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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鹙(温莎九)


“什么....”
许有鶖挂掉电话,想起一个月前的晚上,连森问他有没有瞒着事,他那时在害怕,害怕连森知道连林是他害死的所以不敢说,假设,假设连森一早就知道他的来历,是不是意味着...连森并不怪他?
可是,十年来,连森没对他真的动怒过,凡事都由着他,也不对劲。
正常人知道伴侣害死亲人,还会这么喜欢他吗?
魏衍...神秘人...连林......刹车被动手脚。
对,小舅!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
急匆匆拿着车钥匙出门。
另外一边,连森跟杨淮在夜店包厢里喝了一下午,杨淮劝道:“你们俩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他端着酒杯盯住连森手里的酒瓶,他俩打小就认识,连森一直以来都是长辈眼里的‘好孩子’,学习成绩好,各科目优越,竞赛拿奖拿到手软,上大学起就开始接触公司的事,很少抽烟喝酒。
结婚后偶尔出来喝酒也是消遣,倒是很少看见连森这副郁闷的模样。
长发没有好好梳理,有些打结,眼里带着迷茫,“我对秋鸟很差吗?”疑惑他对许有鶖到底是不是不好了,不然为什么...为什么许有鶖遇到事第一时间没有想到他呢?
为什么还会选择瞒着他,难道他给的安全感不够足吗?
杨淮猛拍大腿,“哪能啊。你对许有鶖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他这话没有捧臭脚的意思,虽然平常总喜欢拍拍马屁,但连森跟许有鶖十年婚姻他也算是一路看着走过来的,说连森对许有鶖不好,他们几个兄弟都想骂一句‘谁这么眼瞎’。
他们都是连森的发小兄弟,要是连森压根没把许有鶖放在眼里,他们肯定不怎么理会许有鶖,哪能闲着没事就投资许有鶖的店啊?这话是难听,也是实话,阶层不同,他们也不会把时间金钱浪费在一个毫无帮助的人身上。
“好的话,他怎么不相信我呢?”
杨淮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想给许有鶖打电话却被连森发现制止了,他只能陪着继续喝,但连森的手机一直在响,他猜测是许有鶖打来的,试探问了一下连森不理他,最后手机没电关机。
连森有些微醺时,心情烦闷准备离开,杨淮扶着他,“我让人送你。”
连森垂着头,“回...回我妈那儿......”
“行。”看来这次闹得还挺大,总不能是真离婚吧?
连家老宅。
连妍欣刚做完保养,坐在客厅看综艺,没想到儿子一身酒气的回来了,“咋了?”
“阿姨,连哥心情不太好。”不知是不是路上风吹的原因,连森眼神不算清醒,杨淮把人交出去后找个由头也走了。
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连妍欣吩咐佣人煮了一碗醒酒汤,随后拿湿毛巾帮连森擦了擦脸,“怎么宝贝儿子?公司遇到事了?”她压根没往感情那方面想。
连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有些头疼的捂住脑袋,“妈~秋鸟他......”
“行了,不就离个婚吗?妈帮你去跟他说复婚。”连妍欣接过醒酒汤递给他,“先喝了,老大不小了还买醉。”
连森喝下半碗,苦着脸一股脑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你说他有没有把我当伴侣?被威胁了不找我说。”他很介意许有鶖瞒着他,这让他觉得他这个老公当得很不称职。
嗡嗡嗡~
“连总。查到了,连睿找上许先生是因为...许先生是金丝雀。”助理地声音略高,她真没想到许有鶖会是金丝雀。
电话外放,这道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空灵。
手机掉落在地上。
“什么?”连妍欣惊诧的睁大双眼,“他是金丝雀?!”
