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泰康永乐集团捍卫的桂逸市之主,不过一步之遥。
最无法接受这个消息的,恐怕还得是求生者。
原先对宗乐“白手套”“间谍论”“小跟班”全部都被他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推翻。
只不过眼下事情刚刚发生,大家的脑袋都还没转过弯来,求生者们更多的还是一个个在论坛里整整齐齐地排排扣问号。最多的,也就是联想到之前求生者内部流传甚广的“精神科老大”,并且将其和宗乐对号入座。
毫无疑问,眼下是舆论和新闻发酵的井喷期。
然而位于整个风暴中心的当事人宗乐,却在匆匆秒杀完南区之主后不知所踪。既没有面对直播享受新继任双区之主的荣耀和辉煌的意思,也没有赶回赌场大厅清算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夜枭帮成员。
但在见识过这位的武力值后,他的失踪显然是比行踪暴露更可怕的情况。
所以夜枭帮成员全部都跑了。
无人得知,这名汇聚着所有人话题焦点的新晋双区之主,此刻正手足无措地蹲在墙边,看着自己虚弱的朋友,急得团团转。
“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愿意帮你,可是我不会治病!要不你先撑住,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不过这里离泰康永乐医院还有一段距离......”
“不去医院。”
话语被一根手指堵住。
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按在宗乐嘴唇上,那种不正常的烫度仿佛顺着修长的手指传递了过来。
没由来的,某种过电板的触感顺着宗乐尾椎骨飞窜而上,让他忍不住仓皇后仰,避开了这短暂的触碰。
见状,约书亚眸色骤暗,镜片后的蓝眸翻涌着危险的情绪,面上却依旧维持平静。
“这副模样太狼狈了,我不愿意让除你之外的人看见。而且再过一会,结算完筹码后,主系统就会将求生者传送回无限空间。”
他垂下眼眸,长睫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扫下阴影:“圣殿的泉水只能治愈伤口,对这种下三滥的药并没有任何缓解作用。”
“什么?夜枭帮竟然还给你下药了?!”闻言,宗乐不禁怒从心来。
直到这时,他依旧没能意识到约书亚口中‘下三滥’的药物指的是哪种药物,而是紧张地问:“该不会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吧,但这也是我的知识盲区,怎么办!”
约书亚:“......”
线索都给成这样了,还不能领会他的意思,心中生起无力的同时,也只能按捺住身上升腾的那股邪火,委婉地道:“它们下了好几种药,其中有些是剧毒。这种剧毒的药物反而好清理,我的治愈能力能够将药力逼出,再不济还有复活能力。但面对催情药......反倒却束手无策。”
催情药?宗乐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望向正靠着墙的约书亚。
果不其然,虽然对方平时穿着的白袍足够宽大,能够遮掩住身形。但因为药效过猛,过于燥热的缘故,某人在宗乐来之前已经将领口扯开,外袍脱下,露出里衣内沟壑分明的锁骨。再加上这层薄薄的衣物和白色长裤被渗出汗液打湿不少,所以恰巧勾勒出某处凸起的痕迹。
用肉眼看,那里具有相当一定规模。
可谓不显山不露水,本钱十足。
宗乐盯了两秒,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看什么,脸色猛然涨得通红,欲盖弥彰般转移视线。殊不知自己这一连串指向性过于明显的动作早已出卖了他方才的行为和内心。
男人的喉结默不作声地滚动两下,将愈发焦灼的渴望硬生生咽回心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面前的黑发青年绝不可能被胁迫,强硬手段只会适得其反,想要达成他最终那个目的,只能循循善诱,慢慢勾引。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面对这种药物,只要适当的加以引导,再辅佐一些必要的手段,便可以将药力排出。”
“真的吗!那太好了!”
宗乐喜出望外:“现在你动不了吧,没事,让我来帮你吧。要怎么帮呢?”
