带着几分复杂的小心翼翼。
明瑾不答,默默地一手捂住口鼻,一手飞快地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了那堆粉末和香袋上。
“果然……是你搞的鬼。”
晏祁肯定道。
他的目光中没有多少愤怒或是惊恐,和当初就差没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晏珀不同,晏祁一向主张种什么瓜得什么果,明瑾是他亲手栽培长大,就算再愤怒,也不会冲动之下干出弑君谋逆之事。
就算他真做了,晏祁也不会反抗的。
所以没必要多此一举。
而且从这香袋来看,这小兔崽子明显是早有准备。
晏祁叹了口气,以一种看着顽皮孩子玩泥巴的纵容慈爱心态,看着明瑾哼哧哼哧地把自己抱到屏风后的软榻上,平躺着放好,然后一屁股坐在自己旁边,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诡异地飞起了一抹绯红,瞥向自己的眼神慢慢变得闪烁起来。
晏祁:?
他开始觉得不对了。
等到明瑾深吸一口气,开始伸手扒他的衣服,晏祁的脸色终于变了:“你、要干什么?”
明瑾恶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脑门。
“你!”
晏祁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他身上便被这小兔崽子扒得只剩下了一件里衣,眼瞅着明瑾盯着自己下半.身陷入了沉思,晏祁额头青筋跳动,拼命想要挣扎着抬手,但指尖却分毫未动。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明瑾回过神来,望着男人无能狂怒的模样,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抹全然畅快的笑容,“父皇这模样,倒是比在大殿上、比方才都要顺眼许多啊。”
他故作轻佻,用指尖挑开晏祁仅剩的衣襟,在晏祁阴沉到极点的目光中,在男人宽阔紧实的胸膛上逡巡游曳,一副誓要把这么多年的憋屈一次性报复回来的架势。
晏祁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明瑾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团帕子进去,噎得他闷声咳嗽了半天。
好不容易等缓过来些,再打眼一瞧,这小混蛋已经骑在了自己身上,得意洋洋地耀武扬威,更是一口气顶在胸口无处发泄,憋得晏祁眼睛都红了。
“哎呀,以下犯上的感觉真好!”明瑾笑得春暖花开,虽然脸上还残存着泪痕,但这会儿他已经完全不伤心了,相反,得意的像是只尾巴都高高翘起来的小狐狸,“父皇应该也许久没发泄了吧?需不需要儿臣来帮您?”
他故作谦逊地问道,自然不可能得到晏祁的任何回应。
但明瑾也不生气,径自摸索过去,还主动掂量了一下重量,不禁咋舌,脸颊微红地凑到脸色铁青的晏祁耳畔,低笑道:“骗你的,不答应也帮。”
晏祁闷哼一声,注视着重新直起上半身的明瑾,眼神像是要冒出火来。
这小王八蛋……
紧接着他眼皮狂跳,看到明瑾三下五除二把他扒了个干净,接着自己也脱得光溜溜,少年柔韧白皙的身躯在烛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晏祁浑身绵软动弹不得,却只觉得某处截然相反,几乎刚挺得泛起了疼。
这小兔崽子,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光着屁.股在衣袍里到处翻找东西!
晏祁恨不得把目光变为实质,狠狠戳在那股.缝之间,好好收拾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明瑾问过张牧了,这药只需一指甲缝被人嗅入,就足以叫人动弹不得一个时辰,更何况晏祁是直接打开香袋装粉末,也不知道中间被他总共误吸了多少,但至少今天一晚上,他是别想动弹了。
明瑾找到自己珍藏的避火图,重新哼哧哼哧地爬回晏祁身上,一边看一边学一边实践,硬生生把晏祁逼得一头都是汗。
“好难啊。”他抱怨道,“不就是……嘛,怎么还这么多门道?”
这小混蛋居然还敢抱怨!
晏祁脸色僵硬,恨得咬牙切齿,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直到身体传来异样的感受,这才猛地重新睁开双眼。
明瑾被他突然的挣扎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药效过了,吓得脸都白了,等发现这只是晏祁的垂死挣扎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他有些悻悻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香膏,“我只是抹前面呢。”
晏祁动了动嘴唇,明瑾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帕子拿走了。
“你……敢!”
他立马又把帕子塞了回去。
晏祁的目光看上去要杀人,明瑾拿着香膏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决定不那么趁人之危了,毕竟虽然他能跑,但爹娘他们跑不了啊。
“我可不是怕了你啊,我是怕你这家伙小心眼,用爹娘威胁我,”他嘟嘟囔囔着给自己用上,没怎么太认真,注意到晏祁目光炯炯的视线,还有些难堪地一手捂住男人的眼睛,“不许看!”
这感觉,好奇怪啊。
他觉得麻烦又尴尬,有些自暴自弃地心想,干脆就这样吧。
“老东西,便宜你了……啊!”
身下男人的胸膛早就渗出了一层薄汗,片刻僵硬之后,更是上下起伏得剧烈,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沉重,犹如一头被囚禁在牢笼中的野兽。
明瑾小声趴在他身上呜咽,根本顾不上晏祁感受如何,因为他实在太疼了。
怎么会这么疼?!
休息了半天,他这才强撑着爬起来,咬着牙继续,可只是直起身,就让他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明瑾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他很委屈地想,这跟张牧给他的书上画的根本不一样啊!
根本一点儿也不爽,甚至还疼得要死,见鬼,为什么画里的那些人一脸陶醉享受的样子?还不如他自力更生来得痛快呢。
但随着慢慢适应,明瑾倒是也得了些趣,虽然他还是觉得有些隔靴搔痒,大部分的感觉就是撑得难受——可能是晚上吃的太多了,他现在甚至有点涨得想吐。
明瑾恼火地拍了一下晏祁的腹部,抱怨道:“都怪你,长那么大有什么用?”
