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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但男主法海(Limerency)


月君按他说的做。
宜年向前倾身,呼吸交错间,连睫毛都几乎要缠在一处。他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果然如想象当中那样香香的,却又很难形容是什么样的味道。
月君故作生涩地微启双唇,眼中却含着促狭的光。他自然记得深夜里,自己是怎样趁着宜年熟睡时,一寸寸尝过这双唇的滋味。如今他任由小和尚探入了舌头进来,小心翼翼地左右扫过,与他的舌头相抵。
本想要演做笨拙的学生,却在吸入小和尚的味道后缴械投降。月君实在难忍,反客为主地扣住了小和尚的后脑,翻身将人推倒在榻上。
宜年还没反应过来,舌头还没有探寻到什么,便反而被撑开了嘴巴,又被按在软绵绵的云锦。
他说不出话,皱了眉,破碎的抗议被吞没在交缠的呼吸里。
月君指尖抚上他颈侧跳动的血脉,将那个生涩的触碰瞬间化作燎原烈火。宜年挣扎不得,被亲得有些糊涂了,混淆到底谁是那个要做老师的经验者,手指伸入月君的霜发间,连视线都模模糊糊。
过了好一会儿,宜年只觉得自己热得要爆炸,却听到始作俑者无辜地问道:“接吻是像这样吗?”
宜年懵懵地点头:“嗯……”
月君又要凑过来亲他,被他避开。他觉得涨涨的好难受,问:“你……你不是说从来没有过吗?为什么这么熟练……”
他开始怀疑月君又在骗他。
“不是你先教我动作,我再跟你学吗?我是不是学得很好……”月君笑着,环抱住他的腰,没有再亲他的嘴,反而是贴住他的耳朵吹气,“那再然后呢,接了吻之后又要怎么做?”
宜年觉得自己该先示范,所以往下去摸月君,被吓了一跳。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怎么了?”月君问他。
宜年踟躇良久,终启齿曰:“吾欲为君启其径,然探之竟不可得,何也?”
月君闻言,眸中笑意愈深,广袖轻舒,几将小和尚尽纳怀中。乃柔声应曰:“痴儿,岂不闻仙家不食五谷,自无尘秽之泄?尔探之不得,理固宜然。”
“君复相欺!”宜年蹙眉而诘,“若果无尘秽之泄,前者之器又作何解?”言至此,忽觉茫然。细思玉蝉子已证半佛之身,当无凡俗之欲。然则己身亦当如是乎?
月君见其素手纤纤,竟欲探己衣袂,遂莞尔转言:“适才戏语耳。盖因尔未得其门而入。不若尔先自导其径,吾观而后效,岂不美哉?”
宜年这才褪下摸去,明明有的啊?虽然他们是仙佛,原身都并非为人,但化形后均是以人类为形象。身体的各个部分都能与化形的人体有所对应,甚至于情绪、念想均与人心相关。毕竟这是天地之初女娲所造,后世的修行者便都以化形为人作为修行的基石。
“你这样我瞧不真切,坐起来些可好?”月君喉结微动,声音比平日低哑几分。
宜年迟疑片刻,想着既是教学,总该让人看清要领。他支起身子,动作因久未实践而显得生疏,指尖带着几分犹豫的颤意。
月君眸色倏沉,声线微紧而不自知,指节已然攥至青白,犹道:“续之。”
恨不能代其之手,更欲以唇齿相就,尽纳其中。然强自按捺,惟恐其不适,故徐徐图之,细细体味。
月君凝眸而视,终难再待,哑声相询:“好了吗?”
宜年仰颈闭目,虽不视而觉其目光灼灼,通体如焚。本是己身示之,令其效仿,奈何所求竟渐变其质。
宜年神思俱散之际,感觉还不错。月君低叹道:“甘若醴泉。”宜年遽急欲阻之,然力不能禁。月君揽其入怀,附耳轻语。此言诚非虚妄。夫玉蝉金蝉者,乃菩提宝树所感化半佛之身,通体皆为精粹所凝,岂有凡浊?
