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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但男主法海(Limerency)


作者有话说:关于鸠摩罗什的典故有改编,以本文的版本为准。
下一章有囚禁play哦[垂耳兔头]

第68章 第六十八回
宜年看准了时机, 指尖一勾,数道红线如活物般缠绕而上,瞬间捆住月君手腕。
月君眉梢微挑, 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那红线分明是从他体内引出的法术所化,这小菩萨竟能反客为主?
“哦?竟能操控红线?”他压低嗓音, 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着缠绕腕间的红丝,“藏得够深啊……”
话音未落, 眼前金光一闪。
宜年已欺身逼近,一把攥住他的衣襟。红衣仙绸在白玉般的指节下起了褶皱, 月君甚至能看清对方因怒意而轻颤的睫毛,像振翅的蝶。
千百年来,月君在这东方天界司掌姻缘,终日戴着温润如玉的假面周旋于众仙之间。那些表面上的追捧,骨子里不过是轻视——毕竟在诸仙眼中,牵线搭桥的差事,算什么要紧职司?
直到这个佛门的小菩萨闯进来。
四条若隐若现的红线虚影缠绕在他指间,月君本是存了戏弄的心思。可此刻,对方身上清冽的檀香冲破月宫馥郁的花气, 竟让他久违地感到一丝鲜活。
这天界东西两方, 仙佛无数,却独独这一个——不像端坐莲台的菩萨, 倒像凡间会笑会怒的少年郎。
“你……”宜年正要发作, 却见月君忽然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碰。
温软的触感转瞬即逝。
宜年彻底僵住,脑中一片空白。趁他愣神,月君手腕一转, 红线寸寸断裂。他反手扣住宜年的腰,将人抵在朱漆柱上,声音带着得逞的笑意:“这么容易就分心,怎么困得住我?”
“……你找死!”宜年终于回神,眼中光芒大盛。他猛地抬膝顶向月君腹部,趁对方闪避时单手拍地。
整座幻月宫突然震颤,无数经文化作黑金锁链从地底窜出,瞬间将月君紧紧缠绕。这次的法咒明显不同,连月君一时都难以挣脱。
宜年喘着气站起身,指尖擦过仍发烫的唇瓣。他没想到月君竟然会偷亲他的嘴!他,他才不要跟这个轻浮的人亲嘴!
“上次你亲我,这次我亲回来,谁也不欠谁了。”月君轻笑,任由锁链将自己周身禁锢。
宜年又羞又怒:“我才不是亲你!”
月君试着动了动,发现锁链竟蕴含佛门真言,他竟一时间挣脱不开。他笑意更深:“原来,小菩萨不喜欢用线,喜欢链子捆绑啊……”
月君被金色锁链紧紧缠绕着,原本飘逸的红衣在打斗中早已凌乱。
衣襟半敞,露出如玉的锁骨和一片白皙的胸膛,锁链深深勒进肌肤,在雪白的皮肤上压出一道道红痕。随着他微微挣扎的动作,衣料又滑落几分,隐约可见腰腹紧实的线条。
宜年赶紧挪开眼睛,非礼勿视。
他明明该觉得解气,可看着月君这般模样,胸口却涌上一股古怪的燥热,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月君忽然低低唤他,嗓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在耳边用气音说着:“我认输,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声音像羽毛搔过耳膜,宜年手指一颤,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慌乱中抬头,正对上月君含笑的眼眸——那里面映着他的镜像,还有他此刻通红的脸。
宜年猛地咬紧牙关,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这幻月宫里定然燃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情香!否则他怎会……
作为历经过俗世轮回的修行者,他自然明白身体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但此刻他是玉蝉子,是西方极乐的菩萨,怎能被这等凡尘欲念所困?
“好啊。”他忽然冷笑,“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
月君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宜年指尖黑气金芒暴涨,那些缠绕的经文锁链顿时又收紧三分。红衣仙人闷哼一声,更加动弹不得。
宜年立即转身,走得干脆利落。只是他并未离开幻月宫,反而朝着姻缘司深处的鸳鸯谱库房疾步而去。
之前将离给他指过位置,他还记得。
宜年站在鸳鸯谱库房前,望着眼前巨大的鎏金铜锁怔了怔——这锁形制古怪,锁眼竟是一弯新月的形状,在幽暗中泛着淡淡的银光,并不像是能用钥匙打开。
他迟疑片刻,试探着将左眼凑近那弯月锁眼。
夙明眼被光芒刺激得闭上,宜年捂住眼睛,感觉有些不太舒服。但锁芯竟发出咔嗒轻响,铜锁应声而开。
这么先进?瞳孔扫描开锁?