晏祁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闻言,只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冷笑,掀起眼皮,目光森寒地刺过来,满脸都写着“你死定了。”
明瑾被他盯得心虚,抿着唇,动弹了两下,又累了,趴在他身上继续休息了一会儿,再动弹两下……一直这样折磨晏祁折磨了快一刻钟,这才颤抖着放松下来。
但他完事儿了,某人可还没有。
明瑾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床边,看了看重新闭上眼睛,额头布满汗珠呼吸粗重的晏祁,哪怕再没良心,也觉得光顾着自己爽,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没道德哈。
“哪个,我还是用手帮你吧。”他心虚道。
半时辰后。
明瑾气喘吁吁地扯下晏祁嘴里的帕子:“你怎么还没完事儿啊?是不是有毛病!”
被像根玉.势似的折腾了许久,这下终于能说话了,晏祁低低地咳嗽一声,嗓音沙哑得像是三天三夜没喝过水。
他死死盯着明瑾,说:“你很好。”
这就是他当做亲儿子一般,亲手养出来的孩子,脱了衣服骑在他身上,把他玩得欲.火焚身。
晏祁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珍视、退让和隐忍,换来的竟然是这小王八蛋急不可耐的——霸王硬上弓?还是应该说别的什么?
就这么欲.求不满,是吗!
明瑾看着他的手肘动了动,似乎想要撑起身子,眼睛都直了。
张牧可是说过,这药的效力都足够弄翻一头牛了啊!
卧槽,难不成晏祁比牛还厉害?
这要是真被他挣脱了,那他今天还有活路吗?
他吓得立马松开手,也不帮忙了,帮什么帮,毕竟自身难保——却还记得呱唧一下,又把帕子强塞了回去,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到边上,三下五除二地换好衣裳,竟然当着晏祁的面,就这么跑了!
就这么跑了!
甚至晏祁还听到,他在门口吩咐那些宫人,冠冕堂皇地说什么“父皇操劳国事,孤已经伺候他在书房睡下了,闲杂人等切勿进入打扰”。
呵,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伺候”!
这一番感天动地的孝心,真真是叫人刻骨铭心——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晏祁气得浑身颤抖,再也忍不住,倒在榻上,怒极反笑地喘.息起来。
很好,很好!
这小王八蛋,给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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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为小明同学点一根蜡[求求你了][求你了]
推一推下本要开的文!《龙傲天的病美人师尊》古耽仙侠师徒,有喜闻乐见的死遁情节[狗头叼玫瑰]文案如下求收藏:
宫泊,修仙者梦寐以求的天阶炉鼎。
因遭人设伏围攻,自毁肉身,目前正寄居在一件残破法宝中苟延残喘。
——按照前世阅读的龙傲天小说,此时正是收徒复仇的好时机。
经过数年潜心观察,宫泊拟定了一份预备龙傲天名单:
第一位候选人是个善良到损己利人的废柴。
看不上眼,直接pass。
第二位候选人是个心狠手辣修无情道的废柴。
他不想被杀师证道,再度pass。
第三位候选人是个身世凄惨孤苦伶仃的废柴。
宫泊怀疑他可能黑化变gay,犹豫后pass。
…………
第一千零一个预备龙傲天,是个处处走桃花运的傻小子。
还是个穿越者老乡。
很好,buff叠满了。
宫泊收他当了徒弟。
但留了个心眼,没告诉这小子自己也是穿越者。
后来还利用他给自己换了个身体。
作为补偿,宫泊炼化了原先的炉鼎之身,送给徒弟当了法宝,自己则趁机闭关修炼去了。
再次醒来,已是十年后。
他的好徒弟果然没死,没欺师灭祖,也没有黑化。
不仅如此,还成为了修真界人人敬仰的仙尊。
但宫泊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么还是变gay了!?
【cp小剧场】
“师父师父,您能再讲一次您在一千多个人里选中徒儿的故事吗?”
宫泊:“……逆徒,先把你的爪子收回去!”
修真界特级教师·病美人师尊受X史上第一师宝男·穿越龙傲天攻
双穿越,传统升级流修仙,强强,1v1HE。
“张牧你睡了没?快开门啊!十万火急!”
深更半夜, 张牧卧房的窗户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唤,张牧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推开房门:“你有病吧, 大半夜的不睡觉?”
明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定定地看着他。
“好兄弟, ”他说,“接下来就全靠你了。”
张牧瞬间清醒过来,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震惊道:“你真得手了?这么快?!”
明瑾干咳一声,躲开他的视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总之出城的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陈叔山也已经把阿囡和我们要带的行李都搬上车了,李司那边, 我怕半夜敲他家门会被管家轰出来, 元栋……元栋我不敢跟他讲。”
他重重地拍了拍张牧的肩膀:“思来想去, 临走前, 我要打招呼的人就只剩下你了。”
张牧脸色惨白:“别啊!陛下要是知道你最后来找的人是我,我的九族可担待不住!”
明瑾不怎么走心地宽慰道:“他没有这么小心眼。”
——才怪。
他想到临走前晏祁紧盯着自己的眼神, 亮得几欲噬人,不禁暗暗抖了下身子,心虚地想,或许等过段时间后就自己消气了吧。
“而且我来你这儿, 他又不知道。”
人还瘫巴着呢,就是不清楚那玩意儿消停了没。
明瑾边说边不动声色地换了边重心站着。
没办法, 屁股还疼着呢。
他摆了下手,很没有良心地说道:“走了啊,元栋李司那边, 记得帮我打声招呼,等我和婉南他们到地方了,会想办法给你寄信的。”
张牧怔怔地望着明瑾月下远去的背影,直到谢婉南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给上车时面有菜色的明瑾搭了把手,他这才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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