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他玩玩呗,谁知道他这么不禁逗。”
风时看外面天色微黯,也不喝茶了,站起身:“我也先回去了,你在这儿等等纪飞他们。”
赵纤云摆手。
风时上了楼,却没进自己的房间,而是推开了沈颂鹤的门。
木门吱呀一声,却叫床上坐着的人一惊,而后迅速将手中的东西藏到了身后。
风时关门的动作一愣,看着对方警惕投过来的目光,一瞬间心底五味陈杂。
沈颂鹤……居然背着有自己的秘密了???
第158章 不该有的心思
床上,沈颂鹤目露惊讶的望着突然进来的风时,手在身后摸索片刻,而后连忙起身下床,手脚僵硬地站着:“师兄,你怎么……你怎么来了?”
风时将关了一半的门推上,往前走,视线悄无声息的瞟了一眼沈颂鹤身后的床榻。
被子一处有些折痕,东西应该就藏在那处,只不过一点也没露出来。
沈颂鹤想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霎时紧张地手心冒汗,不久前生出来的旖旎心思这会儿已经全部蒸发殆尽。
若是师兄发现了……
想到这种可能,沈颂鹤浑身发凉,红润的唇色都褪了几分。
风时快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走到沈颂鹤面前。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
这才不过半年时间,原本只到他下巴的沈颂鹤,现在竟然和他一样高了。
哦对,这还是风时头发扎高了的结果。
离得近了,风时才看见他鼻尖晶莹的细汗,还有微微透红的双颊,不由好奇:“你刚干什么呢?出这么多汗。”
沈颂鹤肉眼可见的紧张:“没,没什么,只是修习功法罢了。”
风时皱眉。
不仅有事瞒着他,居然还学会扯谎了。
沈颂鹤一见风时皱眉,更紧张了,滚了滚喉结:“师兄,还有什么事儿吗?”
他现在不仅个子长了,声音也更沉,少了点少年的清脆,多了点成熟的性感。
风时恍惚了片刻,声音中带了点不敢置信:“你这是,要赶我走?”
沈颂鹤登时慌了,有些不顾身份的拉住了风时的手:“不是师兄!我……”
风时忍下心中不爽,转身到床边坐下:“你个没良心的,我是见你心情不好,才来关心关心你。”
“你倒好,藏东西不说,还盼着我走,难不成你我师兄弟之间,如今已经生了隔阂?”
沈颂鹤更加急于解释,说了一通敬重风时的话,听的风时眉头舒展。
他当然不是真的生气。
“行了。”风时松口道,随即又心念一动:“问你件事儿。”
沈颂鹤半跪在地上,表情格外认真:“师兄但问无妨。”
风时眯着眼笑,动作有些浪荡地抬手,凑近了挑起沈颂鹤的下巴,捏住,气息极近的吹拂:“我问你……”
沈颂鹤与他视线对着视线,动了动眼睫,心跳快的无以复加。
师兄的声音并不大,温热的气息铺洒在面上,就连语气中带着点引诱,一双眼也变得格外勾人。
两个人距离出奇的近,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看多了那些书的缘故,沈颂鹤心中止不住的冒出许多别样心思。
视线落在那饱满丰润的唇瓣上。
沈颂鹤忽然觉得自己极速的干渴起来,恨不得含住那地方,吮吸两口解解渴。
风时没注意到他眼底的变化,凝着他的脸,有些恶劣地问:“你,是不是……对师兄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沈颂鹤身子一僵,突然瞪大了眼,往后跌了一步。
风时端着脸,愉悦的看着他的反应。
此时的沈颂鹤已然如坠冰窟,慌乱之中,根本无法分神观察风时的脸色,脱口而出:“没有!”
风时一愣。
沈颂鹤喊出这一句,才终于勉强定住了心神,稳住表情,又坚定的说了一句:“绝对没有。”
其实心虚的要死。
风时:“……”
半晌,他冷笑:“是吗?”
沈颂鹤滚动喉结,不敢凝视他的视线,点头道:“是。”
风时心中腾起一股火,也道:“那就好!”
