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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无敌香菜大王)


脚踝上的铁链哐当一下砸在地上,在地上盘成了蛇一样的形状,对半空里的漂亮男人虎视眈眈。
贺松风在黑暗里孤独了太久,尽管他的手掌被他自己在警告里掐出许多月牙儿,但他仍是下意识的用双手环住面前男人的肩膀,从对方炽热的身躯里贪婪汲取热量。
从阁楼下来,就是二楼的起居室。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注满,贺松风被平稳地放入其中,热水如同史莱姆泥沉重的裹满他全身,只剩下一颗头颅浮在水面上,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警惕地看着窦明旭。
窦明旭没有为难他,反而是事无巨细的照顾他。
洗头发、梳头发、吹头发,贺松风一直到腰后的长发乖顺地趴伏在窦明旭的掌中,任由对方处置。
贺松风说:“我饿了。”
窦明旭把吹风机关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贺松风再次说。
“好。”
窦明旭把吹风机放了下来,他没为难贺松风,反倒贴心地说:“我去楼下帮你把菜热了。”
贺松风捧着自己的头发,低头喃喃:“……谢谢。”
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贺松风没有听见反锁的声音。
犹豫一秒钟都是贺松风对自由的玷污,贺松风悄无声息的走到浴室门边,他的手放在门把上。
纠结了半秒钟,像触电一样收回来,他无声无息地跪在地上,然后是爬下来,身体往前往下压,贴着浴室底下一条细窄的门缝里往外窥看。
贺松风瞳孔猛地一震,心脏开始突突乱跳。
幸好他没有直接推门而出,因为窦明旭出去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里,像一个雕像一样的长久的站着。
窦明旭在等。
时间一分钟一秒的过去,门缝外那双鞋子的主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向后退了一步,隔出一块空间来,然后他双膝下跪的同时上半身向前伏低,脖子和脑袋也向下沉,直到他的眼睛顶在门缝里。
窦明旭向浴室里看去。
浴缸里的漂亮男人坐在洗漱台前,捧着自己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机械的梳弄。
和窦明旭离开前的姿势一模一样,如丢了魂一般,面目呆滞。
浴室的门上了锁。
贺松风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敢想,刚刚如果他一股脑往外冲最后会发生什么,更不敢想如果窦明旭不是站在外面,而是趴在门缝里,等着他从门缝里往外看的对视又会发生什么。
贺松风把自己的头发一团团的攥死在手里,他的后背蒙了一层冷汗,寒意从骨头里往外传,骨头打着寒颤发抖,皮肤凝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过多久,窦明旭带着贺松风下楼吃东西。
从三楼到二楼,最后是一楼,贺松风把整个屋子的构造迅速的摸清楚。
别墅不大,一楼是日常活动区域,二楼是休息区域,三楼是杂物区,以及监禁贺松风的囚牢。
但是该怎么从这里逃走,是一个问题。
“吃。”
窦明旭拿着勺子塞到贺松风嘴边。
“怎么做你才愿意放我走?”贺松风扭头。
窦明旭掐住贺松风的下巴强行掰正,“我不会放你走。”
贺松风的耳朵狠狠嗡了一下,几乎是没过脑子的,他一把抢走面前的酸奶碗,把里面的牛奶麦片像泔水一样全部都倒在窦明旭的头上,最后他把碗摔了,捏着最后的瓷片,对准窦明旭的脖子。
他威胁:“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就是贺松风能想到通往自由的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窦明旭捏住贺松风的手,把尖锐的瓷片包裹在掌中,送到自己脸边贴着:“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能去哪里?”
贺松风一字一句地呛道:“这里不是我家!”
