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择的正牌夫人是谁?
徐牧择的情人又是谁?
徐牧择的哪个情人怀过孕?
这些事能从他儿子嘴里探究出来吗?
景遥又觉有些天真。
他趴在书桌上,觉得自己的想法格外荒诞,整个人又如泄气皮球一样,看着萨星星的视频颓了。
“哈喽,大家好,今天给大家带来一段我自创的爵士舞,如果不太好看,还请大家轻喷哦。”萨星星的声音平缓,诚恳,有力,谦逊的态度带来亲和的感受,和他爹不同。
[星宝要跳舞啦!耶耶耶!]
[谁敢喷你啊我丢]
[哥,你跟爸爸说了吗?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呀!]
[后妈驾到,通通散开]
[请问一下,如何拥有星星这样的儿子?谁懂我好想生他啊!!]
[回楼上,首先你要有一个徐牧择那样的丈夫]
[我看到过融融发的训练视频,有个一闪而过的徐总的背影,巨帅(馋哭了.jpg)]
[我看过我看过,超绝,妈呀那个氛围感掌握得死死的,好会拍]
[你们确定那个是徐总吗?]
[啊?那个不是子务啊?]
景遥一条条翻开评论看,到下面评论的走向又歪了,歪回了正题,一水夸萨星星的舞蹈有多美,景遥没有艺术天赋,纯看个热闹。
萨星星这条视频的流量不算很多,大概因为经常发舞蹈视频的缘故,景遥点开最热门的几个置顶,舞蹈的技术层面他无从分析好坏,所有舞蹈在他看起来,三个字就能总结:挺好的。
视频弹幕上有叫萨星星男朋友的女友粉,也有把他当儿子的妈妈粉,景遥也想认关系,他想叫萨星星一声哥,真心实意的那种。
胸针好漂亮。
景遥不知不觉间打开了盖子。
不过他从不敢将手指覆上去感受祖母绿宝石的触感,他只能远观,将胸针像贡品一样摆在神坛之上,仰望着它,敬畏着它,奉承着它,仿佛那不是一个死物,而是权势本身,是他穷尽一生也够不上的徐牧择本人。
萨星星的视频仍在继续播放。
半身镜头能拍到柔韧的身材线条, 弹幕全是夸赞的声音,遮挡了视线,景遥将弹幕功能关掉, 目光落在萨星星标志的脸蛋上。
他有点脸盲, 说不上是严重, 如果不是两个非常相像的人, 景遥是分辨不出他们的关系的。他从萨星星的脸上看不出他和徐牧择的相似之处,帅是帅的, 但和徐牧择带来的冲击力完全不一样。
萨星星稚嫩,面庞线条也柔和, 整体骨相舒适, 笑起来像个草莓小蛋糕。在跳舞的时候,整个人又变得格外凌厉, 眼神不再亲和,这一点倒是有点徐牧择的风采, 景遥艰难地在萨星星的脸上寻找徐牧择的基因, 无目的, 就是寻着玩罢了。
徐牧择是会让见过他的人无法忘记的面相, 尽管他扮演了一个慈父,刻意地对自己露出笑容, 景遥还是能感受到强大的压迫力, 以及那轻微的排斥, 或者说是敌意。
莫名其妙冒出一个私生子来,能不警惕吗?景遥没有小题大做,反正他也不会再见到徐牧择了。
景遥是这么想的,徐牧择日理万机,甭管自己的身份真实虚假, 随便找个人打发了他就是,应该不会把功夫用在他这个不讨喜的私生子身上。
他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够了,景遥望着萨星星和手边的胸针发呆,全然没怀疑,他的这个想法有多天真。
混进了星协,账号也被解封,景遥第二天打扮得清爽干净,调整状态,迈进星协,不再需要人来为他保驾护航,他一个人就能顺利抵达直播部门的楼层。
这天丰逊是正常的工作时间,他来了有一会了,景遥到的时候,丰逊刚从别人的直播间里出来。
“来了。”丰逊手上拎着一团黑线,路过景遥的时候,对方朝他点了点头,丰逊说:“正好,你的直播间收拾出来了,过来看看。”
景遥没听明白,什么叫他的直播间?
他先按着没问,跟着丰逊走过去,自然会有答案。
丰逊推开一间直播间的房门,打开了灯,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室内展露眼前,丰逊走上前,贴心地问:“还满意吗?”
