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偃书从那堆书里捏出那本格林童话,直接丢到郭林洋身上。
没好气的骂他有病。
郭林洋就笑嘻嘻的,还凑的更近了,“再骂两声儿……我就爱听。”
江偃书偶尔还是会被郭林洋的没皮没脸给震惊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偃书觉得郭林洋这几天脸皮越来越厚了。
而且很粘他。
江偃书不明所以,只能费尽心思赶郭林洋出去。
好不容易把郭林洋送走了,
江偃书也并没有更加高兴。
因为江易川还在家。
为了更方便照顾江偃书,江易川甚至把公司的文件全部叫人送到江家来了。
郭林洋在的时候,江易川就站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但是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像一条固执忠诚、一心守护主人的乖gou。
直到郭林洋走了,江易川才凑到江偃书身边,
用身后的尾巴把江偃书圈住,近乎强势的让江偃书挨进自己怀里。手臂紧紧把他环住,一动也不能动。
等到终于觉得满意了,才笑着,把头贴近江偃书的。
自作主张的、向主人讨要刚刚乖巧的“奖励”。
江偃书的嘴巴肿着,一刻也消不下来。
偶尔江偃书被江易川缠地烦了,就踢江易川几脚,让他滚。
郭林洋偶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不对。
好像某种雷达突然被唤醒。
他开始觉得江偃书和江易川的相处方式不对劲起来……
还有每一次来的时候,江易川跪在江偃书床边,手却牵着江偃书的。
江偃书嘴巴红红的,想抽回手却抽不出来,竖着眉毛骂江易川是gou……
太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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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好忙好忙要过年了欧欧欧……
小年快乐宝宝们!!![粉心][粉心][粉心]
郭林洋和江偃书从小一起长大。
江易川比他们两个都大很多, 而且因为从小就看起来沉稳可靠,郭林洋一直以来都十分尊敬江易川。
他自认为和江偃书是天下第一好,江偃书的哥哥当然也是他的哥哥!
虽然他一直觉得江偃书和江易川这对兄弟之间的相处方式有一点奇怪, 但他一直觉得是因为江易川和江偃书不是亲兄弟,江江对亲情的占有欲让他从来都看江易川不顺眼——
那一次他却印象深刻。
他亲手给江偃书雕了一块玉佩,虽然手被凿了好几个口子, 但他满心欢喜, 觉得江偃书得到这样别出心裁又真心满满的礼物肯定高兴!
他抱着那块玉佩去江家找江偃书。
他满心觉着这是个惊喜,头一次没敲门就进了江偃书房间。
第一眼, 他只看到了一具宽厚有力的背影。
男人穿着惯常穿的得体衬衫, 背对着门单膝跪在柔软单人沙发前。
从郭林洋的视角里, 只能看见从那具高大身影间隙露出的一点衣角和柔软发尾。
还有一只踩在男人肩上、骨骼细瘦的脚。
郭林洋眼神很好, 只一眼,他就能看清那只脚脚背上蜿蜒的淡淡青络,还有微微蜷缩的红粉脚趾。
像几颗怯怯的花苞。
那是江偃书。
郭林洋脚下像是长出了根,扎进了脚底下的土地,一动也不动了。
明明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没来由的,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他听见了江偃书带着哭腔的骂声。
还有在空旷室内格外响亮的巴掌声音。
“江易川我艸你大爷!你去死——呜……”
江易川背对着郭林洋, 郭林洋看不见江易川的表情,但郭林洋就是觉得,
江易川现在心情很好。
为什么?
他们在干什么?
江易川在欺负江江吗?
但……这样算欺负吗……?
