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全力的好演员,当然不会错过女孩子们的茶话会。
“我可是知道的哦,吉原的花魁们被赎身之后,一般是会被豪绅安排一间小院,住在里面一段时间,然后再接回府里,见过当家夫人……”
从这短短一段话,足以看出童磨真的是做足了准备。
花开院弥生:“……”
“童磨大人,请恕在下直言,您是个男人。”
沉浸式演出结束后,花开院弥生还是希望某人能够尽快出戏,不要给无辜路人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了谢谢。
或许是花开院弥生想要表达的信息实在太过隐晦,“我也可以是个女人啊。”
花开院弥生:??
童磨似乎来了兴趣,他兴致勃勃开始解开衣裳,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要摸摸吗?”
演戏,童磨可是超认真。
两人推推攘攘间大概是动静太大,这让严重超载奔驰而过的小奶牛车都忍不住一个急刹。
“啧啧啧,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这种事。”
眼前一黑,被迅速捂住眼的神乐扬起头,试图从银桑的手指缝间探出一二,可惜未果,不得不遗憾作罢,“什么什么,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于是花开院弥生掀开了帘子。
往噪音处一看,这可是熟人啊。
不管谁都好,快解救他吧。
花开院弥生觉得再和童磨单独一个车厢的话,或许下一个疯掉的人就是他了,于是他发出真诚的邀请,“要上来坐坐吗?”
“好啊,好!”于是在眼睛被人蒙住之后,神乐的嘴也迅速被新吧唧捂住。
银时暧昧地比划了下,“这不太合适吧。”
要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花开院弥生:“……不,你误会了。”
银时十分敷衍地点头,“嗯嗯,阿银知道的,你们在马车里,紧闭窗布,是为了研究最新出款的夜光手表对不对?”
一阵尴尬又冗长的尬笑之后,“真好啊,阿银也好像有一次能够和别人一起鉴赏夜光手表的机会。”
秒懂的新吧唧瞪了一眼某为老不尊的男人,“银桑!”
神乐她还是个一顿只吃三锅饭的宝宝!
花开院弥生深吸一口气,一脚将牛皮糖踹开,拿出了十二分耐心,“要不,银时你进来和我们一起鉴赏鉴赏?”
坂田银时搓了搓手,“这样不好吧。”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走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以为你参与的是十八禁,事实却是男子相扑比赛?
晴天白日,为何街头马车内传来壮年男子凄厉尖叫。
同屋而居,为何妙龄少女却对同伴惨叫无动于衷?
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收看今晚法制栏目特别放送。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万事屋老板骂骂咧咧关上了电视。
☆、进入倒计时的第五天
热闹非凡的吉原, 永远不缺两种人。
一种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另一种是失魂落魄, 口袋干干净净的失意人。
这两者中, 前者的比例稍大一些。
如同浮萍一般,只要有一个借力点, 她们就会拼命抓住, 试图将自己从这深不见的泥潭抽出。
游女们在茶余饭后总是带着些许殷羡,谈论着那些抽足而去的女人们。
只要不被老鸨重新抓住,一切就将焕然一新。
那是多么的让人欢欣鼓舞的事啊。
吉原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夜王凤仙从花楼中带走了一个姑娘。
刚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游女争先恐后的加入到这个话题。
吉原的太阳或许就要失宠了。
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那位大人端坐于吉原, 但却意外的不近女色。
就算是对着日轮太夫,也不过只是单纯聊天。
这或许是一个信号, 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 女人们都伺机而动。
而作为议论中心焦点的月奴, 却又在正午十分,再次找到了老鸨。
花楼老鸨此时刚刚起身, 听了一耳朵的闲话, 对面的冤家又在冷嘲热讽她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容易培养出一个花魁, 连本金都还没捞回来, 就自己想不开,非要往刀尖上撞。
春田妈妈到底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之时,却也没那个胆子违背那位大人的命令。
只是扔了个包袱,里面装着一些碎银还有几件粗布衣裳。
心存死志的月姬愣住了。
她呆呆愣愣地看着几乎将她一手带大的女人。
终究还是接过包裹,向春田妈妈鞠了一躬,在春田不耐烦的催促下, 匆忙离开。
春田妈妈几乎是坐了一晚上,内心在无比煎熬。
她一直都知道,想要在吉原这座吃人窟里活下去,就必须知道,大人们让她们干什么,她们就要去干什么才行。
只是月姬那孩子……
长叹了口气,春田妈妈起身,推开门,气势汹汹的带着两个打手,推开了月姬房间的大门,随即勃然大怒,“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还不给我去找!”