他推开沉重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万千道璀璨。宜年不由屏住呼吸——整座库房竟是一座悬浮的星盘,无数书架如星辰般漂浮在空中,每一格都盛放着晶莹剔透的玉简。
他往里走,发现没有地面,每一步都腾空而起。
四壁穹顶镶嵌着数以万计的明珠,每一颗明珠中都封存着一对璧人的姻缘印记,形成灿烂的星图。
空间的正中央,是一方晶莹的水晶案几,上面静静地摊开一卷素白宣纸,旁边搁着一支看似寻常的羊毫笔。
那宣纸白得惊人,在星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纸面上隐约可见细密的金丝纹路——竟是织入了月华的金箔。羊毫笔的笔杆通体如玉,顶端嵌着一颗红豆大小的朱砂石,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宜年漂浮过去,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纸面,指尖刚触及纸缘,整张纸突然泛起涟漪。纸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字迹:
“执笔三思,落墨无悔。”
那支笔无风自动,轻轻滚到他手边。笔杆触手温润,竟带着体温般的暖意。宜年这才注意到案几一角刻着两行小字:
“一笔定姻缘。”
“一谱系终生。”
他心头突跳,忽然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鸳鸯谱”,也被称为“姻缘簿”。只要在这纸上写下名字,就能缔结姻缘。
而此刻,那素白的纸面正倒映着他周身缠绕的四条红线,其中一条竟隐隐有了变实的倾向。
他不敢轻易下笔,自语道:“之前分析的对吗?就是,要让玉蝉子清除掉这四条红线,那就先让它们变实?
“之前我剪断了与玉青的红线,手上只剩下三条红线的虚影便是证明。要将红线变实,才能真正剪断。
“而且,玉蝉子是法海的前世,所以与玉青的红线也变成虚影再现了。那我应该要剪断的是其他三条红线,只是不知这些红线是与谁相连……”
宜年决定用别人的名字先尝试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羊毫笔尖蘸着砚台的红色墨水,在纸上落下“白素贞”和“许仙”两个名字。
笔尖离纸的刹那,那两个朱红的字竟如活物般游动起来,在纸上追逐缠绕。赤墨渐褪,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光。
突然,两个名字碰撞在一起,缓缓升腾,在案几上方旋转凝结,越来越亮,越来越浓,变作了一颗龙眼大小的明珠。
明珠飞向穹顶,完美地嵌入星图,成为璀璨星河中新的一颗星。珠内光影变幻,宜年能清晰看到这对未来夫妻相遇相知相爱的画面。
他心头巨震,一时恍惚。
许白二人究竟是因鸳鸯谱而结缘,还是因本就姻缘天定才能由鸳鸯谱凝成明珠?这其中的因果,他根本解释不清。
这时,宜年突然感觉到远处由他法力释放的锁链的松动,想必是月君已经成功脱身。待那个仙人到这鸳鸯谱库来捉拿他问责,恐怕他今后再没有机会轻易于月宫中走动。
宜年看着自己手上的四条红线虚影,心中一横,不如就写他和那个月君算了,到时候剪起来肯定容易。
只是他无法下笔,因为他作为试用志愿者,身份实在很多,他本人是宜年,第一重现世身份是法海,穿越回前世又变成玉蝉子。而月君的身份也不太清晰,月君应该是旁人对他的称呼,他的名字极有可能是岳珺。
宜年不得不问系统:“我该写哪个名字呢?”
系统:【亲爱的宿主,您作为试用志愿者,应警惕身份识别障碍的侵扰,请认清自己的身份。】
【无论您扮演的是哪一个角色,您作为您自己的身份不会改变,在任何世界中都存在且唯一,请不要因扮演角色而迷失自己。】
宜年得到了还算明确的回答,不再犹豫了。
他在鸳鸯谱上,亲手写下“宜年”和“岳珺”两个名字。与刚刚的过程相类似,星空图上又多了一颗明珠。
不过,宜年倒没有感觉到自己手指上的红线有什么明显变化。
毕竟这不是正规的牵线流程,之前月君怎么说的来着?一般是查三世簿、测缘数劫、织取红线、牵缘入谱……入谱是最后一步?
