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一愣。
镜流率先开口,她摇头肯定:“并未。”
白珩跟着补充:“只有根据记载推断至少百岁有余。”
因为这人在一百年前就在真理大学挂名当教授了,但是在此之前的记录全都消失无踪。(阿哈:其实是我把浮黎写的前置删掉了。)
丹枫没有加入有关话题,他在和腾骁聊天,得出的结论是能送走就送走,送不走就供着,以及千万别让他干出什么反人类的事。
丹枫:……
我觉得最后一句不太行,对方整个人都已经是尸体了,仙舟一向信奉死者为大。
其实只是因为拦不住:-D。
腾骁说完,紧跟着又发来一句:【对了,真理大学动作很快,他们应该把对方的玉兆寄过来了,你们记得接收一下。】
丹枫一看到玉兆就想起来文件最开始的几行字,他只觉得脑仁疼:【你怎么不告诉景元。】
腾骁也很无奈:【因为景元到现在都没回复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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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相关背景是阿哈干的,公司p47是克里珀被阿哈坑了,自己身上的石头也被敲掉了一角。
至于家族,你们想想为什么开始的时候希佩没在命途狭间(目移)
其实一开始浮黎捏的记忆很正常,但是阿哈偷偷改了几笔。
至于阮梅现在就加入天才俱乐部是我私设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天才俱乐部到多少席了orz
其实写这个背景是我想开无双,烂命一条就是干
我摊牌了,我不装了,我现在就要开始创人,随机挑一个倒霉人物说地狱笑话!
丹枫看见这句话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冷静地把玉兆往下一扣,冲景元道:“记得把你备用机里的腾骁将军解除拉黑,小心收不到重要信息。”
外出行军总得做两手准备,在场的四人至少带了八部玉兆,算上隔壁的工匠少说十二部,每部负责接收不同消息,万一出故障还能直接转移数据。
景元比了一个OK。
刚把将军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玉兆就开始震动,景元心虚地挠挠头发,从最新一条开始往上看。
【腾骁将军:你小子人呢,看到记得回消息,还有就是别忘了把人家的手机还人家。】
【腾骁将军:总之对方暂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怎么穿过仙舟封锁过来的,人家不提就别问。】
景元看着屏幕上最新的一条消息,想起在海面上问的那个问题。
他斟酌了一下,委婉地打字询问:【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被坑了,然后迫降到这里的。】
从那位学者干脆报上自己真名的作风来看,他说的那句“被某个人强行迫降”八成也是真的,这种地位的大人物应该不屑于在小事上撒谎。
(我:并非如此,本人只是没料到星神售后服务一条龙,把阿那克萨戈拉斯这个姓名相关的东西都写完了。)
【腾骁:……】
将军看起来有点死机了。
蹲在将军府办公的腾骁目光移到最新一封报告上,名字是“有关最新跃迁申请及相关飞船航行记录”。ps,此文件是天舶司加急送来的。
哈哈,不会这么巧吧。
他抹了把脸,认命地发出一条【你等我翻翻文件】后合上玉兆,坐到办公桌前开始查记录。
景元在那边动作一致地合上玉兆,表情空白。
所以说,这位倒霉人士真的有可能是坐船被坑才迫降到这个星球上,还正好是海洋,还没上岸就被白珩姐开着星槎撞进海里吗?那也太不走运了吧。
人怎么可以倒霉成这样。
丹枫没有收回桌面上的投影,白珩还在兴致勃勃地往下滑。
可能是怕有人认不出来自家导师,那群整理寻人启事的学生专门贴了两张照片上去。
就是照片只有侧脸,看背景还是教室,十有八九是学生偷偷抓拍的。
不过那个拍照的勇者选的角度刚刚好,正好能整图框下那刻夏没有遮住的半张脸。