郭林洋不知道, 他动作踟蹰起来,沙发那边的江偃书并没有发现他来了。
反而是背对着他的江易川。
在不经意的侧过头时,和郭林洋对上了视线。
那一眼并没有什么感情,但不知道为什么,郭林洋却在对视的一瞬间里马把手里篡着的粗糙玉佩藏到身后。
他们错开视线, 江易川继续背对着他,似乎从来没发现过他。
郭林洋站在门口,
明明他就站在门口。
但他无端就是感觉,里面像是一场双人游戏。
没人能插足进去。
连他也不行。
即使他只要再发出一点动静,只要一点,就足够让江偃书发现自己。
但最后,
郭林洋捏着玉佩,近乎狼狈的离开这里。
除了江易川,没人知道他还来过。
也就没人知道,在房间正中心的的懒人沙发里,正在发生怎样一场闹剧。
也许在那个时候郭林洋就已经有所察觉。
但郭林洋下意识的自欺欺人让他从来忽略那些信号和细节。
他依旧尊敬江易川,依旧像江偃书那样吧他当作自己的哥哥。
但郭林洋不再信任江易川。
……直到现在。
似乎曾经一切刻意的忽略都不再能够轻易被掩盖,连同着这次的。一起在郭林洋的内心深处不断发酵,沸腾……
郭林洋终于反应过来,
江偃书身边一直呆着的,是怎样一条恶犬。
邵礼安最近变得越来越沉默了。
尤其是在江偃书直到现在也没能回学校上课的时候。
论坛上关于江偃书的讨论帖子再不能隐藏地,冲到了最上面。
所有人都在讨论江偃书,关心他的身体,是不是痊愈了,又难不难受。
于是,顺带着的,也也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导致江偃书身体出问题的罪魁祸首——
即使这件事听起来的确荒谬。
但十分重压下,难免有人心生偏激。
邵礼安遇到了他来到群英后,真正意义上的“霸凌。”
虽然群英里特招生一向容易遭到那些少爷小姐们的排挤,但学员“霸凌”特招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极少会发生。
少爷小姐们都有脾气,但他们心高气傲,从来不把特招生们放在眼里,当然犯不着主动去找人麻烦。
他们还没那么闲。
邵礼安那一次被“欺负”,也是在他有所准备的情况下。
况且,那个人的下场也算不上是长久的“霸凌‘。
直到现在。
可能是对江偃书最后选择了邵礼安而心生嫉妒或不满……这些情绪在江偃书还在的时候,没人肯轻易表露出来。所有人都尽力维持着最基本的体面。江偃书的这次生病更像是一个导火索。
它顺理成章的引爆了那些人压抑、藏匿许久的怒火……和妒意……
邵礼安今天早上到班上的时候,只看见被丢了一地的课本、试卷。
素白的纸页上面交错着凌乱的脚印。白色课桌的桌面上被用红色马克笔写满了带着侮辱意味的词句。
连课桌里面的辅导书也被翻出来,胡乱铺在桌面上,上面还被划了一道鲜红的“”。
班上人来了很多,所有人都看见了,但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邵礼安一言不发,开始收拾地面和课桌上的一片狼藉。
散乱的书很好整理,对折的书角可以努力抚平,书页上的鲜红标记也可以忽略。但雪白试卷上的的脚印却难以擦的干净。
邵礼安拿着雪白纸巾用力擦着试卷上的脚印。
上面的脏污早就擦干净了,只是剩下的那一点痕迹怎样也擦不掉——
“撕拉——”试卷在橡皮的过度摩擦下终于受不住似的撕裂开来。
邵礼安终于放弃了。
他沉默着,把那张试卷对折好,塞进试卷袋。
这并不是结束。
邵礼安知道。
那些特招生们尚且知道“霸凌”的厉害之处,那些少爷小姐们只会更了解欺负人的手段和方法。
把人锁在厕所、故意泼水、群殴……这些都是最差劲的手段。
他们想要摧毁邵礼安的个性、和尊严。
所有人都被赶离邵礼安的身边。
让他没人可以依靠,没人可以倾诉;
然后再明目张胆的“霸凌”他,欺辱他。
搅到他不得安宁。
……最后就是这个。
邵礼安今天莫名其妙收到一封电子邮件。
里面是一段音频。
里面传来一点嘈杂的男声,然后渐渐安静下来……最后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声音。
那声音邵礼安曾在心里无数遍的的细细回忆、舔舐过。
他当然不可能认错。
这是江偃书的声音。
那声音慢慢的,尾音粘连着,不自觉就带上了一点轻慢的语调。
“怎么买这个?……快拿远点,看着讨厌。”
只光让人听着,就让人想到这人躺着的一幅懒懒散散的,却十足矜贵的模样。
然后是其他人上扬着的,闹江偃书的声音,“江哥什么都讨厌!那江哥喜欢什么?