已经成功一半了。
约书亚单手支着头,微阖眼帘,在心底无声微笑。
他稍稍调整姿势,让自己更加坐正,然后朝下指了指。
“不难......只需要你握住这里,然后,稍稍进行一些简单的手部运动。”
仿佛没有看见黑发青年骤缩的瞳孔,男人语气如常,仿佛只是在描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大概来上那么一两轮左右,药力就可以散去了。”
“!!!”
意料之中的,宗乐的反应和他想象中一样大。
黑发青年猛地站了起来,朝后后退两步,语无伦次地开口。
“不,这种事情太过了......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当然,约书亚自然不可能天真的认为自己提出了,宗乐就会立马采纳。
他还需要更多的话语做辅助,一点一点磨低心理防线。
“这种药没有其他的办法,必须得及时纾解,如果不及时的话,憋着最轻影响身体障碍,重则甚至可以导致血液逆流。”
明明是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要关头,约书亚却展现出了极其可怕的克制力。他的呼吸,心跳,甚至每一寸肌肉的紧绷程度,都如同经过精密计算的仪器,极力克制。
他哑着声音:“我现在浑身无力,无法自行解决,必须寻求帮助。但我绝不允许其他人触碰我的身体......只有你不同,乐乐。”
“你是我喜欢的人。如果是你的话,做什么都可以。而且你的触碰,会带来更加非同一般的效果,对药力排解有更好的作用。”
近乎残忍的自制,不过是为了品尝到最甜美的果实。
约书亚满意地在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了挣扎。
“可是我——”
看着对方难受虚弱的模样,宗乐焦急的同时,心里充满愧疚。
这种愧疚不仅是帮不上忙,而是叠加了多种因素,有未能及时识破夜枭帮诡计的自责,对自身犹豫的懊恼......还有另一种更加疑难的,暂时如同理不清毛线球那样复杂的情绪。
眼下的场景是如此尴尬,宗乐根本无暇抽空去想。
但他也清楚,这一步绝不可以轻易迈出。
奈何主掌人心操纵的大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这近在咫尺的猎物。
“而且乐乐之前不是对我说过吗,只要是被你亲眼见证的苦难,必会伸出援手。为什么,在我需要求助的时候,乐乐却拒绝我呢?”
闻言,青年睫毛颤动的更加剧烈,约书亚将其尽收眼底。
他明白,这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马上就要被他捕获入网。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
“算了。”
在宗乐理智与情感剧烈对抗的紧要关头,银发男人忽然道:“你走吧。”
短短三个字。让数分钟的无声沉默,焦灼,步步紧逼,在这个刹那骤然消散。
宗乐茫然地抬眸。
只见约书亚依旧倚在墙边,却偏过头闭上了眼,不再与他对视。
“这个请求确实僭越了。”
在迷宫赌场的灯光下,男人的紧闭的眉眼流露出一星半点的脆弱。
“比起那些......我更不愿意逼迫乐乐,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所有的声音尽数沉寂下来。
约书亚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
向来算无遗策的他,此刻竟罕见地感到紧张。
约书亚在赌。他在赌宗乐对他有那么一丝一毫,绝非朋友之间的情意。
不需要多,但凡有那么一点,今日便是胜券在握。
不知过了多久,近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挲。
他听见起身伴随着脚步逐渐远去。
银发牧首的心,也伴随着宗乐的离去,渐渐沉到谷底。
男人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然而这声音带着踌躇和犹豫离开到某个位置后,又在某个临界点戛然而止。
——最终化作一阵急促的折返。
越来越快,越来越近,脚步的主人仿佛泄了气般在他面前蹲下。
“好吧,我帮你。”
宗乐自暴自弃地开口:“但是事先说好了,我不会,你得教我。”
没有言语能够形容约书亚看到黑发青年折返时的狂喜。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宗乐是一个多么有原则,多么有底线的正直性格。只是单纯的言语蛊惑和引诱,绝对不足以让对方完全下定决心。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方头顶上那个对他“31”的好感度,实际可能比表现出来还要更高,藏着连它主人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心动呢?