白珩凑近,双指放大照片,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到:“丹枫你快看,他原来的眼睛颜色和你有点像哎。”
都是含着绿色,不过丹枫的眼睛更亮,在暗处动用力量时堪称电眼逼人,那刻夏的眼睛颜色更浅一点,在红色的瞳孔衬托下更不明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丹枫正和那群疯狂说道的龙师们隔着屏幕吵架,暂时没空抬头回应。
白珩对得不到回复已经习惯了,她浑不在意地往后翻,第二张照片上标着时间,看起来是最近刚拍的。
照片上的青年脸还是那张脸,眼睛颜色却已经变成了浅灰。
对此下面有热心学生们的注释:【这是那刻夏老师新的身体,非原装,老师说人死过一次后眼睛褪色了,但是阮梅小姐偷偷透露其实他只是忘了上色。】
这群学生写注释的时候一定很快乐。
白珩无言。
镜流若有所思,轻声说出一个词:“幽府偃偶。”
十王司判官们大多处于本体重伤或者死亡状态,为了方便行事就把意识转移到了专门制作的偃偶体内。①
这位学者的状态估计也差不多,只是身体更为精妙,关节看不出人偶模样,表情也更为生动。
“恐怕是阮梅小姐帮忙了。”
景元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听到她俩的交谈后插了一句。
怪不得腾骁说能别惹就别惹,人现在真的就是尸体一具,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白珩干笑两声,有点麻木道:“仙舟一向奉行死者为大,所以景元我们等结束后请人吃饭赔罪吧。”
景元:“……也是,不过人偶有安装这个功能吗?”
白珩:“天才俱乐部出品,应该有吧。”
天才俱乐部,很神奇吧。
“赔罪?你们两个干了什么?”
镜流突然发声,脸色在阴影下有点发黑。
她一发问,景元和白珩齐齐僵住。
坏了,忘了师父(镜流)还不知道这事。
正巧丹枫喷赢了龙师神清气爽,分出心神随口回复:“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白珩开星槎带着景元把人撞进海里了。”
丹枫哥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插嘴啊!
镜流脸色看上去更黑了:“是这样吗?”
白珩眼一闭,壮士断腕般果决:“对,但是我们也是迫降。”
景元小心翼翼地瞅着自家师父脸色,小小声解释:“因为那艘星槎被人偷偷动过手脚,白珩姐开到这个星球上空时制动突然失灵,只能被迫降落。”
只是他们和学者都比较倒霉,连环撞车一起沉海了。
镜流本来也没真的生气,她只是担心出什么意外,现在两人的理由又充分,她也没条件去呵斥。
“下次当心。那个动手脚的家伙抓住了吗?”
镜流无奈极了。
见师父消气,景元立刻支棱起来,神采飞扬:“我一上星槎就和腾骁将军打报告了!顺着痕迹抓住了一窝潜藏在天舶司的叛徒!”
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加班的腾骁和被抓到的家伙。
步离人的身体我刚解剖就失去了兴趣。
它和普通人的结构差不多,顶多是脖子上安了一个狼头,月狂也是和狼族习性有关,人家是在满月化身成全兽形,步离人是在红月之下发狂,拿理智换战斗力。
真要研究不如去找呼雷,步离战首*是不是体内有个血月来着,那东西我还挺感兴趣。
用毁灭力量把拆分的尸体抹掉,视线落到造翼者收敛的翅膀上。
希望别叫我二度失望。
两个时辰后。
我盯着桌子上以造翼者为原型搓出来的东西,陷入沉思。
这个,好像,大概,也许,是机巧鸟吧?②
原来机巧鸟最初的起点不是机械制作,而是生物方面的吗?
理解不能,但大为震撼。
应星已经结束了修理。
支离剑被保养的很好,他没怎么动,至于击云在材料有限的条件下只能加固枪尖,其余改造要等回仙舟才能进行。
他抓起两把武器去主营帐,正巧碰到了准备出来的景元。
白发匠人打了声招呼:“景元,那三个人在哪呢?”
景元刹车,仰头同他对视:“在营帐里,以及应星哥我的刀什么时候能拿到?”
“你小子,等你成年再说吧,”应星笑骂了一句,用空闲的手揉乱那一头厚厚的白毛,“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干什么去?”