窦明旭从贺松风的手里把瓷片硬生生扣走,两个人的手同时被瓷片划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手掌跟手掌叠在一起,血液交融,浓稠的血液填满掌纹,沿着指尖向下滴落。
贺松风被迫与窦明旭十指紧扣。
这些血液好不容易逃离到指尖,又被强行抓了回来,把走过的路重走一遍。
窦明旭的情绪异常的稳定起来,那大概就是绝对的掌控权带来的底气。
他不用再低声下气哀求贺松风的博爱,也不用再歇斯底里的跪求他们回到以前,都不用了。
窦明旭已经找到属于他的最幸福的结局。
爱不爱都不重要,是不是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贺松风将会永永远远被囚禁在身边。
这就足够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窦明旭在“放开”和“放了”之间,选择使用“放过”一词。
虽然他表面表现的满不在乎,但心里始终还是哽着一根刺的。
“是你先招惹的我。”
窦明旭指责,白花花的牛奶贴着他的头皮往下坠,像白色的血液头破血流的滚落。
“你骗了我。”
窦明旭把他耿耿于怀的事情,娓娓道来:“你拒绝了我的求婚,却接受了别人的戒指盒。”
他的声音就像敲下的键盘声,干脆利落,敲下去就是一个干脆的字眼:
“你说明天轮到我,可你没打算和我有明天。或者说,你和我在一起表现出来的东西全部,无一例外都是假的,你和我说的话,除了那句你恶心我是真的以外,其他全部都是骗我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很讨厌你这种小聪明、小动作多的表子。我讨厌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这个骗子。”
说到这里,窦明旭的情绪依旧是平静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波动,他只是把自己纠结的事情说出来,但不会再被这些事情影响到情绪。
窦明旭的手紧紧地贴着贺松风的掌心,两个人紧扣的手掌都快要嵌进对方的身体里。
“那就放我走。”贺松风的声音颤抖,他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平静。
窦明旭自顾自的说话,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他对贺松风一厢情愿的爱和恨里。
“不过都无所谓了,因为你已经彻底的属于我,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去不了。”
贺松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他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揪住窦明旭的头发,把他猛地推向墙壁。
紧接着,贺松风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一阵阵密集的砸向窦明旭的脸。
贺松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能靠着不停的抡拳头,不停的咒骂对方是个疯子,来排解他无处可去的愤怒。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回国了,他就有他的新生了。
可是这一切,全部都被窦明旭毁了,全部!!!
他在这个时间,本可以有更坦荡光明的自我!
可是现在他只是一个被自大的疯子圈养在牢笼的猫狗!
“我不要……我不要被你困在这里!”
贺松风大哭了起来,他的眼泪跟着他的拳头一起砸进窦明旭的眼睛里。
但非常遗憾,窦明旭感受到的只有兴奋。
“你为了我,在哭。”
这就是窦明旭对贺松风的眼泪的见解。
贺松风的眼泪也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疯子!”
贺松风指着窦明旭的鼻子骂他。
窦明旭吻着贺松风指上来的手指,深情地回骂:“表子。”
贺松风所有的情绪就像一拳打进了非牛顿流体里面,砸进去的时候,找不到一个落脚点,可当他想要把拳头收回来的时候,那些液体突然就变成恶心的浑浊的泥泞,把他的手牢牢困死在污脏里。
贺松风的裤子向下坠落,盘踞在脚踝边。
贺松风的人被放在了桌子上,就像一道菜,光鲜亮丽的出了锅,带着扑鼻的香味,热气腾腾的等待食客享用。
“呃……!”