但这些想法都不过是一瞬间,更加焦灼的,来源于身体上的急迫正飞速蚕食着理智。
“当然,乐乐,我当然知道你不会。”
约书亚叹息着,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声音里的愉悦:“所以我会手把手地指导你,该怎么去做,才能更好的将药力逼出来。”
“首先,得先把阻碍的东西去除。”
“......好。”
闻言,宗乐深吸一口气。
犹豫场景过于尴尬,他眼睛不敢乱瞥,只能死死地盯着脚下地毯的花纹,而后视死如归伸出手去。
真可爱。
亲眼见到这堪称掩耳盗铃的一幕,约书亚唇边的弧度逐渐加深。
失去了视觉,触感就变得格外要命。
结果刚摸上去,便被对方的硬度和温度给烫到,瞬间收回了手。
“......”认真的吗?
不得不说,等到真正上手实操时,宗乐已经开始后悔刚才自己鬼使神差的决定了。
但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总不能临阵脱逃打退堂鼓,当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约书亚。那个,你先等一下,我得再做几分钟心理建设。”
由于过于紧张,宗乐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刚才那转瞬即逝的短暂接触,也给倚靠在墙边的银发牧首带来多么强烈的冲击。
男人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连呼吸都停滞了一拍,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身份职业摆在这里,虽说圣殿没有要求神职人员必须禁欲的法条,但由于个人原因,导致约书亚对这档子事兴致缺缺,连自我纾解都少之又少。
再加上他平日里穿着宽大的衣袍,兼之有轻度洁癖,即使是治疗都只是利用能力覆盖上去,并不会直接进行身体接触。
所以眼下的接触,才显得更加刺激。
“好。”男人声音沙哑。
天知道刚才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将下意识的反应压下。
糟糕了,这还只是碰一下就差点丢盔弃甲,到时候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或办法才能多哄乐乐来几次呢?约书亚苦恼地想。
“呼——我感觉我调整的差不多了,开始吧。”
奈何宗乐并没有给他任何的思考余地。
秉承着“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的为人处世原则,黑发青年二话不说,打算快刀斩乱麻,抬手就是乱剥一通。结果没想到由于力道没能控制好,直接将那块布料撕碎。
“......”
“乐乐。”望着眼前的景象,约书亚哑着嗓子叹气:“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它也是正常的,是你我都有的器官,没必要对其避如蛇蝎,视为洪水猛兽。”
“而且你是在救我,在帮我。医者眼中无性别,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听他这么说,宗乐这才缓慢地将头转了过来。
然而在视线真正落到那里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不可遏止地僵在原地,连耳后都红得发亮,活像只被蒸熟的虾子。
“哪里一样了,你又想骗我。”
宗乐嘟囔一句:“正常人能有这么大?”