宜年正盯着那颗新生的明珠发怔,忽然背后一阵寒意袭来。他猛地转身,只见一道红影如鬼魅般破空而至。
“擅自书写鸳鸯谱,小菩萨好大的胆子。”月君的声音冷得像冰,眼中再不见半点笑意。
他指尖一挑,无数红线如毒蛇般从四面八方缠向宜年。
宜年急忙结印,在周身形成屏障。可那些红线竟能穿透佛光,转眼间就缠上他的手腕脚踝。
他咬牙催动夙明眼,想让逼近的红线自断。但月君显然动怒,与刚刚判若两人,宜年竟催动不了。他不想闹大,准备结束脱壳回到原身。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月君已逼至眼前。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红线织就的软剑,剑锋直指宜年咽喉。
宜年侧身闪避,却被红线缠着动弹不得。
两人近在咫尺,他看见月君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那不只是愤怒,还有某种更复杂的情绪。
“该把眼睛还给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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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虽然只囚禁了一小会儿,但也是囚禁play啦[垂耳兔头]

月君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那张总是含笑的脸此刻阴沉得可怕。
眼前这个满身冷冰冰的红衣仙人与往日判若两人——宜年恍惚间觉得,或许那个永远温柔浅笑的月君,才是戴了千百年的假面。
此刻的宜年只是灵体, 肉身仍在静池轩中。就在回身即将生效的刹那,左眼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月君手中长剑的红线绽开, 如蛛丝般窜出, 狠狠刺入他眼眶。那红线缠住夙明眼的根部,猛地向外一扯!
“啊!”
灵体虽无血肉, 痛楚却更胜肉身百倍。
宜年眼前炸开一片猩红,恍惚间看到月君站在漫天交织的红线之间, 手中捏着那颗仍在淌血的夙明眼。星图的光辉映在他脸上,将那张俊美的面容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宜年的右眼还能视物,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月君染血的指尖,和那颗被红线层层缠绕的、属于“岳珺”的眼睛。
“呜!”
宜年猛地从床榻上弹起,用手紧紧捂住左眼。可那剜心刺骨的痛楚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便消散无踪,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
“怎么了?”金蝉被他的动静惊醒,连忙倒塌床边去, 扶住他摇晃的身躯。
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 金蝉发现宜年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不由得皱起眉头, 无奈问道:“你又脱壳去幻月宫了?”
宜年急促地喘息着, 手指不自觉地抚过完好无损的左眼,指尖仍在微微发抖:“镜子,给我面镜子。”
金蝉虽满腹疑问,还是在房中找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递过去。
镜面映出宜年的眼眸清澈如常, 既无伤痕也无血迹。他怔怔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起当时作为裴宣亲手剜目的决绝,不禁佩服起自己来。
“灵体略微受损,不妨事。”金蝉掌心凝出柔和佛光,轻轻按在他太阳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宜年闭了闭眼,将幻月宫中与月君的争执一一道来。说到激烈处,他下意识略去了鸳鸯谱上落笔的细节,只道是因鸠摩罗什之事起了冲突。
两个人当场动武,他留了手,只使出两三成力,所以才不敌月君,以至于让灵体的眼睛受了伤。
金蝉庆幸:“幸好不是你伤了他,听说那些东方仙人都是些矜贵的,要是他受了伤把你脱壳的事情告到佛祖尊者面前,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如今你们打斗,实在不体面,想必他不会声张,这件事应该能轻易过去吧。”
宜年听此,却不得不沉默。
宜年现在没有了夙明眼,不知道鸳鸯谱上写的名字有没有起效。而且,月君似乎生了很大的怒火,万一怒火大得让他……
宜年摇了摇头,准备将事情往好的方向想。明明是他受伤,他反而安慰起金蝉,两人没有再多话,都睡去了。
宜年睡前询问系统:“我完成任务获得的奖励道具,他给我夺去,你们不给我补偿吗?”