……我都给江哥买。”
江偃书没回,那人不死心,说话更轻了,“那……江哥喜欢那个邵礼安吗?”声音却含着一点莫名的酸意。
……周围嘈杂渐起,只有江偃书带着笑意的的一句轻飘飘的飘进来:
“我不喜欢gou……邵礼安……
……坏狗……”
江偃书最会骂人了。
偏偏他聪明,最会逮着人掏心窝子的骂。
他一面骂着邵礼安是gou,但另一面又说自己讨厌gou……
哪句话都能在邵礼安心脏狠狠扎两个骷髅。
那些人自以为这样就能让他难过,让他伤心了。
最好能一举让邵礼安永远离开江偃书才好。
毕竟寻常人要是知道喜欢的人这样在别人面前以这样嘲弄轻慢的态度描写,肯定会受不了。
偏偏邵礼安就不是个能用正常人思维去考虑的人。
他是个biantai。
所以这些话不仅没有对邵礼安造成什么伤害,反而让邵礼安更加偏执地、一定要做好江偃书的gou。
邵礼安把那段音频保存下来。
他细细的听里面江偃书的声音,
无数遍。
郭林洋第一次主动找邵礼安。
虽然他心里也极度不愿意。
但郭林洋只要一想到那一点粉色的脚趾,还有昨天江偃书泛红的嘴唇。他就难以忍受的,更加了解到江易川到底是怎样一个衣/冠/禽/兽/。
郭林洋知道,紧紧凭着自己,根本没办法和江易川那家伙玩儿。
虽然他也讨厌邵礼安这个死绿茶,但邵礼安是江偃书的狗。
一条刚捡来的gou。
而刚捡来的,就意味着不重要。
郭林洋从来都不觉得江偃书是什么十分看重情义的人。
他是个狠心肠的人。
但他又心软。
他对邵礼安心软。但又只是心软。
郭林洋了解江偃书。
江偃书绝对不会爱上邵礼安。
所以邵礼安在他眼里,的确没有江易川那家伙威胁大——
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邵礼安。
然后合作。
江易川这两天越来越讨人厌了。
江偃书朝后仰躺在床上,睡衣松散,露出的一截锁骨轻轻颤抖着,晕出一点粉意。
他难耐的轻chuan了声,然后缓缓呼出口气。
在一瞬间的剧烈颤抖后,他身体蓦然一松——
他的小腿被人圈着脚腕,腕骨被圈着的大手虎口一层厚厚的茧子磨到发红。
江偃书晃了晃脚,想把那只紧锢着他脚腕的手甩开。但是那只手强硬的缠着他的脚腕,只在已经红了的地方小心抚了抚,还吹了吹。
江偃书冷着脸。
另一只脚直接踩在了江易川脸上,碾了又碾。
“滚远点。”
他的脚又被捉住。
似乎是为了惩罚他,脆弱处措不及防又被紧紧包裹——
这次江偃书用力扯住江易川的头发,把他用力拽下来。空出的脚把江易川踢的偏过身去。
江偃书随手扯了条被子往身上盖,鼻尖还泛着点水光,眼底却满是厌烦。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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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终于完成了(大哭)
以后我一定顺回来呜呜呜……
晚安宝子们么么叽~
“是我没有让小书舒服吗……?”
