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但男主法海(Limerency)
- 类型:
- 作者:Limerency
- 入库:10.28
所以梵天在跟岳珺合作的同时,也接受了孟苍的提议。他不介意做一个首鼠两端的小人,他只不过是想要在其中找到最有利于自己接近宜年的路经。这是孟苍的秘密,就也是他手中的筹码,但他没想到,孟苍竟然一点也不怕他会用这个把柄做什么。
“孟二爷好手段啊,我替你当刀,你却在背后捅我刀子?”
梵天在孟苍进入公司总部顶楼隐秘的办公室时,悄然出现,声音轻得可怕,眼底却翻涌着血色,“不仅偷偷带走宜年,还顺走了灵犀玦,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梵天控制着自身的灵压,让整层楼的玻璃都在同一时间出现了震动,却不至于到碎裂的程度。
孟苍修长的手指勾住口罩边缘,缓缓摘下,露出那张阴恻恻脸。帽檐阴影下,他淡淡地瞥了梵天一眼,说:“进来说话。”
门无声而开,梵天见他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样子,便径直走进去坐下,倒要听听孟苍会说什么。
“急什么?”孟苍坐到了梵天对面,竟然亲自动手沏茶。水汽氤氲中,他的声音却很确定,“事情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就算是刀,也已经扎在最必要的位置了。”
太虚云图号称是智能科技的先锋,引以为傲的智能茶艺系统此刻却安静地待机在一旁。作为幕后的掌权者的孟苍对这些毫不感冒,他不爱用任何一款智能工具,他更愿意自己动手来做。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为操纵的,是不可信的,他只信得过自己。
“别说这些废话!”梵天已经没有耐心,他的师弟失踪不见,疑似跟孟家有极大的关系,他不得不怀疑是孟苍在从中作梗。
他伸手扯住孟苍的领口,质问:“宜年为什么会失聪?你拿走灵犀玦又是要做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孟苍却一点不着急,将茶杯放在了梵天面前,第一杯茶水润过杯子后,被倒掉丢弃了。
他说:“无论是什么修行者,到了这个项目当中来,都有这样那样的心魇要破。这个心魇,不是虚拟设定,而是由我们的数据读取修行者的灵而分析出来。
“对与佛修来说,心魇就是障。佛门至高秘法《楞严四障经》记载,修行者需依次突破听、视、言、感四重障关,每突破一障即上得一重境界。
“宜年并非失聪,而是正处于破障证道的关键阶段。他的初心不就是证道吗?我这样做,是为了他好。”
梵天慢慢松开,坐了回去,怒视孟苍:“为他好?你知道听不见有多难受多辛苦吗?你就说是为他好?孟苍,岳珺那人虚伪卑鄙,嘴上说着公平竞争,暗地里只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我才答应你的提议,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孟苍给梵天的杯子里到了新鲜茶水,反问:“这种人?”
“如果是我,我绝不可能让宜年陷入险境,我定会将宜年护在羽翼之下,不让他沾染半分腌臜。不会让他难受,让他不开心。我会默默守护、保护、照顾他……”
“哦?”孟苍抿了一口茶水,嗤笑,“所以你才化作老方丈,引导宜年入了佛道?做方丈做得不过瘾了,养大了孩子,看到人家读大学,又以师兄的身份在他身边转悠来转悠去……”
“你!”梵天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孟苍竟然知道他一直隐瞒的秘密。
孟苍抬眼,目光冰冷:“你又是什么好人吗?真当自己是守护神了?”