贺松风眉头拧紧,他的小腹跟着一起紧绷起来,他的手和脚下意识向后顶,他想逃离,他撑动的肩胛骨就像蝴蝶扇动脆弱的翅膀。
没有用的,翅膀一扯就碎,便只剩下一具蠕动的身躯。
窦明旭一只手就能把他的两个脚踝捏在一起,然后向上,向着贺松风的方向推过去。
大腿内的筋脉被拉扯的笔直,抽筋的胀痛扒着肌肉一股股的痉挛,贺松风的身体抖成了筛糠,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瞧着天花板的纹路就像车窗外的景象似的,重复的闪过去,从上方飞往下方,又在下一次耸动里,重复的飞过。
于是贺松风侧头,终于寻找到一片安静的地方,那时左边的白色地砖。
看着它,就像在看一本没有写字的空白本子,本子上密密麻麻开始流水,写满了贺松风的不情不愿。
只是逃避不到两分钟,他的脑袋就被窦明旭强行扭正。
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态,窦明旭的汗水从上方直突突滴落下来,打在贺松风的脸颊上,向着耳朵里滚落。
贺松风耳膜发胀,鼻头发酸。
他抬手想把窦明旭推开,等待他的却是窦明旭俯身的接吻。
面前的男人像一座巨山,沉甸甸的快要把他给轧死了,他喘不过气,胸膛憋了下去,苍白的面色憋得发紫,一双手撑在窦明旭的胸口无助地向上顶。
可是,留给贺松风的,是他憋在唇齿的谩骂,被对方当成性趣的一环,搅动成了一团团意义不明的喘.息声。
“不要这样。”
“请不要这样对我。”
“放过我,我不是自愿的。”
这些话全都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是贺松风极力发出的反抗。
太过荒谬戏谑,也太绝望。
贺松风的拒绝,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头顶上的亮光再一次成为了十八岁的星星,高挂着,冷漠的凝视他的无助。
终于贺松风抢到了一个呼吸的间隙,他不再是拒绝,而是直抒胸臆的“恨”
“我恨你!”
贺松风开始无助的掩面,眼泪却始终流不出来,眼眶里的眼睛瞎掉了,只剩一片虚无缥缈的迷惘,像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发出危险的鸣响,乱糟糟的雪花屏开始充斥贺松风的世界。
眼前的人和事,都一并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意识也开始飘忽。
但他没有晕过去,也没有失去知觉。
他清楚的感受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羞辱,却无能为力,亦或者出于自我保护,他选择了逃避。
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封闭自己。
“我恨你。”
窦明旭的汗珠再一次滴落,他的欢愉,构成了贺松风的绝望。
他大笑着欢呼:“恨我吧!反正我们没可能了!”
或许是只说一句还不过瘾,他吻着贺松风,入着贺松风,过瘾的低吼:“恨我吧!我已经把事情做绝了,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
一耳光扇在窦明旭的脸上。
燥热的掌印,火上浇油,窦明旭的胸膛猛烈起伏,像熊熊燃烧的焰火。
贺松风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没有半点反应。
没有笑着附和,也没有愤怒的反抗,只是看着,承受着。
窦明旭的声音被这一耳光打活了,他再一次肯定的,坚定地说:“这都是你活该的。”
两个人鼻尖顶着鼻尖,恨意在两人的眼眸之间那段窄窄的距离来回流转,谁也没放过谁。
“是你主动招惹,是你教我这么做的,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贺松风再发不出声音,他沉默地注视、包容面前熊熊燃烧的火焰。
窦明旭很满意后半段贺松风的温顺,像一头不会咬人的羔羊,哪怕是躺在断头台上,也只会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迷惘地望向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贺松风产生了一种自己醒不过来的恐慌感,他惊出一身的冷汗,像一条活鱼在床上发出剧烈的惊跳,浑身剧烈抽动一下后,脑袋里发出琴弦断裂的声音,他也像那根线一样,弹了起来,再重重地摔下去。
同时床头的铁链被扯出声响,叮叮咚咚频频敲出警告。
一双手从身边抱了过来,擦掉他额角的冷汗,用着让他骨头发抖的声音,安慰他:“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贺松风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不是阁楼,是窦明旭的主卧。
贺松风逃避伪造出来的乖顺,为他换取了一些自由,他现在可以在别墅里自由行动。
贺松风花了一天的时间迅速把别墅上下都摸了一圈,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逃跑路线,二楼的尽头有一个小露台,那里看上去是用来晒太阳的,并没有封窗。
只等一个绝佳的机会,从二楼翻下去,只要不是头着地一般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到时候穿过院前的花草灌木,顺着石板路一直跑到马路上去。
只等一个车辆驶来,他拦下,就能够顺利出逃。
贺松风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他回到别墅里,像是认命了一样,坐下吃饭、洗澡然后睡觉。
两个人之间,都是窦明旭在喋喋不休的说话。
“你想过结婚吗?”