似为了证明他的话,月君扶住他的后颈,与他亲吻。宜年一开始非常抵触,但又挣脱不开,不得不尝到了月君嘴里残留的味道,竟然真的是香香甜甜的感觉……像是昆仑雪巅的晨露混着忘忧草的蜜水……
宜年感觉很好,但又为自己早那啥而自卑了,都没有实际动作,还有些劳累得不想动。
“然后呢,又该怎么做?”月君轻抚他,细声问道。
宜年自然知道后面该如何,只是要说出口实在是让人红脸,他声如蚊讷:“要放……”
“什么放……?放到哪里去?”月君像是求知若渴的学生般追问着。
世间所有生灵阴阳交汇均是为了繁殖、繁衍——花朵需要蜂蝶授粉,鱼群溯流产卵,走兽依时节□□,连单细胞生物也以分裂延续生命。这原是天道循环最质朴的法则。
唯独人,在血脉深处蕴藏了更多的念想和冲动。肌肤相亲不止为延续族类,指尖触碰时会颤栗,唇齿相依时会落泪,黑暗中相拥时竟盼此刻永恒。
宜年略愣了愣,见他什么都不懂,不得不说得更清楚些:“就是把……,放到……”
“什么东西?”月君还在笑着逗他,“你得在我身上摸摸,我才知道你指的是哪个。”
宜年无奈了,只能伸手去摸。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他惊得松了手,说不出话来……人与人之间有不同,连仙佛之间也是不同之处甚多。
“怎么了,阿年?”月君与他耳鼻厮磨,黏黏糊糊地问。小和尚身上的味道过于香甜,令他食髓知味,真想每天都能尝。
宜年变了表情,准备振作起来,虽然有些想要躺着不动,但作为男人还是卖力气更好些。他有信心,他可以做到。他正色道:“还是我的……放到……吧,我不会让你痛的。”
月君却被他萌得忍不住了,又将人狠狠亲住。
“可是,我没有那处啊,怎么办呢?”月君胡乱哄着他,“我跟其他神仙不一样,我是气息所化,仙人的实体是女娲捏的,娘娘当年没有捏出那处来,我自然就是没有。”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是我没摸对地方。”宜年终于发现月君的逻辑错误,说的话前后颠倒。
月君却无辜道:“阿年你这么真心实意想要与我……但我却有身体上的残缺。我太自卑了,所以之前才不承认。可是你要放进来,确实是没地方可放,现在,我必须向你坦白。”
说着,他泫然欲泣,模样楚楚可怜。
宜年想,这确实很残缺,也确实值得自卑,便安慰他道:“也,也没有那么糟糕。你不要伤心了……”
“那,可以用我的放进去你的……吗?”月君转而问道。
宜年想象起来只觉得头皮发麻,有些不太情愿:“……娘娘捏你的候,为什么不捏后面,反而把前面捏得这么夸张?”
“……阿年,你嫌弃我了?”月君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自怨自艾,“虽然是神仙,却有残缺,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宜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过分,不应该嫌弃一个残缺的仙人。
他把手掌放到月君的背上,解释说:“我没有嫌弃你,只是那么大的话,放……会很痛欸。”
虽然是仙佛,但他也还是不喜欢痛。
“那,我不全……行吗?”月君转过身来,与他鼻尖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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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竟然一章写不完?下一章继续

第79章 第七十九回
宜年耳尖烧得通红, 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云锦褥子。他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几乎散在夜风里:“那……那行吧。”
宜年想着既已应允,半途而废反倒损了信用, 一半的话似乎应该也可以接受吧?