-----------------------
作者有话说:周三晚更新
“你!”梵天恼怒, 将茶杯往桌上一震,里面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孟苍没有再继续用言语激怒他,两人在沉默中暗自较劲。互相都拿着把柄, 维持着微妙又脆弱的平衡。
虽然梵天心眼子没有孟苍和岳珺多,但他也不是什么蠢货, 他从孟苍这里获得了目前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信息。更多的事情, 他暂时还不想要牵扯,便也忍住了脾气, 没有立即与孟苍撕破脸。
两人的对峙最终以无言的僵局收场,不欢而散却又似乎保持了某种奇异的默契。
梵天离开后, 孟苍依旧留在太虚云图公司总部。他启动办公桌上隐秘的按钮,整个空间开始发生剧变,变得更加封闭隐秘,无数的屏幕在他眼前升起。
画面中,孟章与宜年的身影清清楚楚,甚至连声音都完美还原。
这不同于普通监控,而是一比一的画面复刻。孟苍利用太虚云图的优势,接入到了孟家的传输信号,不需要借助任何媒介, 这场监视就像读取自己的记忆般自然。
甚至于, 视角还能够动态变化,由孟苍的意识操纵。从宜年因紧绷而蜷缩的脚趾, 到汗湿的脚踝, 再到那截纤细的腰线在挣扎中拉出的脆弱弧度。汗珠自他光洁的额角滚落,滑过颤抖的睫毛,最终悬在下颌摇摇欲坠,然后被那饥渴的龙君贪婪吞噬。
即使做好的心理准备, 孟苍也不由得滞住了呼吸。
他盯着屏幕里与自己容貌完全一致的孟章,此刻正用与他如出一辙的手指扣住宜年的后颈。少年裸露的肩胛骨在灯光下像一对折断的蝶翼,随着孟章的动作泛起病态的潮红。
“求你……求你,不要……”宜年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潮湿的喘息和细微的颤音。
孟苍与孟章起了同样的反应,某种灼热的、原始的冲动升起。少年僧人每一次颤抖的喘息,每一声带着哭腔的哀求,都在加倍刺激着这份诡异的同步率。
孟苍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不得不自己动手,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画面中发生的互动。
孟章与孟苍截然不同。千百年来,他对于触碰活物深恶痛绝。
孟章胡乱地抱着身下的人,动作却明显发颤。这种明明已经怀抱却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的折磨,让他的呼吸都变得紊乱。少年温热的体温像无形的诱惑,而他却只能像个渴极的旅人,站在清泉边却无法啜饮。
孟苍对于孟章的迷茫毫不在意,他满心满眼只关注于宜年的反应。
他自然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孟章,所以手上的动作便更剧烈了。不过现在发生的事情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也乐见。
毕竟,他有信心能够吞噬孟章。
到那时候,孟章对宜年做过的任何事情,也就等同于是他自己做过的。甚至于远古时候的短暂交集,轮回时的宿命纠葛,都会成为他宣誓主权的证据。
孟苍靠在椅背上,裤子紧绷的线条随着他压抑的动作而起伏,画面在他眼中几乎烧起来。
他的掌心覆上自己,施加恰到好处的压力。这与孟章悬在宜年皮肤上没有章法的手形成诡异的镜像。
呼吸逐渐加重时,他忽然收紧手指,就像在模拟孟章终将扣住那小和尚后颈的动作,这个念头让快感如同电流般窜过脊椎。
汗湿的额发垂落下来,他盯着画面里宜年咬出齿痕的下唇。当孟章终于失控地让指尖擦过隐秘时,孟苍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他不可能输。
宜年被揉捏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他的苦苦哀求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甚至可能还起了反作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颤抖的哀求声非但未能换来怜悯,反而激起了对方更浓的戏谑。
这个龙妖异形的男人把他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舔了个干净。覆着细鳞的手指一寸寸碾过他的肌肤,湿冷的舌苔周身游走,连脚踝凹陷处都沾满了黏腻的涎液。
宜年再也支撑不住,胃部猛地痉挛,酸腐的秽物从喉间喷涌而出。他剧烈干呕,泪水混着唾液糊了满脸,整个人像只被掏空的破布口袋,瘫软在污浊里不住发抖。
天旋地转,他无知无觉,整个人晕了过去。
他做了梦,却不太记得梦中是什么,似乎是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被老方丈选中之后。他第一次坐那么远的车,到了深山的寺庙里。
他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庙在悬崖顶上,从上望下去看不到底,只有无边无际的云海。他一开始还恐高,不敢走山路,所以老方丈一直抱着他,给他棒棒糖吃。
他对佛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只觉得老方丈对他来说就是佛。
但在梦里,老方丈的脸变得好模糊好模糊,那个陪伴他成长的长者成了一个虚幻的概念,触摸不到了。
再后来,他上了大学,从头开始系统学习佛法,心里的脉络才清晰了些。但对于佛是什么,宜年还没有从本体论或者认识论中寻找到自己心中的真知。
甚至意外通过灵犀玦进入了全息修行,有所悟道之后,他仍不能算是彻底明悟。
对于他来说,佛与“觉者”有着绝大部分的相同,指向彻底了悟存在本质的觉醒状态。在禅学的概念里,缘起性空,佛性既非实体亦非虚无,而是对诸法无我的实证。
宜年能够接受一切现象皆无独立自性,却很难理解因缘和合的暂现。
梦中,他走在那条无数次走过的山路,明明寺庙就在眼前,他却怎么走都接近不了。他肩上挑着水,担子变得越来越沉,若是再到不了目的地,他恐怕会被压垮。
“咕噜咕噜。”
似乎有人在说什么,他回过头去,看到来时的路上有好多人的影子,他却分辨不出这些人的样子。他们嘴巴动着,但宜年却听不到确切的声音。
是在说什么呢?