沈颂鹤唇角绷直,捏紧了手,天天自己仿佛不受控制的开口问道:“师兄呢,赵纤云所说的心上人,可是真的。”
问完,他便生了些后悔。
师兄的事情,或许不喜欢他打听太多。
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地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自己认不认识?
亦忍不住的想比较,这人长的是否有自己好看?修为又是否有自己厉害?
风时心中不爽,没好气地道:“不喜欢他了!尽会惹人生气!”
沈颂鹤眼睛微亮,片刻后,却又从中品出些酸涩来。
虽他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知道师兄此时说的不是真心话,而是正常对所喜之人生出的怨怼之言。
想到这处,沈颂鹤突然感觉吃味至极。
只可惜他的心思从前见不得人,现在更见不得人。
风时吐出一口气来,很想一脚踹他肩膀上,但手往后伸时,却意外滑进了被子里,碰到了一个东西。
他手一抓,竟是个书本形状,旁边还塞着一支笔。
风时一时有些疑惑:难不成沈颂鹤刚才是在练习画符?但这也没必要瞒着他啊。
想到这里,风时越发好奇,手上动作迅速的将那书抽了出来。
“师兄!”沈颂鹤看见熟悉的封面,顿时一惊。
风时拿着书,只看见涂的花花绿绿的书封,还没看见名字,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被人死死压在了床上。
沈颂鹤手伸长,从他手中夺过书,飞快的收进自己的乾坤袋中,这才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而他身下,风时早已愣住:“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的藏?”
沈颂鹤眼前闪过书中绘制的画面,心又慌了一下,但很快便被当下两人的姿势转移了注意。
此时的他,正将师兄整个裹在身下压着,两人胸膛贴胸膛,不仅如此,他一只手还死死抓在师兄细白的手腕上,将那手腕按进了柔软的锦被中。
风时肌肤白,稍稍一用力便能留下印记,沈颂鹤慌乱之下没分寸,一松手,风时手腕上便已留了绯红。
“对,对不起师兄!”沈颂鹤面目端方,红的滴血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风时见他要起身,正想抬手攀住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
但还没等到付诸行动,门便被人不轻不重的叩响了。
“时兄,纪飞他们已经回来了。”
是赵纤云。
啧,有点扫兴,风时不满。
沈颂鹤从他身上快速爬起来,没有丝毫逾矩的在床侧站好,心中盼着忙起来,这事儿便能掀过去。
风时磨磨牙,起身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头冠,回复门外:“行我知道了。
沈颂鹤今年十六,再过两年,他柳忆就要死在仙魔大战中了,这小子若再不开窍,他估计连个肉汤都喝不到。
所以,风时决定等搞完这脉望,便出手亲自调教。
今日就先算了,但日后,他定会将沈颂鹤那藏起来的小秘密挖出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眼中那不开窍的小师弟,其实早在这半年中就开的透透的了,还在梦中,将他翻来覆去,不知爆炒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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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飞打听出消息,说是这皇匾镇是从三年前才开始没落的。
其先便是镇中一家有名的大户,家中闹虫,损毁了不少珍藏典籍。
后来这虫害越来越严重,搞得整个镇子里都是,只要有书的地方,就有蠹鱼,
书籍被啃食严重,耽误了不少学子苦读。
近些年镇中人以黄檗汁浸染麻纸,染纸防蛀,情况才有所减缓,但这蠹鱼依旧无处不在,惹的镇中人颇为厌烦。
不单如此,还有人传闻,这虫害是由一位灾星带来的。
就是因为三年前此人来到镇上,这才引来了蠹鱼,还害了镇子的气数。
有人称他蠹鱼鬼,但这些时日镇长请了不少捉妖天师来,却都奈何不了此人。
不仅如此,一到夜里,街坊间总会传出叽叽吱吱的怪叫,天亮时便会有人失踪。
叫声隔几日便会出现,镇民们都传言是那蠹鱼鬼吃人。
自此,所有人都避着他,太阳一落山,便各个门户紧闭。
风时闻言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那你们可有打听到这人现在何处?”