江易川动作一顿, 被江偃书这毫不掩饰的厌烦眼神刺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
他表情不变,又扬起笑。小心的凑近了江偃书。
江偃书却再也懒得看他了,
他把头偏过去, 声音很冷。
“滚出去。”
没留一点余地。
江易川垂下眼睛,背对着阳光的角度让他那双眼睛显得更加黑沉、不近人情。但他乖巧的、顺着江偃书的话,直起身来。
“……好。”
……江易川出去了。
自从江偃书成年之后, 江易川越来越大胆了。
明明曾经只敢亲亲他, 忍得受不了了才会央求着他帮忙磨/一/磨/……但似乎是邵礼安的出现刺激到他了,江偃书又已经成年了, 这家伙便毫无顾忌起来。
都敢把他掬在家里了。
江偃书已经一周没回学校了。
他的病早好了, 甚至连他感冒后会出现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后遗症也完全好了。
但江易川依旧没放江偃书去上学。
就连吃饭, 都是由江易川端上来的。
如果不看男人过分温和乖巧的态度,
他似乎真的成了江易川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直到再次见到邵礼安,江偃书似乎才想起来。
他好像真的挺久没想起来这个主角受了。
别墅区的安保质量极好,邵礼安不是这里的业主,也不是常来的相熟的朋友,他当然进不来。
于是保安电话打到了江家。
陈伯了解了情况后,他在江偃书门外恭敬敲过门, 得到允许后才进去。
江易川还在给江偃书喂新鲜切好的草莓。
“小少爷, 邵礼安邵先生现在就等在别墅区门口,需要我派一辆车去接邵先生吗?”他当然知道前段时间他们小少爷成年礼上出现的这样荒诞的乱子。对于邵礼安这个名字,更算得上是无比的耳熟。
是小少爷在成年礼上公开宣布的小男友。
他觉得这件事情的确应该先知会江偃书。
江易川手按在江偃书膝盖上, 也仰头等着江偃书的回答。
江偃书咬了一口江易川放在他嘴边的草莓,有些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他没在意江易川过于热烈的目光,只是随意的点点头。
“让他来。”
江易川手指蓦然篡紧。
张伯得到了回答,向他们微微躬身后就出去了。
“小书想见那家伙?”
江偃书哼笑了声,
他就知道江易川会忍不住先问。
正好他现在也不想吃了, 撇过头拉开江易川的手,脚在下面踢了下江易川的膝盖。
“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看向江易川的眼神堪称轻蔑,“你又算什么东西。”
017狠狠同意!它看透这人装模作样的biantai嘴脸了!
【宿主!千万别给这biantai什么好脸色!!!】这人就纯biantai的说。
江偃书当然知道。
江易川就是只随时可能会反咬人一口的疯gou,羽翼丰满,满嘴尖牙。
只喜欢吃rou。
江易川却只是闷闷的笑了两下。
他的确什么也算不上。
江家空有名头的大少爷,从来不被江偃书承认的兄长,抑或者当江偃书的gou。
邵礼安起码还是江偃书现在的男朋友。
可以光明正大的亲近他、触碰他,当江偃书的gou。
而他……
……什么也不是。
像只阴沟里的老鼠。
好可怜啊。
他没什么情绪地感叹。
邵礼安第二次来到了江家。
这次他被允许来到二楼。
……江偃书就住在这里。
江偃书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那间。
走廊悠长,好似没有尽头。两侧墙壁上挂着风格各异的壁画。
邵礼安记性很好。
有一幅他记得。
老板娘会的东西很多,对艺术也颇有见地。那幅被她在店里心心念念了很久、用狂热又牙疼的语气吹嘘的被拍出八位数美金的画。
现在就只是这样随意的被挂在走廊毫不起眼的角落。
而现在,在这一整个走廊里,都是这样的画。
邵礼安只是看了一眼,
他很快就敛下眸子。收回了目光。
江偃书终于又看见了邵礼安,
还是和从前一样,看上去就是一个过分乖巧的好学生样子。
江偃书这次移到了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个游戏机在打游戏。
江易川不在。
江偃书从激烈的打斗中勉强抬了下眼睛,瞧着这人被领到门口就呆呆站着不动的傻子模样,一只手照着空头飞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他坐在长沙发上,两条腿交叠着,整个人都懒懒散散靠着身后软软抱枕里面。
邵礼安听话的坐过去。
卧室的门张伯离开的时候顺手关上了,现在,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江偃书在专心致志的玩儿手里的游戏,邵礼安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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