景遥觉得有点儿鬼畜。
没敢轻易地回答。
丰逊说:“你的身份特殊,黄总让我照顾你,昨天太忙了,有点怠慢,多担待。”
昨天?怠慢?景遥没感受出来,他见鬼似的望着丰逊,是黄惕又给他说了什么吗?景遥想见黄惕一面问问,然而后者并非想就能见的人,黄惕在星协的地位是中等偏上,肯定不是他一个新人主播能召之即来的。
丰逊拍了拍椅子:“这都是刚请人打扫过的,这套直播间装修是最不一样的,你能感受的出来吧,很漂亮,本来是给一个很火的女主播用的,但是后续出了点问题,合作暂时结束了,这间给你。”
“太粉了。”景遥看了一眼,他还保持着这个年纪的男生对审美的执念,“我用不合适。”
“很好看啊,你开播的时候镜头能把这些背景都录进去,整体看起来很有氛围感的,”丰逊扭了扭电脑,“喏,把镜头往这儿偏一点,那边的墙饰都能拍进去,直播间构造也很重要,观众看重的是整体氛围感,可以帮你获取更多新网友的眼球。”
景遥不赞同:“我人在这就可以了。”他从来不认为直播背景有多重要,互联网上重要的是你这个人,主播这个行业更是了,漂亮的直播间能博取一时的眼球,能不能留下网友的心在乎主播的作风和实力。
他是技术主播,最重要的当然是游戏技术,但现在他偏向于娱乐主播,网友早就忘了他当初的定位是什么,走技术的路子成功的太少,景遥完成转型以后,在互联网上的形象就是个没下限的过街老鼠。
遭人恨也是一种博取流量的方式,他运营的人设很成功,待在老破小的出租屋里一播就是两年,从不会有人因为直播背景而关注他或者仇视他,最多也就诟病两句他是不是个穷鬼而已。
星协内部的直播间个顶个的有风格,全是钱砸出来的,不是因为星协搞错了这个行业该重视的角度,是因为星协就是有钱,给主播一个舒适的直播环境,提升工作的积极性,这是一种资本策略,也是一种格局,星协未曾在刀刃上省过钱,对于有实力的员工来说,星协绝对算得上有良心的资本产业。
丰逊干这行,当然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对于有才华的主播来说,直播背景是锦上添花,除了画面舒适些,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掩饰一下小心思罢了,没想到对方还认真了。
丰逊笑了一声:“任何行业该重视的都是员工本人,背景这些东西都是点缀而已,对网友来说更是,重要的是你们这些坐在镜头前的主播讨不讨趣,可是对于主播来说呢,这些不就是很重要的吗?”
丰逊抬起手,环顾四周,粉嫩的直播间处处透露着蓬勃的少女心,“上一个女主播的人设就是这样,为了配合她,特地装修成这样,你觉得不适合?我倒觉得挺合适,说不定这些可以成为你的话题呢,男生有这么一个粉嫩的直播间,挺好玩的不是吗。”
那倒是,景遥自己都会反串直播,穿丝袜穿裙子什么没有干过?看起来越不和谐的画面越有看点,丰逊这话他听进去了。
“不过还是看你自己,我是觉得你挺适合这里的,”丰逊说:“我看过你的直播,昨晚特地恶补了一把,星协不改变主播的直播风格,你下半场要播什么,怎么播,只要在网站审核标准之内,随你。这间是有点太少女,但很重工,很抓眼。”
听到对方说恶补了他的直播,景遥神色丰富了起来,他仔细聆听丰逊的话,以免错过重要信息,怎么说丰逊也算是这个部门里有地位的领导人,要是得罪他,以后说不定直播工作会遇到很多困难。
好在景遥没有从丰逊的口吻里听出嫌弃反感的意思,他私下里不太想跟别人议论自己反串直播的事,景遥保持沉默。
沉默即是认可,很好的态度。
“你好好考虑,不过我还是得叮嘱你一句,稍微放低姿态没关系,为了挣钱这也不丢人,金主都不是好伺候的,可你现在不是素人了,注意直播尺度,被封禁可是要罚款的,对于新人来说,那不是个小数目,擦边也是有技巧的,你干这行,懂吧?”丰逊的提醒来得及时,这条非常重要。
互联网行业的擦边定义是非常复杂的,有人不小心露出一点敏感部位都会被平台制裁,有人大摇大摆卖弄身材,看起来一定不能过的却又会没事,擦边的标准没人弄得清楚,或许有时候审核心情不好,也会随手一封,定义主播就是擦边了。