月君却被他这副隐忍模样惹得心头火起,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这个吻比方才凶狠得多。灵巧的舌长驱直入, 几乎要将小和尚肺里的空气都榨干。
“嗯……等一下……”宜年眼前泛起雾气, 破碎的抗议被吞没在唇齿间。
直到舌尖尝到淡淡血腥味,月君才略略退开, 满意地瞧着那小菩萨红肿的唇瓣。宜年急促喘息着,羞恼地别过脸:“你……你别亲了, 赶紧……吧。”
宜年想着亲这么久还不是要痛那一下,不如快一点得好。
“好。”月君自然是想极了,却又怕伤着他,才借着亲吻叫他放松些。谁知这小和尚反倒先耐不住,红着耳根催促起来。
宜年忽地背过身去,光洁的脊背在萤光下如玉般莹润,肩胛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强撑的镇定:“我有点害怕,这样背着好了……”
月君眸光一暗, 心头蓦地软了下来。他伸手环住那截细腰, 将人整个拢进怀里,唇轻轻贴在那截后颈上。发茬有些刺痒, 却意外地惹人怜惜。宜年浑身一颤, 绷紧的背脊渐渐在他掌心下软化,像是雪遇了春水,一点点化开。
宜年抱着软枕,心一横, 道:“你快点吧。”
绯色的纱幔无声垂落,将两人笼在一片朦胧的光晕里。月君低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诱哄:“好,都依你。”
月君凝视着怀中人微微发颤的背影,心尖像是被星火烫了一下——这小菩萨分明怕得指尖都绷紧了,却仍固执地履行承诺。他掌心抚过……感受着对方瞬间僵硬的反应。
虽然玉蝉子金刚不坏,但又是个怕疼的小家伙,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不……不放到……吗?”他慌乱地想回头确认,手腕却被扣住按在腰后。
纱幔被夜风掀起,如潮水般翻涌不息。那些栖息在轻纱间的萤虫被撞得东倒西歪,点点幽光在幔帐褶皱里颠沛流离,时而聚作星河,时而碎成流火。
有一对萤火被缠进了纱罗的漩涡里,两粒微光忽近忽远,时而相触迸出更亮的星芒,时而被气流冲散,明明灭灭地相互追逐。
夜风忽然转了方向,整片纱幔扑向雕花廊柱。萤虫们惊慌四散,有几粒光点仓皇掠过宜年通红的耳尖,照亮了月君眼中深不见底的柔情。
月君没有只顾自己,也有在好好摸他,所以宜年感觉还不错。
结束之后,宜年还想要月君再抱着他亲亲,转身却见那人已起身下床。月君道:“阿年,侧屋备了浴水,你可去清洗,我去另外一处。”
宜年还想说什么,那人却走得飞快,不见踪影。
“什么嘛……”宜年瘪嘴,摸到床上乱七八糟黏糊糊一片,有些生气了,这人怎么可以扔下他不管?
他气愤地也起了身,到侧屋去,那里的浴盆已经备好,水温温的很适宜。他泡进去自己清洗干净,越想越不对味儿。虽然过程也还可以,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他想着以后只能是自己牺牲一下,毕竟月君身体残缺做不到那种。嗯……已经很久没有过……不,应该是玉蝉子的身体没有过吧?
“不管了,先这样吧……”宜年继续没想太多,沐浴完毕擦干身子。因为很害羞,不想面对月君,所以没有去那满是纱幔的地方,而是回到了清冷的西厢房。
贝拉小兔竟然已经在床上等着他,他抱起小兔子,闭上眼睛躺好。这一次倒是没有太过于失眠,迷迷糊糊入了梦。
不过他梦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有逻辑。
另一边,月君踏着夜风来到后山的飞瀑下。冰冷的瀑流如天河倾泻,重重砸在他赤/裸的肩背,蒸腾起一片氤氲雾气。他仰起头,任由水流冲刷过滚烫的肌肤,体内翻涌的燥热这才稍稍平息。
方才在榻间,他几乎是仓皇逃离。
当小和尚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带着不自知的撩人意味时,月君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理智的弦绷到了极限。即便已经平静,可只要多看那小和尚一眼,心火便又死灰复燃。
“真是……要了命了。”他苦笑着抹去脸上的水珠,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被水流冲得发红的皮肤。若是再多留片刻,他怕自己真的会不管不顾——即便宜年哭着推拒,恐怕也停不下来。
想到这里,月君猛地将额头抵在湿滑的岩壁上。
冰凉的石面贴着他发烫的肌肤,却浇不灭心头那团火,随着呼吸一阵阵抽痛。他闭了闭眼,忽然狠狠一拳砸向瀑布,激起数丈高的水花。
虽然他是仙神,是阴阳交汇处的气息所化,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影响。见过了人间的种种,轮到自己才知道如此难以自抑。他低头,想着需不需要用外力让那变得细小些,好博得小和尚的喜欢。
但他又想起小和尚说的那句“你做你自己就好”,便决定不作出任何改变,以自己本身的样子来面对。
本心,本心,原来他也是有本心的。
月君将自己沉浸在冰冷的水中,放空后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得借助外力了……”
烦死了!