宜年想要凑近去听,脚下却滑了,肩上的担子掉下来。水从桶里往外漫溢,竟然源源不断,让来时的山路变成了一条流动的河。
那些在路上的人被河水冲走,世界变得无比安静。
但宜年心里却很慌,他想要听见,他想要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还有很多想要听见的声音,他不想要做一辈子的聋人。
为什么他会听不见?
随其心净,则佛土净。
宜年猛地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从无声的梦境中挣扎而出。映入眼帘的是垂落的丝绒帷幔,身下触感柔软如云,他正躺在一张宽大得近乎奢侈的床上。
记忆如潮水回涌,龙妖冰冷的鳞爪,黏腻的触须缠绕,还有自己崩溃的哭求……他下意识掀开被单,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皮肤上那些屈辱的指痕虽未消退,黏浊的污秽却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手腕上还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宜年想要下床,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竟然被套了项圈样的东西,通过一条链子连接床头。
不是吧?
他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了,他被人非法监禁。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熟悉?他似乎经历过,这不是跟全息修行里的剧情重合了吗?
宜年勉勉强强下了床,赤脚站立。还好,他感觉好了很多,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适的感觉,唯一难受的点在于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周围也没有提示时间的钟表,他不知道自己被抓来这个地方有多久了。
项圈的链子很长,是自由收缩的类型,也不会很碍事,但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屋内和连接的盥洗室。
宜年找不到出去的门,除了与盥洗室连通的那一扇,这个屋子就没有别的门或者窗户。
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宜年有些饿,突然闻到了饭香,他一回头竟然看到桌子上凭空出现了饭菜,但其中竟然有不少荤菜,显然为他准备饭菜的人还不知道他是出家人的身份。
“谁?”宜年转了个身,没有发现房间里出现别的人。他心中遗憾,还是听不到声音,连自己的问话都是无声的。
他再一转身,发现自己被笼罩在阴影之下,之前纠缠他的龙妖异形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醒了?”语气倒没有那么轻蔑,甚至柔和了很多。
这让宜年心里更加委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偷偷穿了别人的衣服,怎么就被抓到这种地方来了?
他抓住男人的手,慌张地说:“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冒充治疗师的!我也是医院里的患者,你不能这样随便抓了我!你给我脖子上套了什么东西?快点解开!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男人却没有说话,眼睛一瞬不瞬地锁住他。冰凉的手指缓缓攀上他的脸颊,指腹摩挲过颤抖的睫毛。这触碰既像怜惜又似审视,没有了之前的贪婪和求索。
宜年略楞,与其对视。
男人身着一件修身皮衣,皮革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哑光,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男人生着一张与玉青分毫不差的面容,但似乎有哪点又不太一样。
“这个还给你。”
男人放下手,在宜年的掌心放了一个东西。
宜年低头一看,发现是之前在高架桥上被人顺走的灵犀玦。看来,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孟苍。
也就是说,孟苍一开始就在医院认出他来,却装作不知道!