当年事故发生,他们查清楚源头后一直找不到‘金丝雀’的行踪,报名资料是假的,也没有露脸照片,简直是大海捞针。没查清楚前,他们一家子确实都怪‘金丝雀’怎么当赛车手的,让他们痛失亲人。
查清后,反而对‘金丝雀’有些愧疚。
连睿买通内部人员在连林车上动手脚,由于连林开过‘金丝雀’的车,那人分不清哪一辆是连林的,干脆两辆都把刹车弄坏了。
‘金丝雀’在这件事里是受害者,还受了他们一段时间的埋怨和痛恨。
想弥补一直找不到人。
连森真心没想过他们一家找了这么多年的金丝雀就在他身边,还成了他的枕边人和爱人。
往事一幕幕回顾。
许有鶖对哥哥的事很上心,明明有驾照,开车却有应激反应,上赛车场时也很老练,还有那些他们这些外行人看来都很帅的漂移技巧,一桩桩一件件都跟助理给出的答案重合在一起。
“妈,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告诉我被威胁了。”连森晃了晃神,“我在干什么啊?我还怪他有事瞒着我。”
不需要再解释,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许有鶖的顾虑。

第20章 为什么又要害死他
车辆刚开出凤尾巷,连森的车就绕了进去,许有鶖打了许多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心急如焚,糟了,老公真的要丢。
急匆匆给连森特助打电话,结果得到连森很早就离开公司的回答,“这些天不是都很忙吗?”
“哪呀,连总几乎不加班的,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项目。”
许有鶖握着方向盘,把车缓缓停在路边,“没重要项目?那西区的地不是马上要招标了吗?”
特助说:“对呀,只是走个过场,早定下了。许先生找连总?他不接电话吗?”她还纳闷呢,刚刚同事不是给老板打过电话?她们查到的资料多少有些机密,第一时间告诉老板了,不知道能不能告诉许先生。
她提议:“要不,你给杨总或者裴总他们打个电话?”
许有鶖疑惑:“只是走个过场?也就是说西区的地并不是什么重要项目咯?”
“重要也是很重要的。”本来那块地要拿来建设小区,不过这些天老板说买来建游乐场,鬼知道那么大块地建游乐场能不能回本?后来老板说是给许先生的,她也就了然不多问,只是老板叮嘱了先别外泄。
“行吧。他从公司离开是自己走的还是?”
“是自己打车离开的。”公司助理都有配车,最近老板净身出户大多是坐助理的车,连司机都放假了,从豪车变成普通小四轮,好些同事都好奇是不是连氏最近遇到经济危机,她也不敢说老板被离婚才没钱。
另一边连森知道许有鶖是金丝雀后想回家找人,转念又想到许有鶖这次不信任他事出有因,他又emo了,也就是说,当初许有鶖撞上他可能是故意的,跟他结婚也是出于愧疚,他想起前三年许有鶖确实很善解人意,是一朵无可挑剔的解语花,更是体贴周到的伴侣,没有一丝一毫脾气,也是出于愧疚。
那后来呢?
后来这么多年,许有鶖是真的爱他吗?分得清是爱还是习惯性弥补吗?
“连森,必须先把连睿找到。”连妍欣得知连睿跑掉后脸色非常沉,恨意涌上心头,“你要是没处理好,连总也别当了。”
连森点头,把其他事先甩开,“我已经让人去逮他了。”早在他得知连睿出现后就安排了天罗地网。先把连睿处理了再去找许有鶖‘算账’。
当年实在找不到连睿的犯罪证据,那个破坏刹车的人也咬死了是自己动的手,连森直接把人弄进精神病院好好‘照顾’,正常人去精神病院没多久就会疯掉,没想到连睿这么能忍,还跑了。
国外传来消息,连睿买通了两个护士和护工趁换班时掉包脱身,那些护士护工都被问过,实在不知道连睿去哪里,没想到竟然还敢跑回四凤城。
深夜一辆车高速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很快拐入一个破旧的小区,车上的人下车后进入二号楼,刚关上门就被人从后面捂住鼻子,渐渐失去意识。
连睿再次醒来时被五花大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没有惊讶,没有挣扎,嗤笑着说:“还是被你先了一步。”
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连森扯开领口,“醒了。”懒散的起身走到他面前,脚踩在他的手上,看他露出吃痛的神情后又加重的撵着,“醉生梦死的医院你不待,跑回国还不夹起尾巴,还好意思用这双手去给我哥扫墓?!”