纪飞道:“有,就住在镇尾的矮山脚下,只不过……此人被镇民们传的十分邪门,现在天色已晚,我怕……”
风时嗤笑:“哦?你连我都敢杀,竟还怕这东西不成?”
“当然不是!”纪飞急得脖子都粗了。
挥散了纪飞等人,风时和赵纤云继续坐在窗边喝茶。
此时暮色苍茫,不再刺目的太阳要坠不坠的悬于西山之上。
果然同纪飞打听到的一样,傍晚之际,街上的小贩全部匆忙收摊,就连风时他们身处的客栈也闭门打烊。
街道上寂寥无人,只萧瑟晚风卷着落叶蹿走。
两人坐着,一壶茶饮完,天色已经黑透了,除却客栈前留的两盏照明灯照出的范围,再远就看不清了。
但对于修士来说,夜间视物并不是什么难事。
未至夜半,留在楼上的沈颂鹤也下来了,搬个旁边桌的板凳,插在两人中间坐下。
风时看看他,木头墩子一样,没好气问:“你怎么下来了?”
沈颂鹤眸光微动:“不放心师兄。”
“……你是元婴我是元婴?”
沈颂鹤沉默不说话了,但也没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师兄好像生他气了,他还是少言比较好。
“有意思。”赵纤云喝了口茶,目光凝着窗外:“原来,还是有人不信那传言的。”
风时也将心思放回正事上。
只见那窗外,月光不亮,漆黑一片的街道上,竟还有人影活动,看身形是为年轻男子,手中还提着什么东西。
“这么晚了一个人出门,莫不是酒鬼?”
风时摇头:“不像。”
正说着,却见下面那人突然调转方向,往回走去,眨眼便拐进了转角。
“要不要下去看看?”赵纤云站了起来。
“算了吧,今日刚来,贸然行动不太稳妥。”风时不知不觉喝了一肚子水,撑得慌,不太想动。
三人只得各自回房。
第二日天一亮。
风时便与其它人分头行动,到镇中各个藏书多的地方查探。
但无一例外没有结果,镇上多的是爱书之人,自然也听过脉望名讳。
“若真有此虫,镇中早已有人得道升天了,说不定还会对皇匾镇照拂一二,但,三实神仙字,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这皇匾镇也越来越差,不知是倒了什么霉运,没生出来脉望仙就算了,倒是召来了个蠹鱼鬼!”
说这话的人手中正翻着书,刚巧里面夹生了只蠹鱼,对方立刻面露憎恶,将虫甩到地上一脚踩死。
风时听完只是笑笑,转身向着西边的镇尾走去。
路上遇见有善人施粥,扶济那些赶考的贫苦书生。
人太多,风时便没过去细看。
越往西边走,人烟就越稀少,路边好几家书阁都关着门,门上积灰扯着蛛网,像是久未走人了,就连石板堆砌的路上都生了不少青草。
看来,这皇匾镇的人还真是很不待见这蠹鱼鬼啊。
风时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两边空荡荡等的商铺夹着,挤的迎面吹来的风更大。
却是有鬼片氛围内味儿了。
等走的能看见那矮山,一大片绿盈盈的田地便映入视线,田埂上还堆着几堆泛着青的杂草,看样子是有人刚刚除完草。
“这么怕蠹鱼鬼,还敢过来种田……哪家人这么胆大。”风时自语一句,继续拾步上前。
到了田野处,视野瞬间明澈,耳边也传来三两孩童的嬉笑声。
风时头上冒出三个问号?
矮山之下,确实有两户人家住着,门口还蹲着两个胖娃子在那儿撵鸡仔玩。
??难不成是他走错了?
风时抱着满腹疑惑,抬脚继续往那边走。
这时,其中一扇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皮肤黝黑打着赤膊的男人擦着汗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年轻妇人往他怀里塞干粮。
风时穿着讲究,浑身气质矜贵,腰间还悬着佩剑,看起来与这地方格格不入。
地上两个小孩见了陌生人,鼻涕口水的张嘴仰头,呆呆的看着他。
一大两小,大眼瞪小眼。
半晌,那扎着一个冲天辫的男娃突然大叫一声,往屋里跑去,边跑边喊:“爹!娘!他们又来了!”