“没想过也没关系,我只是提前告诉你,我打算做这个准备,到时候你只需要站在那里就好了。”
窦明旭准备了一大堆女人穿的裙子给贺松风打扮的漂漂亮亮,也会在贺松风洗完头发后过来亲手捧着吹干,还不忘给贺松风编个发型。
贺松风的头发高高的送到窦明旭的鼻尖去,他埋头亲吻如绸缎般冰冷细腻的发丝,深深嗅闻其中令人痴迷的香味。
最终,那个嗅闻的动作会一步步的飘向贺松风的脸颊,然后是嘴唇。
撬开了,掰开了,去舔,去咬,去躁动。
…………
“中午的饭菜你觉得怎么样?”
窦明旭从后面搂着贺松风,欣赏着镜子里出自他手的芭比娃娃,“我特意叫来中餐厨师做的呢,但是你没吃多少,是不合胃口吗?”
“你瘦了好多,你看,之前我的手掌圈住你的手腕时大拇指轻松按过中指第一个指节,现在有了一个指节。”
说着,窦明旭就用他的手圈住贺松风的手腕,贺松风的确明显见瘦,脸颊都跟着凹了下去。
“不开心的话,我可以允许你去院子里走走。”
窦明旭最终是把底线又为贺松风后退一步。
贺松风轻轻摇头,终于是在哑巴了整整三天后,说出了第一句话:“不用了。”
“还在生气?”
贺松风的视线跟着嘴角一并下垂,这里没什么值得他开心的。
“你跟着我,没什么不好的。”
“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贺松风抬眸,看见镜子里又开始喃喃自语的窦明旭,露出了可怜他的表情。
窦明旭的手突然一下举起,死死地捂在贺松风的脸上,生怕从他的喉咙里说出那句话。
“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窦明旭疑神疑鬼,“你不能说,说了的话大家都不开心。”
窦明旭见贺松风没有反抗的想法,这才放心松开,“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贺松风转过身,同窦明旭面对面,眼对眼的注视,他举起双手,捧在窦明旭的脸颊两边,他说:
“我想要你爱我。”
说完,贺松风又问:“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不恨我了?”
“恨。”
“那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贺松风向前一步,一边无奈地说:“你就当我认命了。”一边蜷缩着依偎在窦明旭的怀抱里。
贺松风的自由再一次的往前迈步。
他被允许去到院子里。
同时,夜里睡觉,窦明旭也不再用链子把他锁起来。
半个月后的夜晚,贺松风借着窗外稀薄的月色,注视着身旁男人的睡颜。
他轻推一下,男人毫无反应。
“Lambert先生?”
贺松风喊他的名字。
男人眉眼短暂的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贺松风想也没想,直接下了床,面对着床边蹑手蹑脚往外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惊一乍的不安。
终于,他成功走出那扇房门,而窦明旭还毫不知情的睡在灰白的月色下,怀抱着空空如也。
出了门,贺松风就直奔他日思夜想的自由。
他冲到二楼的露台上,月色不算亮,周围阴沉沉的,谁也不知道二楼露台下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露台下面只知道都是草,却不知道这些半人高的草里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给贺松风去思考这些问题了。
每一分每一秒,窦明旭都有可能醒过来,然后追上来。
贺松风翻过围栏,跳了下去。
——?!!
有石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围栏边的草地里铺满了密集、粗糙的石头。
这些石头恶狠狠地把他腿上的皮肤刮掉了厚厚一层,同时由于贺松风是两条腿先摔在地上,于是当即就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刺痛,像是骨头断掉似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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