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童磨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但如果只是吃掉一部分心脏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那是在无惨所能容许底线范围内的打斗。
但毕竟结婚童磨说得那样,他不过是连级别都被剥夺了的失败品。
对于上位者当然不能如此大不敬了。
“我能吃掉您的一部□□体吗童磨大人?”
请安心吧,他会很小心,不会弄痛童磨大人的。
看在彼此共事了这么久的情分上。
童磨当然不会对终于只看着他一人的小弥生说不了。
说实话,他真的非常好奇。
那些满怀爱意,带着献祭的心情将自己献给了邪佛的信众们,在死亡到来的那一刻时的心境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童磨欣然答应。
“可以哦,我已经说过了吧,如果是小弥生的话,不论对这具身体干什么,都可以哦。”
花开院弥生歪着脑袋,“是这样吗?”
“那我开动了哦。”
许久之后,□□着脚踝的青年散着一头略显凌乱的长发从小巷中走出。
于黑暗中带着些许黏腻的血迹,又在下一刻消失不见,化为了黑色灰烬。
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了。
有路过的行人侧目,却又在转瞬间忘记了自己在之前看到的一幕。
只是好奇,“啊咧,我刚刚在看什么?”
“刚刚那里有走出谁吗?”
衣衫褴褛的像是流浪旅人的青年漫无目的地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四肢还略显僵硬,有些许不习惯。
以至于没能躲掉迎面砸来的青灰色羽织。
“喂,童磨那个人渣还活着吗?”
“请您放心。”将修长的四肢套进宽大的羽织中,花开院弥生五指微曲,一点点将打结的头发理顺,“童磨大人那样生命力旺盛的人,当然是活蹦乱跳着的。”
“啧。”
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
弥生权当自己没有听出,“反倒是您,猗窝座阁下,真是太感谢您了,真是帮大忙了呢~”
要不是以那样褴褛的着装行走在街道上,即便是他,也会难为情的。
“要是下次您能在童磨大人出手的瞬间就出来帮助在下,我会更感谢您的哦。”
这当然不是抱怨,只是作为一个弱小的连人类都不忍心杀掉的鬼的一点点不成熟的小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
三哥看了看还在巷子里躺尸的某屑,认真发问:我们之间对弱小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这是补昨天的更,待会儿还有一更感谢在2020-01-03 23:56:37~2020-01-05 19:26: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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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放着那家伙不管真的没问题吗?”鬼月最后的良心, 上叁猗窝座随口问道。
但这倒不是对童磨的担心。
毕竟就和弥生说得一样,祸害遗千年。
像童磨那样的渣滓, 大概再过个几十年也依旧活蹦乱跳。
沉迷于跳格子中的弥生点了点头, 他终于能够掌握这具成年体的力量,最好的证明就是地砖没有再出现裂痕了。
好不走心的安抚, “您还挺有爱心。”
实在是没看出来啊。
垃圾鬼月竟然还有仅存的良心。
唯一仅存的良心实话实说, “不,我只是担心那家伙暴走。”
“说起来收尾工作还是你在做对吗弥生?”
被这么一提醒之后,花开院弥生微微一僵, 哦豁,大意了。
但是完全不想动啊。
就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而且, “不用担心哦猗窝座阁下。”
现在这种情况, 他其实也有想到过的。
所以有提前通知了教徒们为他们瘫在地上的教主大人‘收尸’。
猗窝座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其实也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更何况这个闲事还牵扯到了童磨那个渣滓。
不过, “来打一场?”
标准的体术起手式。
猗窝座已经快一百年没有看到过花开院弥生的成年体态了。
说不怀念倒是假的。
今天在察觉到了隐隐约约熟悉的气味后, 他甚至已经自己感觉出错了。
“伤口已经全部好了吗?”