连睿扯着嘴角笑道:“为什么要不好意思?你们一家才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
连森蹲下身抓住他的头发,“别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就拿你没办法。连睿,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
“呵。”头皮撕扯着疼,连睿依旧笑得猖狂,“你确实有手段。你七八岁的时候就懂得往我身上丢蚯蚓故意惹怒我,好让那个傻子替你出头揍我。”他是主支的人,被旁支的打可不是一件小事,连林因这件事被斥责了,后来越来越叛逆,“你敢说他去玩赛车就没有你的手笔?”
“连氏可不是什么腐肉,你为了竞争继承人的位置让他出局。你又怎么觉得他不知道你的想法才故意让你的?”
连森抓住他的脑袋往地上砸,连着两下,血从连睿额头上流下,连睿哈哈笑了起来,“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活该哈哈哈哈哈~”不论他如何讥讽,连森表情岿然不动,等他笑完了连森才说:“这么会意淫,下辈子记得投胎当编剧。”
他松开手站起身,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纸巾擦拭手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说:“你身上的蚯蚓,是我哥丢的。你认错人了。自己阴暗,把所有人都想得阴暗,你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折在你手里,以为祖奶奶不知道吗?”
“你!”连睿顾不得疼痛,挣扎着仰起头,血迹从额头流到眼睛上又滑到下巴滴在地上,“他根本不会这么做,你少胡说!”
听到自己的事被祖奶奶知道毫无反应,却纠结起了连林是否捉弄他,连森看着实在可笑,“连睿,你既然觉得我哥好,为什么又要害死他。”

第21章 坦白
“我没有!”连睿咬牙切齿的翻着身,跟条驱一样蠕动半天好不容易挪到墙边靠着,“我说过,不是我害死他的!”他咽下口腔里的血,一股腥绣的味道灌满整个食管,“但你别得意,你安稳的过了十年也该死了。”
连森脚步逼近,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是吗?在此之前,你得先去给我哥陪葬。”
连睿不知想些什么,死到临头也没有恐惧,只是又笑了起来,“好啊,记得把我的骨灰洒在他的墓碑周围。我下去了还去找他玩。”
连森不想再跟他废话,跟保镖说:“送去南路668号的精神病院,这次...谁都不许看顾他,一天一顿饭,关在三平米小房间就行。”
保镖:“好的。”
连睿看着连森要离去的背影,大吼道:“连森!把我的骨灰撒在他身边!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离开小区的连林坐上车后座,烦躁的揉了揉脸,助理坐上来询问:“连总,他说的话?”
“不能听。他最会撒谎。”
助理小心地问:“万一真的找错了人......”她从后视镜看见老板面无表情,没有回答的意思也不再多问,启动车辆说:“回凤尾巷吗?许先生似乎已经找了您很久。”
连森看向窗外,“嗯。”
他不相信一张嘴,只相信他查到的证据,银行流水和种种迹象都说明是连睿让人去破坏刹车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当年的事想再查也没得查。
回到家门口时,连森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有点血腥味,想着先去洗个澡再找许有鶖,没想到佣人说许有鶖出去了还没回来,他拿出手机看见许有鶖几十个来电信息,最后一通电话是一个小时前。
他打电话给跟着许有鶖的保镖,“许秋鸟呢?”
保镖看着江边抱着狗一边喝酒一边哭的许有鶖,沉默了一瞬说:“在永安河边,许先生喝多了,您来看看?”
连森到地方时看见许有鶖抓着柴总的脑袋,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走近了才听清。
“连总,你真是狗啊~嗝~只管杀不管埋...嗝太狗了呜呜呜~”
连森:“......”
“许秋鸟。”
许有鶖以为自己幻听了,把脸怼到柴总面前,瞪圆了眼睛,“连总会说人话了?”
保镖:“......”我没听见。
连森:“......”
凌晨一点多,又是冬夜,河边的人不多,三三两两骑着小电驴经过的人都会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几秒钟的注意力,连森半遮着眼睛快步走过去,拉起叉开腿坐在地上的许有鶖,“许秋鸟。闹够了没有?”怀里的柴总跳到地上蹲在连森腿后吐舌头。
大半夜不在家就算了,还跑河边喝酒,要是他没派人跟着,喝多了直接栽河里怎么办?