景遥是男生,平台对男主播擦边的限制相较于女主播来说是更为宽松,只要他不做出过分的动作就不会有事,金主点他做的许多行为和动作,在不在擦边的范畴,这很难说。他因现场展露裙子被封过,露出脚趾的行为却被定义为正常尺度,因露出后腰被封过,露出大腿却没关系。丰逊提醒他的这一点,景遥深有感触。
“我是娱乐主播,但我不是卖的,”景遥向他保证,“你放心吧,尺度方面我有经验,不会刻意去犯规的。”
丰逊还是没松口:“话不要说的太早,这两年管的越来越严格,平台尺度也在一度收紧,很多主播为了赚点钱都在试探的边缘徘徊,一个把握不好,就是犯规了。你从前没有公司,最大的惩罚就是封一会账号,但现在不同了,星协不是黄色产业,你可以满足金主的要求,适当地取悦他们,但一定要把握好平衡,星协是舍得在员工身上砸钱的,也是能狠得下心的惩处的,罚款不是小数目,这话别当玩笑。”
看来确实是很大一笔数字了。
估计有不少人犯过这个条例,丰逊的神态看起来严肃。
景遥向丰逊再三保证:“嗯,我知道了。”他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是有点害怕的,不知道具体数字是多少,他可不想没做出成绩,倒赔进去一笔,而且他对他的榜一大哥们没有道德信心。
“那就好,”丰逊说:“这个直播间给你了,黄总让我照顾你,我不能不当回事,不管你和黄总有什么关系,我该做的都做了,在黄总面前,希望我不会收到你的投诉。”
投诉两个字用的真是精妙。
景遥望着他,丰逊认定了他和黄惕有苟且,再解释也不成了,他答应下来:“不会的。”
先这样吧,他最重要的是尽快创造收益,展现自己的价值,不是把功夫用在这些无关紧要的澄清上。
丰逊在这里帮景遥一起弄好了账号,叮嘱了许多事宜,才慢慢走出去。景遥不需要助播,他习惯了一个人,丰逊离开他才能自在,好在,丰逊也懂这个分寸。
花药的账号成功开播。
开播成功的那一刻,大批网友涌进直播间,熟悉的毒舌弹幕重现,问候了一遍景遥的全家,程序一如往常。
[蹭上谁了这是?不是那个太平间了?]
[好粉嫩的直播间呀!!!]
[我靠,这什么地方?妖精在哪直播的,背景这么漂亮]
[几天不见,女装大佬又润了]
[日常一问,这主播成年了吗?]
[这煞笔不是被封了吗?怎么出来的?]
景遥的那个出租房被网友称呼为“太平间”,因为大家觉得他像个鬼,又瘦又白,涂脂抹粉的时候更瘆人了,鬼住的地方当然要阴森森的,“太平间”这个定义得到网友们的一致赞成,加之景遥穿过寿衣直播,摆过花圈在房里,第一个为景遥的出租房赋予太平间之称的网友还在沾沾自喜这称呼的高明之处。
景遥和网友们“友好”互动。
“太平间住够了,换个调调。”
“漂亮不?羡慕吗?看看得了,我的。”
“吃得香喝得辣睡得好,当然润了,明天再来看,我还能再润几个度。”
“又问啊?成年了,能做你爹。”
弹幕刷的飞快,景遥来不及一条条回复,他抓住哪个回复哪个,小嘴抹了蜜,在线人数空前绝后,在非高峰期的时段,达到了平时高峰期时段的活跃人数。
他想念网络上这群傻逼,同样,对方也是。
景遥放肆地对网友开麦,完全不曾想过自己的一言一行会落在谁的眼里。
屏幕上的小主播满血复活,像换了一个人,恐惧之情全退,此时此刻的状态似乎能打遍全世界。
徐牧择眼里的玩味更甚。
他在盘手上一只钢笔。
流畅的动作使得钢笔在指间翻转,丝滑地亲吻过每一根分明的手指,徐牧择的手指肌肉分布得均匀,手掌很大,手背不用力也能凸显那几根性感的青筋,他的手指修长,轻而易举抵至钢笔的尖。
徐牧择攥住那根钢笔。
目光不曾从笔记本上移开。
“小陈。”
秘书走进办公室,恭恭敬敬等待指令,笔记本里发出的男声,听起来很年轻,语言在阴阳别人,秘书不知道boss在观看什么,他规矩地停留在一个分寸的距离。
徐牧择说:“去叫杨番来。”
秘书点头:“是。”
领了指令即刻就要去办。
“午休时间,给黄惕传话,”徐牧择抬起眼睛,又道:“要他把人给我请过来。”
秘书静等下一步的指令,他很机敏地捕捉到重要的文字:请。
“请哪位?”