然后是月奴。
月奴她是个好苗子啊。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女人总是多情善感为情所困。
殊不知在吉原这个地方,最不值钱的就是那二两真心。
月奴那孩子和月姬不同。
她没有心啊。
总结了上一次的失败之处,春田妈妈战意盎然。
她就像是个职业经纪人,已经准备好了话题炒作,联系好了风月小报,只等月奴正式出道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春田妈妈:“……”
她有句祖安妙语不吐不快。
然后月奴回来了。
带着个容貌上层的小姑娘还要两个赔钱货,要和春田妈妈谈一笔交易。
会被送到吉原的女人,拢共就那儿二三理由。
春田妈妈这些年见识的实在是太多了,甚至生不起询问理由的心,大致评估了下小姑娘的潜力,爽快拍板。
看着被卖还对月奴感恩戴德,连连说着感谢话的三傻组合,春田妈妈幽幽地了口气。
多好的苗子啊。
要心性有心性,要颜有颜,害和她一样心狠手辣。
多磨砺个几年,等春田妈妈到了年纪,说不定看在两人相识多年的份上,还会打折将凝聚自己心血的花楼盘给月奴。
童磨倒是不知道春田妈妈这过于丰富的内心世界。
他只是因为惹了小弥生生气,所以答应帮小弥生一个小忙。
吉原是个开放又排外的地方。
他们自由一套自己内部的行事准则,如果不想太过引人注目,那就一定要准守游戏规则才行。
当然,其实只需要其中一个混进去就行的。
但毕竟人多力量不是?
“而且小神乐酱还是未成年吧?”
坂田银时不甚在意地扣了扣鼻子,“啊,那又怎么了吗?”
童磨一本正经,“像吉原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像小神乐这样娇弱美丽的小姑娘,不是羊入虎口吗?”
神乐连连点头,原本跌入负数的好感股,因为这一番话,好感度就像雨后春笋,嘭嘭嘭冒出。
这绝对不是报复。
童磨发誓,这怎么可能是因为自己被打断了小弥生二人世界,变成了浩浩荡荡万事屋旅行团的迁怒。
他怎么可能是那样小气的人呢?
又因为童磨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男扮女装还成功了的典礼,但直男的化妆技术吧……
在银时放下镜子打扮好抬头后,花开院弥生差点没从椅子上笑得落到地上。
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珠,虚虚的捂住一度笑道痉挛的胃,并且终于解答了困扰在弥生心中数百年的疑问。
“原来不是所有男孩子都无师自通化妆这门技术含量超高的冷门专业啊。”
正在用卸妆巾使劲儿卸妆的银时,大刀阔马地坐下,“相信我,就算是女孩子,说不定也没掌握。”
花开院弥生点头,所以类似屑老板那种天生女装技能点满的家伙,是真不多见啊。
童磨有了个主义。
“我可以帮你们混进去哦。”
至于剩下的事情,就要万事屋自己想办法了。
“毕竟我和春田妈妈超熟的。”
和计划的一样,春田妈妈收下了这三人。
童磨回到马车上,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花开院弥生身上,“小弥生~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花开院弥生抬眸,“您在说什么啊童磨大人。”
“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童磨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反倒是开启了新的话题,“小弥生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花开院弥生:“回哪儿?”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小弥生也很可爱啊,但是这样可不行哦,童磨危险地眯起眼,坐直了身子,笑了,“我很认真哦小弥生。”
“你到底在抗拒什么呢?”
花开院弥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这一次,童磨显得格外咄咄逼人了些,“承认你是鬼,是其他人都不一样的物种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