三十岁的人了,一点成熟样没有。
许有鶖面色酡红,含着几分醉意的眼睛转了过去,“连森?”
连森搂着他走回车边,“是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买醉还倒打一耙了。”把人丢进后车厢,他捏着许有鶖的脸问:“你说说,我怎么管杀不管埋?”
许有鶖醉得不行,扒着连森的胳膊非要赖他身上,最后直接坐在连森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伸得笔直,“我们嗝...离婚了......你个王八......”骂着骂着他便窝在连森的肩窝处沉沉睡去。
回到家,许有鶖又发酒疯,趁连森在洗澡,一溜烟的功夫跑地下车库抱着奇瑞嗷嗷哭,说他们爷俩要被抛弃了,说当初就不该把奇瑞买回来,跟着他一辈子孤苦无依。
头发还没擦干穿着睡衣站在电梯边上的连森见怪不怪的看着,他也不去打扰许有鶖,等发完疯就好了。
他也得想想自己该怎么问许有鶖,他们之间,和他以为的意外不同,是蓄谋。
他所谓看见的‘善解人意许秋鸟’也只是出于愧疚的心理,很难说如果没有这一层因素他们会不会走到一起。他是被许有鶖的陪伴、理解和安慰感动,而后渐渐喜欢,那许有鶖呢?
许有鶖是什么时候把愧疚转变成喜欢的?又或者说,压根没变呢?
把自己PUA进去,觉得愧对连林就必须对自己好呢?
很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要怎么问才不会伤许有鶖的心?
去找许有鶖的路上,连森想过很多,他甚至有一瞬间想把许有鶖抓到床上干到只能说爱他,可是没有意义,许有鶖恐怕巴不得呢,许有鶖可不是会害羞的主。
即便许有鶖真的对他只是愧疚,他也没打算放过许有鶖。
许有鶖自己也不好过吧这十年,背负着一条人命。
罢了,明天再说。
他走过去抱起跪在摩托车旁边呼呼大睡的许有鶖回到卧室,人刚到床上就把被子卷走了,连森拉过来一点又被拉走,反复好几次,他只能再去柜子里拿一床被子自己盖。
连森感觉身上很重,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两床被子,“许秋鸟————”
楼下在准备早餐的许有鶖听到楼上传来的叫喊声,挑了挑眉,帮你盖子还不乐意呀?昨天敢不接我电话!
嘴上硬,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他拿勺子搅着锅里的蘑菇奶油浓汤,浓郁的奶香味飘出,他闻了闻,喃喃道:“喝了我的汤,可不许生我气,也不许真不要我噢。”他认真的看着汤,一脸深情,“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安慰自己后他把汤端出去,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他抬头:“早啊。”连森白衣黑裤,刘海随意散落,几缕长发别再耳后,正边扣扣子边走下楼梯,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对许有鶖的诱惑,许有鶖也不负众望的咽好几下口水。
不行啊许秋鸟,你是要跟连森坦白的,先别想那点事。
“连森。”等人坐在餐桌旁,许有鶖把盛好的汤递过去,“我有话想跟你说。”
连森拿起汤勺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抿下一口汤,很香,特别大方的想着,就当是许秋鸟给我的赔礼,原谅他瞒着我被威胁的事了,没办法,谁让我乐意呢。
“你记得一个月前我问过你西区的地吗?”许有鶖不知道他到底聊不了解,有些紧张的揪着纸巾。
连森喝下半碗,“嗯?”但是得先装一装,摆摆谱,不能被发现我的心太软。
许有鶖看他没什么表情心想坏了,加快语速一股脑的把事都说完了,包括他当年是F1赛车手和连林认识,之后又怎么来到连森身边也都详细说了一遍。但撞到连森的车真是意外,他在连氏门口蹲了快一个月才蹲到连森出来,紧忙就追了上去,没想到连森突然停下车他才不小心刮到了。
“你...你不怪我吗?”许有鶖说得眼睛发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开车我也不知道车为什么突然有问题。哥哥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不管你怎么生气都好,可不可以...”他顿了一下喝完一碗汤,“可不可以别真的不要我?刮到你车也不是我故意的,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当赛车手,我连车都不会开,总是出意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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