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中,就算是耳语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对此,约书亚只能报以微笑。
他才懒得和宗乐这种破坏气氛的家伙扯有的没的,现在最重要的,还得是眼下。
“来吧,既然看到了,那就试着将手握上去。”
男人低声诱导着,引导着对方颤抖的手,将无辜的小白兔哄进自己的陷阱里:“对,就是这样,双手张开,把手指并在一起,不要留下空隙,然后一起收拢——”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艰难的教学。既要克制本能,又要耐心引导。
好在成果喜人,完全值得这么长时间的勾引和等待。
当被完全包裹住,约书亚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不管他看起来多有经验,实际上也只是初次被人做手活,没有当场缴械已经是极力忍耐的结果。
或许是喜欢之人的缘故,仅仅只是简单的触碰,都能带来烈火燎原般的奇效。
——但这还远远不够。
在七宗罪中,最原始最本源的罪恶定然是涩欲。
因为只要滋生了它,其他六宗罪也将纷至杳来。例如现在,约书亚便感觉自己变成了不知餍足的野兽,从思维到身体都叫嚣着,想要从宗乐身上得到更多。
即便是落到这样糟糕的天地,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掩藏着那些更扭曲的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直接将面前的小白兔吓跑。
“接下来,手指可以开始动起来了。”
有一说一,就连约书亚自己也惊讶于自己的自制力。
他觉得他这辈子的耐心恐怕都用在宗乐身上。
“随便用什么方式,移动,转圈......随你高兴。乐乐应该做过陶艺,就像那个一样,只需要将它当成待塑的陶泥。”
虽然约书亚说得简单,但实施起来却很难。
握住的瞬间,宗乐头皮发麻。
沉睡在衣物下那会儿,他就通过鼓起的弧度猜到了大概规模。但是等亲自感受,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宗乐还惊恐地发现,这玩意竟然还一跳一跳,并且在他的掌心里持续变烫。
简而言之,还在变大。
但听见约书亚用虚弱地声音说自己很难受时,那点羞耻感仿佛又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对朋友身体的担忧重新占据了上风,以至于战胜了理智。
“好,知道了。”
不得不说,人的底线都是一步步被拉低的。
宗乐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得早点帮约书亚将药力逼出来,才能摆脱眼前这尴尬的情景。于是他握着烧红的烙铁,开始了笨拙的动作。
虽然宗乐天赋异禀,一拳一个夜枭帮帮主,ID卡一甩割喉一片人,有着与生俱来的战斗天赋。但放到眼下,似乎并不适用。
约书亚举例了那么多种花样,他一个也没用上。
最终还是只硬着头皮,机械地重复着最简单的动作。
可就是这样,约书亚也毫不吝惜自己的鼓励。
“嗯......做得很好。”
“哈,就是这样。”
“往上一点,对,没错。乐乐真聪明。”
在帮忙解药的间隙中,宗乐忍不住红着脸抬眸。
男人仍旧保持着贴墙坐的姿势,上半身的衣物还保持着整齐的姿态,胸膛剧烈起伏,那头美丽的银发被汗湿,一缕一缕贴在颈间。若非是那双清冷自持,永远保持着理智冷静的蓝眸蒙上失控,几乎和往日无甚区别。
但又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至少宗乐从来没见过这种模样的约书亚。
此刻的约书亚绝非是什么端坐于圣殿之上,接受万人朝拜的高洁牧首,反倒像从深海中游上来,专门蛊惑人类,以其精气为食的塞壬海妖。具有反差感和冲击力,却又莫名其妙透露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这难道就是约书亚一直不愿意同他展示的真实面目?
为了缓解对方仿佛传递到自己脸上的燥热,宗乐这么想着,思绪不由得飘远。
他莫名其妙想起不久前进入迷宫赌场后进行的那次占卜。
如今和夜枭帮的战斗早已结束,夜枭身死,南区之主和帮派全部不复存在。从结果来看,不管是战斗的答案,还是他在整个迷宫赌场中莫名其妙旺盛的赌运,无一全部在占卜中得到了印证。
可当时荷官说的绝不止这两条。
它还利用通灵能力看到了一位男性,说这名男性同宗乐有较为亲密的关系,而且某方面需求十分旺盛,同时喜欢吃醋,具有十足占有欲。
对塔罗牌,宗乐也有所耳闻。他清楚恶魔牌代表的正是欲.望。
如果非要找一个具体角色代入的话,似乎约书亚可以充当空缺......?
不专心的结果就是,十分钟过去了,宗乐手都酸了,还没感觉到药力有要被逼出来的意思。他又等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问:“夜枭帮这个药效这么强的吗?”
说实话,有这手本事,夜枭帮还需要做什么黑帮啊,直接在桂逸市路边支个摊子,拉条横幅,上面写上个‘本帮秘制药物,专帮男士重振雄风,恢复一夜七次,超绝持久’的广告,绝对能赚个盆满钵满。
“快了,乐乐,快了。”男人安抚道。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这时,冰冷的机械音骤然在二人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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