他的质问还没有出口,男人先问了:“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宜年愣住。
“由假说我法,有种种相转。”男人将灵犀玦戴在了宜年的右耳上,另一只手覆在了宜年的心口,“你并非是耳朵听到了我的声音,而是心,先听到了。”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回
宜年猛地弓起身子, 剧烈地呛咳起来,喉管里火烧般的刺痛却让他彻底清醒。原来,刚刚那个封闭的房间竟然也是一个梦。
太过真实了。梦中孟苍对他说的话, 就像是现实发生的一样。宜年忽然分不清记忆里哪些是现实残留,哪些是梦境投射。
现在他觉得自己醒来, 又难说不是另一个梦境吧?
浴室水雾氤氲, 宜年发现自己竟然是趴在一个巨大浴池的边缘。他察觉到不太妙,立刻捂着嘴停止了呛咳。
水里面, 似乎有什么东西。
巨大的龙尾。青白色的鳞片蜿蜒在水中,偶尔搅动起暗流, 鳞隙间透出幽暗的微光。
宜年侧过身,被旁边的妖怪吓了一个大跳。
浴池中蒸腾着热雾,水面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光泽。一个面容俊美得近乎邪异的青年半倚在池边,湿漉漉的黑发间隐约露出两枚冷玉般的犄角,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双眼紧闭,陷入在沉睡中。
宜年有些恍惚,挨近了去听。
非常轻的呼吸声。
宜年张了张嘴,又不免失望, 他听不到自己。他想起来梦中孟苍对他说的话, 似乎别有深意。
由假说我法,有种种相转。
面前的青龙似乎睡着了, 陷入了混沌的噩梦, 眉头紧蹙。宜年试探着将手放在他的脸上,好奇怪的感觉。
现在是真实的吗?
龙尾似乎有了什么动静,将浴池的水搅动。宜年立即从浴池的边缘爬了出来,慌张地观察着周围。
这里显然是一处私人浴池, 非常奢华。整座浴池被笼罩在透明的玻璃穹顶之下,落地窗外是漆黑的树影和无尽的星空。说是美景也可以,但在宜年的眼中,总觉得暗处会有无数的鬼手和莫名的窥视。
宜年跌跌撞撞冲进走廊,光脚在大理石地面上打滑,最终狼狈地撞开最近的那一扇门。
自动感应的灯光骤然亮起,刺得他眯起眼。
这一处的全景落地窗对着不同的方向,错落有致的别墅群在夜色中灯光点点。
宜年记得这景象,在之前的财经新闻中见过。这里是孟氏家族的私人领地,依山而建的现代化庄园,主宅与旁系院落通过连廊相接,被称为“云螭山庄”。
他所在的这一栋,显然是孟苍的居所。屋内的陈设风格,都与孟苍本人的气质非常符合。穹顶挑高,地面冷瓷,极简主义的智能家居与价值连城的古董诡异地共生,就像那个男人一样,在西装革履的优雅之下,藏着令人战栗的野性。
宜年现在光着身子,他必须尽快找到蔽体的衣物,就算是孟苍的也好。他四处翻找,穿上孟苍的衬衣裤子。
由于尺寸有些大,行动实在不方便,但也只能将就用着。
宜年准备找一根皮带栓裤子,开始翻找抽屉,拉开其中一个抽屉,竟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灵犀玦样的东西。
他拿起来一看,编号的部分正好与他从师兄那里拿到的一模一样。本来宜年心里还有疑虑,现在已经笃定刚刚在浴池里沉睡的青龙就是孟苍无误了。
他正楞着,浴池的方向传来青龙的低吟。
宜年不敢再久留,皮带也不找了,握住灵犀玦翻窗跳了出去。
哎,裤子老是掉,太烦人了!宜年只能提着裤子在绿化带的阴影里走,不敢撞进监控的视角里。
云螭山庄非常广大,每一处院落都相隔甚远,需要驾车往返。大约是宜年逃跑的事情被发现,远远的有几队人马在山庄各处拿着手电筒巡逻,像是在找什么人。
宜年躲在灌木丛后面,生怕自己被发现,呼吸非常轻。
相似小说推荐
-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海月骨) [网游竞技]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作者:海月骨【完结】晋江VIP2025-10-23完结总书评数:473 当前被收藏数:1670 ...
-
协议结婚后被霸总宠上天(布丁狗超人) [近代现代] 《协议结婚后被霸总宠上天》作者:布丁狗超人【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08-01完结总书评数:258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