“他知道。”
秘书点头,不再言语。
徐牧择的注意力再次投向笔记本,目光之中流转着少见的,虚伪的友善:“动作温柔点,语气规矩点,别弄得和昨天一样,把人整得像拔了尖的刺猬。”
徐牧择的拇指狠狠抵住钢笔一端,神色颇深,语气平静,却有着雷霆之威:“否则我跟他没完。”
徐牧择没有想过去吓唬小孩, 把人弄得战战兢兢很没意思。
笔记本画面里的脸蛋和现实中肉眼所见的重合度只有百分之七十,绝大多数的主播都会使用美颜和滤镜,使得自己上镜更好看, 但并非每个人都适合。
例如这张幼态的脸在镜头上时就远没有他本身的形象讨喜, 美颜将唇瓣显得更红, 皮肤更白, 面庞更加锋利,直接成熟了几个度, 最少长了五岁。
美颜的作用下,那张脸不会更难看, 丧失的是原本的亲和力, 有几分网红脸犀利而逼人的意思。
平台软件日渐成熟,美颜功能也越加强大, 无论小主播怎么动作,画面都会完美贴合, 这很容易让人相信, 他原本就长这个样子, 或者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实际上, 两张脸完全是两种感觉。
差距可太大了。
这是徐牧择不喜欢看直播的原因,一是年龄问题, 他不喜欢凑这些热闹, 二是互联网过分虚假, 他虽牵扯这个行业,自己却不喜欢闲暇功夫浪费在这些主播的人设表演上。
镜头下的脸蛋千篇一律,拥有同一种尖锐,无趣至极。
秘书领着指令出去了。
徐牧择依然在盯着笔记本,脑海里是小主播那张幼态的脸蛋, 他觉得很有意思,割裂的形象带来的反差感,一度让徐牧择怀疑,昨天在他面前畏手畏脚的不是这个小孩。
他不受欢迎。
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受欢迎。
从开播到现在,几分钟过去,徐牧择没有看到什么良性发言,全是人身攻击和质疑,不是单方面,是网友和小主播互相的,这是一种什么直播风格?徐牧择继续往下看。
互联网上声名狼藉的娱乐主播,黑粉多他是知道的,但至少应该有一些真爱粉,徐牧择一路看下来,完全没有看到任何类似于小主播粉丝的发言。
[小杂种]
[这煞笔还活着,我服了]
[寿衣呢?怎么不穿了?穿啊,老子要看]
[猎奇,太猎奇了,杂碎都可以直播了]
[你是不是有异装癖?]
[投错胎了吧,还是金主爸爸根本就没分清你是男的女的?这么粉的直播间,恶搞哦?]
[恶搞啥啊,它就是这样的东西,别说刷粉色的了,你让它穿粉裙子它也会毫不犹豫]
[它字用的好!]
徐牧择微微蹙眉。
小主播一边念网友的评论,一边回复道:“那可没有哦,我很贵的,要看我穿粉裙子,要刷上榜一哒。”
小主播朝镜头比了个心:“来,刷,我马上就去买。”
[我呸]
[就不给你刷]
[捞钱捞得没品了,吃相这么难看]
[我有这钱我给狗都不给你]
小主播学了声狗叫:“汪,哥哥,给我吧,我是你喜欢的小狗呀,汪汪汪。”
直播间在线人数还在上涨,有人给小主播刷了火箭,小主播立马喜笑颜开,一口一个好姐姐好哥哥感谢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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