被叫的两人齐齐看过来,风时愣在原地,最后含蓄的笑了一下:“大哥大嫂,找你们问件事。”
谁知这两个人却像一早知道他的目的一般,摆手道:“你若也是来打听关于长恩的事儿的,便还是请回吧!”
风时:“长恩?可是那镇中人所说的蠹鱼鬼?”
他这句话刚说完,旁边的小胖孩儿便踢了他一脚,怒道:“长恩哥才不是鬼!你是坏人!”
风时一时不防,疼的脸都抽了抽,小屁孩踢完人便躲他娘身后去了,像是生怕他还手。
孩子他娘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道:“长恩是好人,之前也来了不少像你这般的捉妖天师,却二话不说就要拿人,当真是是非不分!”
风时思绪辗转,心道:事情果然还是不简单。
那这众人口中所说的蠹鱼鬼,会不会就是他要找的脉望仙?
第160章 我就是脉望
“大哥大嫂误会,我只是途经此处历练的小弟子,见此处阴云环绕,才过来看看。”
“虽然镇上的人都说是蠹鱼鬼在搞鬼,但我觉得此事另有蹊跷,所以才想来问问。”
两夫妻听完他的话,对视一眼,而后小心问道:“你真不是镇长他们请来的?”
风时摇头笑道:“真不是。”
虽然他没说实话,但若这蠹鱼鬼当真是个好人,他也不会故意害人家。
之前那些捉妖师都言行粗暴,还是被镇长带着来的,眼前这位确实不一样,两夫妻犹豫片刻终于松了口:“你问吧。”
风时张了张嘴,还没问出话来,旁边的另一扇木门便打开了,一道清冷的男声插了进来:“你有话,就自己当面来问我。”
风时面中闪过一丝错愕,侧头看向那露出半个身子来的年轻黑衣男子。
半盏茶之后,风时和长恩面对面坐在长恩家的院中。
这院中虽然拥挤,但东西摆放皆是十分整齐,木架上还晒着许多书籍,满院都是纸墨的味道。
看样子,这谢问寻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自进门起二人便没说过一句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还是风时耐不住先开的口,问他:“你是蠹鱼?”
这般直接的问询,长恩眸光瞬间朝他射来,沉默许久,他才道:“是,”
“你不怕我?”
风时淡定的喝了口茶:“有什么好怕的?”
长恩怔了一下,随即摇头浅笑:“也对,你一个得道仙师,自然不会怕我这等小妖。”
虽然并没有证据,但风时凭心感觉,眼前这只蠹鱼应该不是个坏人。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问:“你可知道,那些失踪的人去了什么地方?”
长恩摇头,目光有些涣散:“不知。”
风时又问:“那你可知道,这镇子里,还有没有同你一样的蠹鱼?”“比如……有幸三食神仙字,化作脉望的?”
话音刚落,风时便见长恩捏着杯盏的那只手猛地收紧,抬头看着他怕,一字一顿道:“不知道。”
风时挑了下眉:“好吧,那我自己去查。”
说着便要起身。
谁知他才刚离开凳子,面前的长恩便突然出手,丢出茶盏打向他的面门。
风时早有提防,淡定的飞身后退,长剑自动出鞘,残影晃动,斩破对方的招式。
“喂,你应该知道,你这些伎俩对我来说根本起不了作用。”风时背着手,长剑已快速架在了长恩脖子上。
“你找脉望做什么?”长恩仰着头质问。
“自然是有用。”
“你也想一步登天?”长恩讽刺一笑:“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只会痴心妄想!”
风时笑意不减:“随你怎么说,但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二。”
“我不求成什么仙,只是想救个人罢了。”
长恩眸如点漆,没说话,也不知信了没。
风时便又接着道:“怎么,莫不是你就是那脉望仙?”
长恩依旧看着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风时与他对峙良久,最终败下阵来,收回了剑:“算了。”
看样子这家伙也不像。
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在对方身上暗暗留个张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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