系统:【亲爱的宿主,由于您更新版本前的数据紊乱,难以溯源,无法追踪奖励记录,请您见谅。】
得了,意思是没有补偿呗。
宜年无语,没有了看见红线的眼睛,那斩缘剪也失去了作用,只有一个无住铃。宜年从来没有用过这个道具,从袖子里拿出来。
这无住铃是一种清音铃,与佛教金刚铃类似,看着是铜制球形,有一个微微的裂口,内部是一颗小小的珠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摇晃起来却没有声音,“警醒当下分别心”。也许,要到某种特殊的时候它才能发挥作用吧?
宜年将这颗小铃铛与自己的佛珠嵌在一起,倒是看不出差别来。
然后他也不再多想,走一步算一步,真的睡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业镜殿始终无人来寻。宜年与金蝉踏着晨露往佛堂行去。忽闻头顶一声清唳,抬首间,一只羽翼如雪的飞鹰破云而下,稳稳落在他肩头。
“天河弱水三生阁的神兽?”金蝉眸光微动,从鹰爪上解下一卷素白纸绢,递给了宜年,“是地藏王菩萨的急召。”
宜年不明所以,打开纸绢来看,上面没说事由,只让他尽快去一趟三生阁。不待宜年多问,那飞鹰已振翅腾空,身形暴涨如垂天之云。
宜年只得匆匆与金蝉作别,跃上鹰背,往天河弱水而去。
罡风猎猎,宜年攥紧鹰羽,心头莫名发紧——这般急切,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啊?
他心中疑惑,又有些不太妙的预感,不禁焦虑又焦躁。
天河弱水区分东西两边天界,下至黄泉地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分割线。要去到另一边,必须通过横跨天河弱水的三生阁,若是走错一步,便可能会消弭功德,堕入凡间。
西方这边由地藏王菩萨管理,东方那边由东华帝君执掌,相当于是东西两边的海关。
以前玉蝉受邀参加东方的蟠桃会,是跟着众佛一起从三生阁过去。
那是横亘三界的无垠长河,每个人眼中的天河弱水皆不相同。
在玉蝉记忆中,天河弱水水色似融化的琉璃,泛着星砂碎金。河面不见波涛,唯有无数莲花载沉载浮。
佛者见慈悲,所以弱水化作无尽莲海;道者观阴阳,水面如太极流转,清气上升为云,浊气下沉为雾,鱼龙潜游其中;凡人望乡愁,罪者见业火……
此水非凡水,而是众生心念所化——所见即所想,所念即所现。
这是宜年第一次来,他眼中的天河弱水与玉蝉记忆中却不一样。他从飞鹰背上往下看去,他看到的不是记忆的莲海,也不是其他那些,而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河,与人间的所有河似乎都没有差别。
宜年不禁失望,看来他造诣太浅,心念不足,所见所想仍是凡间景。
倒是那三生阁在普普通通的河上显得突出,它凌驾弱水中央,九重飞檐上悬挂着日月双轮。东侧阁楼紫气缭绕,有青鸾衔着玉笏穿梭;西侧钟塔梵音袅袅,金莲自虚空绽放。
连接两岸的是一座水晶长桥,桥身透明如无物,细看竟是由密密麻麻的命格砖垒砌而成。
宜年随飞鹰降落在三生阁西侧的佛塔前。塔门无声自开,内里烛火不燃自明。宜年见一灰袍僧人正站立等候,半张白玉面具遮住右脸,左脸却如常人,那正是地藏王菩萨座下的道明尊者。
“道明尊者。”宜年合掌行礼,心中很是不安,“劳您久候。”
话音未落,塔内烛火突然齐齐一暗。
猩红广袖掠过经案,月君自阴影处踏出。
宜年瞳孔骤缩,没想到月君竟然跑到三生阁的佛塔里来?他指着那抹刺目的红:“你……你……”喉间像堵着团火,烧得他语不成句。
“慌什么?”月君笑吟吟的,语调轻柔地戳破他的心事,“若我真向佛祖告发你损毁鸳鸯谱,此刻来的就该是戒律罗汉。还是地藏王菩萨慈悲,特意请道明尊者来做见证。”
这叫不是告发?月君能到西方来,肯定是让东华帝君和地藏王菩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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