宜年心烦气躁得不行,因月君竟刻意避开他似的,好几日没有回绯烟阁。就算是回来,也不跟他一起用膳,停留不多时又不知道去哪里。
明明答应了说有空就带他去天界各个仙宫游玩,却做出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来。
他连面都没办法跟那人多见,更不用提说些什么话。
宜年实在是想不通,那夜虽未至水乳交融,却也亲密无间,怎的如今反倒疏远至此?真的是难以理解。
幸好幻月宫中的仙子们热闹,时常邀约着他四处玩耍,倒也不至于老想着月君回避他的事情。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睡不着觉,宜年往月君房间也找不到人,会心里闷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几日他倒是把孽缘鉴又整理出想要记录的几段姻缘,以大禹和涂山女娇为首,后续他想要将嫦娥后羿、织女牛郎的故事补充完整。月君疏远他,他只能去问宫中的仙卿。
“嫦娥为太阴星君坐下的仙娥,是广寒宫的管事,当初她擅自到人间游历嫁给后羿。她回天界后倒是澄清说明是自己失忆才犯下错误,获得了王母娘娘的谅解,便回广寒宫重新任职了。”司缘仙卿如是说。
宜年将这些见闻记下,感叹失忆犯错倒是好借口。这嫦娥仙子认错认罚,所以王母没有贬她去远星。织女却是个犟脾气,一点都不肯低头。
这两位倒是不同的极端。
于是宜年对那位能轻易抛弃丈夫重返天界的嫦娥仙子更好奇了,想着若是月君再这样回避他,他便偷了玉兔身上的镜令也要到广寒宫去。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左目为月,右目为日。坠落时溅出的泪滴化作太阴真水,即为后来太阴星君的原身。瞳孔碎片化为金乌火精,后被东皇太一驯养为十日,才有了后来后羿射九日的典故。
因而日月互为阴阳,而日月本身也有自己的阴阳两面。月的阴面为广寒宫,荒凉凄苦;阳面为幻月宫,梦幻缤纷。
太阴星君本是月宫的最高掌权者,却从不现身,将幻月宫和广寒宫分别托付给月君和嫦娥。甚至于在许多故事里,也没有他的影子。
真是个神秘的仙人。
宜年对太阴星君没什么兴趣,也没有过分探究月宫秘辛的意思,却得了仙卿的提醒:“不过,玉蝉子小菩萨,您受月君邀请写孽缘鉴,恐怕还是请示后再将嫦娥之事记录其中为好。虽然此事在天界广泛流传,但其中的真相不为人知,涉及洪荒往事的关窍,怕不慎会引火烧身……”
宜年谢过仙卿的提醒,又开始气月君成天不见人,不然他也不会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终于有一日,月君匆匆踏入绯烟阁寻某个物件,衣袂间挟着微凉的夜风。宜年早得了消息,悄然守在回廊转角,待月君走近,才一步迈出,堪堪截住他的去路。
月君脚步一顿,目光虚虚掠过,嗓音低而匆促:“抱歉,我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
宜年却不给他退路,抬手攥住他的袖角,指尖微微收紧,质问:“你倒是忙得连跟我说句话都不行?你分明就是故意躲我。”
“没有的事。”月君唇角牵起一抹笑,略带勉强,却仍不看他,“……你想多了。”
“那你看着我说,你不是故意躲我?”宜年不肯松手,指节抵着他的腕骨,非得要问清楚。
月君这才垂下眼,与宜年对视。
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眼底那层克制的薄冰似被什么灼了一下,微微颤动。这些日子,他刻意避着宜年,不过是怕自己再近一步,便会失控。那些压在心底的念头,那些不该有的触碰,那些一旦开了头便再难收拾的贪念。
只是宜年的眼神实在是清澈纯净,让人说不出假话。
月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还叹起气来了!”宜年从鼻子哼气,不悦道,“像是我那天强迫了你似的!难道跟我亲近,你还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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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神话典故版本太多,我糅合魔改了一下,其他cp的故事不会很详细,就是推动剧情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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