据说是因为四百年前受了重伤, 至今未愈, 所以无法一直保持成年体态。
花开院弥生遗憾的摇头,“真是抱歉,和您打起来的话会很麻烦的。”
在童磨身上勉强吃了个三分饱的弥生,需要合理安排自己身上保存的力气。
所以请容许他郑重的拒绝。
以及,“现在这个状态最多保持两天的时间。”
“啧。”
小小地啧了啧舌,猗窝座收回了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 就没办法了。
毕竟他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你上次说有了鬼杀队大本营的消息是真的吗?”
他本来是要在明天才和弥生汇合的。
接到了鬼舞辻无惨命令,前来协助弥生的猗窝座蹲在屋顶,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黑色马甲散发,显得有几分狂放不羁。
花开院弥生:“谁知道呢。”
毕竟纸片上的地址又不是他去确定的。
“最近无惨大人对那田蜘蛛山的小鬼很感兴趣。”
在闲聊中,猗窝座无意间透露出了一个重要信息。
“不过是区区下弦伍的渣滓。”
在猗窝座单纯的世界观中,菜即是原罪。
就连上弦六月中,能够让他真心蛰伏的也只是有数十年如一日锻炼自己身心的上壹黑死牟大人,更何况是下弦的渣滓们。
他们的存在和路边可能会绊倒自己的碎石子儿,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他之所以会如此了解的原因。
就这么说吧。
作为无惨贴心小助手的鸣女,在没有屑老板和童磨的普通酒会上,是相当能放开就是了。
拥有人间之屑美誉的屑老板,对于员工的压榨,体现在方方面面上。
比如传送。
试问谁不喜欢免费的传送阵呢?
黑死牟有好几次回到无限城叙职的时候,都有看到那个玩弄蛛丝的孩子,一脸儒慕地跪倒在地。
庄严虔诚极了。
花开院弥生倒是并不怎么关心。
倒不如说他对这个话题表现的兴致平平极了。
“是这样吗?”
屑老板到底还要玩儿多久的手办收集。
水仙花也要有个度好吗。
因为自己在人类时期是黑色卷毛病弱阴郁美少年。
而花开院家族代代黑长直。
所以就变成了那个下伍的孩子?
甚至被当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真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
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弥生打断了猗窝座的补充说名,“没办法,毕竟累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
不论是谁,只要看到美好的事物都会向往儒慕之情才对。
掏出了一张珍贵的黑白相片。
难道这样的屑老板他不好看?
是非常休闲日常的和服呢。
意外的就很有欺骗性。
猗窝座:……
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想到小伙子你看起挺正经的,结果心里却是个变态。
连屑老板都不放过了。
花开院弥生:“……不,请听我解释。”
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真的就只是一个意外。
猗窝座点头,嗯嗯啊啊。
我们先表明附和没错没错。但实际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大家都知道。
花开院弥生:“……”
就稍微有些心累。
猗窝座:“说起来,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呢弥生?”
他并不太能想象到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带来这样的伤害。
花开院弥生微微一笑,“不,没什么,这只是翻车了而已。”
概括笼统的来讲就是弥生和歌的前夫打了一架。
至于为什么是前夫?
在妻子生产前一天跑到山下请大夫回来的丈夫,却会因为在山林家迷路崴到脚的阿婆回家耽误了妻子的预产期。
虽然一直都知道缘一在某方面相当脱线,缺乏常识了些。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只是下山跑个腿的简单工作,都能被搞砸。
然后他就被屑老板给抓了回去。
再然后就是时隔三年的相遇。
然后死斗,最后十分狗血的掉落了脸上的狐狸面具。
从此王子和骑士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才怪。
指了指腹部拉出的一道长痕,花开院弥生咳嗽两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个勉强算是家暴?”
迟到了三年的家暴现场的搏斗?
哪怕缘一已经在发现不对的那一刻就收回了攻势,但还是晚了一步。
好吧,他承认,四百年前的时间线拉的确实有点长了。
毕竟他身上的伤痕早就好了。
这不过是连续观察吉原女人们梳妆打扮后的特效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