景元表情微妙,连头顶的手都没打掉。
他用自己的聪明大脑思考了两分钟,才找出一个合理的表达方式:“我去给人送玉兆,应星哥你记得看群里发的文件,一句两句解释不清。”
压缩包解压缩,解开一看我擦怎么还有一个。
应星不疑有他,侧身给他让道:“那就赶紧去吧,我会记得看的。”
景元挥挥手再见,去找自己之前报出的空闲营帐。
等他到地方时青年刚好出来,见到景元随手抛了个东西过来:“研究造翼者造出来的,没什么用,送你了。”
景元下意识地接住,定睛一看。
一只蓝色的鸟,眼神特别智慧,仔细一看还有点好看。
就是这个翅膀版型有点膈应,神似造翼者上天后展开的样子。
他捧着鸟不知所措,迷茫地抬头询问:“这是什么?”
我懒得起名,直接把七百年后的姓名毛了过来:“机巧鸟,可以承载一定负重,短途飞行速度不慢,长途就不一定了。”
毕竟我没有搭载能提供长期飞行的能源。
景元越听眼睛越亮。
这不是天生的运快递好手吗,再改进改进说不定能形成一条专线。
他捧着眼神智慧的鸟像捧着财神爷,语气昂扬:“仙舟能拿这个研究一下吗?我会让腾骁将军付版权费的。”
“可以,但是拆的时候记得做好防护,我在它眼睛周围安装了自毁模块。”
我对这事无所谓,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之前不是恨不得我赶紧走吗。
景元想起自己的来意,单手托着机巧鸟开始摸口袋:“哦对,我是来送玉兆的。”
嗯?手机?
我扬眉接过递来的熟悉物件,摁下开机键。
见东西平安送到,告知一声后景元也捧着鸟离开了。
星际时代出品的手机就是命硬,我刚给它插上电一秒亮屏。
——然后开机画面是一个面具。
我:……
这手机不能要了,换一个吧。
似乎察觉到手机主人迫不及待想脱手的心情,那个面具变成哭脸,阿哈的声音从扬声器钻出来,开始骚扰。
“呜呜呜呜阿哈专门送的礼物就要被丢掉了,一片真心只能换来冷冰冰的对待,阿哈好伤心。”
“如果我把锅甩给存护和记忆你会信吗?”
你已经说出来甩锅了。
无边的无语淹没了我,为了不让阿哈再假哭,我只能认命:“你又要干什么?”
面具一秒变成笑脸,那种聒噪的笑声又来了:“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这可是薄荷小猫专属的礼物!”
“存护是个呆子,连礼物都能被偷偷拿走!”
好,我知道这是你从琥珀王手里偷过来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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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个我不确定十王司现在有没有用偃偶技术,没有就当我私设吧
②这个是真的私设了,机巧鸟物流我没找到具体什么时候建立的,有知道的可以在评论区贴一下
本章填坑:那刻夏眼睛从绿色变成浅灰其实是因为他捏人的时候忘了上色了,阮梅说的是真的
一写到阿哈就到了我的舒适区,就开始放飞自我
昨天大半夜的做梦梦见自己写了一万字,结果醒来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大悲)
死键盘快写啊JPG
存护星神打过来血别溅我身上。
手机刚开机,一堆消息叮叮当当地弹出来占满了整个屏幕,我大致扫了一眼,在看到备注学生一号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妙。
点击通知栏直接跳转到聊天,最上面置顶从上往下依次是公司交流群,真理大学教师群,世界尽头酒馆,同谐颂会以及单独拉出来的阮梅和螺丝咕姆。
置顶群聊里各个消息都是999+,我简单过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非常重要需要我参与的事就暂时退出来,然后开始往下滑。
只能说没有了好友限制还是太过小众变态,随便一滑就是看不到头的一长串消息,尤其是组会群聊,单是在我打开手机的这么几分钟就又刷屏了。
盯着学生一号学生二号等等鲜红的99+,我沉默了一下,选择过会再看。
不做好心理准备怕被气死:-D。
浮黎还是太全面了,已经把阿那克萨戈拉斯这个名字有关的事情全编完了,顺带给我捎来了一二三四五个怨种学生。
真是谢谢你啊。
组会群里蹲着六个学生,看备注是学生一二三四五六号,这几个人在群里用的真名,可能是导师失踪,现在正在群里放飞自我。
【卡尔德隆拉帝奥:我的苗苗……死掉了……怎会如此,我明明有好好调整保温度和光照的,为什么就这么死掉了(大哭)】①
【格兰瑟姆查德威克:你起码是苗苗时期死掉的,早死早超生,我的可是差点结果了!结果的时候它突然死掉了!你知道我第二天早晨去实验室记录数据最后发现功亏一篑的感受吗?!】②
【尤菲米娅卡特:前面忘了后面忘了,总之为什么我需要菌落不长,为什么偏偏长的是不需要的(无能狂怒)】
【萨拉贝尔:哈哈,我更绝,我把长出来的果子记错了,贴错了标签,然后把它当小零食啃了,现在正在催吐,试图把它吐出来,实在不行你给我留点残渣让我去检测也可以。】
剩下五号六号没发言,应该还在和自己的心肝宝贝斗智斗勇。
我看着这熟悉的发言,往群里发了句消息。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们的实验进度不会完全没有推动吧?】
导师一句话让群聊冷了下来,心虚的学生们大气不敢喘一声,都不想当出头鸟。
人在真理大学实验室的萨拉猛抬头,大声冲那头埋头苦算的人通知道:“快看群聊,那刻夏老师出现了!”
“什么?我这就去!”
椒梵猛抬头,把笔一甩冲进群聊。
卡尔德隆偷偷给萨拉比了个大拇指。
太棒了,有人去引走那刻夏老师的火力,至于之后老师回过味要训斥都无所谓,未来的事交给未来的我。
学生五号突然冒泡,勇敢地打破沉寂。
【椒梵:老师——我的论文马上就要交上去了,但是有个数据一直算不对,而且我的研究对象已经死了QAQ】
这个动静,你不会就是那个在寻人启事(不是)顶上写我失联半个月的那个学生吧?
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我单手打字。
【阿那克萨戈拉斯:把数据发我一份。】
【椒梵:好的老师。】
手机震了震,学生五号动作飞快地把一张图发了过来。
唉,熟悉的感觉,还有熟悉的心累。
我切换聊天框点进私聊,无视上面一大串哭哭啼啼的求助,单击图片放大。
【学生五号:老师救救哇qwq。】
片刻后,我无言以对。
【那刻夏老师:第二排第三个数据,你记错了,小数点往前挪一位。】③
怎么算出来一棵古槐树能一年年生长二十米的,难道你是吃激素了吗?④
【那刻夏老师:你的论文里别写我的名字。】
我怕自己在教育界名声扫地。
【学生五号:qwq。】
椒梵抱着手机哭哭,被老师的尖锐吐槽伤到了。
尤菲米娅飚着圆凳从桌子另一头滑过来,安慰性地拍拍她肩膀:“想开点,起码老师没有把你逐出师门,他还是网开一面了。”
椒梵:“……”
好,好像也是。
解决完学生的弱智问题,我又往下翻聊天讯息,大部分都是些慰问,以及吐槽我跑了半个月毫无消息还以为新身体又报废了的。
私聊没什么好看的,我又点回教师群,群里的刷屏速度与组会群比起来不遑多让。
【穆尔基恩:我去,我刚从公司回来怎么又要去开组会,难道你们不能自己解决吗?】
【丽娜弗格斯:想开一点,起码你的学生还会自己找错误,我带的已经把论文交上来了:-D,你知道的,我并不想看见一堆学术垃圾。】
【葛瑞丝邓肯:怎么我的排课全是早八,谁排的,天杀的教务系统是不是偷偷改时间了?】
嗯,同僚们的精神状态也都很美丽。
这么一对比起码我带的六个学生都会自己努力,不错了。
我努力安慰自己,顺手点进阮梅的聊天框。
【阮梅:如果身体出现什么不适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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